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光,你的怀抱只能属于我吗?——琼
琼,我只想听你亲口对我说:两情若是长久时,尤其在朝朝暮暮。——手冢国光
迹部直接命令直升飞机将我送到了医院,并做了全身检查。
好不容易做好了一切检查,我疲惫地靠坐在手冢身边。这样的全身检查以前也做过,不明白迹部为什幺一定坚持要我做。他很清楚我的状况。他,不过是希望可以从这次检查里得到些希望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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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你,迹部……愿我来世可以偿还你给我的一切……
这时,手冢也只是与我共同沉默着。虽然我了解他,但在正式我也无法揣测他的内心到底是不安还是平静。只是我总觉得,他似乎知道了什幺,想和我说什幺,却有说不出口。或许是我们之间的心有灵犀,我可以感觉到他的心情。
“国光……”我打破寂静,似乎在黑夜中划过一道闪电。
“你和我回来,其它人怎幺办?”不二他们可没有一起做直升飞机回来啊!
“他们再玩几天。”手冢回答我。
“哦,还有就是……不要让雪姬知道我回来了,好吗?”抬头,对上与我想法一直的目光。
“我明白。”
我并不想再次打破手冢和雪姬之间微妙的平衡。我可以看到他中指上的订婚戒指照耀地闪着光泽,似乎招摇着它的胜利。它终于攀登上了冰山的山脚……
心头,似乎被一盆冰淋湿,在一边滴水,一边颤抖着……
“怎幺了?”
“不,没什幺。”我回避着这个问题将一直存在,直到我离开的那天……我知道,那天将不再遥远。
最后,在迹部和手冢的强迫下,我被迫留在医院里。迹部感觉自己没有存在的价值,也就回去了。手冢留下来陪我,反正现在他家里人认为他在泡温泉中。
我身穿蔚蓝色的病服站在窗前,外面的雪已经下大了,地上也厚起了一层白色的“地毯”。
室内开着暖气,因此感觉不到寒冷。
似乎,寒冷只属于外面,与我无关……
但是,自己内心的感觉,真的和自己无关吗?
“在想什幺?”手冢将一件大衣披到我肩上,即使在温暖的室内,他还是怕我冷。
“我想去玩雪。”抬头看他。
身高的差距让我永远只能仰视他,如同仰视太阳一般。
意料之中,他习惯性地皱起了眉头。
“呵呵,不要皱眉头了!”我伸手抚上他的眉宇间,他的俊气似乎从这里散发出来。
手冢伸手将我的手拿下,眉头的皱痕已经平复。
“明天若是雪停了,陪我去玩,好吗?”我又笑笑说,我想去寻找雪下的春天。
手冢不语,只是一直看着我。
“怎幺了?”我收起笑容,我觉得他似乎有话和我说。
“琼,到底哪个才是真正的你?”我听到之后,只是深深得笑。
或许,我有时太成熟,太理智;有时又太多愁善感;有时又活泼,可爱,烂漫天真;有时又哀伤,柔弱,脆肉得同易碎的陶瓷娃娃。
我扑到他怀里头深深埋进他的胸膛,有节奏的心跳让我觉得安心。
他似乎被我突然的动作吓到了,但没有将我推开,只是将我抱紧,感觉着我的冰冷。
“国光,无论我怎幺样,你只要明白:在你怀里的是我,是爱你的琼就够了,其它……都已经无所谓了。”
“……琼,有什幺不能和我说?你一定要一个人承担?”他缓缓推开我,对上我的眼神说。
“不是,我将和你面对一切。”我只能这样告诉他才能让他放心。
谎言,也只有在这样的情况下才会散发着它的光环……
雪继续下着,希望明天会是一个晴天。
我总是一次又一次地决定放手之后,被他找了回来。见到他,我已经没有能力再拒绝他的要求。
我真的好累,无法摆脱的疲惫一直锁着我,让我无法走出黑暗的寂寞……
晚上,我在浅眠之后又醒来,却久久无法再入眠。
起来,看到外面的灯光依旧亮着。手冢的房间安排在我的对面。
他还没有休息吗?
我推门出去,发现他的房间里有昏暗的灯光一直亮着,门半掩着。
我蹑手蹑脚地推开门,看到手冢正坐在床头,手上拿着一张纸,纸上似乎还写着什幺。在他身边还有几张散布零落地纸张。
这时焦距缩小,我才看清楚那纸便是在许裴老奶奶那里时夜晚用来抒情的随笔。上面全是我内心的想法,只是用诗句、歌词、名人名言、还有……就是不断写他的名字……
以手冢的能力,可以从这些内容中看出我的内心世界。
“国光,不要看了!”我跑过去夺过他手上的纸,还有收拾起那零散的部分。
“琼……”他看的那张正是我一直反复写他名字的纸张:手冢,国光,Kunimitsu,Tezuka……反复的字词写满了整整一张纸。
“国光,你不要误会,这……这只是我无聊才写……写的……”这个理由连我自己都不相信。
“琼……为什幺你什幺都不说?”他看着我,没有任何表情,我却可以感觉到他的目光是如此的灼热。
“我……我没有……”低头,每当我犯错之际,我总不敢看他。
我后悔为什幺当初不是我自己整理东西,或是在写完那些东西之后将那些纸烧毁。这样,他也就不会看到这一切了。
“琼,你不要瞒我,吧所有的事情都说出来。”
“我……我不能说。”我还是没敢抬头看他。
“琼,你说过我们要一起面对的。”
“是!但是,有些事情并不是我们所能决定的。”我现在只希望他不要再问了,我什幺都想告诉他,却什幺都不可以说。
“琼……”他拥抱我,无声的拥抱。
此时,
无声胜有声……
我似乎可以听见雪花落地的声音。
无声的夜,在漫天大雪中度过……
好久没有躺在他的怀里。以前,只觉得他的怀里才能安稳入睡,而如今却也不能使我入眠。
他的手里依然拿着那些纸,密密写满我内心秘密的纸片。我无法阻止他想做的事情,正如他无法阻止我一样。
一张纸,此时似乎在他手中比平时中上了几十倍,几百倍,几千倍……或者是几万倍……
我假寐在他的怀里,或者说这都不能称之为假寐。因为假寐至少骗了其它人,而我似乎只是欺骗了自己。
没有睁眼,却知道他又拉高了被子,怕我着凉。他却不知,只要有他在,再寒冷的冬季也将如春般温暖。
我突然觉得人的心脏好小,只能容纳一个人空间,甚至连装下自己思想的空间都不复存在。
虽然没有看见,但我知道手冢的目光必定一直停留在纸上。上面全是我的心事。
我如同将自己的心掏出来摆在他的面前……
血淋淋的……
似乎还在有规律地跳动着……
国光,你为什幺要这样看着我的内心?
你看到我的心在流血吗?
这正是我不想你知道的内容。
你知道吗?你这样,只会使我的伤口更深,更多……
“Eternallovebetweenustwo,shallwithstandthetimeapart。”手冢突然脱口推出一句英文。
Eternallovebetweenustwo,shallwithstandthetimeapart……
国光,你可明白我的意思?
“琼,你真的睡着了吗?”手冢问我。
“没有,你知道的。”我开口回答他,却没有睁眼,只是在他怀里蹭蹭,找个舒服的地方继续装睡。
“琼,你可以告诉我这句话的意思吗?”
“对不起,我不会告诉你的。”我觉得以手冢的英语水平,他应该明白这是什么意思。
手冢听了我的话,并没有说什幺。我听到他放下纸的声音,还有就是他拿掉眼睛的声音,接着眼前就真的完全漆黑了。
手冢的双手环上了我的双肩。
这时,我居然忘记了死亡的恐惧。我有种幸福的感觉,即使现在死在他的怀里,我都没有任何的遗憾……
国光,你的怀抱只能属于我吗?
国光,我的心只属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