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娇和孙家的事儿宁蓝没打算再关注了,她相信展拓会处理的很好。
谁知第二天孙倩竟然在怡然小筑的门口守了整整一天,死活要见她。
宁蓝知道她什么意思,想了想决定得饶人处且饶人。
她并不想做的太绝,而且她相信,哪怕她手下留情,孙倩的结果也不会太好。
她又何必把人往绝路上逼?
她没有见孙倩,只表达了此事到此为止,若再有下一次她不会再如此轻轻放过的意思。
孙倩似乎很执意见她和展拓一面,但宁蓝拒绝,她也没什么办法。
宁娇和孙杨很快的离婚了,这事儿闹的人尽皆知,因为宁娇把孙杨告上了法庭。
豪门的丑闻是最受观众关注的,此事一曝光,人人都在指责孙家。
孙杨被处于一年的有期徒刑加半年的教育,至于其他人,展拓则撸掉了孙父的职位。
倒也不是一撸到底,而是降职,按照展拓的话来说,连自己家的事儿都做不好,谈何对工作尽责?
孙父也是怕了,生怕展拓觉得不够,还会再对付他们,连忙把孙倩送到了国外,又表明孙杨的做法不代表孙家的立场,全是他个人所为,撇的一干二净。
宁蓝听到这些有些好笑,她和展拓都不是太心狠手辣的人,呃,好吧,把展拓划掉。
宁娇住回了宁家,宁蓝和她不对盘也就不怎么回去了。
她帮她一把不是为了让她感谢,也不存在什么姐妹之情,所以没必要见面。
如果宁娇能经此这件事变得安分守己,宁海不会不管她,她依旧能荣华富贵的走完这一生。
宁蓝对宁娇是有点儿同情的,但也仅限于同情了。
出于对嘟嘟和团团的不放心,宁蓝请了两个家庭教师准备教授他们幼儿园的课业。
但嘟嘟却不干,她在幼儿园是类似boss一样的存在,哪像在家里,处处被宁蓝约束。
因此她撒泼打滚也要回幼儿园,宁蓝无可奈何。
她实在是很害怕,刑少擎那人发起疯来太恐怖了。
谁知道他
会什么样的法子来制造事端?
最后,宁蓝还是妥协了,亲自和展拓送他们两个去幼儿园。
提心吊胆的感觉并不好受,安逸久了的宁蓝很不爽这种时时刻刻都把心吊在嗓子眼里的心情。
症结就在刑少擎那里,只有把他彻底消灭了,她才能安枕无忧。
宁蓝约郁望去帝景的茶餐厅喝茶,郁望悠然赴约。
宁蓝这几年无所事事,学了一些玩物丧志的爱好,比如泡茶。
她白皙的手拿起茶罩,在两个已经温过的杯子各倒了大半杯。
“尝尝看。”
郁望挑了挑眉,浅浅抿了一口,“不错,香气馥郁,茶叶味融合的很彻底。”
宁蓝笑了,也啜了一口,自卖自夸的点头,“是不错。”
郁望眉目宛然的看着她,“今天怎么想起约我出来喝茶?你家元帅没阻止?”
宁蓝摊了摊手,狡黠的道,“我说我约了阿莉,他大概没想到我会骗他?”
郁望失笑,“你是骗着骗着骗习惯了,他是相信你成习惯了。”
宁蓝莞尔,“好像是这样。”
郁望笑而不语,有展拓在,他对宁蓝没什么不放心的。
“郁望,刑少擎应该回帝都了你知道吗?”宁蓝突然问。
郁望眼眸微垂,“我不知道,但能猜的出来。”
“老实说,我很怕。”宁蓝纤细的手指缓缓的摩挲着温热的杯壁,淡淡的开口,“在乎的东西越多,我越怕。”
以前孑然一身时,她无所畏惧,因为心里没有惦记的,自然不存在害怕。
但她现在,却很慌。
越幸福,她越慌。
郁望低低一叹,“我知道,但这也没办法的事,刑少擎就是个疯子,还是有能力的疯子。”
“我们抓不到他,只能任由他逃窜,同时还得防备他冷不丁突然咬你一口。”
宁蓝苦笑,“是啊,所以我们不能有半点松懈,但一个人精力有限,日子久了,难免会有放松的间隙。”
“而那个间隙可能就会造成毁灭性的打击。”
宁蓝咬着唇,游离的目光倏地变得坚定,她猛地抬起头来,直勾勾的看着郁望。
“我不想坐以待毙,郁望,你觉得我们主动出击怎么样?”
郁望眸光一冷,“不怎么样。”
宁蓝皱眉,“你都没听完我的想法呢。”
“因为我知道你想说什么。”郁望脸色微沉,“你想当诱饵引刑少擎出洞。”
“就像上次一样。”
宁蓝讶异之外也有些不自然,“上次的事你也知道?”
郁望嗯哼了一声。
宁蓝抱着一个抱枕,手指把玩着抱枕四周挂着的流苏,“刑少擎那人很多疑也很谨慎。”
“要引他出来必须得让他觉得那个人对他构不成危险,还得对他有足够的吸引力。”
“我是最适合的人,我只是一个柔弱的女人,刑少擎又一直对我势在必得。”宁蓝眼底荡起浓浓的厌恶,“如果是我当那个诱饵,哪怕他明知道有可能是陷阱,也会踏进去。”
郁望心潮起伏,难得有些不淡定了,他毫不犹豫的拒绝。
“宁蓝,你不要小看他,他不会在同一个坑里跌倒第二次。”
“也许他会主动踏入你的陷阱,但他在踏进去之前,一定会提前把你的陷阱反布置成一个关住你的牢笼。”
宁蓝有些不服气,“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谁又能保证谁是最终的黄雀?”
郁望扶额,在她拧起来的时候,他一向会放弃劝说,因为继续下去也没有用。
“我不会答应你,展拓也不会。”
闻言,宁蓝顿时像一个漏气的皮球瘪了下去,恹恹的说不出话来。
她的想法可不敢告诉给展拓听,要是他知道了,自己就惨了。
郁望抿了抿唇,“其实这样也没什么不好,大不了小心些就是。”
“可我不想日日夜夜都怀着担心生活啊。”宁蓝涩然道,“只要一想到暗处有一只危险的野兽盯着我和我身边的人,我就夜不能寐。”
“就像是等待死刑的犯人,死那一刻其实并不可怕,可怕的是等死的过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