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的脸上不由得有些为难起来。这些日子他们本就不好意思收清雅给他们的工钱,如今,他们要是再让清雅给他们做饭,这让他们怎么过意的去?
只是墨竹和清雅的态度十分坚决,饭菜也摆上桌了,几人就是想要推辞也不好怎么说,最终只好都坐了下来。梓衣乐呵呵地看着他们坐在桌子旁边,自己也跟着坐了过去。
“斧头叔叔,你学会了没有?”梓衣感兴趣地问着斧头。
斧头不由得摸了摸自己的脑袋,最终憨憨地笑了一下,“明白了,明白了,俺回去就给俺家老爷那个院子里做一个,也免得大家打水不方便。”斧头这么说着,顿时所有人都笑了起来,而梓衣看着他,眼中也闪过一道思量。
她一直都知道斧头是一个正直善良的汉子,如今看来,确实不错,梓衣不由暗暗地点了点头。
像她这样在二十一世纪摸爬打滚的人,见的人多了,各型各色的都有,只是却很少见到有像斧头这样憨厚的人,梓衣不由得起了爱才的心思。
反正她以后是要当官的,虽然现在还在准备阶段,但是未雨绸缪也总是好的。因为毕竟自己已经有了那样的心思,那么现在就开始为自己的以后打算应该也不算错吧!如此,梓衣悄悄地将自己的心思藏在心里,只是看着斧头的眼中,更加多了几分亲切起来……
这一顿饭吃的主宾尽欢,等到众人离去的时候,梓衣亲自将他们送了出去。只是在转身回屋的时候,却似乎见到角落有一个人影闪过,梓衣不由得眯了眯眼,也不动声色,她只是缓缓走了进去,然后在众人没有注意的情况下,爬到了那个角落的墙上,往地下看去。
却只见一个穿着奴婢服装的丫头,此时正蹲在那个墙角躲着,似乎在观察着什么事情。
梓衣见到这一幕,不由得心一沉,显然梓府那边早就有了动静了,今日这个丫头要不是贪图知道斧头等人的身份,可能还不会被她给发现。如此,梓衣心中的危机感越来越深,走了一个黑麻子,又来一个不知道名字的丫鬟,看来梓府里边,有人还是睡不着啊!
如此,梓衣不由得转身回了自己的房间,跟墨竹商量好之后,梓衣便在后边的院子中翻、墙走了出去,现在她要做的是去找到刀疤脸和大汉两人。
这两人最近都没有什么动静,黑麻子死了,这两人的任务也算是完成了,虽然可能完成的不是那么漂亮,但是没有功劳也有苦恼,梓衣不是一个滥杀无辜的人,也不是一个苛刻之人,既然他们两人已经尽心尽力了,那么她便要对他们说出的话负责,今日,她便要给他们接触体内的毒。
如此,梓衣便一个人偷偷来到了他们秘密见面的地方,两人的毒性已经隐隐有些发作了,梓衣一个闪身走了进去。
刀疤脸和大汉见到梓衣走了进来,眼睛都是一亮,“小……小姐。”刀疤脸艰难地喊了一声,梓衣也不多话,将两颗药丸拍入了他们的喉咙里,紧声说道:“不要多说话,赶紧自己调息,现在毒还不是很重,你们只要将毒给排出来了就可以了。”
梓衣这么说着,刀疤脸和大汉也不敢怠慢,赶紧撑起了自己的身子,盘腿坐在地上调息起来。梓衣在他们身边,帮他们护法。
当然这种护法和我们平日理解的不同,这里的护法只是保证不让他们两人不被其他人或者事物给打扰了,和武功之内的没有丝毫的关系。
而刀疤脸和大汉坐在那里,随着时间一点一点地过去,他们的身上、脸上、手上都排出了一层厚厚的黑色污渍来。
见到这一幕,梓衣脸上的神情一动都没动,只是仍旧平静地看着四周,静静等待着他们两人的醒来。
等到时间过去一个时辰的时候,刀疤脸最先睁开了眼,他有些欣喜地看着自己的身体,发现真的不疼了,也不痛了,终于有些弱弱地朝着梓衣说了一声谢,便没有再说什么,而是在一旁等着大汉的醒来。
大汉的身子端坐在那里,正排着毒。等到他终于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小半个时辰之后了,他睁开了眼,看了看四周,见刀疤脸和梓衣都坐在一边,眼中突然露出了一抹狠厉之色,拿起身旁的大刀,便往梓衣的身上招呼去。
梓衣本在那边闭目养神,感受到凌厉的煞气,陡然睁开了眼,正好看到大汉朝着她露出的狠历的眼神,心猛地一跳,快速往旁边避去。而刀疤脸也被大汉吓了一跳,赶紧跳了起来,“老六,你在干什么?”
“老四,你别管我。今天我一定要杀了这个女人,是她害得我们变成了这个样子,我一定要杀了她!”大汉咆哮着吼着。
刀疤脸却一下子变了脸色,“老……老六,你……你在说什么混话?”
“什么混话?我没说混话,我清醒地很,老三,你要是不愿意帮助我,就在旁边站着,不要过来阻止我,反正我今天心意已决,不是她死就是我死!”
大汉这么说着,刀疤脸本还想说些什么,梓衣却冷笑了起来,“呵!真是好大的口气啊!好!有骨气,既然你都已经把话撂在这里了,那么我不应战就有些说不过去了,好!我就陪你练练招,我倒要看看今天到底是你死,还是我死!”
说完,梓衣便发动了自己的攻击,她从来信畏的就是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所以,梓衣也没那么多虚招,直接就是杀人的招式。如此大汉原先凌厉的招式一下子就被梓衣给压住了,等到他想要反抗的时候,已经有些晚了。
梓衣的剑已经架在了他的脖子上,“现在你还要和我打吗?”梓衣冷声问着。
大汉不甘心地瞪着她,“当然!我最见不得就是像你这样的女人,你今天要么就杀死我,要么总有一天我会把你杀死。”大汉这么说着,看上去似乎很是硬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