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爱好讨厌一

被爱好讨厌(一)

有些伤痕,划在手上,愈合后就成了往事;有些伤痕,划在心上,哪怕划得很轻,也会留驻于心;有些人,近在咫尺,却是一生无缘。

生命中,似乎总有一些承受不住的痛。有些遗憾,注定了要背负一辈子;生命中,总有一些精美的情感瓷器在我们身边跌碎,然而那裂痕却留在了岁暮回首时的刹那。

……

于是,之后的之后,也许是一生,叶凌澈这个名字,都将成为我心底一处无法触摸的伤口,无法提起,也无法忘记,更不会愈合,只是每次记起,心口就隐隐作痛。

……凌澈,到最后,冷漠了那么多年的你终究还是选择任性了一次,唯一的一次

……

美国纽约异人馆

——叩叩叩

突兀的敲门声将不知道飞去哪里了的思绪给扯了回来,愣愣地眨眨眼睛,我莫名地看着自己还按在琴键上的手指,半晌才垂头哂然一笑。

扯扯左手的袖子,将犹缠着白色纱布的手腕挡住,我起身去开门。

“小若,这么多天都待在家里可不行,要不要出去走走?”一手撑着门框,雅治哥斜倚在门口,笑着对我提议。

“……还是不要了,”看着他同以往没有丝毫差别的温柔笑容,我摇摇头,弯起嘴角笑道,“君柔姐姐腰上的伤还需要注意,否则以后会落下病根的。雅治哥也多陪陪君柔姐姐吧!”

顿了顿,我放轻了声音接着说道,“……我没事的,你们不用担心……”

话未说完,额头已经被雅治哥用手指弹了一下,我迟钝地抬手捂住额头,茫然地看向正露出一脸好笑表情的哥哥。

“君柔也不是小孩子,难道还要人一天到晚照顾着?”他一边摇头一边露出无奈又好笑的神色,随即又板起脸故作生气道,“倒是你,手腕还没好又弹琴了?忘记小凝之前是怎么嘱咐你的,难不成以后都不想弹琴了?”

下意识地覆上左手的手腕,那串我戴了八年,爸爸亲手给我戴上的手链已经不在那里了,留下的,只有这层厚厚的纱布,和隐藏在那下面的一道狰狞伤疤。

我沉默地低下头,不知该如何辩解。

“你呀——”就听雅治哥无奈地叹了口气,上前轻轻地拥住我,让我把脑袋靠在他的胸前,然后揉了揉我的头发,“如果你和普通的女孩子一样,又哭又闹的,也许我们还能更放心一些。”

“……雅治哥。”把脸埋进他怀里,我抓着他衬衣的衣角,木木地睁着眼睛,眼睛很酸很涩,但是却干涸地流不出眼泪来。

“傻丫头,不要总是逼着自己,”他轻抚着我的头发,柔声说道,“你才12岁,而且还是我们东邦家族的公主,你有任性的权利。不用一直那么懂事乖巧的,知道吗?”

闭上眼,我轻轻地点了点头。

距离那件事情过去已经一个星期了,现在的我暂时一个人住在纽约的异人馆里。而雅治哥因为要参加美国参议院三巨头之一的现任参议员鲍伯举办的宴会,和他名义上的未婚妻从君柔在昨天刚从台湾过来。

君柔姐姐在这之前由于一些事情腰部受了伤,虽然得到及时的治疗,但是平时需要注意的地方依旧很多,所以这次雅治哥他们没有选择去狼窟,而是跑来异人馆,说是要麻烦我照顾君柔姐姐。

……其实,他们只是担心我一个人闷在房间里会出事吧?

毕竟,那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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扯了扯宽檐遮阳帽的帽边,我仰起头望着刺目的阳光眯起了眼睛。

拦下一辆TAXI,坐上车,我沉默了一下,才向司机报了此行的目的地:“Flushing Meadows Park.”

Flushing Meadows Park(法拉盛公园),即法拉盛草地科罗娜公园,位于纽约市皇后区,美国网球中心和网球协会都在园内。而每年的八月底九月初,一年一度的全美网球公开赛都会在这里举行。

而现在,全美公开赛刚刚拉开帷幕,正在进行预选赛,故而前来观赛的人并不多。

在球场的观众席上坐定,我举目环顾了一下稀稀落落的坐席,按了按帽子,安静地等待着比赛的开始。

当这轮比赛的两个球员出现在赛场上的时候,观众席上传出了阵阵的惊叹唏嘘。

看着场内那个带着白色鸭舌帽一身红白色运动短袖的小个子少年,尤其是那双我非常熟悉的总是满是倔强骄傲的琥珀色眸子,我不经弯了弯嘴角,笑意溢满了双眼。

抛球,挥拍——

小小少年的每个动作,在阳光下都好像能折射出耀眼的光华,他的对手,那个高个子的美国人的脸上已经满是不敢置信的惊慌。

越前龙马,青学的猫王子,日本的少年武士,就要在这里,踏上世界的舞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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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蒂夫·玛亚兹是美国中学生网球协会的负责人,在此之前,他曾前往日本观看了日美中学生网球友谊赛,并且在赛后开除了当时美国队的那个只懂得商业利益并且涉嫌不正当挪用公款的教练贝克。

在龙马来到美国后,他也一直十分关注他。所以,当预选赛结束后,看到玛亚兹先生来到休息室,正在整理东西的龙马丝毫没有感到意外。

当然,跟在他身后一起来的那个啰嗦的记者,和从小就不对盘更加之有着两代恩怨纠葛的凯宾的话,就直接忽略不计了。

被扯住问了好些没意义的问题,尤其是对方自发地把他定义为“全国NO.1”,这让原本就还有些心结没解开没理顺的猫王子越加地烦躁了,虽然作为礼仪没有打断对方也没有直接走人,就表面看来,那冷淡敷衍的态度也与往日他那拽拽的个性没什么差别,不过看多了各色人物的玛亚兹先生以及对龙马极为了解的凯宾却是发觉了这一点,于是一个为他解释并提出送他回去,另一个则立马拖住还想说些什么的记者,配合地极为默契。

“对了龙马,有一个好消息要告诉你。”开着车,玛亚兹先生从内视镜里看了一眼后座上无精打采状的小小少年,开口道。

淡淡地应了一声,少年的表现显然是对那所谓的好消息并不感兴趣。

对他的性格显然已经很习惯了,玛亚兹先生倒也没有在意他的冷淡,继续说道,“刚才有一位小姐打电话给我,表示看了你的比赛,对你很感兴趣,想要和你聊聊,看是否能达成合作关系。”

少年始终单手撑着下巴目光望着窗外,也不知他是否真的有听到刚才那些话。

“龙马,我想你也应该知道,想要作为职业选手走上世界的舞台,光有技术是不够的,”玛亚兹先生看了眼内视镜里显现出的少年心不在焉的表情,无意识地叹了口气,语重心长道,“对方是那个日本三大财团之一的帝国财阀,龙马,作为一个刚崭露头角的新人,你的运气真的是很好。所以,就算不情愿,也不能错过这次的机会啊!”

“……唔。”淡淡地应了一声,少年淡漠的脸上看不出他的情绪。

“这个,”从西装的口袋里拿出一张折叠地很整齐的纸条,玛亚兹先生把它递到后座上少年的面前,“这上面,是那位伊藤小姐定的见面时间和地点,她说她会在那里等你。”

琥珀色的眸子盯着那张小小的纸片半晌,少年才伸手接过,打开纸片,视线随意地一扫,几许诧异的神色在他脸上一闪而过。

其实对于通过预选赛,龙马是真的觉得没什么,在他人不断地对他说“恭喜”或者称赞的话时,他也许还有些许的不以为然的感觉。骄傲的小王子,从来不觉得这有什么值得赞叹的,因为他的目标很明确,这仅仅是一个开始罢了。更何况,虽然一贯的骄傲和倔强,但是他很清楚,他要走的路还很长,比他更出色的人大有人在。

……什么全国NO.1,他还有没有战胜的人,还有无论如何都要打败的人。在那个臭老头之前——

至于那个什么小姐的,以他的性格,自然一点兴趣也没有,甚至基本已经忘记了对方姓什么,原本,对于不在意的人,他就不会去刻意地记得。不过虽然如此,玛亚兹先生的话他也不是不明白,毕竟他老爸过去也是完成了四大满贯的传奇职网选手,对于那些现实的东西,即使不耐烦,有的时候也是必须要面对的。

所以,在约定的时间,拽拽地猫王子背着从来不离身的网球包到了约好的地点。

抬头看了一眼那个黄色的大大的“M”标记,扯扯帽子,他推门走了进去。

随意地扫了一眼四周,并没有发现符合的人。他径自走到点餐台,也不管其他人的眼光,开口报了一堆食物的名字。

“三个汉堡,两份大份薯条,两杯大可乐,两个菠萝派……呃,暂时就这些。”

端着餐盘上和他的体形极为不相符的食物,挑了个角落,龙马自顾自地吃了起来,全然不记得了和人有约的事情。

面前的桌子上忽然被摆上了一杯热牛奶,然后视线里有一个白色的身影在对面坐了下来。

淡淡的一股薰衣草的味道,很熟悉。

正一手拿着吃了一半的汉堡一边用吸管吸着可乐,少年下意识地抬头看去,然后立刻就被可乐呛到,猛地咳嗽了起来。

对面那人很体贴地递上几张纸巾,拿着纸巾的手指修长漂亮,只是那皮肤白得有些过份。

毫不客气地扯过纸巾,少年捂着嘴巴又咳了几声,好不容易才平静下来,这才抬头冷冷地瞪向对面那人。

而对面坐着的黑发女孩,正手托着下巴笑眯眯地盯着他,一副怎么看怎么好整以暇的表情。

“嘛~”她弯着眉眼看起来非常的开心,稍稍侧着头,脸颊上两个浅浅的梨涡若隐若现,“就算是很久不见了,龙马也不用这么激动啊!”

即使头发和眼睛的颜色不对,但是还是很确定面前这人就是他那个消失了两个月的同桌,尤其是对方现在这和不二前辈如出一辙的笑容,在过去他就见了好多次,虽然就目前来看,几位前辈们还有那些个一年级都把那种笑容归类为温柔,在描述评价她的时候,也多是“温柔、乖巧、善良、单纯”这一类的形容词,但是果然,他只能说,那些人都还まだまだだね!

“……你没事了?”稍稍皱了皱眉打量了一下对面那人,他若无其事地低头又咬了一口汉堡,语气极为平淡。

“……唔,没事了……应该。”端起牛奶小小的喝了一口,对面那人依旧扬着笑容。

“……”看了她一眼,他没有再说话,自顾自地继续解决剩下的食物。

场面一时安静了下来,却也没有什么尴尬的感觉。两个人本来就不是那种话很多的人,一个是性格如此,一个则是过去7年被迫养成的习惯。所以倒也自得其乐。

半晌,少年终于解决了桌上所有的食物,他起身,背起放在椅子旁的网球袋,侧过脸看向还捧着半杯牛奶的女孩。

“既然没事了,”顿了顿,他看着她,琥珀色的眼睛里燃起她不陌生的那种兴奋和战意,“和我比一场,用你的真实水平。”

“……嗯?”她愣了愣,下意识地指着自己反问道,“和我?”

在遭到对方的一个鄙视的白眼后,她才眨眨眼,脸上露出几分为难:“虽然很想答应,不过……”说着,她举起从刚才起就一直没怎么动过的左手,然后伸手把左手腕处的袖子往下扯了扯,露出里边白色的纱布。

愣了一下,少年皱皱眉,然后才想起什么,“你是左撇子?”

“……不是,”她摇摇头,重新拉好袖子,才看向他笑道,“不过你说用真实水平,我左右手打球风格不一样。只是右手的话,恐怕会让你失望。”

“……切。”状似不满地冷哼了一声,拽拽地小王子重新放下了网球包坐回到位子上。

虽然脸上还是那副别扭不爽的表情,但是有些事情,越前龙马还是知道的。

即使作为一个网球运动员,也会非常重视自己的手,虽然常常会出现在过度练习或是在比赛里因为意外而受伤,但是一般情况下,手腕处的伤口大多是扭伤或者挫伤。

然而对面那人的左手腕,明显是被什么利器割伤的,即使隔着纱布,还有隐隐的红色显现出来,如果不是此刻对方脸上一如既往的笑靥以及他对她性格的了解,那样的伤口,实在太像割腕自杀后留下的。

既然也是打网球的,而且据说很喜欢弹钢琴和小提琴,那么必然,对于自己的手,一定是非常注意保护的,她是怎么样粗心才会伤到那种地方的?

“啊,对了!”她忽然出声,看着他唇角一勾,笑道,“我都忘了,还没有恭喜你呢,通过预选赛。”

“……啊,没什么。”淡淡地应了一声,少年的反应显得极为淡漠。

对面那人忽然不说话了,只是笑眯眯地一手托着脸颊,用一双现在看起来呈黑色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他看。

“……干嘛?”被盯得有些发毛,少年反瞪回去。

“不,没什么,”依旧是那笑眯眯的表情,她摇摇头,然后换了话题,“上次的日美友谊赛,我看到了哦,大家都进步地很多呐!”

少年淡淡地瞥了她一眼,没有说话。但是他的表情显然是在说:

——废话!

……

“……呐,龙马,”沉默了一会儿,对面那人低头喝了一口已经没有再冒出热气的牛奶,视线低垂着,慢慢问道,“你会后悔吗?没能和大家一起参加全国大赛?”

“……”皱起眉,少年没有回答,目光复杂地望着对面那人。

“曾经那样地努力过奋斗过,和同伴们一起约定过,也在心里向自己承诺过,”她的声音很轻,显得有些飘忽,幽幽地又听不出是什么情绪,“明明近在眼前了,只要踏出一步就可以实现了,却生生停下。只能看着过去的同伴们继续着共同的梦想……这样子,以后,会不会后悔呢?”

龙马小朋友出来了。

至于那件事情嘛——先跳过,以后会再慢慢提起。(事实上,太复杂我怕写砸,就跟当初7年前事件一样,留到以后慢慢回忆,咳咳。)捂脸遁逃~

其实这里提到小东邦的故事已经很少了,不过为了省麻烦,还是用了南宫雅治的《被爱好讨厌》作为标题名,嘛,没办法,咱是取名无能星人,摊手~~

大概……接下去会让新一出来一下……吧,纠结地望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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