梓衣见到这一幕不由得十分气愤,她快步走到了巧玲的面前,一个巴掌就打在了她的脸上,“你害死了别人的父亲,现在还要来怪他们吗?当初他们好心帮你,可是你却丝毫都不领情,你这个女人怎么就这么恶毒?”
听到梓衣的质问,巧玲却疯狂地大笑了起来,“我恶毒?哈哈,我恶毒?真是好笑,你什么都不懂,凭什么这么说我?你知道小三儿是我什么人吗?他是我儿子,是我的亲身儿子!”
巧玲大声吼着,梓衣却突然愣在了那里,小三儿也怔怔地转过了头来,有些不敢置信地看着巧玲,“你……你说……说什么?”
巧玲看了哆哆嗦嗦的小三儿一眼,却大声哭了起来,“我说什么?我说你是我儿子,我亲身的儿子。很多年前,在我还没有嫁到现在这个家的时候,我和你的爹爹便已经有了夫妻之实,可是当时我家人不同意,所以我们两只能被迫分开。可是那个时候我已经怀了你爹爹的孩子,我家人没有办法,只好偷着把那个孩子生下了,说是要丢掉。
我连夜赶到你爹爹的住处,把你给了他,让他好生带着,你爹爹应了我,可是却没有想到,在我嫁人之后,他却再次找到了我。
那个时候我夫君的手已经废掉了,没了医治的可能,可是他为了经常见到我,便说我的手还可以治。
我的公公婆婆听了,便信了,可是他来的时候却老是对我动手动脚的,我一直不愿,直到有一天,我们两的事情被婆婆发现了,她逼我说要把我赶出家门,要打死我,我没有办法,只好设计害死了你的爹爹,同时策划了这一场毒杀案,因为我不能就这样被他们赶出家门,我不能就这样死了。
我……我还有很多事情没做,还没有和你相认,我怎么能够就这么死了?”
巧玲哭着说着,可是小三儿看着她的眼中却充满了胆怯,充满了仇恨,“你好狠毒,好狠毒的心,你知不知道就是因为你害死了我的父亲,毁了我的生活?我恨你!”小三儿这么说着,巧玲的脸上却露出了几丝疯狂,“狠毒?你竟然说我狠毒?我做这一切还不是为了你?
我为了你能够过上好日子,将我现在的夫君害死,将我的公公婆婆送进监狱,我为了你,忍辱偷生了这么多年,你竟然还说我狠毒?小三儿,我竟然是白生了你!”
巧玲最后的一句话在大堂中反复响起,却让梓衣有了几分深思,案件发展到了现在,她已经不知道这件事情到底谁是谁非了,巧玲的错,小三儿的错,死者的错,死者公公婆婆的错全部都纠结在了她的脑海中,让她有些胆寒。
而小三儿的哭声也一点点渗透进了她的心里,泛起了点点涟漪,“这个世界到底是怎么了?为了一个不必要的误会,他们竟然恨了、爱了、害了这么多人,这样的人生真的有意思吗?”
梓衣站在大堂里,默默地想着,脸上有着几分不符年龄的沧桑。而星辰在旁边默默看着,心猛地一跳,指尖一疼,最终他抱起了梓衣走到了斧头的旁边,让斧头搬了条凳子让她坐下之后,才在主位上坐了下来,“好了,现在中毒案已经理清了,巧玲因为杀人罪被判死刑,而小三儿因为是从犯被判监禁半年,至于死者的爹娘,因为无罪被释放。”
星辰这么说着,小三儿挣扎着站了起来,朝着梓衣扣了三个头,梓衣都微微避开了,可是小三儿却不在乎,他认真地看着梓衣说着:“谢谢你,梓衣。”
梓衣朝着他微微一笑,只是脸上却有着疲累。她看了斧头叔叔一眼,软软地说道:“斧头叔叔,你把我抱到后院里去休息一下好不好?”
斧头看着梓衣,点了点头,默默地将她抱起,然后往后院中走去。一路上,梓衣异常地沉默,斧头不由得有些担心,“梓衣小姐,你怎么了?”
梓衣抬头看了一眼远处的天空,淡淡地摇了摇头,“我没事,可能是最近有些累了吧!”她这么说着,等到斧头将她放下的时候,便疲累地趴在了书案上。斧头担忧地守在她的身边,梓衣却朝着他一笑,“斧头叔叔,我真的没有什么的,你先去忙吧,前边肯定还有许多事情需要做,你去帮星辰叔叔的忙,我这里不要紧的。”
梓衣这么说着,斧头虽然担忧,但是梓衣说的也没错,所以他担忧地吩咐了梓衣一番之后,便匆匆往大堂中走去,此时大堂里边的事情已经处理地差不多了,星辰见到斧头走了过来,便关心地问着梓衣的情况,斧头只是说梓衣的状况不是很好。
星辰听了,抬腿便往后边走去,至于这大堂中的事情,他全部交给了师爷去处理了。斧头和师爷对于老爷的这个做法,虽然很是无奈,但是没有办法,只好接手了过来,认真地做着,没办法,谁叫他们只是个当差的呢?
而当星辰走到后院,见到梓衣疲累的模样的时候,心顿时疼了,他走了过去,小心地抱起了梓衣,放到软椅上躺着,“梓衣,怎么样?有哪里不舒服吗?”
见着星辰的关心,梓衣只是静静地摇了摇头,“星辰叔叔,我没有什么的,只是有些感叹于那些人的狠毒以及世事的无常,并没有哪里不舒服的。”梓衣这么说着,星辰的心却又是一疼,他怜惜地摸了摸梓衣的头发,沉声说道:“都是星辰叔叔不好,让我们的小梓衣过早地接触到了这些东西。”
梓衣听了,却摇了摇头,“星辰叔叔,这并不关你的事,只是我有些放不下罢了。星辰叔叔先去忙吧,让我在这里躺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