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手冢?”
大石喜出望外,门口站着的那个穿着蓝白条制服,茶色头发打理的一丝不苟,半月形眼镜片下永远闪着严肃光芒的男子,可不正是青学的网球队队长手冢?
“手冢似乎有些不一样了……”大石欣喜地看着手冢,却感到他周身的气息微微有些不对。似乎没有了那股虽千万人吾往矣的悲壮,也没有了那股始终背负着的沉重压力。他整个人周身上下看起来轻快无比,而且虽然还是很严肃的气氛,却比之前不知道淡化了多少。
不过现在显然也不是担心这个的时候,大石伸长了胳膊拼命挥动,招呼道:“喂,手冢!”
“你辛苦了,大石。”手冢竟是罕见地笑着点了点头,然后迈步朝前走去:“接下来的事就交给我吧!”
“哼,手冢回来了又能怎么样?”六里丘的真田讥笑道:“看你那兴奋的劲头,终于找到你的妈妈了?可惜,这么长时间没有参加比赛,当年的实力也不知道还剩下几分,他能当你的靠山么?”
另外那个嘲讽青学最狠的,仿佛是黑人一样的男子冷笑道:“手冢,好了不起么?当年那么厉害,还不是我的手下败将!”
“四国的矢部清见,呵呵。”手冢看着那像是黑人的男子淡淡笑了一声,道:“去年是你们把青学淘汰的,我记得很清楚。不过没记错的话,单打二号的你好像是输给了我,今年是练好了本事,打算来找回场子了么?”
没错,这个好像黑人一样的男子,正是去年在全国大赛第一轮就淘汰掉青学的学校中,担任单打二号的强者。可惜,虽然他们学校取得了胜利,他却是输给了去年的手冢。
那一场比赛,让他成为了全队上下耻笑的对象,虽然碍于他的实力,没人敢当面嘲讽,但他又不聋不瞎,怎么可能不知道?因此他恨极了青学,恨极了手冢。
“可恶,你别得意!”矢部清见咬牙道:“真开心你那个儿戏一样的垃圾队伍今年还能踩着狗*屎钻进全国大赛。去年被你侥幸赢了一场,今年你可没有这么好的运气了!”
“是么?那我等着。”手冢淡笑着摇了摇头。
“手、手冢?”大石大吃一惊,以往的手冢,面对挑衅,最多轻哼一声,然后用实力来说话,什么时候会嘴上有来有往的跟人说话了?难道这个手冢是藤峰假扮的?
“都给老子坐好了!”
然而下一秒,在门口响起的嚣张声音就打消了大石的疑惑,人家藤峰的嚣张现在早特么的升级了!
说话的正是从全国赛场刚刚赶来的藤峰,以及他身旁站着的越前。藤峰虽然人没到现场,但是早就通过礼堂内的摄像头全程关注着发生的事情。不出他的所料,跟原著一样,手冢没能及时到场,性子怯懦的大石果然出丑了。
虽然大石的行为确实有些好笑,不过敢出言嘲讽青学,呵呵,作死!
“你谁啊?”矢部清见对青学的队服过敏,虽然没见过藤峰,但是看他和越前身上穿着的与手冢如出一辙的蓝白条制服,就知道这也是青学的人,没好气地说道:“怎么,一年级的小鬼也敢来这里撒野?真以为手冢这个靠山就绝对罩得住你们了?告诉你,只要我……”
“啪!”
矢部清见话音未落,藤峰身形鬼魅般地欺进,扬手一巴掌抽在矢部清见的腮帮子上。虽然没能像小说里一样,一巴掌打掉他的头,甚至连他的牙都没打掉,但是他嘴里的血沫子却喷的老高。
“嘴巴不干净,我就受累帮你清理清理,不用感谢我,回头记得给钱就行了。”藤峰好整以暇地从口袋里掏出一条手巾,擦了擦手,然后顺手一扔,手巾刚好盖在矢部清见的脸上。从后面看,这人就像是死了一般。
藤峰能打吗?
当然能!
他上一世学了一辈子的花拳绣腿,单论控制能力,已经是化劲的水平,尽管实际战斗力很低,但是这一世经过孙家老爷子的教导之后,全力爆发,发挥出明劲巅峰的实力却不成问题。
按说这在国术圈子里也不叫个事儿,真正高手要出手打脸,会连对方的牙都抽不掉么?藤峰也根本没打算亲自出手,不过也是该着这矢部清见倒霉,谁叫他坐的靠门口,又刚好在过道旁边。
藤峰照着他那张臭嘴顺手一巴掌就抡上去了。
“卧……卧槽!”藤峰突然出手,登时满场静的落针可闻。不是关东的人,几乎很少有人知道这突然进来打人的小鬼是谁,只能通过他身上的队服来判断,藤峰是青学的人。
可是青学的人什么时候这么大胆了?就算是队长回来了,就像刚才矢部清见所说的一样,难道就真的什么都罩得住么?天皇也不姓手冢啊!
而且矢部清见那显然一米八五往上的个头,还有他在黑人中虽然不能算太壮硕,却远超亚洲人身板的体形,竟然让藤峰这么瘦小的小鬼一个耳光抽晕了?
那这小子的手劲得有多大!
想到这里,六里丘的真田缩了缩脖子,恨不得钻到桌子底下。刚才嚣张的不得了的家伙瞬间偃旗息鼓。他还在暗中安慰自己,我是文明人,干文明事,秀才遇见兵,有理说不清,跟这种臭流*氓讲不了道理,还是先躲为妙。
“啪!”
他这么大一坨玩意,就算真缩到桌子底下,藤峰会看不见?一步步走过来,一巴掌拍在他头上,像拍皮球一样拍了拍,道:“别特么躲了,当我瞎?我说,刚才挺能耐的啊?”
“不……不能耐,不能耐。”六里丘的真田吓得连连摆手,害怕藤峰在他脑袋上面的手也给他来这么一下子。
“艹,你谁啊!”真田旁边的队友倒还算有血性,“呼”地站起身来,指着藤峰的鼻子骂道:“知道这是什么地方不?你再能打,打得过我们一群人?你敢在抽签现场撒野,信不信让你们青学一辈子再也打不了全国大赛?别让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这男子话音也是刚刚落下,就瞬间后悔了。他看着周围不知道怎么出现的一群端着枪的黑衣壮汉,咽了口唾沫,讪笑道:“这个……我……那什么……呵呵……”
“你刚才说,让我怎么死来着?”藤峰的笑容像是地狱里索命的无常,六里丘的队员当时吓得腿一软坐在了地上,顺着地面一股黄色的液体缓缓流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