笃笃……笃笃……
敲门声唤回失神中的秦嫣,她顿时露出纳闷的神色,慕儿说医院太忙暂时来不了了,那会是谁在外面敲门?
“谁?”
“你好,酒店服务。”
屋外传来一名女子温和有礼的声音,在这种五星级大酒店里,安全方面还是很有保障,秦嫣倒也不用担心会遇到坏人,踩着拖鞋把门打开一条缝隙,不过她还是多长了个心眼,没把拴在门后的链子锁取下。
“你有什么事吗?”
门外确实站着一名穿酒店制服的年轻女子,秦嫣隔着门缝不解的问道。
“不好意思打扰到您了。”
女子先鞠了一躬,用标准的华夏语解释道:“是这样,由于我们的疏忽,上一位客人离开时把东西落在了这间房里,您看要是方便的话,能不能让我进去取,很快的,不会打扰到您的休息。”
女子脸上亲和的笑容很容易让人放松警惕,秦嫣也没多想,随口问道:“什么东西,要不我给你拿出来。”
“不用麻烦您了,是客人掉了一块手表,我想可能是落在床下或者不起眼的地方,所以我们的清洁人员才没发现,还是让我自己来找好了。”
“那好吧。”
见她坚持,秦嫣也没多说什么,取下链子锁再把门打开示意她进来。
“打扰了。”女子含笑道过谢,主动把房门关上,这才径直往卧室走去。
感觉有些口渴的秦嫣就去给自己倒了杯水,端着水杯来到卧室门前,向里面正趴在地毯上朝床底下张望的女服务员问道:“需要我帮忙吗?”
“那就麻烦您过来,帮我拿一下手电好吗?”女服务员头也没抬的说。
秦嫣答应一声来到她的身边,蹲了下去,却见这女人手里根本没拿什么手电。
“你……”
当两人的视线撞在一起的刹那,秦嫣顿时只感觉一阵晕眩感袭来,水杯脱手掉在地上,瞬间就把地毯打湿了一片。
……
林风刚下飞机就给秦嫣打去了电话,电话很快接通,他忙不迭的问道:“你在哪里?”
“我在北部海。”秦嫣似乎没睡醒般,声音有些没精打采。
“我知道,我是问你现在在什么地方?”林风显得有些急躁,最怕听见就是她说在医院了。
他相信秦菲菲不可能拿这事开什么玩笑,所以秦嫣很有可能真的怀了他的孩子,现在他是忧喜参半,唯恐听到那两个字。
对面沉默了片刻,才缓缓的说:“在北海道酒店,我有点困,要没什么事那就先挂了。”
说完也不等林风回话,那头就已经挂断了电话,这声音听起来有点不大对劲,好像生病了似得。
出了机场,林风快步来到马路边招手叫了一辆出租车,只花不到半个小时他就来到了秦嫣说的那家酒店。
不得不说林风的直觉还是相当敏锐,哪怕是在焦急当中仍然敏感的察觉到,从他下飞机开始就有人一直跟在后面。
就在那边的休憩区,两个中年男子坐在沙发上似乎在专心的看报,但林风很肯定这两人一直在背后偷偷的观察着他。
难道是秋田会的人?
秋田会作为亚洲第一黑帮组织,同时也是自己最大的敌人,他们总部就在东洋,现在就相当于在敌人的老巢里,做什么必须万分谨慎才行。
林风打定主意面色不改走到前台,他没有直接去询问秦嫣的房间号,而是拿着护照重新开了一间房。
办好入住手续,接待员微笑着将房卡双手递给他,房间在十八楼,可林风走到电梯前的时候却没有停留,而是直接拐进了楼梯间。
休息区的两人等了半分钟左右才站起身,快步追了上去。
楼梯间的光线很暗,隐隐听见上面有脚步声响起,两人相视了一眼,同时加快了脚步,心里却在暗自奇怪,明明这里有电梯不坐,他却偏要爬什么楼梯。
当他们走到三楼转角处,等待多时的林风撑着扶栏就纵身跳了下去,两脚一落地,对方两人也听见响动急忙转身,其中一人还没看清就被林风薅着头发,拿他脑袋强行往膝盖头上顶去。
咣!
手一松,目标满脸是血栽倒在地上,另一人已经把手伸到腰间,这架势是准备要拔枪,林风怎么可能给他这个机会,抓着手往反方向一拧,用力推着把他整个人顶在墙上,冷冷的问道:“说,是谁派你们来的?”
“放开我,我们是警察!”这人被压在墙上动弹不得,只有呲牙咧嘴的吼道。
警察?
林风腾出左手在他兜里摸索了一番,还真找到了这家伙的证件,这东西只能证明对方的身份,但并不能消除林风心中的疑惑。
他拿着证件在男子耳边问道:“那你们跟踪我做什么?”
“我……我们也只是奉命行事,快放开我,袭警是要坐牢的!”
这家伙嘴还挺硬,看起来是不打算说实话了,既然这是在人家的地头上,除非必要,最好还是别跟这里的暴力机关作对,这人的警察身份让林风稍微有些忌惮,行刑逼供那一套自然也不好现在就拿出来,抱着万一只是误会的想法,趁没把事情闹大以前,他手一松放开了这男子。
“你们走吧,如果有什么犯罪证据可以来直接抓我,但是,别再一直跟踪我了,不然下次就别怪我不会客气。”
林风说完,转身往楼下走去,警察的出现让他有些头痛起来,如果他们跟秋田会有一腿,那他在北部道这段日子怕是不会太好过了。
到了楼下那两个警察或许是忌惮林风的身手没有再继续跟来,他向前台问明了秦嫣的房号,重新上了电梯直接上楼去了。
站在705门前,林风连着敲了几下,过了一会儿房门才徐徐的打开了。
秦嫣穿着睡裙一脸的疲倦,当她看见站在门外的人是林风时,才露出几分诧异的神色:“你怎么来了?”
“让我先进去说吧?”林风苦笑着道,见到她安然无恙在房间里睡觉,悬着的心总算放下,接下又下意识瞟了眼她的小腹,可是她身上的睡衣十分宽松,暂时还看不出什么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