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一旦上了战场,这位温婉的侯爷便会化身为勇猛无匹的战士。她身先士卒,亲自督战,那无畏的身影在硝烟中显得格外高大。众人望着她,心中不禁闪过一个念头:这位在战场上杀敌如麻的建业侯,会不会在某一天也将那锋利的利刃对准自己?但这样的念头很快就被他们甩出脑海,他们深知,建业侯的刀,永远只会对准敌人。
林小风策马来到众人面前,轻轻勒住马缰,动作萧洒地翻身下马。她的到来,让众人本能地微微后退,仿佛被她那逼人的气场震慑。然而,随后他们又觉得有些尴尬,似乎这样的反应有些失态。
莫德鼓起勇气走上前,想要说些什么来打破这短暂的沉默。他张了张嘴,好不容易挤出一句话:“建业侯······”然而,话才出口,他就因为长时间紧绷的神经而嗓音颤抖,那声音仿佛细若游丝,让人不禁心生怜悯。他的脸上也泛起了红晕,仿佛一个羞涩的少女。
林小风似乎并没有注意到他的异样,她笑着打趣道:“各位,怎么一打完仗就和我生分了?难道还要我亲自去请你们?”她的声音清脆悦耳,如同山涧的清泉,让人心生向往。众人都尴尬地笑了起来,那笑声中透露出几分自嘲和释然。
林小风继续说道:“战斗已经结束,我们俘虏了众多敌军。但我军实在无暇顾及这些俘虏,所以我希望各位能帮忙,将这些俘虏送回他们的家乡。作为感谢,我会为你们留下五日的粮食。”此言一出,莫德等人都是一愣。他们没想到,这位战场上杀伐果断的建业侯,竟然会如此细心地考虑战后的事宜。
有人上前试探着问道:“靖江打算如何处理这些俘虏?”林小风回答道:“很简单,如果各国需要劳动力,可以将他们带回去;如果不需要,就留在原地。我们靖江会提供必要的帮助,确保他们的生活无忧。”说到这里,她的语气中充满了坚定与痛心。她深知战争的残酷,也明白无辜百姓所遭受的苦难。因此,她希望尽自己所能去帮助他们重建家园、重拾希望。
林小风又感慨道:“战争啊真是可怕。它带来的灾难最终都要由百姓来承受。”她的眼神中透露出深深的无奈与哀愁,仿佛在为那些因战争而受苦的人们默哀。接着她又振作精神说:“不过请大家放心,陛下已经和我商议过等这些俘虏安置妥当后,靖江会在这里开设银行帮助他们重建家园。”
莫德听到这话眼中露出了震惊之色。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这位建业侯竟然考虑得如此周全,不仅关心战后的俘虏问题还考虑到了他们未来的生活。这样的仁义之举让他感到无比的动容与敬佩。
自从靖江军从圣城出征以来他们一直以百姓的利益为重。如今虽然大获全胜却仍然不忘帮助那些俘虏,这样的行为让在场的每一个人都深受触动。紧张的气氛渐渐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一种由衷的敬意与钦佩。
莫德怀着希望问道:“建业侯您说的是真的吗?靖江真的愿意资助我们重建家园?”他的声音中透露出几分期待与激动。林小风坚定地回答道:“当然!”她张开双臂对众人说:“不仅是俘虏,如果你们国家有需要也可以到靖江银行借贷,我们靖江会提供低利息的贷款。”
众将听到这个消息都露出了欣喜的神色。他们纷纷感慨地说:“靖江真是仁义之师啊!”他们虽然强大却愿意帮助弱者,这种精神真是难能可贵。紧张的气氛已经完全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欢声笑语和由衷的感激之情。
在欢乐的氛围中,莫德将军又好奇地问道:“建业侯你们靖江在战场上用的那种武器叫什么名字?”众人都聚精会神地听着,期待她的回答。林小风笑着说:“那种武器啊我们叫它‘地狱之门’。”
“地狱之门”?众人都惊呆了!这个名字听起来就让人不寒而栗,仿佛蕴含着无尽的威力与破坏力。有人好奇地问道:“建业侯这个名字有什么特别的含义吗?”林小风沉思片刻后说:“这个名字代表着我们靖江的决心和力量。我们要用这门武器打开地狱的大门,将敌人彻底消灭!”
众人都被她的豪言壮语所震撼,同时也对靖江的武器充满了敬畏与好奇。有人忍不住问道:“建业侯,靖江也信神吗?信的是哪位神祇?”他们想知道这门武器是否蕴含着某种神秘的力量。
林小风沉思片刻后说:“靖江信的是众神,有用我们就信,没用我们就弃。”听到这话,众人都惊讶不已,觉得这样的信仰方式实在是有些离经叛道。然而,林小风却笑着说:“信神的人那么多,亵渎一两个又何妨?再说,神与神之间也需要竞争嘛,我觉得这种方式更有趣味性。”众人都被她的话语所震惊,议论纷纷。
莫德对这个话题并不感兴趣,他时不时地望向战场上的废墟和硝烟。众人都安静下来后,他才开口问道:“靖江的地狱之门卖吗?”他显然对这门武器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林小风摇摇头说:“这种武器数量有限,而且制造起来相当困难,所以并不对外出售。”她看到莫德失望的神情,又补充道:“不过如果你们需要其他强大的武器或者战术指导,靖江很乐意提供帮助。”
“靖江是天下最爱好和平的国家之一,”林小风继续说道,“为了保护世界和平,如果各国在未来遇到困难或者战争威胁,靖江愿意出兵相助。甚至可以在你们的国门之外驻军,就像我们与战友国费卡一样。他们的将领已经学习了靖江的经验、战法和一些关键的制造方法。”众人闻言都陷入了沉思,心中留下了这样的念头:靖江虽然仁义,但也要时刻保持警惕和尊重。
林小风看了看天色说道:“时间不早了,我要随陛下追击残敌去了。请各位尽快行动起来吧!”说完她抱拳告辞翻身上马向李德贤的方向追去。靖江军队紧随其后士兵们手持长枪、神采奕奕地行进着以防俘虏反抗或轻生。
林小风远眺着远方说道:“他们跑得真快已经看不见了。”她的声音中透露出几分惋惜与无奈,仿佛在为那些逃脱的敌军感到遗憾。李德贤轻蔑地一笑说道:“跑得再快也说明他们已经军心涣散、危险已经减小了。”他又补充道,“老林别担心,他们已经疲惫不堪,而我们脚力好、士气高昂,很快就能追上他们!”他的声音中充满了自信与决心,仿佛已经看到了胜利的曙光。
在靖江的追兵驻扎在仅离我们十五里远的地界时,苏豪将军,那位历来英勇无畏的战将,此刻却带着一身的疲惫和憔悴,踏入了汉江王的王帐。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难以掩饰的焦急,声音微颤地说:“陛下,靖江的追兵已近在咫尺,我们的军队,经过连日来的奔波战斗,已是疲惫之师。是否应该考虑停下脚步,安营扎寨,让将士们稍作喘息呢?”
自上次战败以来,靖江的军队如附骨之疽,对我们穷追不舍,整整一夜的逃亡,他们的士气也已低落,体力近乎耗尽。此刻,无论是我们还是靖江军,都急需休息,以恢复元气。
汉江王的眼神在这昏暗的灯光下显得更加黯淡。他环顾四周,看着那些身心俱疲的将士们,然后以一种几乎微不可闻的声音说:“传令下去,安营扎寨吧。”
随着探马飞驰而出,传达命令,苏豪将军也振作起精神,转身对全军大喊:“全军听令,立即安营扎寨,休养生息!”
中军大帐在将士们的努力下迅速搭建起来,热气腾腾的饭菜也陆续端上。然而,汉江王看着满桌的佳肴,却迟迟没有动筷。战斗的惨烈,让每个人都心神不宁,食欲全无。
过了许久,汉江王才勉强举起酒杯,一饮而尽。然后,他沉声问道:“我们现在,还有多少兵力?”
苏豪将军尽管疲惫,但仍强打精神回答道:“回陛下,此番队伍只剩下十二万人了。逃散的士兵,大多奔向了四面八方,剩余的将领们,或许还能聚拢一些残兵游勇。”
他顿了顿,接着说:“以末将之见,我们至少还有六十万的兵力可以调动。只要稍作休整,我们定能东山再起,我们的兵力,仍然占据优势。”
汉江王却只是苦笑摇头:“六十万······那靖江军,又折损了多少兵力呢?”
大帐之内,气氛突然凝重起来。关于靖江军的伤亡情况,我们确实一无所知。但从他们的追击势头来看,似乎并未受到太大的损失。最严重的伤势,恐怕也只是在追击过程中崴了脚而已。
然而,汉江王的问题却让大家心中一紧。他这是何意?难道说,他已经有了放弃的念头?
放弃,那是万万不可能的!如果汉江王真的决定放弃,那么皇族或许还能留得一线生机。但对于我们这些将士而言,即便是明知胜利无望,也必须拼死一战!
众将领偷偷打量着汉江王,却见他低头不语,大帐内的气氛愈发诡异,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来。
汉江王一杯接一杯地喝着苦酒,直到杯中酒尽。他举杯向天,声音颓废地说:“来,朕与诸卿共饮此杯,愿来生再做兄弟!”
众将领纷纷举杯相应,却已不见了出征时的豪情壮志。然而,就在汉江王准备一饮而尽之际,帐外突然传来了急促的禀报声:
“陛下!兄弟会有要事求见,他们声称掌握了靖江的重要情报!”
汉江王举杯的手微微一顿,然后缓缓放下:“宣他们进来。”
随着帘幕掀开,四个身着小帅服饰的人鱼贯而入。他们环顾四周后,汉江王以一种几乎虚弱的声音问道:“你们所来何事?若情报属实,朕必定重重有赏。”
话音刚落,却见四人突然从后腰抽出了手枪。几声枪响过后,帐内的将领们应声倒下。在这近在咫尺的距离下,他们拔枪杀人,动作干脆利落,整个过程不过短短五秒钟。
四个枪口齐刷刷地指向了汉江王,他惊恐地大喊道:“你们想干什么?莫非要造反吗?”他双手重重地拍打着桌面,此刻的汉江王,早已失去了往日的威严与风度。
其中一个小帅用流利的靖江话说道:“王爷,我奉陛下和建业侯之命,特地前来迎接您回去。”
汉江王惊愕地看着他们,难以置信地问道:“兄弟会······你们怎会说靖江话?而且如此流利?”
他心中疑云重重,难道是内奸?但如果是被收买的人,又怎会说得这么地道?靖江究竟是何时开始布局的?这一切,实在是让人捉摸不透。
此刻的汉江王,心中充满了惊慌与失措。他突然意识到,自己可能从一开始就被别人玩弄于股掌之间。难道说,自己所收到的每一条情报,都是靖江故意送来的吗?
他怒目圆睁,几乎要失控地大喊道:“你们······究竟是什么人?为何要背叛我?”
小帅却只是微笑着回答:“兄弟会本就是锦衣卫的一部分,从未真正归顺过陛下。又何来背叛之说?”说完,他挥了挥手,吩咐手下道:“好了,快把王爷绑起来,堵住他的嘴。再派人去通知陛下的大军来接应我们!”
······
李德贤将军率领着靖江大军迅速前进,与汉江军形成了百米之外的对峙局面。他手持望远镜,谨慎地观察着对方的情况。虽然兄弟会声称已经成功擒获了汉江王,但他仍然保持着高度的警惕。万一对方是在故弄玄虚呢?那可就麻烦了。
然而,对面的汉江军却开始纷纷扔下武器,选择了缴械投降。士兵们站在原地,将手中的兵器弃置于地,全都看向了靖江军所在的方向。
林小风在一旁建议道:“陛下,我们可以先派遣一支小队进去探探虚实,然后再做进一步的打算。”
李德贤将军点了点头,于是下令派遣了一支由十人组成的小队进行侦察。不久后,小队便返回禀报:“报告陛下!敌军首领确实已被擒获,敌军已全体缴械投降,我军可以放心进驻了!”
李德贤将军听后满意地点了点头,对林小风说道:“看来朕应该重重赏赐这个洋人,他为朕立下了大功,救了将士们的性命。传令下去,全军进军!”
靖江军以整齐的阵型缓缓前进着,外围的士兵则持枪严阵以待。而那些投降的汉江军则纷纷让出路来,连看都不敢多看靖江军一眼。
随着靖江军逐渐深入敌军阵地之中,小帅四人押解着汉江王来到了两军阵前。他们警惕地环顾着四周的情况,在看到李德贤将军等人到来后,才稍微放松了一些警惕。
小帅扯着汉江王走上前来,恭敬地向李德贤将军行礼道:“陛下!卑职幸不辱命,已成功擒获反贼首领!”
汉江王低垂着头,脸上的表情难以分辨。李德贤将军则满意地点了点头,用马鞭指着那些投降的士兵问道:“这些都是你们的功劳吗?”
“回陛下的话,”小帅回答道,“在擒获反贼首领后,我们已向全军通报了此事。敌军见状已知大势已去,因此都选择了自动缴械投降,再也没有了反抗之心。”
“好!非常好!”李德贤将军高兴地赞叹道,“带他进帐吧!其余人继续保持警戒待命!”
············
在中军的大帐篷里,气氛显得异常凝重。李德贤、林小风和汉江王三个人单独坐着,彼此之间的气氛既微妙又紧张。
此时的汉江王,已不再是昔日那个威严的皇族领袖。他狼狈地扑倒在地上,一身灰尘,头发乱糟糟的,如同一个被世界遗弃的流浪者。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深深的疲惫和无助,仿佛已经被残酷的现实打磨得失去了所有的锐气。
林小风看着眼前这个颓废的汉江王,心中不禁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他回想起最后一次见到汉江王时的场景,那时的汉江王还是那么的英姿勃发,即使面临朝廷的追捕,逃亡海外,也从未显露出丝毫的怯懦。而如今,他的白发增多了,那曾经锐利的眼神也变得黯淡无光。林小风深深地感叹:“时间,真是个神奇又残酷的东西。”
他缓步走上前去,轻轻地将汉江王口中的布团取出。汉江王咳嗽了几声,沙哑的嗓音在帐篷中回荡:“皇兄······他······还在世上吗?”
林小风微微点了点头,轻声说道:“陛下安好,已经退位了。”这句话仿佛触动了汉江王内心最深处的弦,他僵硬地笑了笑,眼中闪过一丝迷茫和无奈。
李德贤看着眼前的汉江王,得意地笑了。他走到汉江王面前,嘲讽地说道:“皇叔啊,真是好久不见了。没想到吧,你最终还是败在了我的手里?这失败的滋味怎么样啊?”汉江王抬起头,目光冷冷地扫过李德贤,直接看向了林小风,却没有回答他的问题。
李德贤自讨没趣,只好悻悻地转身回了帐篷。而林小风则看着眼前的汉江王,轻轻叹了口气。他知道,虽然汉江王已经落败,但他的骄傲和皇族血统仍然让他保持着最后的尊严。
“王爷,”林小风开口说道,“虽然现在战事还没有结束,但我真的需要您的帮助来平定剩余的叛乱。”汉江王淡淡地看了他一眼,回了一句:“那都是你们的事情,与我无关。”他的声音虽然沙哑,但却透露出一种不容置疑的决绝。
林小风并没有放弃,他继续说道:“死固然是一种解脱,但王爷身为皇族,应该得到更体面的结局。难道您就不想再回靖江看看吗?或者您愿意就这样死在海外吗?”提到靖江,汉江王的眼中闪过一丝迷茫和渴望。他沉默了很久,才缓缓开口:“好吧,我愿意帮助你。”
有了汉江王的帮助,靖江的军队很快就平定了剩余的叛军。在后续的战争中,叛军逐渐暴露出了他们的弊端。那些坚持抵抗的叛将们由于无法进行有效的指挥和应变,很快就被靖江的军队一一击破。
在激烈的战斗中,他们还擒获了一个皇子,俘虏了两个带兵的将领。叛军的斗志在后续的战斗中逐渐丧失,内部开始发生哗变。将领们在逃跑时命令烧毁粮食,然而士兵们已经无心恋战,这个命令最终无人执行。将领们相继被杀,人头被献出来投降。
最终叛军大军溃散,只剩下一些小股的叛逃势力在四处流窜。靖江的军队已经懒得再追击他们,于是李德贤就带着大批俘虏和缴获的物资返回了圣城。
当圣城里的人们听说船队平安归来,并且大获全胜的消息后,整个城市都沸腾了起来。吴大师更是主持了一场盛大的欢迎仪式,来庆祝这个令人振奋的消息。
林小风听到这个消息后也松了一口气,他之前还一直担心铁甲舰的威力不够强大,现在看来完全是他多虑了。而汉江王在听到船队大胜的消息后只是落寞地自嘲一笑,他感叹自己真的是老了,无论是陆战还是海战都已经不再是他的时代。
在港口的那一天,除了靖江的人之外还有十几个国家的使者和王侯来为他们送别。靖江击败敌人的消息已经传遍了各个国家,那些几百年来都无人敢撼动的势力现在却被这个东方神秘的国家给轻易地打败了。李德贤和众人都已经登上了船准备启航,林小风则留下来和狗尾巴草儿告别。他们相互鼓励、约定未来再见,并期待着在不久的将来能够重聚。
船队已经航行了半个月,这一天天气晴朗,海风轻轻地吹拂着海面,阳光洒在海面上,金光点点,闪烁着耀眼的光芒。汉江王站在甲板上,凭栏远眺,心中充满了迷茫和无尽的思绪。他已经接受了自己的命运,虽然从未说过一句认输的话,但在内心深处却已经明白,自己其实已经败给了时间。
林小风端着两杯果汁走了过来,递给了汉江王一杯,说道:“王爷,喝点果汁吧,这是新榨的,很新鲜。”汉江王接过果汁,喝了一口,斜倚在栏杆上,继续看着海面。两人并肩而立,共同欣赏着这片美丽的海景,彼此的心中也充满了对未来的期待和憧憬。
·······················
果汁已经喝完了,汉江王轻轻叹了口气,这声叹息中充满了无奈与遗憾。他低声说:“如果以前我亲自去你的地方,见到你,与你共商大计······如今的情况岂不是大不相同?”他的眼神中,透出一种对过去的惋惜和对未来的迷茫。
林小风坐在对面,他微微一笑,这笑容中既包含着对世事的洞察,也透露出一种超脱世俗的洒脱。他轻轻低下了头,仿佛在回忆着什么,片刻后,他抬起头来说:“可能吧,但人生就是这样,充满了未知和变数。已经发生过的事情,都是必然的,没有如果,也没有后悔药可吃。”
汉江王直视着林小风,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不甘与挣扎。他想起了过去,自己曾一度强行将林小风带上船,试图以高位和利益来诱惑他,但林小风却始终不为所动。他沉声问道:“在你眼里,我竟然如此不堪,甚至不如我的皇兄吗?”
林小风平静地迎上他的目光,淡淡地说:“没有,并非您不堪,而是我有我的坚持和选择。我的家室、我的信仰,都在这片土地上,我无法离开。”
汉江王的眼神有些黯然,他似乎在寻找着某种认同或安慰,继续追问:“我在西方这么多年,打下了自己的基业,连教会在我眼里都不过是玩物,难道我还不能算是一个成功的君主吗?”他的声音中透露出一种深深的失落和不甘。
林小风深吸一口气,缓缓开口:“您的智勇和坚韧,我确实远不及。您在西方世界所取得的成就,也足以令世人瞩目。但······”他话锋一转,“如果您为帝,或许能名垂千古。然而,未来却并不属于您。”
汉江王紧张地等待着林小风的解释,他急切地问道:“我能成为明君,为何未来不属于我?”他的眼神中充满了疑惑和不甘。
林小风轻蔑地笑了笑,他的笑容中带着一种深深的无奈和悲哀:“您赏识我,我很高兴。但您所看重的,只是我的才能和能为您所用的价值。而我看您,也只是看到了您的野心和权谋,却从未见过您的真心和本性。”
他顿了顿,继续说道:“您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自己的目的和野心。您的儿子在靖江生死未卜,但您却从未真正关心过他的安危。您所关心的只是如何利用这个局势来为自己谋取更多的利益。”林小风的声音渐渐变得冷冽而坚定,“但我知道,您的儿子还活着。是我救了他。”
汉江王被说得无言以对,他知道林小风说的是事实,自己确实对儿子的安危关心不足。他低下头,陷入了深深的沉思之中。
此时,李德贤从船舱里走出来。他手里拿着两根鱼竿,脸上洋溢着轻松愉快的笑容。他对林小风说:“老林啊,是不是觉得无聊了啊?来,咱们去钓鱼如何?”他的提议打破了这沉重的氛围。
林小风接过鱼竿,随手把鱼饵扔进水里。他瞥了一眼李德贤手中的冲锋枪,打趣道:“你这是准备用枪打鱼吗?”
李德贤哈哈大笑,“这你就不懂了,钓鱼是娱乐,打猎也是娱乐,两者兼得岂不美哉?”他转向汉江王,“王爷,您也来钓吗?”
汉江王愣了一下,迟疑地接过鱼竿。他还没有从刚才的对话中完全回过神来,但李德贤的邀请却让他有了一种逃离现场的感觉。他点了点头,“好啊,我也去钓钓鱼。”
····························
三人坐在船头开始垂钓。海水波光粼粼的,偶尔有几只海鸥掠过水面。李德贤忽然感叹道:“其实啊,人生就像这钓鱼一样。有时候你以为你钓到了一条大鱼,结果拉上来一看却是个空钩子;有时候你以为一无所获,却不知道其实鱼儿已经在你的掌握之中了。”
林小风听后深有感触地说:“是啊,人生就是这样充满了未知和变数。我们所能做的,就是尽力而为、顺其自然。”
汉江王则默默地坐着,心里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或许他在反思自己的过去,或许他在思考未来的路该如何走。但无论如何,这一刻的宁静和安详是难得的。
船只渐渐靠近泗水港。李德贤站在船头眺望着远处的港口,脸上露出了兴奋和期待的表情,“终于要回家了!这次出来这么久,真是想念京城啊!”
林小风也感到一阵兴奋和期待。这次出行已经很久了,他们完成了对靖江帝的承诺,击败汉江王只用了五个月的时间,但往返的路程和其他事务却耗费了很多时间。如今终于要回到京城了,他也很想念家中的亲人和朋友们。
“不知道京城现在变成了什么样子。”林小风感叹道,“工业时代的变化真是日新月异啊!不是百年前的样子了。”
“是啊!现在的发展速度真是太快了!一年或者几年就会有很大的变化!”李德贤也感叹道,“不过说起来,这空气似乎没有以前那么清新了。”
“嗯,确实有点。”林小风眉头紧锁地看了看远处的天空,“回去之后得好好想想办法改善一下环境才行。”
船队缓缓驶入了泗水港。港口上已经得到了消息的大小官员们都在岸边列队等候着他们的归来。当李德贤第一个走下船时,官员们齐声高呼:“陛下万岁!恭迎陛下凯旋!”声音震耳欲聋、响彻云霄!
“都起来吧!”李德贤高兴地挥了挥手说道。他已经迫不及待地想要回到京城去看看了!于是他拒绝了官员们为他准备的接风酒宴直接乘火车回京了!而林小风则跟在他后面瞪了那名提议准备酒宴的官员一眼,“我已经派先遣船通知过直接回京了!谁让你们准备酒宴的?!这是谁的主意?!回去查账!”他的声音严厉而坚定!
李德贤带着众人匆匆赶往火车站,在众人的簇拥下登上了已经准备好的火车,火车缓缓驶离了泗水港,朝着京城的方向前进着······
在火车站旁边,阳光透过车站的顶篷,斑驳地洒在汉江王的身上。他站在那里,仰头看着那个巨大的、发出轰鸣声的铁家伙——火车,深邃的眼眸中满是困惑和不解。
“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为何称之为火车呢?”他自言自语,每一个字音都带着皇室特有的沉稳,却也难掩其中的疑惑。
突然,林小风那熟悉的声音在汉江王耳畔响起,打破了他的沉思。紧接着,林小风快步走了过来,轻轻推着汉江王,引领他踏上了火车的阶梯。
“别再多想了,上车后你就会明白。”林小风微笑着说,声音中充满了自信和热情。
三人一同坐进了这辆专门为皇帝准备的豪华专列。车厢内部装饰奢华而典雅,汉江王不禁为之惊叹。然而,更让他惊讶的还在后面。
随着火车的开动,车身开始震动,汉江王本能地抓紧了座位的扶手,脸上露出了紧张的神情。火车的速度越来越快,窗外的景色飞快地掠过,仿佛是一幅流动的画卷。汉江王的紧张逐渐升级,变成了惊恐。
“这······这是怎么回事?这铁轨上的东西怎么会自己动?”他惊恐地问,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
林小风看着他,眼中闪过一丝同情,然后平静地解释道:“你坐船远航的时候,不是也好奇过巨大的海船为什么没有风帆也能在大海上驰骋吗?这火车也是同样的道理。它不需要人力或畜力拉动,只要用煤作为燃料,就能自己奔跑在铁轨上。将来,我们国家的各个重镇,甚至边远的地区,都可以用火车来快速运送物资和人员,这将大大提高国家的运输能力和效率。”
汉江王听着林小风的解释,目光呆呆地望着窗外飞驰而过的景色,似乎在思考着什么。火车呜咽着前进,穿越了一望无际的田野、连绵起伏的山间,还有那些黑烟缭绕的工厂区域。这一切都让汉江王感到如此陌生而震撼。他自诩聪明过人、见多识广,但此刻却感到自己无法理解眼前的这一切奇迹是如何发生的。
“那些冒着黑烟的高大房子是做什么的?”他好奇地问。
“为什么这火车能用煤跑得这么快,还能拉着这么多车厢和房子奔跑?”他又提出了一个新的问题。
他一个问题接一个问题地问着林小风,直到火车缓缓进站,他的目光都没有离开过窗外那些令人眼花缭乱的景象。
林小风轻轻拍了拍汉江王的肩膀,轻声说道:“到站了,我们该下车了。”
汉江王被林小风拉下了火车,两人一同走进了火车站宽敞明亮的大厅。大厅里人头攒动、热闹非凡。备有马车等交通工具准备送他们返回京城皇宫。
就在这时,李德贤急匆匆地走了进来。他看到眼前的景象后目光顿时凝固了——他看到了那辆无顶的四轮马车(即后世的汽车雏形),后面拖着一个巨大的炉子并且旁边堆满了柴薪;更让他惊讶的是那辆车竟然配备了类似船舵的方向盘设计并且拥有四个宽敞的座位!
“这就是传说中的汽车?”李德贤惊讶地问道,声音中带着难以掩饰的兴奋和好奇。
接驾的官员连忙上前解释:“启禀陛下,这并非真正的汽车,而是东郊大学最新研制出来的自走车。它最近在京城引起了轰动和广泛关注,今天特意在这里展览供大家参观学习。”
“自走车?这个名字倒也别致。”李德贤兴奋地看着林小风说,“老林啊,你还记得我们以前曾经讨论过的自动行驶车辆项目吗?现在竟然已经实现了!虽然这辆车看起来还有些简陋和原始,但毕竟是一个全新的开始啊!”
“这车用什么做燃料?不会是柴薪吧?”林小风好奇地问了一句,他总觉得用柴薪作为动力来源似乎有些不太靠谱和高效。
“回大人的话,确实是用柴薪作为动力来源。”官员恭敬地回答道,“目前我们还在研究其他更高效的能源替代方案。”
林小风摸了摸下巴,心中暗想:这思路似乎还是跟火车差不多啊!都是利用燃烧产生能量来驱动车辆前进;不过话说回来,用柴薪作为动力来源确实存在很多局限性和不足之处啊!
“我们不坐马车回宫了。”李德贤突然说道,“我今天想试试这辆自走车,看看它到底有多神奇!”
官员们听了之后面面相觑、感到有些为难;但很快就有人找来了一个青年学子——他正是这辆自走车的驾驶员之一。青年学子恭敬地向李德贤行礼并介绍道:“陛下万岁!我并不是这辆自走车的发明者或设计者,只是会开车而已;因为这辆车目前还没人敢尝试驾驶它上路呢!所以东郊大学特意派我来试试看。”
“没关系、没关系!”李德贤高兴地摆手道,“今天就由你来驾车送我们回宫吧!让我好好体验一下这辆神奇的自走车!”
青年学子听到这个命令后激动得几乎要哭出来了;他连忙跑到那辆奇特的无顶四轮马车前开始准备工作:往炉子里添加足够多的柴薪、检查各个部件是否完好无损等等;一切准备就绪之后,李德贤便兴致勃勃地坐上了这辆自走车并开始观察驾驶员操作过程;而林小风和汉江王则选择了坐在后面座位上观看风景和体验这次不同寻常的旅行。
随着柴火烧得越来越旺,热水开始沸腾并产生大量蒸汽;车子也随之发出了咚咚咚的震动声和轰鸣声;林小风心中暗自祈祷:希望这辆车能够靠谱一些啊!千万别出什么故障才好!
青年学子驾车缓缓驶出了火车站大门,并逐渐加快了速度;林小风紧张地抓住座位扶手,生怕自己会被甩出去或者发生其他意外情况;震动越来越剧烈,他的尾骨都开始隐隐作痛了!
车子在繁华的街市上行驶着,吸引了无数路人好奇地围观和议论;但有护卫队在前面开路保护,所以人们都只能远远地观看而不敢靠近打扰;孩子们兴奋地追着车跑,并大声呼喊着什么口号似的;车子穿梭在热闹非凡的街市之间,成为了一道独特而靓丽的风景线。
李德贤和青年学子聊得很投机。
“这车跑两里路,大约需要多少柴薪?”
“陛下,这个······”青年学子面露难色,“这个我还真不知道。”
李德贤又看了看炉子,“那炉子里的灰怎么办?”
青年学子更加尴尬了,“这个······需要时常清理。”
李德贤点了点头,没有再继续追问。他望着窗外,心中充满了对未来的期待和憧憬。
车子经过了一些有着玻璃窗的店铺,又经过了巍峨闪亮的高楼。汉江王抬头望去,只见数十丈的高楼遍布在外城,反射着阳光,闪得他有些睁不开眼。
林小风也感叹着京城日新月异的变化。他看了看汉江王,发现他的表情有些复杂,似乎在想些什么。
突然,汉江王望着那些高楼,眼泪不停地流了下来。他喃喃自语道:“我输了······”然后,他抱着头大哭起来,精神在这一刻似乎崩溃了。
林小风见状,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输给我,不丢人。”他知道汉江王此刻的痛苦和无奈,也理解他为何会如此失落。毕竟,这个世界正在以前所未有的速度变化着,而他们也需要不断适应和学习才能跟上时代的步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