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混混毕竟只是一些上不来台面的小人物,因此开口索要的钱也不是很多,毕竟要是价钱开大了人家不肯给就糟糕了。
月野零想告诉迹部会把钱还给他,可是此情此景她实在说不出来,说了太破坏气氛了。
趴在迹部的背上,月野零只觉得很安心,仿佛天塌下来了都没事。
眼皮渐渐合上,睡意袭上来。
到山脚的时候,迹部喊了几声没有人回答,想定是睡着了,便将她安置在后座,找来毯子盖在她身上。
月野零醒来的时候还在车上,她揉揉眼睛,目光定在正开车的迹部身上。
“怎么不多睡会儿?”
“睡不着了。”
呵呵,第一次看到小景开车。
她探身过去,大大咧咧观察起迹部来。
迹部开车时很认真,嘴巴抿成直线,但他的表情是极淡的,好象什么都不放在眼里。
“到你家了么?”
“快了,你再眯一会儿,到了我喊你。”
月野零实在睡不着,于是从包包里抱出月兔,呵,这小家伙,居然睡得还挺沉!
“月兔醒醒啊,做狗不能这么没有警惕啊,小心被人做成狗肉煲!”啊勒,没想到自己还挺毒的。
居然还不醒,果然没有共同语言。
于是改揪月兔的耳朵,终于给弄醒了。醒过来的月兔那个高兴啊,直蹦到她怀里,一个劲往她胸口钻,月野零咬牙,你个狗!
迹部好气又好笑,通过镜子看到后面那一人一狗玩得不亦乐乎,实在是不知道说什么好,只有摇头无奈叹息了。
等到了迹部家门口,后面的人还在逗狗呢。
“你准备在车里过吗?”迹部打开后座车门,半探身子挑眉问道。
月野零这才抱着月兔出来,讪笑,“一时玩过头了嘛。”
“哇,你家很大很漂亮啊。”月野零瞪大了眼睛赞叹道。
迹部拍拍她的头,让她做到客厅的沙发上去。
她乖乖过去坐好,眼睛亮亮地盯着迹部。
“做什么这样看我?”
“我饿了。”
嘴角抽了一下,迹部真不知道自己和食物这么有缘。
月野零盘腿坐在沙发上,目光始终追随着迹部的身影。
迹部走过来,把刚从冰箱里拿出来的蛋糕放在她面前的茶几上,“先吃点这个吧,现在太晚了。”
肚子真是饿了,月野零也顾不得形象,直接用手抓起蛋糕就往嘴里塞。
“喏,牛奶。”旁边递过来的。
她口齿不清地说了声谢谢,抓起杯子猛灌了几口。
迹部在一旁盛了牛奶喂月兔。
真饱!月野零满足地拍拍肚子,斜眼看迹部。
迹部歪头看她,才问道,“为什么?”
这没头没脑的问话她听懂了。
“我是月野零,我---”
迹部皱眉,“慈郎的朋友?”
“哎?”
“我听慈郎说过小零,想必就是你吧。”
是她没错,可是她不是应该被遗忘了吗?
不过这样也好,总比自己解释不清楚要好得多。
“对啊,我是慈郎的朋友,所以---才想到找你帮忙。”
迹部不甚在意地起身,因为直觉告诉他这个孩是不会说真话的。
“要洗澡么?”
“呃?”她愣了愣,随即发现自己衣衫破烂,浑身脏兮兮的。
她尴尬地点头说要,顺手又捞了月兔一块洗鸳鸯。这小狗的白毛快变黑毛了。
然后跟着迹部上了楼。
呃~貌似是迹部的卧室哦。
别人都睡了,因此迹部现在也不好去问绯衣瑾借衣服,于是找了一件自己比较宽大的衬衣月野零。
月野零脸绯红地走进室。
好兴奋啊。
她感觉到,这个室里全是迹部的味道。
隔着一扇门,迹部能够听到某零在唱歌。
实在是---不堪入耳啊,让人想死的心都有了。
迹部大笑,胸腔因大笑震动起来。
室突兀地开了。
月野零轻蹙双眉,歪头问道,“干什么笑得那么开心?”
迹部一愣,紧接着面古怪起来。
站在室门口的月野零并没有发现有什么不妥。
她就像个不谙世事的小精灵,无辜地赤脚站在那里,手里是雪一般的月兔。
湿漉漉的短发有些乱却也给她添了分妩媚,眼睛亮亮的依旧像藏了星子,白的衬衣下是白皙年轻的身体,领口微微敞开,露出漂亮的锁骨,白皙的肌肤。
顿时觉得口干舌燥起来,眼睛也不晓得往哪里摆好。居然给她白的,还是一件那么透的,什么都瞧见了。迹部垂下眼睛不看她,闷声道,“我去洗澡了。”
躲鬼啊?!月野零也不多想,直接往迹部的KINGSIZE大上一躺,闭眼,睡觉!
月兔识相,钻进她怀里,睡觉!
迹部出来见到的就是一人一狗霸占了他的,被子卷在某零的身上,却只搭在了肚腹上,衬衣下摆早被卷上去了,白皙结实的大腿就这样杵在外面。
迹部眸渐深,转而才淡下来,走过去,替她拉好了被子。
苦笑,今天只好睡客房了。
转身关好房门,临走他看了拱起的被子一眼,长久以来的空虚意外地没有找上门来。
被人当猴子观赏的感觉真的很不好受!
月野零硬着头皮吃着原本味现在却如同嚼腊的早餐。
今天一大早迹部就出门给她买了一身衣服,而且连最最贴身的内衣都有买。那个时候月野零有想他怎么那么清楚自己的SIZE,后来她想想大概是因为迹部眼力过人吧。还记得问迹部的时候,他的脸红得很古怪。
于是穿戴好的月野零下楼了。
于是绯衣瑾呆了。
试想,有一个从没见过的人从你家楼上走下来,你作何感想?
虽然迹部有说月野零是他的,但绯衣瑾看着月野零那张连脸居然有种逃开的冲动。
而月野零此时则在想迹部和绯衣瑾住在一起,然后抚着胸口安慰自己不痛不痛,事实证明这招根本没用,还是凉凉地像是有针在刺一样。
“不舒服?”看见月野零捧心蹙眉,迹部只觉得很是怪异。
月野零赶紧放下手,尴尬地摆手说没什么,汗~居然学人家作西施捧心状,不配不配啦。
还记得自己当初逼迹部作出的选择,月野零想既然他的选择是绯衣瑾那么她和他便再无可能了。只要绯衣瑾横在他们之间一天,他们就不可能在一起。
月野零是这么决定的,所以她不准自己在乎!
她在想什么?表情居然如此变幻莫测,迹部的视线牢牢锁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