“累,可是我回不了头了。”他是真的回不了头了,如果爱情是毒,他早已经病入膏肓了,无药可医。
“既然你真的赶着去送死,我不阻止你,大不了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南宫洛天朝着他举起了红酒。
司马景丞抿着唇看他,第一次见他这么生气,他站起身,端起杯朝着他碰了杯。
南宫洛天一饮而尽,放下杯子,拉着一张脸也不说话。
上官凌昊知道再说什么也没用,也端起杯子朝他碰了杯,“什么时候启程?”
“明天。”
明天?正好是于锦和穆连森举行婚礼的日子。
欧阳炫也同他碰了杯,“祝你平安,早些回来,我们会等你。”
“恩。”
干了杯,各自饮下最后一杯酒,司马景丞回别墅收拾东西。
他已经很久没回别墅了,这段时间一直吃住在领域馆,不敢回来,是怕看到这些熟悉的东西会让他难过。
别墅还保持着她离开时的样子,她离开的时候什么东西也没带走,别墅也许久没人打扫了,布了一层灰。
缓缓走过每一个曾经有她的地方,心痛得无法呼吸。
来到房间,这里承载着他们曾经共同的美好,那张大床,留下那么多美好的回忆,一个个片断涌上脑海,仿佛昨日。
打开抽屉,从里面拿出两本红本本,打开,看着里面的照片,狠狠刺痛了双眼。
他们的结婚证还在,只是照片中的主人却已经走了。
拿着结婚证的手颤抖起来,视线模糊,眼底的潮湿出卖了他。
最后,他捂着脸,肩膀微微颤抖着,有着晶莹的液体坠落,砸在大红照片上。
收拾好行李,其实也没什么重要的东西,除了换洗的衣物,他没有多带什么,在那种地方,再多的钱也是用不上的,唯一算贵重的东西便是手腕上的腕表,那是老婆送给他的礼物,哪怕死他也不会摘下来。
还有左手无名指上的戒指,他也不曾动过摘下来的念头,打他戴上去的那一刻起,他就没有想过摘下来,哪怕只剩下这孤零零的一只,他也会一直戴着,直到老去。
低头,吻住那只钻戒,深深的,仿佛那样吻的不是一只冰冷的钻戒,而是最爱的女人。
一夜无眠。
第二天,司马景丞提着一个简单的行李箱,他脱去了一身昂贵的西装,换上简单的休闲服,却依然遮挡不住他的万丈光芒。
齐洋已经红了眼眶,视线都模糊了。
“首长,您真的不再考虑吗?”他还是不死心,他以为三位掌权人一定会劝服他,可是为什么首长还是要去维和。
司马景丞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齐洋,男人别这么婆婆妈妈,怎么能成大事。”
“如果您不去,我宁愿不成大事。”齐洋很没骨头的哽咽着。
“好了,别这样了,他们都在看呢。”司马景丞安抚道。
齐洋侧过头,看着站成一排的士兵,他们是这次一起维和的士兵,他这个样子有点逊。
这时,一个士兵跑了过来,敬了礼,“首长,车子都准备好了,可以出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