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宁晓苇的新投资

“小宁,你不会是想安慰我才骗我的吧?”刘力伟不能置信地看着她。

宁晓苇笑了起来,有些时候刘力伟还是蛮可爱的。“真的,不骗你,刚刚裴先生给我打电话说了,叫你明天派人过去签合同。”

“YES!”刘力伟狂喜地呼了一声,然后便给她来了一个超级无敌大熊抱,她如视洪水猛兽般把他推开,连连啐他:“你是不是想让我被公司的美眉们的口水给淹死啊?”

“小宁,我就知道自己没看走眼,你迟早会为我带来好运的!”刘力伟狠狠地拍着她的肩。

宁晓苇看着他,似笑非笑地说:“刘经理,你以后应该再也不会跟我说担保函的事了吧?”

刘力伟立马伸出右手作发誓状,连连说:“不会,不会,绝对不会了……”。

正式签合同那天,刘力伟专门在H市最高档的酒店订了席位,专门宴请裴书南以及他公司的高层。宁晓苇推说有事,没有参加,这一次刘力伟倒也没有勉强,大概也觉得她该功成身退了。

合同签下以后的那几天,刘力伟天天是哼着小调进的办公室,即使看见她又迟到了,仍是一副笑咪咪的样子,那个笑容让她下意识地觉得毛骨悚然,终于痛下决心,除非遇911,从此绝不再迟到。

裴书南偶而也会打电话来问候她,她一口一个裴先生地应着,间或在电话里传来他的叹息声,她始终不为所动。

转眼夏天便过去了,她到这家公司已有两年时间,当初预支的工资也还得差不多了。其间她抽空回了两趟家,母亲的病仍是时好时坏,幸好所请的护工比较敬职,把母亲的日常起居照顾得条条有理,这让宁晓苇放心了不少。

秋天的时候,她把前段时间积攒下来的钱买了一驾小小的电摩托车。有了这个电驴,虽然难免偶而会有日晒雨淋,但总比天天挤公车又不能控制时间要好得多。而且现在她早上可以比以前多睡半个小时了,再也不用在公交车站看着表干着急了。

正在宁晓苇为自己的新投资暗自庆幸的时候,却发生了一件让她有些哭笑不得的事情。

那天早上,不知为什么,她居然又睡过了头,起床时发现已比平时晚了半个小时,于是急急忙忙地洗脸刷牙,连早餐也没来得及吃就匆匆地开着电驴往公司奔去。刚出门转弯就是一条上坡的大道,宁晓苇天天开得熟了,几乎是闭着眼睛都可以开过去的。但那天不知为什么,突然从身后左边开来一辆公交车,前面不远就是公交车站台,她原想让公交车超过自己的,但那公交车不知怎地就是不急不缓地压在她左边,一心想赶时间的她于是想也不想干脆就直接靠右想避开公交车,哪知前面正好停着一辆小轿车,等到她刚想从小轿车右面超过去的时候,那车的右车门却突然打开了,车里的人一只脚刚想迈出时,她便一头撞上去了,幸好小汽车当时是停下来了,不然以她当时开车的速度后果将不堪设想。

从右拐到撞车只是电闪的功夫,她只听得一声巨响,然后便狼狈地摔在了地上,头上传来一阵剧痛,有暖暖的液体从头上流下来,她伸手摸了一下,想睁开眼睛却觉得有些费力。

“小姐,你没事吧?”有人在问她。

她摇了摇头,张了张嘴想说没事,眼睛却怎么也睁不开。过了一会儿,她听到有警车的声音,感觉有人把她扶了起来,然后把她抱到了一辆车里,车子飞快地开着,旁边仍然有人扶着她,恍恍惚惚间她一会儿觉得清醒,一会又觉得迷糊。

然后便沉沉睡了过去。

等到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中午的时候。一个陌生的男人坐在旁边的椅子里,若有所思的看着她。

宁晓苇揉了揉眼睛,看到挂在对面墙上的钟,惊呼了一声,坐了起来,说:“完了,完了,我迟到了!”一边说一边想下床。

那人赶紧阻止住她,她这才发现自己的左手赫然还打着点滴,她回想起了早上撞车的事情,摸了摸脑袋,还好只是贴一块纱布,并没有象书上所讲的那样绑成了木乃伊。

“是…..是你撞的我?”她指着那人问道。

这是一个三十岁左右的男子,身材高大瘦削,脸上的线条显得有稍几分生硬,但他态度随和,脸上的笑容象是天生一般,让她直觉地认为这个人绝对不是浮夸之辈

那人点头,微微颌首说:“对不起,我当时没注意到你。”

她抚了抚头上的纱布,反而有些不好意思地说:“我也没看仔细就冲过去了……”,过了一会儿,她忽地睁大眼睛有些担忧地问:“我…我…该没有把你的车……车撞坏吧?”

那人扑哧笑了一声,说:“宁小姐,你觉得你的头比我的车还要硬吗?”这句话,把她也逗笑了。

正在这时,进来了一个穿制服的警察,他见宁晓苇醒了过来,脸上的神情也稍稍放松了。

“醒来了就好,现在应该没事了吧?”那警察说。

宁晓苇看了看手上的针头,摸了摸头上的伤,活动活动全身的筋骨,说:“我觉得没事了……”。

警察从口袋里掏出一个本子来,用笔在上面刷刷地写着。边写边问:“看样子两位都是斯文人,你们自己协商一下,看怎么处理这个事儿?”

宁晓苇愣愣地看着他,然后说了一句让那警察哭笑不得的话:“你不是负责处理这种事的吗?怎么来问我?”

那警察还没来得及说话,她又急急地来了一句:“我的车呢,我的车呢?”

旁边那人说:“我让人去修了,明天应该可以修好。”

宁晓苇放下心来,说:“只要我的车还能用就行…….”,然后转头说:“我没事儿,你们看着办吧”,可千万别让我赔他的车啊,她没有把这话说出来。

那警察有些难以置信地看着她,似乎认为她被撞成了智障。

“小姐,虽然你车速过快,行车的时候也没有完全遵守交通规则,但就目前的情况看来,小汽车车主仍要负主要责任……”他一字一句地跟她说明。

“哦!”宁晓苇恍然大悟,摸了摸额上的伤,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

“把我的车修好了就行了,其他的......其他的就算了吧……”她说。

警察看了她一眼,耸了耸肩,拿着笔在纸上飞快地写着,然后扯下那张纸,让她在上面签了名,旁边那个人也签了名。

“许先生,你明天把车修好以后就交给宁小姐吧。”他交待了一声,然后转身离开,刚走到门口,停了下来,从上衣口袋里掏出一张名片,递给了宁晓苇,说如果还有什么不能解决的可以来找我。

宁晓苇拿着名片,看了看。简志翔,她轻轻地念了一下这个名字,然后忽地笑了起来,说现在警察办事果然人性化了许多。

她把把名片收了起来,有些不好意思地冲许崧笑。

“许先生,我想…..我想我的身体已经没什么问题了,我……我…..大概是……是因为……早上没吃早餐的缘故才会晕倒的…….”。

“我知道”,许崧轻笑,“医生说你有点贫血,还说现在有很多年轻女孩子都不喜欢吃早餐……”。

宁晓苇有些羞愧地低下了头,心想你都把我撞倒了,我哪有时间吃早餐啊。

点滴打完的时候,已经快下午两点了。有个人进来了,宁晓苇闻到一阵饭菜的香味,肚子也不争气地咕咕地叫了起来,她有些脸红。

“许先生,饭送过来了。”那人对许崧十分地恭敬,然后看看宁晓苇,深深地鞠了一躬,说:“宁小姐,今天早上真是对不起,是我把车停在那里的。”

宁晓苇正觉得奇怪,许崧却向那个人摆了摆说,说老徐不用说了。然后接过饭盒递给了她。她不好意思地接了过来,打开一看,一股饭香扑鼻而来,不觉食指大动,她早餐中餐都没有吃,现在也顾不上淑女形象了,开始狼吞虎咽地吃了起来。

许崧与老徐交待了几句,那老徐便离开了。

宁晓苇看那老徐走了,忍不住问了一句:“原来不是你开的车啊?”

他笑了一下,说:“车不是我开的,但车门确实是我打开的,”然后摊开双手,说:“所以我才是真正的罪魁祸首……”。

宁晓苇看着他,咽下最后一口菜,开玩笑地说:“你居然不担心我讹你……”。

许崧淡淡一笑,说:“彼此彼此,我看宁小姐也是一个厚道人。”

宁晓苇也笑,然后有些奇怪地问:“怎么你们都知道我姓宁?”

“你晕倒的时候,包里的手机响过,我帮你接了……”,他指了指她的包。

宁晓苇“哦”了一声,探起身子拿过包,找出手机翻看起来。

刘力伟来了个电话,还有一个陌生的号码。

“那个刘先生,是你的老板吧,你不用担心,我已跟他说明了情况,他让你好好养伤。”她哦一声,点了点头,给了他一个感激的微笑。

“还有一位裴先生……”,他突然停了下来,笑了笑,说:“这位裴先生我倒是认识的……”。

宁晓苇愣了一下,脸色突然变得有些复杂。

在她的认识的人里面,只有一个姓裴的。

“他说什么了?”过了半天,她才问。

“也没说什么……”,他想了想,然后失笑,说:“大概他没想到是我接的电话…..”,然后便哈哈大笑起来。

宁晓苇突然转头看他,眨了眨眼睛,问:“你是不是叫许崧?”

许崧点点头,又爽朗地笑了起来,说这个世界真的不大。然后也冲她眨了眨眼睛,说我还知道你是裴书南的中学同学。

她怔了一下,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却没有再说什么。

在医院下班之前,宁晓苇办了出院手续,在许崧的坚持下,医生给她开了几大瓶维生素和补血养气的药。刚出医院大门,就看见老徐立在一辆黑色的车前侯着,虽然天色有点暗了,但她还是认出来了,正是自己早上一头撞上的那辆车。

上车之前,她还干了一件傻事,她弯下腰仔细地看了看前排的车门,然后才说:“果然是好车啊,一点痕迹都看不出来……”。

一句话,把老徐和许崧都逗得笑了起来。

许崧很绅士地帮她开了后座的门,她有些笨拙地上了车,头上的伤让她仍然有些晕眩,接着许崧也上了车坐在她旁边。

到了和平东路的时候,宁晓苇说到了,许崧让老徐把停到一边,自己也跟着她下车了。她向他微微一笑,说:“许先生,不用再送了,我再往里面走一段就到了。”许崧仍是面带笑容,“今天的事,我觉得很抱歉,只是想把你安全地送回家。”语气里有种不容置疑的坚持。宁晓苇只好让他跟着自己一起回到自己的蜗居。

这套两室一厅的房子,当初是与一个女同事一起合租的,后来同事结了婚便搬走了,之后便一直找不到合适的人来合租,没办法她只好与房东交涉,最后房东总算是作了让步,答应她每月只交三分之二的房租。

进了房间,宁晓苇有些不好意思。客厅里仍然保持着早上的杂乱,茶几上还乱七八糟地摆着她昨晚的涂鸦,上面还横七竖八地写了许多数字,那是宁晓苇在清算自己可怜的家产以及未来的计划。

趁着许崧打量房子的时候,她赶紧把那些纸片收到了角落里。

许崧并没有久留,他把宁晓苇落在车上的药放在了桌子上,随便和她寒暄了几句便起身告别了。

晚上刘力伟打来电话了,对她的撞车及伤势表示了极大的关注,宁晓苇忍不住皱了皱眉,这个时候的刘力伟总是让她有种害怕的感觉,果然,刘力伟问完她的伤势,便奸笑了起来,说:小宁,你现在走大运了。宁晓苇摸着头上的伤,嘟囔了一句那你明天也去撞撞车走走大运吧。

刘力伟继续笑,又说:“你今天撞到贵人了……”。

宁晓苇叹了一口气,说合同不都已经签下来了吗?你还惦记着人家做什么。她知道刘力伟指的是许崧是恒科的大股东。

“我放你三天的病假!”刘力伟在电话里哈哈大笑,挂电话前总算说了句人话。

宁晓苇想了想,有些乐了。那天正好是周二,三天的假再加上周六周日,这就意味着她可以连续休息五天。这可是她自工作以来,除了春节以外休得最长的假期了,如果不是头上仍然觉得有些晕眩的话,她几乎都觉得自己今天的撞车撞得很划算了。

小心翼翼地洗澡,刷牙,好不容易做完了一切,终于在床上躺了下来,却怎么样也睡不着。

大概是白天在医院里睡得太多了,她想。

数了一千只羊之后,仍然没有睡意,她索性坐了起来。她的床是靠着窗的,抬头便能看到窗外的天空,午夜的天空黑漆漆的,隐约中有几颗星星在闪烁。楼下偶而还可听见人声,远处的市中心仍是一片灯光通明的景象。

手机忽然响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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