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离这么说着,梓衣更加呆了,她看了看莫离先生那狂热的目光,又看了看自己的笔墨纸砚,最终有些为难地说道:“可是……我不会写那四个字怎么办?”
梓衣这么说着,莫离顿时倒地不起,“你不是开玩笑的吧?你不会写这四个字,可是你怎么会说?”
“我不会写府衙,不会写吃饭,不会写睡觉,可是我都会说啊!”梓衣一副理所当然地讲着,莫离刚刚抬起的头,顿时再次撞在了窗沿上,这一下他也顾不得疼了,直接让梓衣将纸和笔交给了他,然后他自己写了起来,而梓衣看着这一幕,不由得有些撇了撇嘴,莫离先生要是一开始就决定自己写,不就什么事情都没有了吗?
如此,梓衣再一次验证了自己的那个定理。
这个莫离先生,也就是她在二十一世纪俗称的莫离老师,在面对学术研究的时候,智商果然会降到最低,甚至产生负数。而平日里的那个风度翩翩,武功绝伦,再加上机智聪明的莫离朋友,则会在此时消失地无影无踪,连一片衣角都找不见……
如此,梓衣暗暗将这条定理牢记在心里之后,也不敢再轻易招惹这个处于学术研究中的莫离先生,直接一个闪身从窗户边走了出去。而此时,其他学生都已经回家去了,梓衣找到了墨竹之后,两人便也走了。
墨竹还有些担心不跟莫离先生说一声就走,会不会不太好,而梓衣则是果断地拉着墨竹的手,出了大门,“墨竹姑姑,相信我,我们的选择一定是正确的。”
墨竹看了一眼满脸笃定的小小姐,最终点了点头,“那好,我们现在就回家去。”
如此,整个学院便只剩下莫离一个身影还在对着‘特立独行’四个字发呆……
而梓衣和墨竹在途经府衙的时候,梓衣不由得停下了脚步,她似乎见到府衙门口站着很多人,此时正热闹着呢。见此,梓衣便拉着墨竹要往那边去,而墨竹则担心小姐在家等急了,便有心想要拉着梓衣回家。
见状,梓衣不由得想了一个办法,“墨竹姑姑,我看不如这样吧,你先回去报个信,我在这边看看,等你来了再和你一起回去,你看怎么样?”
梓衣这么说着,墨竹虽然有些担心放小小姐一人在这里不安全,可是见着是府衙,斧头和县太爷都在这里,便点了点头,“那好吧,小小姐你自己多注意安全。”
“嗯。”梓衣高兴地应了一声,便往府衙的门口走去。而墨竹见着她这模样,不由得摇了摇头,转身往家里走去。
此时府衙内正在进行一场审讯,仍旧是原先的那两人,仍旧是原先的那个案子,只是这一次不一样的是,场内还多了几个人。一个成年男子,一个老年人,还有一个长工模样的汉子。
梓衣细细地朝着他们三人看了过去,猜测着他们的身份。
那成年男子打扮地十分整洁,看上去很是有几分体面,可能就是要斧头去找的,和巧玲有来往的那个男人,而那个老年人则和老妇人一样,衣服上打了好几个补丁,看上去倒有几分寒酸,和老妇人应该是一对的,而那个长工,也不知道是哪家的人,此时正跪在地上,在说着什么。
梓衣倾耳听去,却只听到那人在说:“这个男子来我们村里边确实有一段时间了,我曾经是碰到过这个小娘子和这个男子在一起,只是他们之间到底做了什么,我却不知道。我也不知道这两人到底是什么来历,这一次要不是听差大哥说起,我也不知道还发生了这样的事。”
长工这么说着,脸上有着属于青石镇老百姓对官人的卑微和惶恐,而星辰听完他的说法之后,只是挥了挥手让人将他带了下去,然后转头看向成年男子,沉声问道:“既然有人见到你和巧玲有过来往,也就是说你和这次的案件也有关系了,既然这样,那么你来说说你和巧玲到底是什么关系?”
星辰这么说着,那男子的脸色却是陡然大变,他一下子跪在了地上,看着星辰哭道:“大老爷啊,我冤枉啊!我根本就不知道什么毒杀案,也不知道这女人还和什么人有来往,我只不过每月见她几次,和她根本就不熟啊!”
那男子这么说着,星辰却拍了一下惊堂木,“大胆刁民,你还敢狡辩!你说你每个月都要见这妇人几次,可是现在你又说和她不熟,难道你们认为本官是三岁的小孩,很好骗吗?”星辰这么说着,脸上有几分恼意。
而那成年男子则是捂住了脸,有些痛苦地说道;“可是我真的和她不熟啊!”
“那你们每次见面是干什么?”星辰严肃地问着。男子的回答却超乎了所有人的意料,“她每次来都只是带了一些绣好的手绢,拿给我让我到我自己的店里去卖,而我只收她一成的跑腿费啊!除了这些,我真的对她什么都不知道了。”
成年男子这么说着,星辰拿着惊堂木的手不由得猛地一顿,手控制不住力量还是拍了下去,让男子的身子又是一惊,“你说的可是真的?”星辰问着,男子则是使劲地点着头,“是真的,是真的。”
“如此,你可有证人?”星辰再次问道。
“什么证人?”男子有些不解,星辰的嘴角不由得抽搐了一下,耐心地解释道:“有没有人可以证明你刚才说的话是真的?”
男子想了一会儿,突然说道:“有!有!”
“谁?”
“我隔壁店上的那个店小二小六子。”男子兴奋地说着。
星辰不由得一拍惊堂木,威严地说道:“传店小二小六子。”
“传店小二小六子!”师爷跟着喊了一声,底下马上就有官差到男子说的那个店里去找那小六子去了,等到小六子来的时候,见到堂里的状况,先被自己给吓软了腿。等到他被官差放下,站到大堂里边时,已经撑不住身子跪了下来,“官……官老爷,您唤小的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