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九章:树林里冒出一个疯子

“书公公服侍父皇也有十多年了吧,打算什么时候告老返乡啊?我看书公公这么大的年纪了,还是早些离宫去享享福才对得起这么些年的操劳啊!”

“老奴孑然一身,离了宫也就是等死了,还是呆惯了这里,只要皇上一日还用得上老奴,老奴就绝对会留在皇上身边,死了,大不了就抬到西山去埋了!这一生,也就过去了!”书如海笑呵呵苦笑,手里的茶盏举了半天却一口都没喝。

他一生都在为皇上奔波,老死在这座皇宫他也愿意。

“书公公如此洒脱,倒是让我有些自愧不如了。只是书公公现在就常忘记父皇交托的事,到了以后…………”

书如海这段时日频频惹得皇上发火,原因并不是东厂与锦衣卫的摩擦,而是他近段时日出现的丢三落四的毛病,人一老记性就差了,书如海也避不过衰老这一点。

“多谢睿王殿下关心,真是到了那一日,老奴就退下来了,东厂这么大,总有一间屋子是留给老奴的!”

“父皇能有书公公这样的人服侍,我们这些做子女的也就放心了,书公公也是看着我长大的,幼时对我还颇为照顾,想想一晃就快二十年了,过得真是快啊!”宁致远手指在涂着红漆的光滑扶手上摩挲着,笑容真诚憨厚,仿佛回到了当初年幼时光。

书如海服侍皇上二十多年,几位皇子公主都是他看着长大的,对不可能会有子嗣的他来说,多少也有些感情,不然当初在太子被废除送往宗人府的那日,他就不会还对太子那般恭敬,宁致远生下来就没有母妃,皇上对他多加照顾,书如海作为皇上在宫内的代言人,差不多日日都会遵从皇上的命令去探望宁致远,宁致远幼时就十分懂事乖巧,对书如海并没有晁王那样的倨傲轻视而十分尊敬,这一点一直让书如海记忆犹新。

“睿王殿下幼时机灵懂事,皇上也不止一次的在老奴面前说睿王殿下是四位皇子中最像他的一个!”

往事点滴在心头,宁致远想起那段最无助的过去,书如海也忆起了当初他还是正值中年也算是英俊的时代,他年轻的时候唇红齿白剑眉星眸肤白皮嫩,在一群公公之中相貌算得是十分出众的,他幼年师从戏班子里的伶人,唱得一手好戏曲,当初皇上在太子的时候也在一群太监里面挑选了他当亲近内侍,之后他就是靠着过人的胆识、一颗忠心、聪明的脑子与一张能说会道又能唱戏的嘴排挤掉了另三个内侍成为了皇上的心腹,当年若不是因为家里需要那二十两的银子还债,也许自己现在应该也许会进了戏班子,就是再不济,也会成为耕田种地的农夫,以自己现在的年纪,也是儿女成群颐养天年的时候了!书如海心想着,嘴角勾起了一抹苦笑。

生活是没有这么多如果也许可能的,他走到了今日,与过往本该属于他的生活早已经划清了界限,现在的他,过得好歹也不赖,虽无亲无故,但总算也有着大多人期望的富贵。

“可惜却不如父皇一般有一个好身体!”

宁致远呆滞的目光空洞,缓缓吐出的话带着无尽感伤。

书如海见过很多次宁致远发病,一个生下来就没有母亲病入膏肓的孩子总会博得许多人的同情,但宁致远却从来不会用这一点去博取人们的同情,皇上说这点很像他,书如海没见过皇上小的时候,但皇上看重的事情他从来不会掉以轻心,宁致远的病,一直是皇上的心病。

“有常先生在,睿王殿下迟早是会摆脱恶疾的!”

宁致远苦笑不言。

“书公公~”一名红衣太监匆匆而来,在与宁致远迅速躬身行礼后附到了书如海的耳畔低声嘀咕了起来。

宁致远端起了茶打看着书如海的神情,方才还哀愁感伤的书如海眉头紧拧脸上凝重,禀话的太监一脸惶恐,一阵嘀咕完后才退后了几步哈腰等着书如海发话。

“犯下了这样的大错,留之无用,杖责五十,丢出宫门!”

太监得了令,飞速离开了大堂。

话音未落,书如海就起了身与宁致远行礼道:“睿王殿下,皇后娘娘宴请皇室宗亲,殿下可要随着老奴去走一趟?”

“皇后娘娘今日并没有邀请男客,我去有些不妥,书公公若是公务在身,那我就不久留了!”宁致远也起了身。

“不,睿王殿下,是睿王妃受了伤!”

“什么?”宁致远惊愕瞪眼,宁致远一脸凝重不可能有假,千百个念头在他脑子飞旋而过,宁致远想也未想,饶过了书如海就急忙走出了东厂大堂。

杜依依赴皇后的宴会怎会受伤?路上书如海做了详细的解释,宴会未开时,杜依依与信同侯夫人在长安宫后边不远处的林子旁散步,在信同侯夫人走开的那一会儿功夫,有一个太监从林子里冲了出来将杜依依刺伤,好在信同侯夫人及时赶到制止,太监已经被拿下,原本是习淑媛宫中的人,后来被分配到了常妃的宫中,再后来进了净身房做打扫,经历过两位主子之后,脑子就有些蠢了,动机现在还不知。

杜依依也没想到,皇宫这样的地方居然还会有人在光天化日行刺,更何况她是在长安宫附近,附近东厂的巡逻队日夜不休,宫里案件锐减,谁料却让她喷上了一个疯子。

若不是信同侯夫人返回得及时,以她纤纤柔弱体质肯定是必死无疑的。

好好的宴会出了这档子事,几位郡主皇亲脸色的神情都不大好看,杜依依在她们看来就是一个煞星,碍着她的人和事都只会是倒霉,皇上一方面派人叫来了御医,一方面亲自稳定着诸位皇亲的情绪。

太监将杜依依的右手手心划了一刀,在她的腰间也划了一刀,皮开肉绽鲜血直流,但好在没有伤到筋骨与要处,早将皇后看做了与青澜是一丘之貉的徐妈妈对此很有意见,长安宫周围守卫森严,这么一个不大正常的太监怎么隐藏在树林之中?那个太监与杜依依无冤无仇,就算是起了杀心也不该是独独选择了这么一种刻意的方法才是,若说这里头没有皇后的刻意放纵疑惑默许,又怎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

流血过多的杜依依十分虚弱,虽说伤口已经包扎,但血一时半会儿还没办法止住,这件事的蹊跷她也能推想出一些阴谋诡计,但在徐妈妈愤怒的与她暗说明此事的时候,她选择了将这个受害人继续当下去。

不管这其中有没有皇后的授意,皇后既然敢这么做,就绝对不会让人抓住把柄,今日皇室宗亲的女眷都在场,若是她红口白牙却拿不出证据,只能被说是信口雌黄污蔑皇后。

这一场鸿门宴,还是一计双关啊!皇后不但是要借着自己抬高青澜在这些宗亲女眷中的地位,还要让自己出丑彻底坏了名声。

在床边愤愤不平却又无可奈何的徐妈妈听到了前头有人说起了宁致远,屈身在杜依依耳侧欢喜的禀道:“王妃!王爷来了!”

杜依依腰间一阵阵的疼得心惊肉跳,哪里还有心思在这上面,女眷们在一旁叽叽喳喳讨论不休的,皇后已经让人去请了皇上,但这疼在己身就算天王老子来了也是没用的啊!

“依依,依依!”宁致远随着书如海跨入寝宫,书如海止步在屏风之后,宁致远一人进入了屏风里头。

人群里正被簇拥着的青澜收到了皇后的眼神,含笑走出了人群来到了屏风里头。

杜依依脸色白如稿纸,带血的外衣早脱掉被宫婢扔了,但因为上伤势在腰上无法更换里头的衣物,乍一眼看去,盖在她身上的毯子上也沾满了鲜血,看着十分危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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