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在讯问了杨某的同志后,他们也证实了杨某6号晚上做手术做到了晚上十一点多,第二天早上8点就上班了。杨某所在的镇卫生院距离市区的那家医院有近百公里的距离,夜晚没有公车,除非他自己开车前往,但经过刑侦技术人员的现场勘查,该车在近期内并没有跑过长途的痕迹,沿途监控里也没有发现该车的身影。
踪上总结,他是不可能在8个小时内跑个来回的。
于是唐泽彥等人又将调查的对象转向死者姚琴的丈夫赵青。
赵青的父亲也作了赵青没有作案时间的证明。他是一名不到七十岁的老人,眼不花,耳不聋,思维非常的清明。
张组长问他赵青在案发的当天晚上是不是在家,他便非常肯定的说:“在!这个我可以作证!那天晚上,我们家吃的是饺子,吃饭前,赵青跟我说,他要把饺子给他媳妇送去。”
唐泽彥:“那他送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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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了啊!他去送的时候应该是7点多一些。回来的时候差不多快9点半了。家里的饺子都已经凉了,我让他热一下再吃,他说他在医院里已经吃过了……”
赵青父亲的话越说越多,就是说不到正点上。唐泽彥听得有点不耐烦了,便出声打断了他的滔滔不绝,问:“赵青回来后,又干了些什么?”
“没有干什么啊,就是睡觉啊!”赵青的父亲说,“唐先生,你也是本地人,你应该知道的,在我们这个地方,一到了这个季节,白天是一个温度,晚上就又是另一个温度,早晚温度比较大,又外加空气比较潮湿。我担心赵青一个大男人家照看孩子不细心,怕半夜里冻着了我的小孙女,于是后半夜的时候,我在赶来小便时特意跑到了赵青和我小孙女的房间里看了看,顺便也给我的小孙女加盖了被子……”
唐泽彥:“当时的赵青在床上吗?”
赵青的父亲一下子就乐了:“唐先生,你问的问题真有意思,他不在床上,还能睡地板不成?”
唐泽彥没有反驳对方的话,只是眼神复杂的多看了他一眼。然后带着专案组的成员们默默的离开。
在回来的路上,张世强一脸的沮丧:“现在杨某和赵青两人都有不在场的证据,那么我们接下来要怎么做?我怎么觉得这个案情越走越偏远,有种钻进死胡同里的感觉呢?”
唐泽彥淡淡一笑:“那是因为你的实战经验不足。我的看法和你的恰恰相反,我觉得这个案情是越走越清明,我想真相应该很快就要浮出水面了。”
说完,在张世强惊讶的目光中,悠闲的吹了声口哨,笑着离开。
距离案发已经过去了整整三天时间,很快就到了9号,下午两点多,唐泽彥和张姐长等人排查完杨某和赵青的作案时间,刚刚回到专案组还没有来得及喘上一口气,刑警队又送来了医院当天晚上值班医生、护士等40多人的指纹,让唐泽彥就那天在护士值班室门上玻璃所发现的指纹进行比对。
然而,在他和张姐长两人经过了两个多小时的认真仔细的比较后,发现这些被送来的指纹样本里并没有当天在值班室门上玻璃所采集来的相匹配的。
取来的指纹样本全部都被排除了,难道说在护士值班室玻璃上留下指纹的人是外来人?
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那么侦查的范围无疑要外延到社会上了,那么调查的难度将要加大数倍。
面对着这个比对结果,张姐长再一次沮丧的叹出声:“现在看来,我们的调查方向在一开始的时候就是错误的了。真不知道在被我们耽误了这么多天后,那些遗留的线索还会不会继续保留着,早知道会样,我们就不应该……”
说着同时,看了唐泽彥一眼。
唐泽彥的嘴角暗暗一抽,心有不甘。
他的内心并不认为自己的调查方向从一开始就错了,之所以会出现现在这样的情况,最大可能性就是他们在调查的时候疏忽了什么重要的细节,比如说忘了调查某些人!
他无视张组长的目光,修长的手指在桌面上轻轻的敲打着,突然间,他想了一个细节,转身看向专案组中负责卷宗的李警官。
“李警官,你能不能把接到报警后,所有的询问笔录调出来让我看一下,我想我或许会有所发现。”
李警官一向很卖他的面子,点了点头,起身走到档案柜前翻出找那天在医院询问笔录,递给他。
唐泽彥接过询问笔录,一份份比对着询问笔录上的指纹。
在仔细的比对了半个多小时后,他突然双眼一亮,他看到一份询问笔录上的右手中指指纹印痕非常熟悉,于是拿过桌面上的放大镜仔细观察起来。
虽说那个指纹按印的不是很清楚,但仍然有10多个特征和护士值班室门玻璃上的所采集来的那枚右手中指的指纹相吻合。会不会就是这个人呢?这个人又是干什么的呢?
唐泽彥将这份询问笔录从夹板里取了出来,露出了笔录最上方的被询问者的名字。当他看到那个名字时,心头一热,原来真的是那个人,赵青。
于是他侧眸看向张组长,问:“赵青现在人在哪里?”
张组长没有多想,直接回答:“征得了他本人的同意,法医正在解剖姚琴的尸体,他现在应该在现场为法医当助手吧,毕竟他也是专业的。”
唐泽彥:“让他到这里来一趟吧。”
张组长挑眉:“你找他有什么事?难不成你又发现了什么?”
唐泽彥笑笑:“他来了你就知道了。”
张组长上下打量了他一眼,眼底隐隐的带着一丝嘲讽,转过身对着一名年轻警员说:“就按唐先生所说的办吧,把赵医生请过来一趟。”
走进专案组的时候,赵青还显得有点莫名其妙,他先是看了眼张组长,然后又看唐泽彥,颇为不耐的说:“唐探长,你找我有事吗?”
唐泽彥抬眼看了对方一下,不再打算跟其拐弯抹角,默了一下,他直奔主题说:“没事我也不会找你。我让你来就是想让你现场按个指纹,因为你在询问笔录上的指纹按得不太清晰。”
“唐探长,听你的意思,敢情你现在还在怀疑我啊!”此刻,赵青的脸上已经没有最初的悲伤表情,在听了唐泽彥的话后,显露出来的是一份不耐与冷笑,“按就按吧,反正像你这种含着金钥匙出来的少爷,不折腾点什么事还真就没事可做了。”
对于他的嘲讽,唐泽彥选择一笑而过。
笑罢,他也就没有心思再继续和眼前这位所谓的模范丈夫较劲,一本正经地说:“你还别说,我还真的就是闲得没事做才会想到翻看询问笔录,这不,刚好发现你在询问笔录上所留下的那个不太清晰的指纹和采集而来的嫌疑人指纹相似,这才找你来再按一次。”
对案件的侦查是一件和作案人斗智斗勇的过程,在这个过程中,一个有经验的侦查员要做好对嫌疑人心理的进攻。只有攻败了对方的心理防线,才能得到自己想要知道的真相。
而在这个攻陷的过程中,往往一个不经意的动作,一句不轻不重的话语,都能让嫌疑人心理防线崩溃,从而达到不战而胜的效果。
在听了唐泽彥这些看似漫不经心的话之后,赵青的脸色立马变了,手哆嗦了几下,再也按不下去了。
“按吧!把两只手的拇指、中指、和无名指全部都按上。”唐泽彥面无表情地指控着赵青按指纹,嘴里像个老太婆般无意识的念叨着:“人是一种容易冲动的生物,有时只是那一瞬间的糊涂,足以毁了一生。”
这个时候,原本就在迟疑的赵青脸色变得更加的苍白,甚至可以说是没有一丝的血色,他哆嗦着厉害,两只手往纸上按指纹,却没有一个按得像样的,全都走了形。
唐泽彥从赵青极不自然的动作中已经看出了端倪,再抽出按有赵青指纹的白纸,他只瞟了两眼,便可以断定它们就是留在护士值班室门玻璃上的指纹!
按完了指纹,赵青转身就想离开专案组。
唐泽彥冷笑一声:“你既然来了,还想走吗?这些指纹可是已经把你都给招了!”
“不!指纹并不能说明我就是凶手!”赵青僵住身体,尖叫了起来。
张组长等人似乎也对这个结果感到意外,纷纷侧目。
“你不是凶手,为什么会在现场留下指纹?”唐泽彥拿出他从护士值班室门玻璃上采集来的指纹样本伸到赵青的面前,“你自己看看,我的比对有没有错?你的左手中指的这块伤痛,你看到了吗?你还想说这些指纹不是你的吗?事实惧在,你还想狡辩吗?”
唐泽彥的话说完,整个办公室里顿时陷入了一片沉默。
赵青闭上眼睛坐在专案组办公室的沙发上,闭口不语,只是脸色依旧白着,嘴唇微微的颤抖着。
唐泽彥坐在办公桌后面的靠背椅上,两眼直直地盯着赵青,不放过他脸上的一丝一毫神情。
专案组的几个人也全部都呆呆的站在那里,不知所措。
这个剧情变化的太快,他们都还没有做好准备,也没有预审的经验,虽说唐泽彥当场断定了赵青就是作案凶手,赵青也闭口不作狡辩,但是,由于他们都缺少了思想准备,不知道应该如何处理。
于是他们都将目光投向了这里职位最高的张世强。
张组长只是愣着眼,呆坐着,一时也不知道该怎么处理。
时间很快就过去了十多分钟,赵青突然间大叫大嚷了起来,怒气冲冲的指着唐泽彥:“姓唐的,你别以为你有几个钱就可以随便的冤枉人!我和你这种富家少爷没有话说,你把负责这起案件的负责人给我来找,我和他说!”
“你叫嚷什么?有理不在声高,你这么大叫大嚷的是心虚了吗?”唐泽彥冷冷的质问着。
张世强听说赵青要找他说话,便从办公桌后面走了出来,来到对方的面前,说:“我就是这起案件的负责人,你有什么想对我说的?”
赵青一个箭步窜到张世强的面前,大叫着:“张组长,我是冤枉的!”
张世强:“有什么冤枉?你说!”
见张世强给了自己解释的机会,赵青的情绪便慢慢的稳定下来,他要来一杯开水喝了下去,说:“我想起来了,值班室门玻璃上的指纹确实是我留下的,之前我不说,主要是因为我怕受牵连,所以我我没有跟你们说实话,现在既然都被你仒给怀疑上了,那我就实话实说了吧!”
“那天晚上我给姚琴送去饺子后,就回到了家里,或许是因为好多天没有过夫妻生活了,我在床上特别地想,就在凌晨一点多的时候,来到了三楼的护士值班室,透过门上的玻璃间隙往里面观望,发现她就一个人躺在值班室的床上看书,于是我就敲了敲值班室的门,闪身进去,随后随手关上了门。我提出了想要和她过夫妻生活,她不同意,说是有个病人马上就要从手术室下来了,她还要去接病人,这个时候,我们办那种事让人撞见了不好看。”
唐泽彥冷笑:“后来呢?”
一个年轻警员也忍不住的出声:“你爸不说是你一直都在家里吗?他说还去给你和你的女儿加了被子呢。”
赵青回视了该年轻警员一眼,淡定的说:“我爸没有撒谎,他来给我加被子的时候已经是快凌辱三点了,那时我已经从医院折回到家里了。”
“被姚琴拒绝的时候,我想了想,觉得她说的也在理,就没有再要求。过了一会儿,外面传来叫声,说病人马上就要下手术台了,让她做好接收病人的准备,于是我就离开了值班室,折回。唐先生,你所发现的那枚指纹或许就是我在那个时候留下的。”
唐泽彥:“那你能说说你离开医院的时候,遇到了什么人吗?有谁能证明你离开了医院?”
“没有啊,一个人也没有遇到!在回家的路上,被冰凉的夜风一吹,我的那股子着急劲也没有了,回到家往床上一躺就睡着了!”
赵青把话说到了这个份上,心里也就不再咚咚的乱跳,脸色也不再苍白,身体也不再哆嗦,整个人又恢复了之前那种斯文中带着倨傲的神态,他斜视了唐泽彥一眼,嘴角微扬:“唐先生,你还有什么好问的吗?如果没有的话,该让我走了吧!”
就在这时,姚琴的尸体解剖结果出来了。
法医经过解剖后认为,姚琴是被一种尖锐的圆锥形凶器扎伤致死的。
就这个凶器而言,法医的个人观点是外科手术用的骨凿子。在医学上,骨凿子分为ABC三个型号,后柄是平的,可以用来凿击,前端是圆的,很尖锐。
经过法医的仔细测量后,观点是杀死姚琴的是A号骨凿子,该骨凿子前端直径是0。8毫米,凶手应该是在姚琴毫无防备的情况下,用该骨凿子连续击中心脏,造成心脏骤然停止跳动而死亡。
由此可见,凶手对于骨凿子应运的极为娴熟,且对人体结构极为的熟悉,必定是医界人士!
经查,这家医院医院器械的使用记录很乱。采购记录中显示的是最初采购了30多把该型号的骨凿子。可现在经过盘查,仓库里就只剩下5把,很出医生在借出骨凿子后都没有按规定归还。
其中,有记录在册的,赵青就曾借走了一套(包含了ABC3把)骨普子。于是唐泽彥又一次的问其这些借出的骨凿子现在都在哪里。
赵青支支吾吾,说他也不清楚这些骨凿子现在都弄到哪儿去了。
末了,他还理直气壮的顶了唐泽彥一句:“整个医院里说不清医疗器械的人又不是只有我一个,当初借过骨凿子的人也不是只有我一个!你能保证他们都能说的清楚吗?”
经过张组长的调查后证实,确实如赵青所说那般,那些曾经借过骨凿子的医生们,很多人也说不清楚。
像这种领取的时间太长了存在着丢失现象在这种大医院里,是在所难免的,
这么一来,一个现实的问题摆到了张世强和唐泽彥的面前。
那就是到底该不该放赵青回去?!
针对这个问题,专案组里的意见出现了不一致。
有人说,在没有充分证据证明赵青就是作案凶手之前,不应该无故羁押赵青,因为无故羁押在法律上是没有依旧的。这一方以张世强为代表。
然而以唐泽彥为代表的一方却坚持要羁押赵青,他说,根据指纹的湿度差来判断,可以证明不是在凌晨1点留下的,而是在案发的凌晨3点到凌晨4点之间!
要痕迹的检验中,要求指纹的新鲜程度必须与作案时间相吻合,如果指纹与作案时间存在着明显的差异,那么就应该指纹所留人排除,反之,如果指纹的新鲜程度和作案时间相吻合,那就说明该指纹极有可能就是作案人所留下的。
分析、判断指纹的新鲜程度受到客体本身的吸湿性、渗散性、外部环境的空气温度等条件的影响,在一定意义上来说,准确分析、判断指纹的新鲜度是很有难度的,在当今世界还没有标准指标进行参考,多是靠侦查人员的自身经验与直觉。
听到唐泽彥提出指纹湿度差,从国外渡金回来的张世强再也抑制不住的嘲笑出声:“唐探长,我冒昧的请教一下,你所说的这些所谓的湿度差有没有什么科学依据?”
唐泽彥:“……没有。我判断赵青在值班室门玻璃上留下指纹的时间是案发时凌晨3点,而不是凌晨1点,凭的是我多年来的经验和感觉。”
张世强哈的一声大笑起来:“唐探长,你告诉我,这经验和感觉能称为科学依据吗?它们在法律面前有立足点吗?”
唐泽彥:“……”
虽然他不好正面回答张世强这个过于咄咄逼人的问题,但他还是想说服对方不要放了赵青,思忖半晌,他说:“张组长,我打包票,如果不是赵青作的案,我请5天的酒席!请你们所有的人!”
话音一落,现场哇声一片。
几名年轻的警员们纷纷表现出兴奋不已的表情,都有想倒戈劝说张世强的意思。
张世强却将眼睛用力的一眯,微愠的说:“唐先生,你的心情我能理解,可是我们这是在法律社会,不是你有钱就能独裁一切的!凭你要请5天的酒席就能证明赵青有罪吗?那要成立我们专案组做什么?还要我这个侦查专家参与其中做什么?我的意思是,不要冤枉任何一个好人。把赵青放了吧!”
唐泽彥不甘示弱的应了回去:“我的观点又一次的和你相反,我是不放过任何一个罪犯!把赵青继续羁押!”
张世强的脸色变了,不悦的低声道:“虽然你是钱,但现在在这里,是我说了算!我把他放了!”
“他要是因此跑了呢?”唐泽彥不受一丝威胁。
“唐探长,我看要不这样吧。咱们明放暗不放,只要他赵青敢逃跑,就更说明了问题,到时我们再抓他也不迟啊。”之前那位年纪稍长一点的警员出声打圆场。
唐泽彥轻摇下头:“其实我真正担心的不是他逃跑,他一个大活人能跑到哪里去?我担心的是他这一回去会将那些我们尚未来得及发现的线索给销毁殆尽!”比如说那个始终没有找到的凶器A号骨凿子!
年长警员叹了一声,也不再多说什么了。
眼睁睁地看着赵青从自己的眼皮底下溜走了,唐泽彥的心里十分的不是滋味。
难道说就这样放过了赵青?就这样让案子彻底的走进无头案一列?
唐泽彥越想越不甘心。
兰沐星看着从专案组回来后一直闷头不语的唐泽彥,知道他一定是遇上了烦心事,便削了个苹果递到他的面前,让他化悲愤为食欲。
唐泽彥接过苹果,却无心品尝。
看着兰沐星那眨巴讨好的明亮大眼,他倏地的心念一动,问道:“对于这起案件,你有什么看法吗?”
她已经不是一次两次帮他激发灵感了,他觉得有的时候,她已经不仅仅只是他的人生伴侣,更是他的智慧开启者!
兰沐星将那颗他不吃的苹果一把夺了回来,自己吧唧吧唧的咬了起来,边嚼边含糊的说:“你之前不是说过你你痕迹也是有研究的,也算是半个痕迹检验专家,既然这样,那你为什么不考虑再重返一趟命案现场呢?”
唐泽彥微怔:“再一次重返现场?”
兰沐星点了点头:“是啊,作案现场通常是激发破案灵感的圣地!原始的作案现场不仅气氛适宜思考,而且现场感强。可以从中悟出作案人或者被害人当时的心理状态。离开了现场,别说是痕迹检验专家,推理专家,就是包青天再世福尔摩斯附身都不可能有所作为。所以我觉得,像从事你这行的人每当案件进入了僵持阶段,就应该对案发现场进行复查,从中找到突破口,而不是纸上谈兵……”
唐泽彥怔怔的看着她,她才在家养几天的胎啊,怎么就像是变了个人似的……难道这就是所谓有士别三日,刮目相看?!
终于,他问出了声:“老婆,你怎么突然间变得这么厉害,这么有领悟力了?”
兰沐星哈哈一笑,从沙发底下抽出一本书:“唔,这两天在家没事,无聊随便看看,顺便把以前没有看完的那些案件看完。刚刚我所说的,呵呵,这里面有原话……”
看着摊在她膝盖上的那本《福尔摩斯探案集》,唐泽彥顿时哭笑不得,将视线重新落到她娇好的面容上,笑问:“那你愿意跟我一起重返下现场,感觉下那里的气氛吗?”
“不愿意!”兰沐星回答的无比干脆利索。
“为什么?”
“因为……每个人的想象力不同。”你想的作案人或被害人当时的心理状态,而我只怕到时满脑子都是急急如律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