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止的嘴角抽了抽。
“不过你现在也跟我一起去见我的小姐妹,也不知道她醒来了没有。”卫鸢尾很担心银笙的伤势,她答应过银笙绝对不会撇下她单独离开的。
老妇人见到卫鸢尾欢喜的引着她去见银笙,随后笑吟吟的为主仆两人关上了门。
“王妃,银笙可要想死你了。”
银笙泪眼汪汪的扑在卫鸢尾的怀里,她知道若不是因为有王妃在,她这条小命八成要没了。
“好银笙莫要哭了,你若是哭坏了身子,我那些苦可就白吃了。“卫鸢尾打趣的为银笙擦拭着眼泪。
银笙破涕为笑,她心里有一肚子的话想要问主子:“王妃我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卫鸢尾笑而不答,她只是看了银笙一眼:“你的身子可好利索了?”
银笙欢快的在卫鸢尾的面前转了一圈,脸上皆是欣喜的表情:“自然是好多啦,不信我跳给你好。”
卫鸢尾笑着捏了一下她的脸蛋:“只要你好了我就放心了,记住现在开始不许叫我王妃。”
“莫非主子又要走?”银笙握住卫鸢尾的手。
“怎么你舍不得王府的荣华?”卫鸢尾开玩笑的说道。
“呸呸呸!银笙若是这等贪图荣华的人定然遭受五雷轰顶!”银笙几乎急红了眼。
卫鸢尾笑着握住她的手指:“好了好了,我知道你不是这样的人。”
“主子,只是只是王爷对你是极好的,你若是这样一走老之”王爷对王妃的好,银笙是看在眼里的,王爷虽然表面上冷酷无情,可是一件件的事情确实真心为王妃着想的,她只是不明白为何主子夜负了王爷的这片深情。
“银笙,子非鱼焉知鱼之苦,有些事情一时半刻也说不明白。”他对她的好,对她的深情,只不过是因为这副酷似卫官姝的皮囊。
“好,不管主子做了怎样的决定,银笙都会跟着主子的。”银笙一脸的真挚。
卫鸢尾笑了笑,她不是一无所有,她还有愿意追随自己的银笙。
老妇人为卫鸢尾准备了热水澡,卫鸢尾将碎银子放在老妇人的手中,那老妇人却推辞道:“上次姑娘给的我那个玉簪子我当了一百两银子哩,姑娘想住多久就住多久,想要什么尽管跟我这个老婆子说。”
卫鸢尾的嘴角抽了抽,那个玉簪子品色极好恐怕一千两都不止,宁折颜用的东西皆是精巧之物。
泡在木桶中,卫鸢尾撩起热水揉搓着自己的身体,整个人仿佛活过来一般。
氤氲在水汽中,卫鸢尾仿佛做了一个冗长的梦,只是这个梦很不好,让她如坠冰窟,她梦到了云邪扯掉面具后一张面目全非的脸,梦到云邪狠狠的掐着自己的脖颈,眼眸丝红的看着她,她只觉得寒冷从四面八方袭来。
她忍不住抱紧身子,却丝毫感觉不到任何的温度。
久久没有看到自家主子从里面出来,银笙有些焦灼的站在门口走来走去。
“主子,主子”久久没有等来回应她推开门走了进去,只见卫鸢尾从木桶中滑落在木桶之中,全身萎缩成一团,面上毫无血色。
银笙慌乱的将卫鸢尾从木桶中捞出来,大惊失色的叫道:“来人,快点来人呐。”
宁止听到声音便疾步走了进来,他看到卫鸢尾赤裸的身子,只是微微皱了皱眉,便将自己的衣衫裹住她的身子。
银笙没有想到闯进来的是个男人,待她正要喊叫的时候,那男子已经对她怒目冷对:“要想救你主子的命就给我闭嘴!”
银笙只能闭上嘴巴惊恐的瞪大眼睛,眼泪不停的在眼眶中打转。
“现在马上出去!”宁止对着银笙吼道。
银笙似是受到了屈辱一般,她固执的站在那里:“不行,我要守着我的主子,若是你对主子图毛不轨我定然不会饶了你,你可知我们主子就是.”
“如果此刻你想让你们主子死掉,你尽管在这里待着好了。”宁止冷冷的说道。
银笙只能咬着唇走了出去,还不忘三步一回头望向这个陌生的男子。
她关上门便蹲下身子哭了起来,本以为遇到主子便会峰回路转,没想到主子竟然无故发病,这可让她如何是好。
宁止将卫鸢尾放在膝盖上将她腹中的水空出来,然后用干净的白绫将她身上的水珠擦干净,烛火中她的肌肤白皙若玉,释放着诱人的光泽,宁止低呼一声深深地舒了一口气,然后与她掌心相对,身体的内力源源不断的传输到卫鸢尾的身体里。
可是她却依旧身体冰冷,口中喃喃道:“好冷,好冷”
宁止将屋子里的被子悉数盖在了卫鸢尾的身上,可是她依旧觉得冷,身体不断的发抖。
宁止想了想便脱下衣衫钻入被窝,用身体为她取暖。
卫鸢尾似是得到了解救一般,她有些冰冷的身子如绸缎般贴着宁止有些发烫的身子,那双玉臂攀附在宁止的脖颈前,并且滑落在他的胸膛,宁止的身体绷紧,倒吸一口冷气。
卫鸢尾像一只小猫一样在他的身体上蹭来蹭去。
“你若是再这样,就休怪我我客气了。”宁止低沉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异样的沙哑,他伸出手环住那具如牛奶般滑腻的身子。
卫鸢尾偏头间那张樱唇划过宁止的耳畔,宁止的身体一阵颤栗,最后一道防线被冲破。
“这是你招惹我的!”
宁止翻身将卫鸢尾压在身下,他的吻细细密密的落在卫鸢尾的黛眉,颤抖的睫毛,如鹅脂的鼻翼,流连在那两片樱唇之间。
他伸出手颤抖的游走在卫鸢尾的身上,只觉得掌心下的肌肤柔软滑腻,让人爱不释手。
“肤若凝脂,软如绸缎,说的就是你吗?”宁止伸手描摹着卫鸢尾精致的眉眼。
只听卫鸢尾呢喃道:“我恨你,既然不爱为何要假惺惺的做戏。”
宁止停止了动作,他的眼眸中闪烁着复杂的情绪,他安静的躺在卫鸢尾的身侧,将她揽在怀中,在她的发丝间落下一吻:“睡吧好姑娘,一切都会过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