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府衙里,仵作等人已经在那里等着他了,见到他走了进来,仵作赶紧走了上去,“老……老爷,我们还是没有找到。”仵作这么说着,星辰却朝着他们微微笑了一下,“不用找了,已经找到了。”
“找到了?”仵作一惊,梓衣则默默地将那支珠花拿了出来,顿时让仵作几人都吓了一跳,“梓衣小姐,这……这珠花怎么会在你那里?”
“我们在巧玲的梳妆台上找到的。”梓衣这么说着,仵作先是吓了一跳,过后却突然拍了一下自己的大腿,惊声说道:“啊!我怎么就没想到?对!就是在那里,我就是在那里看到的,那天,我跟着老爷去案发现场办案时,似乎看到了那个梳妆台上有一个什么东西,当时没细看,只是现在想起来,应该就是那个珠花,对没错,就是那个!”
仵作这么说着,星辰和梓衣却只是默默地走到了里屋去了,星辰坐在那里,良久之后才问道:“你是什么时候怀疑到巧玲身上去的?”梓衣微微顿了顿,才说道:“从一开始我便没有相信过他们其中任何一个人,我破案只相信证据,所以对于巧玲我一开始也是半信半疑,后来那个大夫的儿子出现的时候,更加让我起了疑心,所以我今日才会固执地要跟着你们一起去看那个现场,我也不知道我能够从中找到些什么,但是我想将这件事情弄清楚,所以……”
梓衣说到这里便停了下来,星辰摸了摸自己的额头,微微叹息了一声,“是我大意了。”
这么说着,星辰抬头深深地看了一眼梓衣,“梓衣,答应我一件事情好不好?”
“什么事情您说。”梓衣爽快地应了下来,而星辰则是认真地看了梓衣一眼,才说道:“我希望你能够努力学习,跟着莫离叔叔好好学着,等到以后做个好官,这样,我们国家或许便能少几个冤案,多几个清官了。”
星辰这么说着,梓衣而是认真地站了起来,朝着星辰认真地说道:“星辰叔叔,梓衣答应你。”
“好!”星辰赞许了一声,让人送了梓衣回去之后,才默默又回到了自己的书案前,将整个案件再次梳理了一番之后,这才唤人吃了饭之后才睡下。
第二天,星辰早早就起来了,他先是吃了一顿早餐之后,到庭院中走了一圈,才准备开庭。而这个时候,梓衣已经过来了,她亲切地朝着星辰唤了一声,然后便拿出了她的那个小凳子,准备做到那帘子后边,听着。
而星辰却阻止了她,“今天你就跟我到大堂里边去,我让你亲自去审理巧玲,怎么样?”
“可是,这样真的合适吗?”梓衣显得有些犹豫,星辰却拍了拍她的肩膀,“你放心,我都已经发话了,还有什么合适不合适的,反正今日我就做主,让你去审讯审讯一番那个巧玲了,你也要让我看看你身上到底藏着多大的才能啊!要不然我的身边还藏着这么一位小才女,我却不知道,那我这个做叔叔该有多么失职?”
星辰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说着,梓衣倒有些不好意思起来。
这次的案件,她也不过是占着比星辰多了几分经验的优势,才能够破解地如此顺利,要是她在现代没有处理过这么多案子,她便不可能会发现这么多疑点,也不可能顺着这些疑点将案件给破了,所以面对着星辰的表扬,梓衣反而有些不好意思起来。
而星辰见着她这个模样,哈哈大笑,他亲切地拍了拍梓衣的肩膀,笑着说道:“难得见到你竟然还有这么不好意思的时候,好了,别磨蹭了,开庭的时间已经到了,你和我一起去吧!”
“嗯!”梓衣大声地应了一声,跟在星辰的后边,屁颠屁颠地走了,而斧头跟在星辰的身后,见着走在前边的两人,不由得摸了摸自己的鼻子,他可从来没有见过自己的老爷和哪个小孩子玩得这么亲近过,不过梓衣小姐确实是个十分惹人疼爱的孩子,斧头在心里这么说着,脸上也带上了几分笑意。
而墨竹今天却没有跟过来,家中还有些许多事情需要忙,墨竹可不忍心自己的小姐每天太操劳了,所以她干脆留在了屋中照顾着小姐,把小小姐托付给了斧头,斧头对此也没有什么异议,反而乐呵呵地将接送梓衣的任务给接过去了,这也无形中给清园减轻了一些压力。
墨竹对斧头此举很是感激,斧头却是个粗人,面对着墨竹的感激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反而闹了个大红脸,却被梓衣和星辰嘲笑了好几天,直弄得斧头现在见到墨竹都有些怕了,不过因为梓衣的缘故,他们两还必须经常见面,所以每一次碰到斧头和墨竹的见面,梓衣和星辰都笑得前俯后仰的,弄地清雅也拿他们两人没有办法。
而现在梓衣和星辰走在前边,突然便想起了斧头和墨竹见面时那些糗样,不由得再次笑出了声,斧头在后边跟着,有些莫名其妙,而梓衣和星辰见到他这个样子,却笑得更加大声了。
斧头郁闷地跟着他们一直走到大堂,星辰和梓衣这才停了笑声。
巧玲已经被人带到下边了,见到星辰走了进来,她赶紧朝着地上一跪。星辰在主位上坐了下来,让梓衣站在一边之后,才说道:“开堂。”顿时两边的捕快都跟着喊了起来。
梓衣顿时便感受到了一份前所未有的严肃以及威严,看着两边的捕快,还有等在门口的路人,梓衣也不由得严肃了起来,她站在那里,看着跪在堂中的巧玲,眼中露出了几分深思。
而其他的人看着梓衣站在堂上,都不由得一愣。不过官老爷既然没有说,他们也不敢多问,所以便老老实实地等在一边。而梓衣看着这一幕,暗暗点了点头。
此时已经到了星辰问话的时间了,星辰却没有动,只是示意梓衣走到他的身边,然后跟其他人宣布到:“此人是我请来的状师,她将全权代表本官,为我们审讯这个案件。”星辰这么说着,顿时全场哗然。
“她这么个小孩子能干些什么?官老爷您不是弄错了吧?”有人朝着星辰这么喊着,星辰却只是微微看了那人一眼,拍了一下惊堂木,“此事本官已经决定了,若有人再有什么异议,以扰乱公堂论罪,二十板子伺候。”星辰这么说着,顿时没有人再敢说话了,他们只是怀疑地看着梓衣,眼中带着丝丝怀疑。
梓衣却丝毫不惧,她镇定地走到了巧玲的面前,伸手从怀中拿出了一串珠花问着巧玲,“你认识此物吗?”
巧玲看着梓衣手中的那串珠花,脸上神色不定,“小人认……认识。”
“那好,这个又是什么?”梓衣拿出了在坟地里找到的那个珠花,问着巧玲,巧玲的脸色却是猛的一变,“我……我不知道。”
“你不知道?”梓衣却是微微一笑,语气冷了下来,“可是我怎么听说这串珠花是你下嫁时,你的丈夫给你的聘礼?这石桥镇里就只有这两支,你怎么会不认识呢?”
“我……我……”被梓衣这么一声反问,巧玲顿时说不出话来了,而其他人见到她这个模样,眼神也不由得转变了起来,看着梓衣的眼神中终于带上了几分认真。而梓衣却只是冷冷地看着巧玲,等待着她的回答。
巧玲被梓衣这么一看,身子猛地颤抖了起来,“我……我认错了,这……这珠花确实是我的,只是有一支丢了……所……所以,我……我才一时没看清楚。”巧玲这么说着,梓衣却是温婉地一笑,看着巧玲,挑眉问道:“丢了?”
“是!”巧玲强作镇定地说着。
梓衣却是再次了一笑,“那你知道这支珠花丢到哪里去了吗?亦或者,你是否还记得你这珠花是在哪里丢的吗?”梓衣这么问着,巧玲却有些结结巴巴了起来,“可能……可能是在屋内哪里丢了吧?亦或者在床底下什么的。”
“可是……你知道我是在哪里找到这支珠花的吗?”梓衣眨着眼睛问着巧玲,声音清清脆脆的。巧玲不由得呆呆地看着她,下意识地问了一句,“哪里?”
梓衣却喊人将大夫的尸体抬了上来,然后指着那具骷髅,问道:“你认识那个人吗?”
巧玲直觉地摇了摇头,梓衣却厉声说道:“你不认识,你怎么会不认识?他就是那个被你下毒害死了的大夫,你难道还不知道吗?”
“我……”巧玲顿时感觉自己的脑袋有些转不过来,她不明白为何前一分钟还在审讯自己丈夫的那件案子,现在就跳到了大夫身上了,看着梓衣的眼神,再看了看梓衣手中的那支珠花,巧玲的脸色终于苍白了起来。
而梓衣见着她这个模样,乘胜追击道:“现在知道害怕了吧?你杀了人,以为天衣无缝,可是你有没有想过,你的头饰在那个时候便已经落入了被害人手里,即使过了这么多年,你也无处可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