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芳心有焦虑的看着彩蝶越来越疲倦的双眼,她虽迎风而上,可那双为了自己而哭肿的双眼越大的低垂,也许是因为他伤她太深令她麻木至连哭都不会,只能无奈留下眼泪去泉水般涌出。
他不知道原来自己的无心之矢,把好好的一个姑娘变成这个样子,他心有惭愧却不得不避开她,他身上背负着家族被灭门的仇恨,若是找不到仇人,手刃不了仇人,不能为刘家庄报仇雪恨,只恐怕他这辈子都不可能对其他事情而在意。
妻子和为出事的孩子也因为刘家庄被灭门而惨死,那一幕幕被杀的镜头,那满地的尸体,血流成河血洗了刘家庄,他又怎么能够忘记,即使是不能单身一人报仇,他也要把这几年在天下赌局所结识的来个江湖中的侠士招来,为报灭门之仇,他不惜把命给赌进去。
看着彩蝶疲惫的样子,流芳只能暗暗的在心里对她说了句“对不起”这三个字,它不能忘记被灭门得那件事情,更不能让自己的仇恨毁了她这一辈子,所以她不仅对她不理不睬,更要对她冷淡,希望总有一天她能够把放在自己身上的心思放到另一个人的身上。
像是决定了什么,流芳最后不舍的看了彩蝶一眼,然后转身离开转角处,他刚离开的那瞬间,彩蝶像是感觉到了熟悉的感觉,往他离开的转角看去,不确定心里的感觉走了过去。
“彩蝶,你去哪?”唐嫣担心她想不开而离开,忍不住追上了她的脚步,来到咯方才流芳待着的转角处,见她眼神恍惚的看着角落,手轻轻的敷在石头上,不明白她这是在做什么,只见她眼泪又再次留下。
彩蝶知道方才心中的感觉不会错的,他果然一直都在她身边,就连她和夫人方才的对话他也听见了,石头还带着他身体的暖和,他刚离开不久,就连石头也藏不住他留下的气息。
唐嫣奇怪的看着彩蝶,为何她会摸着一块石头哭,难道这石头也有什么她不知道的事情吗?彩蝶这是怎么了?
“原来公子一直都在,都怪彩蝶没有那么灵醒,若是知道公子也在,彩蝶又怎么会当着他的面流泪呢!”当着他的面流泪是她最不愿意做的事情,她不想让他看见她伤心难过得样子,给她增添一些不必要的压力。
“他在很好啊!至少他看到的一切都是真实的,至少他现在知道彩蝶的心思,至少他知道自己现在不应该这般对你,该来的总回来,若是担心过头又能如何,要的就是流芳能够亲眼看见。”看见彩蝶对他的一片痴心。
彩蝶摇摇头道“不是的,都是彩蝶的错,不该给公子不必要的压力,公子已经很难过了,在看到彩蝶这样,公子肯定会更加的难受。”并不是每个人都懂得流芳心中所想,流芳心本就善良如她,知道她哭,定认为是他的错,更会自责自己伤害了她。
夫人不知道,那是因为她不够了解公子,她明白是因为她对公子的了解胜过了他自己,公子一心避开自己,为的就是不让自己心动,心动便不可以报仇雪恨,可她把所有的痛藏在心中,为的不过就是让公子无忧无虑。
“知道了不是很好吗?至少流芳知道彩蝶的心思,顾不会在那么\(^o^)/彩蝶视而不见,冷淡了彩蝶孤身一人。”她不明白彩蝶为神马要那么说,她只知道彩蝶不能在受苦了,损失流芳派是也如此,她也不会介意去提醒流芳。
“不,公子现在知道了彩蝶明确的心思,以后得生活中定会与彩蝶冷漠相视,并不是夫人说的那般。”就是因为知道,就是因为了解,就是因为懂得,所以才不得不离得她越来越远,在她知道他方才一直都在的时候,就明白了公子定会对自己比以前更冷淡。
唐嫣不明白为何彩蝶会那么说,毕竟彩蝶在流芳身边侍奉三年,对他的性格了如指掌她承认,可是对于彩蝶的说法她不是很理解,为何知道了彩蝶的心思的流芳,不能够给彩蝶她想要的一切,反而是离她离得越来越远。
流芳这几年都是这么过,难道从来就没有照顾我在此成家立业吗?难道他就守着前任留下的信物过一辈子吗?若前任真得爱他,并不会因为他另有新欢而责怪他,可以这些都要靠流芳的造化了,她是不是可以和彩蝶在一块,那才是真正的未知数。
彩蝶不在说话,心已累不想在因为公子的事情而纠结那么久,转身头也不回的走在流芳方才走过的地方,挎着如他一样大小的步子走会她的住处,唐嫣却只能站在彩蝶身后,远远的望着她离开的身影,无奈的摇摇头走开了。
而大堂上方勇要让人准备的美酒佳肴早已上齐,这些东西都是按照上官流焱在琉璃阁吃过的东西若做的菜,口味也是按照上官流焱的口味来做的菜,希望还能够另它满意,只要上官流焱满意了,什么事情都好商量。
“哈哈哈!方勇果真懂我,居然连我喜欢吃的,什么样的口味,那道菜该重口味的重,那道菜该清淡的就清淡,果真是合适本王的口味呀!”上官流焱大笑的看着方勇,他在琉璃阁所有的爱好,还有爱吃的东西他全都知道,连消息都打听得那么准确,看来此次找他帮忙是对的了。
他需要夺上官流海的皇位,也需要有很多人的帮助,而第一便是方勇用不完的财富第二就是他和宫羽沁的原本目的,第三就是他在外头结识的一些江湖中的侠士。
上官流海阴险狡诈并不是他那么简单便可以打垮的,而今需要准备的东西很多,如今方勇在羽辰国有群作为,而他也知道这段时间他藏在琉璃阁,为的就是让方勇想办法把宫羽沁派来跟在他身后的小兵甩掉,这一点也足够
证明现在的方勇有多么得厉害了。
连她他都不能躲过宫羽沁的追踪,而他却轻而易举,正说明了现在他的实力已经非比寻常,若非如此又怎会将天下赌坊开得如此之闻名,人都说赌有天下赌坊,耍有琉璃阁,天下人又怎么对这个赌坊不知名?
而方勇的一举一动被藏在暗处的寒风看得清清楚楚,方勇与琉璃阁一向都有生意往来,若非是如此又怎么会帮他藏住上官流焱的去处,又怎么会让他得到上官流焱的饮食爱好。
再看看上官流焱,这方才他就已盯上了年幼的方薛,恐怕日后方薛不会那么轻易的在上官流焱的眼皮子底下成长,看流芳的举动是想让他离开羽辰国。
明白他的举动非比寻常,却只能待在暗处,嗜殇宫的人本该不多管闲事,只因为上官流焱对他有很大的用处,现在更是不能让他逍遥法外,必须在宫羽沁找到他之前打听出他为何在羽辰国这般就不回去的原因,而一方面又因为自己的好奇心太强。
“薛儿会不会因为上官流焱而受到伤害?他是不是现在早就盯上了薛儿?”花飞雪看着上官流焱严肃的问道,薛儿平常都会和方勇一块到琉璃阁结账,她也特别喜爱那孩子,若是上官流焱真的对他有什么图谋不轨的计谋,她花飞雪是第一个不答应的人。
“嗯,恐怕方薛没有那么好的命了,凡是被上官流焱盯中的人,都不会有什么好的结局收尾,所以方薛的命就看他们了。”寒风如实回答花飞雪的话,而方薛确实是逃不开的棋子,若是在这之前肯有人将其收回,还有一丝希望。
“少主,要不要我出手?”花飞雪忍不住的冲动,真想现在就下去一刀了解了上官流焱,让他动不动就拿别人来做他无谓的牺牲的棋子,而这次他若看中的人不是别人,而是一个七岁的孩童,她花飞雪喜欢的小孩童。
寒风摇摇手,现在并不是冲动的时候,且看看上官流焱到底来找方勇想做些什么,才好判断他接下来要做的是什么,上官流焱一向都那么阴险狡诈,恐怕现在用计不过是逼着他们身为暗处的人现身罢了!
寒风在盯着上官流焱便觉得有蹊跷,若是真的把他们都逼出来了,那也未必可以找到自己想要的的答案,而且她现在做的不过是在担心方薛会因此受到伤害。
琉璃阁和天下赌坊之间的生意往来,方勇时常带着自己的儿子方薛到琉璃阁去,每次出入哪里都是花飞雪在照看,若是实在没有办法,这才会对方薛的喜欢增添了许多的情感。
“看得出来方薛在你心里很重要,不过重要归重要,不能因为她一个人的重要。而去破坏另一件更加完美的幸福。”知道她现在身体不算太好,平常看他那么喜爱这小家伙。
“少主,薛儿还小飞雪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他卷入这场纷争中,薛儿身体本身就不好,又是方勇夫妇的心头肉,若是出了什么事情,方勇夫妇方寸大乱,很难说不他们会做出什么,反而到那个时候对琉璃阁有很大的影响。”天下赌坊和琉璃阁都是连在一块的,若真如此,恐怕牵扯太多最后连嗜殇宫也被牵扯出来,这一点身为严重,故不能不防备。
要知道方勇年纪已经为中旬,看来得子已是很不容易,现在却被上官流焱盯上了,难免心中有所忌惮,到时候拿着方薛要挟放心做出违背良心的事情,恐怕方勇为了方薛会不惜一切代价也要将他儿子救于水火之中。
寒风也跟着点点头,花飞雪说的是,不过现在在还不是轻举妄动的时候,若想要帮方勇,那也要看值不值得帮他,也要看看方勇会不会立马扯住琉璃阁做垫背,上官流焱之举,不过是想要清楚的知道,他这背后到底有多强大,一而三再而三的威逼方勇,为的就是他心里的奸计得逞。
大厅中方勇一方面美酒佳肴相待,一边心事重重,根本就没有心与上官流焱一块用膳,而一旁的流芳则是把方勇的担心看在眼里,确实让人很用意便可以看出他的焦虑,但在上官流焱面前他不需要担心那么多,只要安安静静的不闹事,恐怕就不会让上官流焱有机可乘。
方勇现今的担心正是上官流焱想要看到的结果,若真是为方薛的事若担心,恐怕更会让上官流焱得意,因为他正在等着这一出好戏呢!又怎么会舍得放弃利用这个理由来抓住方勇为他办事。
流芳走到方勇身边故作假意为他斟酒,实际上是去提醒方勇不放方寸大乱,倒酒的瞬间他用脚碰了下方勇,眼神看着他像是再说:千万不要再上官流焱面前露出把柄,否则自身安慰和方薛的安慰便不保。
这几年来他们两人得相处方式和别人的相处方式并不一样,流芳和方勇根本不用开口说话,用眼神便可以知道对方在说什么,便知道那个是对是错,而流芳好心提醒,方勇这才把夫人和方薛的安慰放置心里,现在他要面对的人则是眼前这个人,上官流焱。
“恩人此次前来是不是有什么事情需要方勇帮忙?若是有不妨直说,只要方勇能够帮到的地方,方勇义不言词。”方勇回过神后便面对上官流炎说到,知道他此次前来并不是简单而来,既然他不肯说他又何不将事情事先调开说。
上官流焱并没有说话,因为此事可以暂且缓一缓,而今要做的还是抢夺帝位的事情,他虽然不像上官云溪那般,只要看中了别人的财产便会不择手段的把别人的财产拽在自己的手中。
不过说他们两人是两父子果真相似的地方很多,就比如窥视别人的财产,想要利用别人的财富来巩固自己的帝位,而他上官流焱则也是这般,不管付出什么代价
,不管是不起来用方薛来威逼他乖乖就范,只要能够另他满意他想要的答案便可。
“此事不急,待我那一天果真需要你的帮忙了,还一样方勇不要忘记现在所说的话才好。”现在嘴上是那么说,可他是何许人也?他上官流焱又怎么会相信,如今方勇对她的衷心,哪怕当年是他灭完刘家庄后遇见遇难中他方勇而救其,也不会心软。
方薛是方勇的心头肉,若是出了什么事情,方勇也不愿意见到,所以他才会放心的不去计较这些,只有看住方薛七岁孩童,便可以随意的控制方勇,从而控制他为自己做事,所以上官流焱的这枚棋子放得甚好,只需要盯紧便可以得到想到的。
“定是,当年若非恩人出手相救,又怎会有今天的好日子,所有帮忙之时恩人尽管吩咐,方勇定不会忘记今日所答应的话。”为了能够让上官流焱相信,方勇又多了几分肯定,又坚定的眼神,希望能够把方才他失去意思的他抓回一些。
上官流焱本来就是一个不好对付的主,若是那天真的得罪了他,想要脱身可是很麻烦,据探子来说此人在辰国不仅是皇亲国戚中最为显贵的王爷,而且此人更是心狠手辣,他方勇若是孤身一人倒也罢了,可如今他身边一起携手的人是夫人和老来得一子的小儿方薛,为了能够保护她们的安危,方勇不得不暂时听他所说顺他所意思,做好一个衷心之人,待那天他有机会了再反击他上官流焱。
流芳一般都是穿着仆人的服侍,上官流焱并没有在意早就站在一旁的流芳,以为他不过是和下人罢了,而这也让流芳有了一个很好监视他举动的机会,上官流焱当不知道流芳则是方勇的军事,而之前也有听说过,不过那些纯属于道听途说,为亲眼见到的事情他根本不会相信。
今日来不仅是为了方勇,而且还想看看外边所传方勇的军师,据说其人头脑灵力比谁都要精打细算,看上去年轻不显老,说出的话都会一一应验,他倒是想看看是不是有此人,还是说他只是听到了个天大的笑话而已,其实那人根本就没有存在过。
“今日来不仅是叙旧,我还听说方勇身边有个先知般的军师,说过的话都会一一应验,前几日听了之后觉得好奇,刚好今日前来想要看好你哪位军师,到底是何许人也。”上官流焱话刚说话,震惊的不仅是方勇,就连站在一旁的流芳也觉得惊讶。
惊讶的不是什么,而是上官流焱今日来此,不过是了听闻外边相传的话语而慕名而来,这算是给他们两个天大的惊骇,上官流焱居然是为了外面传言而来,这更加让他不得不更加的防备着上官流焱。
“哦?恩人去那里听说的?方勇身边所有这般人,又怎会只是个小小赌坊的大老板,外界相传是实是虚,还要看恩人怎么对待这件事情了,若是方勇,方勇人在外界所传不过是虚实罢了。”方勇有些好笑家讽刺的说到,一口回了上官流焱的话,硬是说这里没有人,又能如何?
“哦?方勇说的是,外界相传虚虚实实又怎可当真?”上官流焱笑了笑又道“来,今日前来未等通传便闯进你府邸是本王的错,如今以酒谢罪海洋方勇不要见怪了去。”假意示好,方勇并不需要,而他说的话不过是半真半假,虚虚实实他又怎么会轻言相信,上官流焱说的话确实如此,也看在他是恩人的份上不得不与他假意相视。
“哪里的话,是方勇管教下人不好,当看见恩人来了便请进来便可,又怎么等通报得以进来,恩人突然来到方勇着实开心,今日美酒佳肴痛饮一翻,不醉不归呢!”方勇一向也是个豪爽之人,就算是假意也做得如此之像。
流芳站在一旁摇头,那不是因为方勇而摇头,而是因为上官流焱而摇头,既然找不见他本人也只能应付方勇,若他知道其实站在一旁的仆人就是他想找的所谓的军师,又当如何?
多久没有听见别人叫他军师了,当年在刘家庄的时候,他身为刘家庄大老爷的弟弟,对于商业什么的根本就不在乎,而他也只是充当一位军师,为刘家庄出主意,谁知道送走上官云墨之时返回,便转身回来,满地的尸体到处都是,血洗了刘家庄的凶徒如今还逍遥法外。
“少主,你说站在一旁的流芳现在时什么样的心情?还是过他又有好的计谋了?”一直看着流芳的举动,他的眼神里带个一丝的防备,而时有时无的又有些让人看不懂他这是要做什么,心里所想着什么,只见他一会发呆体会进皱眉头。
“也许是在想其他事情。”寒风回答得很干脆,除了这个理由便没有其他的理由了,方勇正在应付上官流焱,而刚才若不是他,方勇恐怕现在不会是这般,而是心事重重的担心着,只恐怕小儿子会出了什么事情,难得方薛还那么小便被盯上了。
“就这样?”花飞雪不算很明白的问道,她从见到流芳到现在为止,他依旧是这般莫样,此人对外人生性冷淡,而对方勇这些人他并不会冰冷相视,对外人就只会那样,虽然她不知道方勇为何会那样,不过也不关她的事情,她绝对不会去插手。
“若是人心真的那么好猜,你少主我又怎么还是个少主?”寒风暖暖一笑,若人心真能那么好猜,恐怕现在的人都待把他当成神一般侍奉着,不过眼神可以出卖一个人他倒是认可了这件事。
“少主真爱说笑,之前倒也没有听说过,原来少主不仅仅是暖男少,而且还是个会说笑的主。”难怪姐姐这么喜欢寒少主,原来她不仅是个暖暖的暖公子,还是一个会说笑的暖公子,也难为了姐姐会等他这么多年也是一组所处,甘愿等待不求回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