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没有再看她,冷冷收回视线,重新迈开脚步走了出去。
芷安走了过来,扶住她的身体,皱着柳眉问,“你没事吧?”
“没,没事。”司马芝岩摇摇头,额头有着细汗,她看向大门外,那里已经看不到男人的身影。
她明明隐藏得那么好,哥到底知道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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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锦来到甲板上,风吹着脸颊而过,夜晚的海上很美,海与天融成一片,满天的繁星,皎洁的月光,夜空犹如海水那般清澈。
海面倒映着夜空,随着海水摇曳着,被打得支离破碎,仿佛一下子就有了两个的夜空。
海上的温度比白天低,海风吹来的时候更是泌人心脾的冷意,于锦身上穿的是下午买的白色及膝礼服,裸-露在外的皮肤任凭海风吹打着,冷意渗入骨髓,她却感觉不到冷意。
风吹起她的裙摆,吹乱她的长发,将她单薄的身体吹得摇摇欲缀。
邮轮已经远离了海岸,此刻游走在一望无际的海平面上,想要回岸上已是不可能了了。
她眨了一下眼,视线落在天与海的交接处,思绪飞扬,她也不知道怎么会变成这样,好好的一场聚会却闹得不开心,早知道她就不来参加这个聚会了。
他竟然会怀疑她和穆连森那晚发生了什么,在他的心里,他到底相信过她没有。
他的心思太缜密,她根本猜不透,想想,她甚至不知道他说的喜欢她到底是真心还是假意。
他真的喜欢她吗,亦,他喜欢的只有他自己。
阂下眼帘,她身体靠着栏杆而站,任何海风肆虐。
司马景丞来到甲板上的时候一眼就看到朦胧夜色中的女人,一头柔顺的长发被风吹得不停的飞扬着,犹如黑夜中的天使,他用力抿了一下唇,走了过去,伸手从后面紧紧搂着她,将下巴枕在她的香肩上,埋入她的发丝中,闻着她身上熟悉的味道,他才莫名的安心,“老婆,对不起。”
女人身体一僵,每一根神经都紧绷着,被他圈在怀里,靠着他温暖的胸膛,她的心说不出的酸楚,他竟然在跟她说对不起,她突然觉得有些讽刺,一边怀疑着她,一边又跟她说对不起,他到底是什么意思?
她推开他,从他的怀里出来,转身看着他,嘲弄道,“司马景丞,你这是什么意思,你不是怀疑我跟穆连森发生了什么吗,自然这样,你又何必来这里假惺惺的。”
男人看着女人夜色中倔强而愤怒的脸,仿佛一只带刺的刺猥,将自己伪装起来,知道自己刚才的话伤到了她,这让他更加的自责,“对不起,我不该怀疑你,只是我...”
他撇开了头望向茫茫大海,却将后面的话都堵在了嘴边。
“只是你到底还是怀疑了我。”女人替他接了下面的话,眼底那股淡淡的伤掩藏得很好。
“不是的。”男人急忙否认,那双慌乱无措的黑眸终于正视她,那是少有的慌乱,好像迷失了方向的孩子,随后他又垂下了眼帘,双手都不知道放哪里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