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一夜的时间,凌语诗来不及给自己准备什么,只是将娘亲的嫁衣翻了出来,稍改尺寸,将就穿上。老太太的话说的很清楚,嫁妆就是王爷府给的聘礼,凌语诗偷偷看了一下就一些馒头干鱼片,怪不得老太太愿意把聘礼给她当做嫁妆,原来是太寒酸了老太太看不上啊。由此也可以看出这个王爷现在很落魄。
凌语诗心里暗想,落魄并不可怕,只要有上进心,我相信我能够带领夫君一家过上好日子的。
而此时的王府。
“李叔,你一直都知道我中了蓝风铃毒,如果强行成亲会害人害己的,你怎么不问我的意见就私自给我娶亲呢?”靖王凤璟看着老李的脸不悦道。
“小璟,自从我的允儿战死沙场之后,我就把你当做了我的孩子,我知道你贵为王爷,我这么说属实不对,可是,我不忍心看你一直把自己关在房内,颓废不已。”老李看着凤璟难过的说道。
“况且,上次秦神医不是说了,只要你找到天命之女破了身,这毒自然会解掉,我找算命的算过了,那凌府的大小姐便是你的真命天女,只要迎娶她你的毒一定能解。”老李高兴的说道。
“李叔,这么多年了,如果这毒要能解早解了,你这是着了那算命的道了”凤璟缓缓说道,但为了不让李叔难过,随即又说:“好吧,我答应迎娶她。不过你别忘记了,明天就是初五了。”
原来,十五岁凤璟只身闯敌营时,他中了敌人的毒镖,这毒镖上的毒是传说中的无药可解的蓝风铃毒,传说唯有跟真命天女同房才可以解,不然只要初五或者接触女人都会剧痛无比,这么多年靖王一直在找这位真命天女,他已经忍受剧痛七年有余了,渐渐的他觉得真命天女的传说只是为了愚弄他罢了。他现在听到居然还有女人愿意嫁给他没权没势的瘸腿王爷,自嘲地勾了勾嘴角,现在恐怕除了这张脸他一无是处了。
第二天,场面如同凌语诗想象中那么冷清,老太太派了一位面生的嬷嬷来接应她,大喜之日总要有点喜色,凌语诗打来一盆水洗了洗脸,然后拿出娘亲留下的一点点仅剩的胭脂水粉涂了上去,惨白的小脸总算有了点红润。而那位来接应她的嬷嬷,从始至终就只站一旁观望并未施手帮助。凌语诗心感凄凉,自己盖上盖头,坐在床沿,静静的等候着。
过了一会,门外传来响动,凌语诗趴到房门悄悄看了一眼,一老两少,穿着寻常人家的粗布麻衣,身材魁梧,正在行礼询问着什么。凌语诗仔细一听原来嬷嬷将老太太的意思说了出来,老太太不让她从正门出嫁,只让她从侧门出嫁,那两个年轻的汉子捋起袖子就要理论,却被旁边年长的那位拉住。好言商量无果,她最终还是从侧门出嫁,到最后,老太太还是未念及祖孙情谊。
凌语诗盖着红盖头,她感觉已经走一路了还未停歇,她感觉很是颠簸,但是盖着红盖头她也不敢四处观望,怕人看见了戳着她的脊梁骨说她失节,无德。只见越走越远也没有要停下的意思,她怀疑是不是中了老太太和杜月红的诡计,把她弄到没人的地方取她性命。她越想越害怕,突然轿子停了下来,她的心揪了起来。没有鞭炮声,没有奏乐声,只有凌乱的脚步声。她握住了拳头,过了一会,外面响起了“滋滋”声。
“放一两个鞭炮就得了,别把新娘子吓到了。
“李叔,新娘子都没吓到,你着急啥啊?”
“臭小子,没个正形,唢呐呢?锣鼓呢?快奏乐起来,别让新娘子等急了。”
“没有啊,拿锅盖行不?我再去找根树枝?”
然后一声哀嚎声响起后,那种古乐器奏乐声便响起。
随即凌语诗感觉轿子的门帘被人拉开,一根红绸带被塞进她的手中,她随着红绸带的牵引慢慢走出轿子,走向室内。凌语诗偷偷看了一眼牵引她的人,只见红色的下摆,她便知道这就是她的夫君凤璟了。
拘谨地拜堂之后,凌语诗便被送到了洞房。听着外面稀稀落落地碰杯声,凌语诗心想这可能是有史以来最冷清的一场婚宴了吧。沉思着,凌语诗的红盖头突然被人拿下,映入眼帘的是一张棱角分明,气度不凡的脸。凌语诗一下子看呆了,坐在床沿一动不动的。
凤璟看见了女人眼底的惊艳,扫视了一眼女人的脸后,拿起了合鸾酒,一杯递给她,冷声道:“喝了,睡吧。”
凌语诗自小见惯了别人脸色,也知道自己没有出众的相貌,看出夫君脸色的不耐后,收回了失态的神情,接过了酒。
凌语诗接过酒后,凤璟便快速的喝完酒往屏风后走去,凌语诗见状也快速的喝下酒朝夫君走去 ,热酒下肚,凌语诗只感觉脸火辣辣地烧。
“夫君,让妾身来伺候你吧”随即上手帮凤璟脱衣,凌语诗早就过了二八年纪,男女之事她也略知一二。
凤璟本来打算甩开她的,但是看见她那不同于一般大家闺秀的小手,苍白而棱角分明,食指指腹上有两条淡淡的伤痕应是刚伤不久,再看看她那稚嫩的脸,顶多能用秀气来表达。
感受到凤璟黑眸扫视着她,她也就放下小女儿家的矜持忸怩,她蜕掉衣裳只剩里衣的站在凤璟面前。
‘夫君,早些歇息吧’凌语诗拉住了凤璟的衣角轻声说道。
看着眼前瘦弱的女子,巨大里服外看不出一丝起伏。看着这尚未发育的女子,凤璟只觉得她太干净了,干净的让人没了欲望。
况且今天是初五,他毒发的日子,为了不伤害到眼前的人,凤璟正打算找个借口在书房过夜时 -—毒发了。
合鸾酒内含有动情之物,正是它导致了凤璟的毒提前发作。现在的凤璟只感觉浑身疼痛难忍同时一股邪火从下面窜了上来。
凤璟瘫倒在地。凌语诗见状急忙上前抱住了凤璟。
“夫君,你怎么了?你不要吓我啊夫君。” 凌语诗焦急万分。
当凌语诗抱住自己那刻,凤璟突然感觉身上的疼痛减轻了,像是确认什么一样,他将凌语诗推开了。
刚刚那般剧烈的疼痛又再度袭来。他又重新抱住了她,果然疼痛减轻了,随即而来的是一种奇异的舒适感。现在他确实了,眼前这小女人便是他的解药。
凤璟张开双臂紧紧的抱着凌语诗,渴望从她身上汲取些许的温暖。在合鸾酒的催情下,凌语诗只感觉浑身燥热,她只感觉此时抱住自己的夫君身上好凉快好舒服。随即便感觉一阵天旋地转,眨眼间她已经被他抱到了床上。
凌语诗疑惑地眨了眨眼睛:“夫君,你怎么了?你没事吧?”
“如果我说有事,你会帮我吗?”凤璟喘息道。
“夫君,我该如何帮你?”凌语诗瞪着大眼睛无辜的看着凤璟。
凤璟低头吻了吻她的额头,舔了舔她的耳垂,低声道:“乖乖听我的便好——”
——他不需要她做什么,只要她配合他,便是最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