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藤田优的过去

番外 藤田优的过去

迹部景吾还记得,初次见到藤田优,这个自己唯一的表妹是在他7岁的时候,而那时,她5岁。

从小在国外长大的他很少、或者说,几乎就没有听任何人提起过这个妹妹,而他唯一的认知,就是她是姑姑的女儿。

事实上,对于姑姑他并没有什么印象,也没有见过,只是从老管家的口中知道,那是个很温柔贤淑,招人喜欢的女子。

迹部的母亲在他出生的时候就已经去世,父亲更是常年忙于工作甚少露面,所以,他几乎是在老管家絮絮叨叨地对姑姑的回忆之下长大的。

据说,姑姑是在二十年前嫁进藤田家。

据说,原本藤田家的那个继承人是有婚约的,却因为对方悔婚而娶了姑姑。

据说,姑姑嫁人以后就再也没有回来过迹部家,更加没有人知道她婚后过得好不好。

据说,姑姑是被迫嫁人的,祖父后来好像完全就忘记了这个女儿的存在,从来没有再提起过她。

……

很多很多这样的据说。都是听别人在说。

藤田家?

小小的迹部皱了皱眉,完全没办法从脑海里搜到关于这个姓氏的记忆。

这样一个他完全没听说过的家族,为什么可以逼着迹部家嫁女儿?

他不懂。

7岁那年的夏天,他回了日本。

因为要参加一场葬礼。

祖父和父亲都不打算参加的,藤田家长媳的葬礼。

那是他第一次见到藤田优。

古老的宅邸是标准的和式风格,黑白的装饰和安静得能听到呼吸的空气。下人们机械的动作和麻木的表情。

六月末,阳光正好,然而穿过回廊的风却带着阴冷。

空空荡荡的,告别仪式上,根本就没有其他人出现。整个房间里唯一有人气的地方,大概也就只有祭坛最上边的那张遗照了。

依着习俗上完香,被不知从哪儿冒出来的管家邀请留下用饭。

他还能记起,那个管家笑得古怪,好像只是脸部的肌肉扭曲然后完成了一个名为“笑容”的表情。

这种邀请是不能拒绝的,他明白。

在下人的引领下,他穿过了很长的回廊,然后被带进一间茶水室。

然后,除了矮几上的茶水和一些点心,整个房间就剩下了他一个人——他被要求一个人前来,只有司机等在门口——祖父和父亲对此都没有异议。

纵然小小年纪就常常被人称赞,但是毕竟是7岁的孩子,独自一人坐了很久,终究还是忍不住悄悄起身拉开了门。

茶水间的外面,是一个小小的庭院,中间种着几棵樱花树,当然,在这个季节里,除了浓密的树叶外是看不到花的。

而就在他打量着四周的时候,又轻又低的抽泣声从那几棵樱花树的背后传来过来。

就好像是有人拼命压低着声音在哭泣。

轻风吹过,樱花树发出哗哗的响声,安静的庭院里,那小小的哭泣声若隐若现。

循着声音,他走了过去,木屐落在石子铺成的小径上,发出哒哒哒的响声。

那哭声忽然间消失了。

他在第三棵樱花树的背后,看到了一个小女孩。

穿着一身黑色的和服,长长的紫色头发有些乱地散在身后,白皙的小脸上,一双紫色的眼睛此刻正警惕地瞪着他。

就好像一只刺猬。

注意到她隐约有些泛红的眼眶,他皱了皱眉,“你为什么在这里哭?”

“我才没有哭!”女孩很快地回答,语气里满是戒备,“你是谁?”

在看到她的时候,他就已经猜到她是谁了。只不过,为什么她没有留在她母亲遗体边,反而一个人在这个地方?

双手环胸,他微微抬起下巴走近了她几步,“藤田优是吧?本少爷是迹部景吾。”

“迹部……景吾……”他注意到,女孩子原本满是戒备的表情一滞,眼睛微微睁大,随即便仿佛蒙上了一层水雾,她一边喃喃着他的名字,眼睛却紧紧地盯着他的脸。

皱着的眉松了开来,他又走上前几步站到了她的面前,屈指在她的额头上轻轻敲了一下,“应该叫哥哥。”

“迹部……景吾……哥哥?”她仰起脸来看他,不知是不是错觉,总觉得那时,她的眼神穿过了他的脸,好像在看什么更远更深的东西。

“为什么哭?”他再次问道。

“我没——”

倔强的辩解突兀地消失了,迹部抓着她的手腕,笑了起来,“别告诉本少爷,你袖子上的是口水。”

她咬着下唇瞪着他,一脸的倔强。

松开手,迹部重新环起手臂来看着她,“想哭就哭,一个人躲起来干嘛?”

她依旧瞪着他,眼睛却慢慢红了起来。

叹了口气,迹部伸手扯过她,往自己身上一带,让她把脸靠在胸口,自己却扭过了头看向一旁的樱花树,“行了,没人看到。”

短暂的安静过后,终于传来了细细的啜泣,慢慢的变成了嚎啕大哭,她的手攥着他的衣服,眼泪打湿了他的衣襟。

这是他们的初次相遇。

后来,他拉着她的手来到前厅,对藤田家的管家说要让她去他家住一段时间。

那老管家愣了一下,却马上同意了。

甚至连请示一下主人都不用。

到底是完全不在意这个女孩,还是其他什么原因,那时的迹部并不知晓,只是隐隐觉得奇怪。

后来,他才记起,藤田优的父亲在五年前就已经过世了,原因为何他不知道,不过可以想见那个小小的女孩子是怎样在那样一个阴郁的环境下长大的。

而从今以后,连母亲也离开了的她,又要怎么生活?

她在他家住了半年,终于渐渐显露出了一些女孩子该有的性情。

骄傲又倔强,活泼又洒脱。会笑,会生气,会无理取闹。

不过她却不肯叫他“哥哥”。

有的时候,又会莫名其妙地发呆。

尤其是在拉小提琴的时候,常常曲子拉到一半便目光呆滞地停下了手上的动作,恍恍惚惚地神情仿佛在回忆着什么。

那个时候,他已经知道,这个妹妹有着极高的音乐天赋,小小年纪便将小提琴拉得非常好。

发呆出神的时间越来越多,终于在一次他俩合奏了一首曲子后,她咬着唇盯着他,目光迟疑仿佛有话要说。

“你想本少爷帮你做什么?”他环着手臂看她。

她似又犹豫了会儿,终于开口道,“能不能帮我找一个人?”

“找人?”眯了眯眼睛,他问,“谁?”

“……一个女孩子,”她垂下头,让人看不到她的表情,只能听到她的声音,“应该和我差不多年纪……中文很好,最喜欢紫色,擅长钢琴……不喜欢甜食……讨厌吃药……很善良却总是很自卑……做事情总是犹犹豫豫……很爱哭……”

听到她絮絮叨叨地说了很多,迹部皱眉,“她叫什么名字?为什么要找她?”

“她叫……”顿了顿,她的目光黯淡了一下,“我不知道她现在叫什么。她是我唯一的朋友。”

后来,她又被送回到了藤田家。

那时,他才明白,为什么那时藤田家的管家那么爽快地让她离开。

因为,她的身体,根本没有办法离开藤田家太久。

再后来,他回去了英国念小学。

六年的时间里,他再也没有得到过关于她的消息。也只有很偶尔的,他会想起她。

至于那个她要寻找的人,光是她说的那些,根本无从找起。

直到应该念国中的时候,祖父终于让他回国念书。他以优异的成绩进入了冰帝。

再次看到她,是他去藤田家的时候。

只不过,那双空洞的眼睛里已经再也看不到曾经的那些神采,冷淡的表情,茫然的神色,全部都是陌生的。

她忘记他了,应该说,她忘记了很多的事情。

“迹部……景吾……哥哥?”她重复了一遍他的名字,眼睛里微微有点点的细碎光点在浮动。

六年,她经历了多少事情?

他又将她带回了自己家。

到这时,他才忽然发现,也许祖父和父亲并不是真的那么不在意姑姑。

因为在这二十年间,从那时只能被逼着嫁女儿,到现在可以用强硬地态度带走外孙女,迹部家已经成为了被人忌惮的存在。

只是,即便如此,依然还是有着无能为力的事情。

“曲希瑞?”看到这个名字,他皱了皱眉。

他当然知道他,或者说,他们了。那个简直像是活在另一个次元的家族。

神医么……

父亲传来消息,那个一直寻不到踪迹的家族,这一次,最小的女儿会来日本念书。

她叫展若悠,还是手冢的妹妹。

她和优长得非常的相像。两人的年龄相仿。

她很喜欢紫色,擅长钢琴。

只是,她不会说话。

她和优有着相同的病。

甚至,她的生日,6月22日,也和她一样。

她大概就是她要找的人,只不过,她早就已经不记得了。

既然连曲希瑞也没有办法治好她,那么继续接近也没有什么意义了。

然而在消失了几个月后,再次回到日本的展若悠,或者说是南宫雅若却已经康复了。

这是不是代表,他们找到治疗的方式了?

她已经剩下最多一年的时间可以坚持。

可惜,还是失望了。

展若悠,原来就是黑羽悠。一样有着藤田家血脉。

仔细地查了关于“黑羽悠”的资料,他却笑得讽刺。

这世间,真的有这样巧合的事情?

黑羽悠和藤田优,都出生在12年前的6月22日。

同年的6月28日,黑羽悠的母亲、藤田优的父亲去世。

7年前的6月22日,黑羽悠的父亲、藤田优的母亲去世。

——他,一点也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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