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显然,这几人也是看出了牧音的女儿身。
“嘿嘿,不错不错,一连两日堵在这恶龙沟的偏僻地界,都能蹲到人,这次出来赚大发了!”干瘦男子笑道,肆无忌惮的扫视着几人,完完全全是将宁缺四人看作了自己的猎物。
“桀桀桀,这个妞看这样子比昨天那几个云峰山门派的女弟子还要水灵呢!一会让我先尝尝鲜!”一个刀疤脸伸出舌头舔了舔。
“哈哈哈!”四人皆是大笑。
麦肯大叔当即一声冷哼,没有说话而是警惕的看着四人,问道宁缺:“空虚公子,有大问题没有?”
宁缺装作在强撑的模样,此时正一头靠在牧音的肩膀上,逞强说道:“没什么大事,一会驱驱毒就好了,咳咳…咳!”
事实上,他压根没什么事,若不是自己故意的英雄救美,仅仅是至高仙体的防御他们就破不了。
一旁的牧音有些不满他躺在自己的肩膀上,但也不好说什么。
“桀桀!”
“老东西,交出身上所有的宝物,这个女人留下,你们三个就可以滚了,咱们四少对于男的不感兴趣。”刀疤脸厉声说道。
麦肯浑身源气一凝,让四周地面都摇曳了起来,眼睛扫视四人,不屑道:“你们四个天人境的家伙恐怕还不够!”
说完,他独自一人率先杀向了四人。
单手一掌,在天空凝聚了一个庞大的手掌印,轰隆隆的盖了下去,掌印还没到,四名邪人的脚下大地就开始龟裂了起来。
干瘦男子十指掐诀,一头恶虎从背后猛然窜出来,发出震耳欲聋的嘶吼声,冲向了天穹的手掌印,刀疤脸也连许轰出了三拳,黑气澎湃,共同抵御这一掌印。
“先联手斩了这个灵台境界的老东西,那三个家伙不足为惧!”
另外一名邪人用嘶哑的嗓子说到,祭出了一个头骨,双眸绽放黑火,杀向了麦肯大叔。
“铛铛铛!”
天穹手掌印被破,四人联手从四个方向杀向了麦肯大叔,顿时人影闪烁,每一次攻击手段的落下都能带起地动山摇,让四周古树尽是折断,十分骇然。
短短时间,交手数次,黑气澎湃将此地渲染成了一个魔窟。
四名邪人都是天人境界巅峰的修为,比灵台境界差了不是一点半点,但似乎掌握了一种合击之术,各自联手十分融洽,竟然是一时间困住了麦肯大叔。
“队长,我来帮你!”常焕大吼一声,抽刀抡出了数道气浪,犹如大海翻腾,瞬间就加入了战场。
牧音有些恼怒的瞪了一眼宁缺,她总觉得身旁这家伙不怀好意,是在占自己的便宜。
不耐烦道:“靠够了没有,靠够了就自己调息养伤,我得去帮忙了。”
宁缺干咳了几声,眼神有些涣散,虚弱道:“你去吧,快去帮麦肯大叔,我这里完全没有什么问题!”
牧音蹙眉,湛蓝色的眸子向后一看,竟然有着五条深可见古的伤口,正在四溢着黑气,看起来十分惨状。
当即面色微微一变,她刚才没有发现伤得这么深,柳眉一蹙,将宁缺扶着坐下。
有些无语的责怪道:“刚刚你为什么要冲上来,我能挡住的,你这不是自己找罪受吗!”
说着,从自己的乾坤袋中拿出了一瓶晶莹的药粉,准备给宁缺治伤。
系统老黑实在看不下去了,鄙夷的在他心中说道:“你这个无耻的家伙!”
宁缺心中回骂一句:“你这个老东西!关你个鸟事,窈窕淑女君子好逑,老子又没有下药!你管我?”
骂完便不理会老黑了。
“咳咳咳!”
“牧音姑娘,这些人穷凶极恶,什么手段都使得出来,刚刚看了那些尸体的惨状,更是担心。”
“所以脑袋里也就一个念头,千万不能让你受伤,哪怕是我受再重的伤也不能。”宁缺干咳几声,自认为非常真挚而动情的说道。
闻言,牧音撒药粉的手微微滞了一秒,湛蓝色的眸子扑闪扑闪也是眨了几下。
而后又冷了下来,不屑道:“空虚公子,我们不是一类人,你是高高在上的世家公子,若是喜欢皇城中恐怕有大把的女子愿意跟着你,烦请你不要再跟我说这种话了。”
宁缺刚要说话,背部就传来了一阵撕心裂肺的疼痛感。
“嘶!”他倒吸一口冷气。
正准备让她轻点的时候,背上却传来了一阵清清凉凉的感觉,仿佛是温水滑过一般,舒舒服服,完全没有了撕裂和灼烧感。
宁缺黑眼珠一转,还是作痛苦的叫声,惆怅道:“牧音姑娘何以如此言语,你总不能因为在下的身份,就如此敌对我吧,我说的话可都是真心实意的。”
牧音用绷带缠绕住了他的背部,没有说话。
他丝毫不气馁,坐拥三宫六院七十二妃的任务任重而道远啊!
贼兮兮的一笑,一本正经道:“牧音姑娘,怎么回事我怎么感觉自己的脑袋越来越沉了,连源气都不怎么能够动用了,是不是毒素深入血肉了啊!”
“牧音姑娘,你快帮我看看!”
“是不是需要吸一吸啊?”
牧音面罩下的精致脸庞正咬牙切齿,尤其是听见那一句吸一吸,顿时冷笑一声。
“彭!”
宁缺整个人摔了一个狗吃屎。
当即是勃然大怒,这异域风情的女子看来也是个一匹野马,烈得很。
“噌”的一声就跳了起来,不满道:“牧音,老子救你你就这么对我?”
牧音拍了拍手,湛蓝色的眸子透着明亮光线看着他,揶揄道:“怎么,空虚公子这一下就不虚弱了?”
宁缺面色古怪,这卖惨哄小姑娘的方法对于这匹烈马似乎不是很行得通,当即不再演下去了,哼道:“被你踹好了。”
“哟,这么快就不装了,露出你本来的面目了?”
她心中升起了一股被骗的浓浓不满,转瞬眼神变得凌厉了一点,呵斥道:“我警告你,离我远一点,等此间事了,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咱两谁也不欠谁的!”
宁缺闻言一怔,这女人真的生气了。
似乎这事已经办砸了,明显可以感觉到牧音对于自己的态度变得更恶劣了。
牧音从他身旁走过,冷冽的眸子扫了他一眼,如同陌生人一般,被宁缺这么一耍一骗,心中莫名其妙的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