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本宫今天一定要去看看,丁香,随我去棠梨院!”
丁香讶然道,“娘娘,不可啊……”
依着柳妃娘娘的性子,她若是今日去了棠梨院,必定要和皇上吵起来,就因为之前的几次争吵,皇上已经很久都没有来过轻寒宫了。
柳妃娘娘看似柔柔弱弱,发起脾气来,完全就像是变了一个人一样,每次心中不畅快的时候,都拿她们这些下人出气。
她是柳妃娘娘的贴身侍女,每当柳妃娘娘心中有气的时候,都不把她当人一样的折磨,前几日,才被柳妃娘娘鞭打了一顿,身上的鞭痕,都还历历在目。
听说,柳妃娘娘刚刚入宫的时候,原不是这样的,那时的柳妃,性子真的是很温柔,对下人也很好,当时,听说她被挑选给了柳妃当贴身丫鬟的时候,她还很庆幸自己跟了一个好主子呢。
自从皇上宠幸过柳妃之后,没过多久,她便想换了一个人似的,在皇上面前,依旧是温柔似水,可当皇上不在的时候,阴狠毒辣的让人发指。
她心中多少了解一下,柳妃会有如此大的转变,应该是与皇上从不在轻寒宫留宿有原因。
在她的记忆当中,皇上只有一晚是留在轻寒宫过夜了的,之后的几年里,会经常到轻寒宫来坐坐,只是,每当夜深的时候,他都坚持回自己的寝宫。
每月里,皇上宠幸妃子的次数也是极少的,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他是不会主动翻绿头牌的。
除了自己的寝宫,皇上最常去留宿的地方,便是洛王府,先前,她还一直以为皇上是怀旧,住惯了了王府,所以才时常回去,后来,在柳妃几次失控下说出的一些话语中才了解到,原来皇上常留宿洛王府的原因,不过是为了一个女子。
那女子,原是在洛王府住上过一段时间的,皇上回王府,每每都是歇在她住过的房间里。
从那时起,她才明白过来,原来,皇上不是不爱,而是心中已经有了爱。
柳轻寒缓缓起身,冰眸寒意十足,清秀的小脸阴沉的吓人,嘴角弯出一道冷冽的笑意,伸手拂去飘落在衣裙上的海棠花瓣,不冷不热的说道,“是时候出手了,本宫已经等了六年了,再等下去,本宫就老了。”
如愿成了他的女人,却与他只有过一次肌肤之亲,已经有四年了,他都没有再碰过她了,还记得那晚,当她与他结合为一体的时候,那种痛楚而幸福的感觉,每次想起来,都叫她回味不已。
然而,只此一次,他便再也不愿意碰她了。
她是多么想念他温热健美的身子,她是多么渴望他能再次临幸与她,她是那么那么的爱着他,只是一次拥有,如何能抚慰她狂热而孤寂的心灵?
她要的,是他的所有……
因为面容和姐姐相似,她总以为,萧吟风会将对姐姐的爱转移到自己身上的,可是,除了当她是妹妹一般的怜爱,他对她,并无男女之情。
已经努力了,却还是走不进他的心里,他的心,已经被那个粉雕玉琢的小女娃给占据了。,她觉得,那小女娃一定是妖精幻化出来的,不然,怎么可能迷住一个比她大十多岁的成熟男子。
这一切,太诡异了……
“丁香,派人去棠梨院,就说本宫旧疾犯了。”
丁香微微颌首,看着主子嘴角露出了一抹诡异的笑,只觉得一股寒气袭身,身子不由得打了个寒颤。
柳轻寒莲步轻移,缓缓的走到了轻寒宫,吩咐小厨房做了萧吟风最爱吃的几道菜,又叫人传来了太医院的李太医。
隔着珠帘,李太医替柳轻寒把了把脉,沉声道,“柳妃娘娘身子无碍,微臣,实在是看不出什么毛病来。”
“李太医,本宫传你来,并不是要你替本宫诊治,只是想要向你讨一粒药。”
李太医微微一怔,起身跪倒在地,“不知娘娘是想要……”
“李太医,起来说话吧,本宫,有悄悄话要对你说呢。”
李太医颤巍巍的起身,只见珠帘被一只白皙的玉手掀开,柳轻寒身着一件烟绿色的缎裙,容貌似画一般明艳动人,带着一股若有似无的清香,朝着他走了过来。
尽管已经是年过六旬,见了这等风姿绝代的女子,依旧觉得心中微微一动,浑浊的眼顿时变得明亮了许多,看得到的,只有柳妃如花的笑颜。
幽香浮动在鼻端,柳轻寒慢慢向他靠近,吐气如兰,明眸轻闪,他只觉得脚下一软,差点就跌倒在了地上。
柳轻寒伸出一手,扶着他,轻笑道,“李太医行医这么多年,一定知道有种药,它无色无味也无形,下与酒水之中,喝下酒水,便可使人意乱情迷,高涨吧?”
“娘娘你……”
柳轻寒嫣然一笑,转身,又走回了珠帘之后,“李太医,在皇上到轻寒宫之前,本宫希望你尽快将药送过来,不然……”
“是,微臣马上就去取药,娘娘稍等片刻……”
他自然知道那句不然代表着什么意思,都说人活得越老,是越不想死的,他才刚满六十,自然还想多活两年。
看着太医步伐阑珊的疾步离去,柳轻寒低叹一声,神情悲伤的喃喃自语道,“姐夫,轻寒不想这样的,是你逼我的。”
当萧吟风赶到轻寒宫的时候,柳轻寒已经在外候着了。
这样的招数,她已经用过了太多次,可是,每一次,都很管效!
虽然知道她一定是以此为借口想要见他,可是一想到她是轻絮的妹妹,纵使知道她在骗他,也还是赶来见她了。
他的心中,一直对轻絮是存着内疚之心的,所以,因为这内疚,他便加倍的对轻寒好,除了不能将她当成自己的女人来看以外,她的一切要求,他都会竭力满足。
她刚入宫,不喜欢住在其他地方,他便依她的要求,为她建造了一座新的宫殿,取名,轻寒宫。
她喜欢海棠和栀子,他便命人将院内栽满了栀子和海棠。
有时候,尽管她提出的要求很无理,他也会尽力满足,唯独那一次,她居然提出想要做他的女人。
那时候,她身上的病才刚刚治好,还在恢复期,因为他的拒绝,她便拿自己的身子来威胁她,整整三天,不吃不喝。
迫于无奈,他宠幸了她,可是,他总感觉,与她的结合,是罪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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