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三章

郑云姿瞧她们有说有笑的走了,气的直跳脚,抿紧了唇瓣气白了脸,她就是看她不顺眼,凭什么她一个小庶女可以平步青云,长的不怎么样还那么受端王妃看中。

郑云姿正气着,突然肩膀被人拍了一下,吓了一跳,正欲骂人,瞥头一看见是叶诗文和温君嫒,这才缓了脸色。

叶诗文哪里不知道郑云姿为了什么事气,笑问道,“看什么看的这么出神,连我们来了都没注意到。”

郑云姿朝宛清那边冷哼一声,“还不是一只飞上枝头的山雀。”装什么大度,倒显得她小气吧啦,眼里容不得人了。

这个比喻叶诗文听了脸上一乐,嘴上却是叹息一声,“她如今可风光了,方才在那边不少贵夫人都在议论她呢,光是她入了半月坊的股,什么名贵的香都是手到擒来,又会画画,还会唱歌,听说端亲王世子书房里挂着的还是她那日画的画呢。”

叶诗文说完,幽幽的一叹,再抬眸时果然见到郑云姿和温君嫒眼里齐齐闪过一抹恶毒,不禁莞尔,“走了,不说她了,那边表演就快要开始了,待会还要上台表演呢。”

说完,一手拽一人将她们拖走了。

宛清几人进了园子里的抱夏,当中已经摆了席面,一溜的黄花梨圆桌,摆放着红木花卉缠枝纹圈椅,桌上一方精致五格点心盒,放了好些点心,瞧着就精致可口的很。

几人进了抱吓就分开了坐,她坐到王妃身侧,她们都找各自的母妃去了,王妃拍了拍宛清的手,温婉的笑着,“来了好一会儿了,怕是饿坏了,先吃些糕点垫垫肚子先。”

宛清也正有此意呢,只是这么多人在,她实在不好意思先吃,这会子有王妃的话在,又亲自拿了块糕点递给她,宛清忙接着了,小口优雅的吃起来,笑的眉眼弯弯,王妃见了就想笑,难为宸儿想的这般周到,让她帮着看着点,别饿坏了他娘子。

见宛清吃完一块,王妃又给她拿了一块,“多吃点儿,回头跟着母妃饿瘦了,宸儿会气母妃的。”

宛清正要伸手去接,听了王妃的话,脸一窘,下意识的左右瞄瞄,还好,王妃说话声还算小,没人听见,这才定了定神,接了王妃的糕点,心里却是将某人骂个要死,她都多大了,还不会吃东西了,要他嘱咐王妃看着她,饿一回能瘦多少。

宛清一边嚼着糕点,一边暗自嘀咕,不过眼里还是有笑意流淌而过,心里软软的,不知道他现在在做什么,应该没有砸人了吧,王爷可是特地嘱咐让冷灼看着点他的,有了上一回的教训,王爷一半的注意力还是会放在他身上,她是没什么好担心的,总之被欺负的不会是她相公就是了,就算真欺负了哪个权贵,有王爷护着,她相公能受什么委屈不是。

宛清一边瞧着,也不用王妃招呼了,吃完了就自己拿,因为不少人都在吃糕点呢,说实话,这糕点做的着实不错,就是那戏台上的戏差了点,在欣赏这些方面,她的细胞不够发达了,恩,还是那些闺秀们比才斗艺更吸引人些。

喝了两口茶后,那边就有丫鬟端了茶上来换,宛清掀开茶盏盖轻拨了一下,鼻子一嗅,眉头就蹙了起来,无语的翻了个白眼,这回又是谁瞧她不顺眼要害她,还在茶水里加东西。

宛清抬眸去看王妃的茶盏,那茶色也不是很正,应该也是被添了东西,宛清眼神微冷,放下茶盏,从随身带着的荷包里掏出来一个小瓶子,倒出两粒药丸来,笑着递到王妃跟前,“母妃,这是相公给的,说是很好吃呢,您也尝尝。”

王妃眨巴了一下漂亮的眼睛,放下手里的茶盏,看着那晶莹剔透像珠子似地药丸,拿手接过来一粒,远远的就闻着了一股子淡雅的清香,王妃啧啧赞叹,“还从来未见过这种糖果呢,晶莹剔透的,瞧着就很不错。”

宛清连着点头,真想催促王妃赶紧的吃下去,那边冰娴郡主扶着宁王妃走过来,好奇的望着王妃手里的药丸道,“母妃手里的这是什么,好漂亮,还有一股像幽兰又像是雪莲的香味儿。”

“不是什么稀罕东西,是颗糖果,宸儿给宛清的,”王妃笑道,见冰娴郡主眼里流露出来的好奇,把果子递给她,“你喜欢,母妃给你了。”

冰娴郡主刚准备摇头,宁王妃却是推了推冰娴,“王妃赏赐给你的东西怎么能拒绝呢,还不快接着。”

冰娴郡主这才伸手接着了,至于之间嗅闻着,惊讶的道,“好像香珠呢,能把糖果做的跟香珠似地,也不知道京都哪间铺子有的卖,回头多买些回来才好,宛清,你知道吗?”

宛清嘴角微扯,半月坊有的卖,你去买啊,一千两银子一粒,解百毒的,统共她才带了两粒在身上,半月坊留了三粒,结果被当成糖果给送出去了,宛清那个心疼啊,如今她身上只有一副银针了,这茶该怎么办?

宛清抬眸看着宁王妃,忙笑着站起来,福身行礼迎着她坐下,回道,“我也不知道,是相公给的,回头我问过他再告诉你。”

说完,将那盏未用过的茶端给了宁王妃,她们可是瞧见的,这茶是才换的,还未喝过呢,宁王妃见宛清把原先给她的茶端给了她,脸上有抹不愠,就听宛清回道,“宁王妃莫要嫌弃,这茶丫鬟才换的,您先喝着。”

宁王妃这才端起茶来,才小啜了一口,那边二太太就急急忙的赶过来,宛清瞧着冷笑一声,敢情一直在一旁瞧着呢,这茶里的毒八成是她下的了,不过就是一点子小事,王妃没帮二老爷求王爷,她就记恨上了,就在王妃和她的茶里下夹竹桃。

夹竹桃,花似桃,叶像竹,一年三季,常青不败。从春到夏到秋,花开花落,此起彼伏。迎着春风、冒着暴雨、顶着烈日,吐艳争芳,镇国公府的花园里有好几株夹竹桃,先前她就注意到了,没成想在茶盏里也能见到。

夹竹桃全株具有剧毒,中毒后的症状有恶心、呕吐、昏睡、心律不整,严重的话连失去知觉或死亡都有可能。

这盏茶的分量说重不重说轻不轻,就看喝下去多少了,喝一两口会恶心昏睡,多喝几口的话就会失去知觉,所以宛清才给王妃吃解毒的药丸,原本是可以不喝的,但是她想看看谁在背后使坏,敢情是这个毒舌的二太太呢。

二太太一来,宁王妃就放下了茶盏了,二太太忙示意丫鬟将茶盏给换了下去,眼神恶毒的看着宛清,给她的茶她竟也端给别人,也太无礼了点,转眼瞧见冰娴郡主手里的药丸,鼻子轻轻一嗅,眼睛就睁圆了,隐隐有讶异之色。

“你这药丸是哪里来的?”二太太指了冰娴郡主手里的药丸问道。

“药丸?”冰娴郡主听得一怔,脸色微沉,“不是糖果?”

二太太听了直摇头,“哪有人把药丸当成糖果的。”

宁王妃听了就冷了脸,云谨可是说这是糖果的,要是冰娴吃下去的话,那不是被她给害了,想着,眼神就冷冽了下来,看来许久未见,她的心肠也变得狠毒了,还是记恨她瞧不起宸儿的事呢,一个腿残的半傻子还妄想娶她女儿,就是有那个想法都不成,如今冰娴都是她媳妇了,她还想哪般。

王妃自己也懵了,宛清不是说是宸儿给的糖果么,怎么就成药丸了,哪有药丸是那么晶莹剔透的,可二太太是太医之女,对这些药敏感着呢,应该不会错的。

王妃想着就撇过头看着宛清,宛清一阵头大,瞧冰娴郡主眼里的质问,宁王妃的冷眼冰刀,忍不住翻了个白眼,走过去,拿过她手里的药丸,拿手轻轻擦了擦,往嘴里一扔。

王妃瞧了就急了起来,“傻孩子,药丸哪有随便吃的,宸儿糊涂给错了药,母妃不怪你,快给母妃吐出来。”

宛清摇头,笑道,“母妃,宛清没事,这药丸是解百毒的,是相公特地从半月坊要来的,一千两银子一粒呢,吃了对身子无害的,本想着留着以备不时之需的,可方才宛清端着茶时一阵心慌,怕有事发生,所以才吃的,母妃您也吃一粒,能保您一年不中毒呢。”

说着,把小瓶子里最后一粒药丸倒出来,递到王妃口边,王妃想既是宸儿特地寻来的,瓶子上又是半月坊的字样,宛清自己也吃了,那就无碍了,“宸儿呢,他自己可吃了?”

宛清举着的手一阵无力,要她怎么回答,说吃了,妖孽的腿毒就清了,以后不会再毒发了,说没吃,王妃肯定会留着给他的,宛清哀嚎,母妃啊,您能不能不事事以相公为先啊,这样很让她为难啊,脑细胞快速运转下,会短命的。

宛清想了想,回道,“吃了,上回相公毒发时就吃了一粒,平常人能管一年,相公也是能管三个月的,这个是特地留给母妃您的。”

王妃这才想起来,是啊,上回宸儿毒发时虽然眼圈有些黑,却不像往日那般无神,一日都下不来床,原来是吃了药丸的缘故,既是有药可以缓解宸儿的病,王妃听了一阵欣慰,这才张了嘴,把药丸吃了下去。

宛清瞧着宁王妃一前一后的神色,把那空的半月坊特制的瓶子往桌子上一放,这药丸原就想留一粒给王妃的,王妃身边不少人有坏心思,看她吃了药丸他们明天才能放心的走。

没成想是在这样的情况下吃的,这药丸是她亲自制的,她不喜欢那黑乎乎的药丸,所以喜欢把药丸制的带着清香味,而这药丸里又有一味天山雪莲,虽然不是那种百年千年的,但也是有几十年的,难得着呢,她们还嫌弃,她还舍不得给呢,这下是真的肥水不流外人田了。

王妃和冰娴郡主都当成了糖果,没想到二太太倒是一眼就认出来是药丸,看来是个会医术的,难怪会在她和王妃茶盏里下夹竹桃了,碰上同行了。

宛清冷冷的朝二太太看去,二太太被宛清瞧得有一丝的无所遁形,宛清将王妃那盏茶端给了丫鬟,“茶冷了,麻烦去换一杯来。”

二太太当真有些心慌了,总觉得宛清知道些什么,可瞧着又不像,哪有人知道茶水里加了东西,还巴巴的喝的,要怨只能怨她太敏感了,在这个当口想吃药丸,还是那种难得一见的药丸,原还想着瞧云谨的笑话,这下子怕是不成了。

二太太沉了沉心思,笑道,“难为宸儿的腿还有药可以抑制,只可惜那断了的腿想要站起来怕是难了,你也别太伤心了,还有暄儿孝顺你呢。”

王妃被说的脸有些冷,想着宁王妃和冰娴还在这里,也不好说出不是的话,宁王妃听有药丸可以抑制莫流宸的毒时,心突地一下跳着,生怕那断了的腿可以治愈,那样暄儿的世子之位可就危险了,如今一听难治愈,心就放宽了,再看王妃的脸色,就更是放心了,拍了王妃的手,宽慰道,“放心,宸儿那孩子也是个有福的,娶了宛清这么个好媳妇,暄儿那孩子也实诚,冰娴既是你儿媳,以后自然会孝敬你的。”

嘴上虽然这么说,眼角瞥见桌子上那小瓶子,心里一阵惋惜,解百毒的药丸,冰娴正需要一粒呢,王府里,谁敢保证没有那些坏心思的人往冰娴的吃食里下毒害她,想着,宁王妃就拍了王妃的手道,“那解百毒的药丸,有多的就给粒给冰娴吧。”

宛清无语,瓶子都搁在那里了,哪里就有多的了,她想要不会自己去买啊,之前听着说是药丸,恨不得扒她的皮才好,估计心里还在想是她们瞧见她和冰娴郡主走过来,成了心的算计好的呢,这回一听是好东西了,又找王妃要了,王妃也得有啊。

知道王妃好说话呢是吧,可以压制她相公腿上的毒,王妃还不巴巴的去买回来,到时候捎带一粒给冰娴,就是没买到,那就要王妃找他们要,宛清在心底冷哼一声,她不喜欢这个宁王妃,敢瞧不起他相公,还和沈侧妃老夫人她们合起伙来欺负她和王妃,谁爱搭理她啊。

既然宁王妃是当着众人的面要的,又是给她儿媳要的,宛清有,那就不能偏颇冰娴了,尽管药丸是宛清自己寻来的,可外人只要求她待两个儿媳一般。

王妃笑的温婉,只是难掩那抹无奈之色,为难的看着宛清,宛清微鼓了嘴,笑着应下了,“回去宛清就差人去买,只是总共才那么多,不知道半月坊可还有了,不然,怕是要等上一段时间了。”

宛清说的可是真话,要是半月坊没有,她真的变不出来解毒丸给冰娴,在座的哪个不知道半月坊做生意的规则,东西有,那也是得看时间的。

宁王妃也就不多加要求了,既是答应了,到时候宸儿有,还能少了冰娴的不成。

二太太瞧宁王妃这么宝贝那药丸,忍不住歉意道,“都怪我没说清楚,才让你们误以为是毒药了,让宛清吃了下去,好在以后会寻一粒赔给世子妃。”

说完,又对宛清道,“以后可不能拿那些药丸骗人说是糖果了,就算是好意也会被人误解了去,镇国公府里怎么会有人下毒呢,是药三分毒,万一吃坏了事,罪过可就大了去了。”

宛清真是被这个二太太给气死了,要不是她有害人之心,她会大庭广众的吃解毒药丸吗,要不是她搅局,会有这些事吗,听她的话,她活该理所应当的赔一粒药丸给冰娴郡主了,那药丸是她给王妃的不说,她们怀疑她,她不该证明自己的清白吗?

宛清笑的无害,瞥眼见丫鬟没走,托盘里王妃的那杯茶还在,宛清端起来,递到二太太面前,笑道,“宛清对危险的事感知素来灵验,想来这回也错不了,要不,二太太喝了这杯茶验证一下如何?您不会嫌弃是母妃喝过的吧?”

二太太没想到大庭广众之下,宛清就敢做出这么大不敬之事,还明说了,要是她不喝就是嫌弃王妃,这会子好些贵太太瞧着呢,都等着她喝茶了,二太太急的头都冒汗了,王妃也瞧出三分端倪出来了,这茶水怕是真有问题,不由得冷了眼,接过宛清手里的茶水,放回丫鬟的托盘上,笑对宛清道,“母妃信你。”

那丫鬟赶紧的端着茶盏奔远了去,宛清勾起唇瓣点头,王妃这是不想在镇国公大寿的日子闹的不愉快呢,镇国公待她相公还不错,宛清自然也不想闹翻,不然回头镇国公也不待见他们了。

只见她一脸愧疚的道,“宛清只是觉得那茶水和往常喝的有些颜色不对,想着小心不出错,万一真出了什么差池,宛清怎么好跟相公交代,一时兴起,才吃的药丸,镇国公大寿怎么会有那些不长心肝的人使坏害人呢,再者,这解毒药丸,是相公叮嘱要给母妃吃的,怎么会害母妃呢?前几日就该给了,是宛清给忘记了,您要再这么说,回头相公知道我连一点小事都办不好,该骂我笨了。”

说着,脸上就带了抹委屈,一副小媳妇的样子,要是莫流宸见着不揪她鼻子才怪,敢在大庭广众之下诋毁他,往他脸上抹黑,他是那种有事没事骂她笨的吗?笨蛋!

二太太听宛清说那使坏下毒的是不长心肝的人,可不就是骂她呢,被骂了心里窝火还不能表现出来,是她大意了,夹竹桃花汁是红色的,加在清茶里,可不是有些颜色怪,没想到她还有这份眼力界。

二太太不由的有些赞赏宛清了,想着她既是承认自己多虑了,她也不能闹大,回头真闹到国公爷那里她也不好交代,想着,二太太就连连陪笑道,“宸儿那孩子自小心地就善良,怎么会害王妃呢,我也不说了,回头真害得你挨骂还不得怨我了,快坐下,待会儿还有表演呢,听说你在宁王府一曲惊人,今儿可不能藏着掖着。”

宛清自然一阵谦虚,二太太也就不再多说什么了,忙去招呼别的客人了,宁王妃也走了,冰娴郡主难得碰到她母妃,自然是要陪在身边的,所以宛清这桌只有王妃和她,王妃担忧的看着宛清,“宁王妃那杯茶也有问题?”

要是没有问题,二太太怎么会连着赶过来呢,那茶原是给宛清的,宛清是见药丸到了冰娴手里,才把茶水端给宁王妃的,她原就奇怪,宛清最是懂礼怎么会把自己的茶端给宁王妃,这会子倒是全想通了。

宛清见王妃这么问,心里就有些打鼓,王妃不会因此就认为她心狠手辣吧,在这事上宁王妃确实有些无辜,不过后来就不无辜了,宛清忙解释道,“她喝了茶,我就让大嫂把药丸给她吃的,没想到她才啜了一小口,二太太就来了,她只喝了一小口没多大关系,也就是回去有些头晕,呕吐而已。”

宛清瞧王妃眼神带了些疑惑,忙接着道,“那是夹竹桃的花汁,以前顾府有人误食中毒了,所以,宛清认得。”

王妃听着,这才把视线移向远处那开的妖艳的夹竹桃,嘴角轻勾,自她进府后,府里就多了些夹竹桃,倒是没想到夹竹桃的花叶有毒,那二哥那些流产呕吐不止的小妾怕是都是因为这个原因吧,事后,她还贤惠的找大夫来给那些小妾治病,赢得父亲和娘的赞赏,就连二哥也称赞她,还让自己多跟她学学,要是二哥知道了这些,会如何呢?

王妃淡淡的笑着,镇国公府里的事她不想管,那也是一弯深潭,只要宸儿和宛清好她这辈子就心满意足了。

正想着,大太太就走了过来,脸上的笑温和,身侧跟着的温君瑶更是笑得灿烂,“方才这边好热闹,再聊什么呢。”

王妃淡淡的笑着,“能聊些什么,不过就是那些事罢了,你怎么过来了,回头娘又该急着找你了。”

宛清忙将位置让给了大太太,立在王妃身后,大太太听了王妃的话,摇摇头道,“有她陪着老夫人,哪里需要我啊,你难得回来一趟,我该多陪你聊聊才是,她没找你去求王爷助七皇子登位?”

王妃听得一愣,疑惑的眨了下眼睛,嘴角划开一抹淡淡的苦涩,“王爷不是一直就支持七皇子的吗?哪里用的着我去求。”

大太太真是被王妃问乐了,没差去戳王妃的额头了,无力的摇头,“你呀,宸儿如今也娶了亲了,你该挪两分心思了,如今这样怕是难变了,只要你有那个心,什么样的心抓不住,就算不为自己打算,也该为宸儿考虑考虑啊,真打算就这样过一辈子了?”

什么样的心抓不住,可心也得在他身上才成啊,王妃淡淡的笑着,却是不接话,大太太一阵叹息,不再提这个话题,寻了些高兴的话题聊着。

那边温贵妃陪着老夫人聊着,瞥眼见王妃笑的如一朵绽放的雪莲,眼神就冷了下来,她最讨厌的就是那样淡泊的笑了,会让她觉得自己残忍,心狠手辣,锦亲王府那么个大染缸,一待就是十几年,她竟还能像当初待字闺中一般,她是不是从未有过心,没心没肺的活着,不然怎么不恼她。

宛清无意间撇过头,就见到温贵妃眼里一闪而逝的厌恶和嫉妒,宛清以为自己看花眼了,温贵妃怎么会厌恶王妃呢,又怎么会嫉妒王妃呢,王妃什么都被她给夺走了,她还不满足,王妃避着她,对王爷也不冷不热的,她还有什么嫉妒王妃的,嫉妒王妃比她美?嫉妒王妃比她善良?她们不是嫡亲的姐妹吗?

顾宛芸顾宛玉虽然待她不怎么样,好歹彼此间还是有几分姐妹情谊的,可这要搁在王妃和贵妃身上,宛清着实想不通啊,二太太和王妃不对盘,可大太太却是和王妃相处融洽,镇国公疼王妃,国公夫人却是淡淡的,好奇怪呢,二十年前,王妃议亲的时候,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才导致今天的局面,宛清好想知道,想的心里直痒痒了,像被猫挠了似地。

宛清站在那儿思岑着,突然一个小丫鬟走过来,脸上一个浅浅的酒窝,见了宛清便道,“少奶奶,二少爷找您过去呢。”

宛清听的微怔,这厮是怎么回事啊,在王府里找她就算了,来了国公府还想着找她,宛清微红了脸,见王妃和大太太聊得开心,也就没打扰了,跟在那丫鬟身后走了。

等走到偏僻处,宛清才觉得有些不大对劲,那厮都敢大庭广众的说想她了,哪里会避讳着见她的,又往前走了两步,就见一个挺拔的身姿立在哪里,小丫鬟上前一步,回道,“二少爷,表少奶奶来了,奴婢告退。”

那少年挥挥手,“下去吧。”

听声音宛清这才知道他是谁,怪她大意了,镇国公府里的二少爷可不是她相公,只是温君琛找她来做什么,还来这么偏僻的地方,宛清心里划过一丝不好的感觉,神经就跟着紧绷了起来,下意识的往后退,眼睛却是直勾勾的盯着他。

温君琛一脸笑意的回头看着宛清,只是脸上的笑怎么瞧怎么有些猥琐,宛清更是确定心中所想,左右瞄瞄,这里太偏僻了,应该少有人来,宛清想着就提了裙子往后跑,却不料一转身就被人拽了手。

宛清一回头就见温君琛狠毒的眼光,原本还算英俊的脸庞显得有些狰狞,宛清越是挣扎,他手上的力道就越大,“哼,他不是挺狠的吗,敢伤我胳膊,想不到却娶了这么一个平凡的媳妇,连我都瞧不上眼,还当宝贝似地疼着,我今儿倒要尝尝你是什么滋味儿。”

说着,身子就往前凑,宛清咬了牙,衣袖里的银针也准备好了,正要扎下去,那边一个身影晃过来,一掌下去就打晕了温君琛,宛清忙收了针诧异的抬眸,就见一身淡蓝色锦袍的莫翌轩,神色有些担忧的看着宛清,“你没事吧?”

莫翌轩的声音都有些微颤,方才要不是他好奇跟过来,她会不会羊落虎口了,只是有些好奇,一个女子面临这样的境况,虽然面上有焦急担忧之色,却是没有惊恐,反而诧异的看着他。

宛清感激的朝他点点头,虽说她准备了银针,却是不知道能不能一扎即中,万一失手了,或许就没下一次的机会了,宛清真诚的道了身,“谢谢。”

宛清道完谢,这才瞅着晕倒在地的温君琛,嘴角微冷,一脚踩在他抓着她的那只手,狠狠的踩了一脚,一边拿帕子擦手,擦完了,这才拿出银针,也不管身边是不是有别人在,既是敢冒犯她,就别怪她心狠了,宛清手里举着针,抬头问莫翌轩,“你要救他吗?”

莫翌轩抽了抽嘴角,伸手做了个请的姿势,嘴角划开一抹温文尔雅的笑来,“如此衣冠禽兽,就该受到惩罚,我什么也没看见。”

嘴上说什么也没瞧见,双眼却是紧盯着宛清手上的针,眼里有笑意缓缓流过,他原想她不动手,那就他来的,如今倒是有些想知道她是怎么惩罚这么个衣冠禽兽的。

对于莫翌轩的回答,宛清满意的笑了笑,随即手起针落,十几针迅速的扎了下去,随即迅速的收了回来,往旁边的草丛一扔,拍拍手,站起来整理了一下衣裳,一副什么也没做的样子。

莫翌轩瞧着被扔掉的针,有些好奇,“那针,怎么扔了?”

“我怕风流病会传染,回头带坏了别人,”宛清云淡风轻的回道,说完,拿眼睛觑他,“你先走还是我先走?”

莫翌轩被问的一怔,知她顾忌名声,孤男寡女在这僻静的地方被人逮到,就是有一百张嘴也说不清楚,“你先走。”

莫翌轩话音才落,那边一阵咕噜声传来,宛清翻了个白眼,远远的就瞧见莫流宸推着轮椅往这边走来,这是抓奸来了呢,宛清无语的翻了个白眼,轻提裙摆迎了上去,“相公,什么风把你也吹到这小角落来了,风景这边独好呢,你也喜欢?”

莫流宸狠狠的瞪了宛清一眼,差点就被人欺负了,她还笑的出来,还打趣他来了,莫流宸一把扯过宛清,抱在怀里细细的打量起来,“没被他欺负吧?”

宛清被他碰的一阵脸红,见他眼里有细碎的火,宛清忙实话实说,“没,就是被拽了一下手,已经擦过了,不信你可以问端亲王世子。”还有暗处的暗卫,宛清在心里补充了一句。

宛清知道冷灼安排了人守着她,所以宛清明知道有些危险还跟着进来了,不然一个小丫鬟,不过一针扎下去就没她什么事了。

莫翌轩原是想躲起来,免得给宛清增添麻烦,没想到她倒是实话实说了,也就不再躲了,英俊潇洒风度翩翩的走了出来,倒也坦然的很,莫流宸知道他对自己的娘子有些想法,但念在他方才出手相救的份上,还是客气有礼的给他行了一礼,“谢翌轩兄救下内子。”

莫翌轩瞧他一脸正色,完全不似那日见到的傻呼样,有些讶异自己能碰上他正常的时候,连忙摆手道,“世嫂医术高超,不用翌轩也能摆平。”

这一点莫流宸倒是相信,宛清身上应该带有防身的毒粉,不过还是怕万一了,那禽兽他早看他不顺眼了,瞅了眼晕在地上的温君琛,问宛清道,“你把他怎么了?”

宛清鼓鼓嘴,想着这事也瞒不住,索性就招了,“也没把他怎么着,就是胳膊半年使不上劲,没废,还能拿筷子的。”但也只能拿筷子,且是连个鸡块都夹不起来的那种,只能扒饭了。

“还有呢?”他可不信就这么简单,要真是如此简单,他非得上去卸他一条胳膊不可,敢非礼他娘子,活刮了他都不解恨。

宛清撅了撅嘴,有些不大好意思说出口,见莫流宸询问的眼神,宛清低了头嗡了声音道,“还有就是半年……不能那个了。”

莫流宸听了,先是一怔,等反应过来这才满意的点点头,对风流成性的人来说这个惩罚估计能让人发疯,就是一般人也承受不住啊,不过就半年,这小女人还是心软了点啊,要依他,非得扎他十年八年的。

先前听说温君琛一两个月就要娶亲了呢,这么一来倒是有好戏瞧了,宛清也就是被二太太气到了,这当空她儿子又来招惹她,她会放着这么好的机会吗,没让他这辈子不举,已经是看在国公爷今天大寿的份上了。

看着躺在地上的温君琛,莫流宸一阵厌恶,回头吩咐道,“阿灼,帮我把他揍成猪头脸,看着就恶心。”

冷灼闪身出来,二话不说,举起拳头就朝那张还看的过去的脸挥去,宛清听那声音直掩耳朵,推了莫流宸就往外走,“相公,国公爷的寿宴还要摆到什么时候?”

“还早着呢,估计还要一两个时辰,”莫流宸看看天色,悠悠的回道,宛清看着一旁站着的莫翌轩,顺带招呼他一起去抱夏,这会子那里该是那些闺秀们表演了。

守在抱夏外头的小丫鬟和温君嫒见宛清跟着莫流宸一块儿出来,忍不住睁圆了眼睛,二哥不是把他们找去了么,怎么他们倒是一块儿过来了,就连端亲王世子也跟在一块,还有说有笑的,想着,温君嫒就捏紧了帕子,招呼身旁的小丫鬟去瞅瞅情况。

宛清嘴角轻勾,就见温君嫒一脸微笑的上前,福身行礼,行完礼就对宛清道,“表嫂总算是来了,老夫人和贵妃娘娘想着看你表演呢,都找你好一会儿了。”

宛清无奈的撇了撇嘴,那些闺秀们展示才华博得贵妇人世子少爷们青睐的芳心之举,她一个出了嫁的跟着去凑什么热闹,万一抢了谁的风头,那么不是招白眼吗?

正想着待会儿如何拒绝,可是老夫人和贵妃要求的,她敢不应么,只能寄希望于妖孽了,宛清想着就拿眼睛去睃莫流宸,莫流宸也不大希望宛清表演呢,便耸了鼻子道,“走吧,不是说等急了么。”

宛清暗翻一个白眼,推着莫流宸就往抱夏里走,抱夏一边坐着闺阁小姐们,另一边坐满了世子少爷们,好不灿烂,宛清就疑惑了,貌似每一个寿宴最后都能变成这些人厮杀的战场,一场变了相的相亲宴呢,也是,总不大好自己说是相亲宴,总得有个由头。

莫流宸一进去,就惹得不少人咽口水,眼睛都直了,男的女的都有,宛清瞧着就心里不大舒坦,他可是名草有主的,别打歪主意,多瞧两眼都不行,宛清下意识的就拿帕子遮着莫流宸的脸。

莫流宸回头瞅着宛清,宛清一阵心虚,讪讪的笑着,“啊,相公,你脸上有些黑乎乎的,哪里沾的,我给你擦擦,不擦干净了多掉相啊。”

说着,一本正经的替他擦拭起来,走在前头的莫翌轩和温君嫒见他们没跟上,转过头瞅着直眨眼,哪里有脏东西了,她那是什么眼睛,原先还干净些,怎么还越擦越脏了?

这是故意往他脸上抹黑呢,是怕他那张脸被别人瞧了去是吗?

莫翌轩瞧着宛清专心致志,眼眉含笑的样子,心里突然像是被人撞了一下,有淡淡的疼痛弥散开来,就听宛清满意的点头,“擦干净了。”

温君嫒见了直冷哼,一个残腿的而已,人家也不过就是欣赏一下他的绝色而已,哪有几个闺阁小姐真愿意嫁给了残腿的,她也太杞人忧天了点吧,温君嫒嘴角轻勾,从荷包里掏出来个小铜镜,走过去往莫流宸跟前一照,笑的无害,“二表哥,表嫂眼睛有问题呢,你瞧。”

莫流宸瞧铜镜里那像是刀疤的东西,脸就有些微黑,眉毛还颤了一下,带了警告的眼神望向宛清。

宛清正想辄呢,没想到温君嫒竟然拆她的台,不是都走远了么,怎么还回头了,还这么不给脸,忙扯了脸讨好的笑着,“我新给你设计的造型,独一份的,相公,你喜欢不?比你上次的黑脸好看多了,是不是?”

温君嫒在一旁幸灾乐祸的看着宛清,这世上可没几个男人愿意女人往他脸上抹黑的,二表哥性子更是古怪,最是讨厌人提及他的脸了,表嫂这不是太岁手上动土么,这回有她好受的了,正等着瞧好戏呢,就听莫流宸点头嗯了一声,“确实不错,回头我也给你设计一个,娘子,你喜欢乌龟还是王八?”

宛清嘴角狠狠的抽了一下,她可以说她哪个都不喜欢么,宛清眼角瞥见那边的展示台,忙站直了身子,想着待会儿他肯定是不与她坐一块儿的,忙把手里的帕子塞到他手里,“母妃在向我招手了,我去了。”

说完,提起裙摆快速的往王妃那边走,活像后头有人追她似地,连温君嫒都没搭理,她和她相公之间的事要她拆台了,一家子都不是什么好人。

温君嫒瞧宛清走了,回头准备给莫流宸说两句,就见他拿了帕子把那个伤疤抹大,温君嫒忍不住抚额,二表哥果然很傻啊,这张俊美无铸的脸搁他身上真是浪费了。

不理他了,抬步正要往那边比试台走去,就见先前那丫鬟急急忙跑了过来,气喘吁吁的道,“不好了,二少爷被人给打了,昏迷不醒。”

温君嫒脸一沉,那丫鬟赶紧的把温君琛的伤况详细的描述出来,温君嫒听了赶紧的往二太太那边跑去,把温君琛的情况跟她一说,二太太当即扔下那些贵太太奔去瞧温君琛。

王妃见宛清过来,示意她坐下来,眼睛扫视了一番,才道,“宸儿,怎么没跟你一起过来?”

宛清听了忙道,“相公也过来了,就在那边。”说着,拿手去指。

那边贵妃见了宛清,啜着茶笑道,“上回就听说你在梅花宴上大放异彩,今儿总算是碰到机会了,待会儿你上台唱一曲给我们助助兴。”

宛清只得应下,那边二太太怒气冲冲的走过来,瞪了宛清道,“你,跟我走,我有话问你。”

宛清嘴角微弧,哪里不知道二太太是为了什么事找她,她也知道这事大庭广众之下宣扬不得,所以想把她叫去私底下问问是吗?

王妃瞧二太太那气极的样子,心里不大舒坦,宛清是她媳妇,何时需要瞧她脸色了,这么多人都在,她就敢堂而皇之的不给脸,想着先前她往她们茶水里下毒的事,王妃啜着茶,冷冷的道,“有什么话是我听不得的,要将宛清带走?”

二太太要紧了牙关,可那事原就是琛儿不对,可瞧着那一张被打的她都快认不出来的脸,二太太真想上去扇宛清两耳光,只得压低声音咬了牙瞪着宛清,质问道,“是不是你让人打的琛儿!”

宛清愕然张大了嘴巴,“二婶糊涂了吧,宛清哪有那个本事,身边的丫鬟都在外院呆着呢,我又手无缚鸡之力,哪里能打得过二表哥,再说了,宛清也就先前在老夫人屋里见过他一面呢,大庭广众之下,宛清可没有动过手,你可不能平白无故的毁坏我的闺誉,二表哥被打了,你该去找凶手才对,怎么想着来质问我了。”

说着,委屈的往王妃身后窜,二太太被说的哑然,确实,那些丫鬟都被搁置在了外院,她一介女流,怎么打得过琛儿了,这院子里都是镇国公府的丫鬟,有谁帮她打琛儿,可听嫒儿说,是琛儿找她去的,人也是在那里昏倒的,跟她脱不了干系。

二太太一时找不到话来质问宛清,倒是王妃冷冷的哼道,“琛儿不是武艺高超吗,怎么会被人打伤,内院这么多闺阁小姐在,他素来知礼怎么会跑进来,就算进来那也是与那些世子少爷们在一块,宛清怎么会去招惹他,宛清何时招惹你了,让你这般泼污水!要不要本妃去禀告了镇国公,让他来做主!”

说完,牵过宛清就往外头走,王妃心里气啊,难得回一趟门给父亲祝寿,偏偏有人想着害她们,之前下毒不算,还往宛清身上泼脏水,宛清什么性子她还不知道,能欺负的了琛儿,又是几时欺负的?!

那边正有人过来招呼宛清上去表演,见王妃沉了脸牵着宛清走,一时呐呐,想着是贵妃娘娘的吩咐,还是硬着头皮上来道,“表少奶奶,该您上场了。”

二太太正气头上呢,一巴掌扇在那丫鬟脸上,“上什么场,她什么货色也好意思上台表演,去,让嫒儿上场,还杵在这里做什么,等着挨板子是吗!”

那丫鬟红了眼睛,抿着唇瓣,不是她不去,只是……算了,是二太太的吩咐,她不照做,回头挨板子的还是她,忙福身下去了。

王妃带着宛清去了书房,宛清抽空喊了个小丫鬟去找莫流宸,王妃在门口见着阿全,直接吩咐道,“去找国公爷来。”

阿全还是头一回见王妃这样呢,再看宛清红彤彤的眼睛和二太太阴沉的脸色,心里就有不好的预感,撒开了腿丫子就往前厅跑。

王妃带着宛清进了屋,二太太瞧着也要跟进去,王妃脸一沉,“等父亲来了,你再进吧!”

二太太脸当下青了,扭着帕子咬着牙站在门口,国公爷的书房可不是谁都能进的,她一个出了嫁的女儿倒是想进就进了。

等了好一会儿,国公爷和王爷才急急忙赶过来,在书房门口就瞧见了二太太,不由的沉了脸,训斥道,“云谨难得回来一趟,你非得去招惹她做什么,是成了心不让我过好这个寿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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