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家总动员 三瓜

再别之后,两地相思,虽说是三四月,我却觉得已有五六年,肚中的孩子已足七月,夜半醒时,却见窗外初八的弦月。恨不得飞去九万里外,与你十指相扣,缠缠绵绵。柔肠百折,心有千千结,你可知我的思念?

带着几缕哀伤,迈着典型的鸭子步,走进厨房。国光走后,两位妈妈便搬过来,陪我一起住。打开冰箱,取出晚上的豚骨汤热了热,慢慢地喝了起来。一边喝着热汤,一边无聊地看着周围。突然看到一个熟悉的食物,顿时来了精神。口手并用,将满满一盘的菱角剥了出来,就着猪肉汤,美美地吃了下去。酒足饭饱,困意渐起,进房间漱了漱口,便躺上了床。

在半梦半醒之间,突然感觉到肚子里一阵绞痛。翻了个身,痛感越发的明显,我蜷缩在一起,抓着床单,冷汗顺着脸颊流了下来。“妈妈~”虚弱地开口,只能听到气音。“妈妈……”向努力叫大声,却发现声音已经哽咽。好痛,真的好痛。不能再这样下去,我的孩子,我和国光的孩子。咬破了舌头,舌尖的痛感稍稍掩住了肚子的疼痛,一股血腥味在口腔里蔓延。我摸着床头,慢慢地站起来。努力直起虚软的双腿,深深地吸了口气,不可以在这个时候恐惧。一手抵着腰际,一手摸着墙,慢慢向门外移动。

鲜血顺着嘴角流了下来,一点一点地滴在地上,在暗暗的地板上留下一朵朵冶艳的血花。艰难地走到妈妈的房间门口,用尽全力敲了敲门。抱着肚子蹲在地上,拼命憋着眼眶里的泪水,咬紧牙关,舌头上的疼痛辣辣的,心中暗念:不能哭,不能哭,不能哭。

半晌,门慢慢地打开,我看着眼前那双熟悉的拖鞋,眼泪终于决堤。“卿卿!怎么了?”妈妈惊呼一声,猛地蹲下来。一双柔荑捧起我的脸颊,泪水混着血水,默默地滴在地上,我低泣着看向她:“妈妈,我肚子疼。”

老妈一脸震惊,大叫:“藤子!藤子!”对面房间突然打开,慌乱的步子响起。两人勉强将我撑起来,我虚软地靠在藤子妈妈的身上。“血……”妈妈声音颤抖地响起,一脸绝望地看着地上。

“嗯……”我低低地回应,“是我的。”感觉到两人的身体有些颤抖,她们有些吃力地将我架到沙发上,藤子妈妈抱起电话,开始联系医院、联系爷爷和两位爸爸。老妈含着眼泪,帮我擦干净脸上的泪和血。

感觉到翻腾搅动的痛感,抱着肚子疼得在沙发上打滚。“卿卿!”妈妈不知所措地抱住我,泪水打在我的脸上,热热的,混着我的冷汗流进了颈脖里。不知道过了几分钟,耳边响起杂乱的脚步声。泪眼朦胧地抬起头来,只见爷爷穿着一件和式睡衣,手足无措地站在那里。手冢爸爸强作镇定地问起情况,随后转身离开。老爸蹲在沙发边,帮我理了理头发,一把将我抱起:“卿卿,坚持住。”

感觉到身体悬空,感觉到爸爸全身肌肉僵硬,挤出一记勉强的微笑:“嗯,我能忍住。”一家人坐进手冢爸爸的黑色商务车,两位妈妈陪我坐在后座,柔声安抚着我。爷爷板直着身体,坐在前面,时不时回头凝视我。老爸打起电话,联系起在东京医院工作的朋友。

突然一个急刹车,我的头重重地撞在前座上,牙齿一个不小心咬到了舌尖上的伤口,血再次从嘴角流出,一股热血滴在睡衣上,染出了一朵朵鲜艳的血花。张开嘴,热血直直留下,滴在光滑的下腿上,缓缓地流向地面。额头上、嘴巴里、肚子中的三重疼痛感,让我不禁急剧呼吸。

“卿卿!”藤子妈妈带着哭腔,用纸巾擦干净我腿上的血,捧起我的脸,开始低泣,“可怜的孩子,可怜的孩子,555555555。”

“邦久!你是怎么开车的!”爷爷暴怒,咬牙切齿地大骂。

“爸爸,是有警车突然横向截车!”手冢爸爸焦急地开口。

就在这时,车窗上传来咚咚的敲打声。只听到车窗打开,一个有点熟悉有点陌生的声音传来:“唉!唉!这么晚赶去投胎啊!车速那么快!”

皱起眉头,愣愣地抬起头,借着车内昏黄的灯光,看清了那位警官。“爷爷,爸爸,是那个白痴……”靠在妈妈身上,虚弱地开口。

老爸思量了一会儿,突然冷哼一声,嘴角扬起一个危险的弧度,随着拳头的握紧,指关节咯咯作响:“原来是你!”

爷爷虚起锐利的眼睛,打量了半晌,突然老目暴睁:“吉田是吧!混帐!”一拍车座,勃然大怒:“白痴,还不让开!”

那位脱线女警猛地愣住,牙齿开始打颤:“是……是……总……boss!啊!对不起,对不起!”开始一个劲地鞠躬。

“给我滚到前面开道!”爷爷咬牙切齿地暴吼,“明天叫你们交通部的本部长到我家去!”

“555555。”刚才还飞车拦截、嚣张训话的吉田边哭边大叫,“是……是!”只见她一跺脚,敬了一个礼,手脚并用地爬走。

“wu!!!”尖锐的警笛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清晰,车子又重新开起,一路狂飙,畅行无阻。

“快!快!”才被爸爸抱下车,那边医生护士就推着小车向我们这边奔来。捂着肚子,抿紧唇瓣,直直地盯着医院的天花板,感到很害怕。爷爷和爸爸们等在门外,两位妈妈陪我进入妇产科。在经过一系列详细的检查后,医生声音平稳地下了结论:“没有问题。”

嗯?满头冷汗地摸着肚子,瞠目结舌地看着她。“是不是弄错了?”藤子妈妈急切地说,“请再详细地查查。”

“不用。”医生挥了挥手,很严肃地说,“肚子里的孩子完全没有问题,很健康。”

“可是,我家女儿痛得说不出话了。”妈妈紧张地看着她,“而且流血了!”

“那血不是从宫腔里流出来的。”医生叹了口气,捏了捏我的下巴,示意我张嘴,“这是她自己咬了舌头,流出来的血。”

两位妈妈有些呆住,直直地看着我。“啊~”肚子里一阵抽痛,我难以抑制地打起滚,冷汗再次滑下。妈妈颤抖地将我搂住,愤怒地说:“难道这样也没问题吗?”

医生有些慌了神,再次凑过来检查。半晌,微皱眉头,问道:“今天晚上她吃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吗?”

“晚上煨了一锅豚骨汤,卿卿喝了很多。”藤子妈妈急得跺脚,“没,没什么不干净的。”

“唉?不对啊。”医生紧皱眉头,“不可能啊。”

我虚弱地举起手,有气无力地说:“夜里饿醒了,吃了些豚骨汤,还剥了点菱角。”

“菱角?”妈妈有些诧异地看着我,“是我放在果盘里的东西?”

忍着痛,点了点头。“那些是电视台的朋友送给我的中国特产。”妈妈向她们解释道,“因为不知道怎么吃,所以就暂时放在了果盘里。”

医生一拍手,有些兴奋地说:“要是我没猜错的话,应该就是这菱角的问题了!你们快带着她去血液科查查毒素,也许是那个土特产的问题。”

毒素?!不对,菱角没有毒啊,你别不懂装懂啊。刚要挣扎着起身解释,只见两位妈妈满脸泪水,眼中是浓浓的恐惧之情。两人互望一眼,同时大叫:“不好了!卿卿中毒了!”眨眼的功夫,门被踹开,爷爷和爸爸们闪到我身边,推起车子。于是,本天才在这个夜里,第二次享受到了飙车的快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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挺着肚子,懒懒地赖在躺椅上,看着医院草坪上散步的病人,感受着六月暖暖的阳光,一脸讪讪。昨晚本天才就一路被人从妇产科推到了血液科,又从血液科抬到了外科,再从外科送到了内科,最后终于在消化科得到了答案。

“菱角性凉,食用要适量,多食会损阳助湿;猪肉和菱角不可一起吃,因为会引起肚痛。”这是消化科医生的原话,想本天才被折腾了一夜,竟然是由于这么不华丽的饮食问题,真是怨念!忿忿地啃了一口苹果,昨天夜里长辈们一时情急竟然打电话去了法国,急得国光当下买了机票就要奔回来。亏好在他上飞机前,找到了病因,这才防止了乌龙退赛的发生。

真是不爽!啃完最后一口果肉,眯着眼睛将苹果核投向垃圾箱。真是霉!竟然没中!无奈地起身,挺着滚圆的肚子,一个瞬步,轻松地弯腰,将落在外面的果核灌进垃圾箱。直起身,感受周围人目瞪口呆的凝视,本天才一头雾水地看了看自己的衣着,没有什么怪异啊。

“怎么了?”莫名其妙地看着他们。

“啊……”一位护士尴尬地笑笑,打破诡异的气氛,“您真灵活,一点都不像孕妇。”

“哈哈哈哈~”开心地摸着头,得意地笑起来,“这没什么啦,上个月我还能侧手翻呢!”偏过头,却见众人的下巴落了一地,本天才满头黑线地停止笑声,有些害怕地向医院跑去:难道我误闯了精神科的地盘?好可怕~

走进医院的大厅,幽幽地叹了口气,放心地拍了拍胸脯,刚要走向电梯,眼角突然瞥见一个熟悉的身影。“菊代姐!”转身向她走去,近了,才看到她满脸哀愁。

“怎么了?”我歪着头,担忧地看着她,“学姐生病了吗?”

她的眼中开始积聚泪水,目光含忧,急急地摇头。“究竟怎么了!”我急得大叫,一把将她拉到一边,“是家里人出事了?”低低地询问。

“中紫!”菊代姐一下子扑道我的身上开始哭泣,“55555,中紫,我……我……”一边打着哭嗝一边抽泣。

“嗯,我在,你慢慢说。”皱起眉头,柔柔地帮她顺气。

“555555,我怀……孕……了~”听到这一声解释,我立刻将她拉开,惊喜地看着梨花带雨的菊代姐,兴奋地说:“恭喜!恭喜啊!”

“哼!”学姐剜了我一眼,忿忿地说,“有什么好恭喜的!”

“唉?”本天才迷惑地看着她,“怎么?不高兴?”

菊代姐一抹眼泪,眼中带火:“我可是立志要做职业女性,还没有工作就怀孕了,你让我怎么高兴?!”

我撇了撇嘴,握紧她的手,拉着她来到医院的小花园,找了一个寂静的角落坐下。“那菊代姐是不想要这个孩子了?”严肃地看着她。

学姐微微一愣,慢慢低下头,嚅嚅开口:“我也不知道。”静默了好久,我再次出声:“你们不是做好了避孕措施吗?怎么会有了?”

“这个……”她有些羞涩地咬了咬下唇,“上上个月我们新闻系展开了一个秘密调查,是关于大学女生援助交易的事情,而这次行动需要一个女生假扮成援助交际的学生。”

“于是你就自告奋勇地接下这个光荣而艰巨的任务了?”出于对她的了解,我毫不犹豫地接口道。

“嗯。”菊代姐点了点头,“这件事没敢让弦一郎知道,可是调查进行的当天却被他看到了,我从来没有见过弦一郎那么生气。”说到这里,学姐抓紧了衣角:“他闯进酒吧,痛打了那个欧吉桑一顿,扛起我就走。然后回到家,不管我怎么道歉和解释,他就是不说话。最后……”她的脸颊上飞起两朵红云:“结果我们两个在没有保护措施的情况下那什么了,第二天我想起这件事,想补救的,可是弦一郎说不会那么巧,我就算了。结果没想到,竟然……”

“哦!”本天才兴奋地睁大眼睛,“原来你们也是一次中奖呢!走!咱们买彩票去!”说着就要拉起她。

“你别闹了,没看我正烦着嘛!”菊代姐有些忿忿,“我该怎么做啊!”她大叫一声。

“怎么做?”我重新坐下来,直直地看着她,“生下来。”

“可是,可是我的学业还有我的职业呢?”她有些急躁地看着我,“中紫,难道你就没有过怨恨吗?为什么这种两难的问题总是抛给我们女人!”

微皱眉头,轻轻地叹了口气,认真地凝视学姐:“你想知道我当时怎么想的吗?”

“嗯。”她重重地点了点头。

“一开始是觉得很突然。”回忆起那天的震惊和害怕,我就不由自主地笑起来,“可是后来想来又很甜蜜,毕竟是我和国光的爱情结晶。”摸了摸肚子,继续说道:“我也想做职业女性,做一名中文翻译,看看书写写字,平时再到道馆里镇镇场子,砍砍人,挥挥刀。简直就是完美啊!”说到这里,不禁兴奋地拍掌。

一偏头却见菊代姐冷笑地看着本天才:“我可没有这样变态的志向。”

“切~”轻哧一声,扬起下巴,得意地说,“学业嘛,不用急。反正一年后还会复学,而且凭着本天才的聪慧,两年的课我一年就能搞定!”举起右手指向太阳,“反正我就这样想,早生晚生还不都是生,生的早还好呢。等到我小孩长大了,咱娘俩一同上街,人家还以为我们是姐妹或姐弟呢!”

“你还是太幼稚了。”菊代姐摇了摇头,站起身就要离开。

我叹了口气,看着她的背影,幽幽地说,“如果你因错过太阳而哭泣,那么你也会错过群星。”

菊代姐猛地停下脚步,慢慢地回过头来,惊讶地看着我。

“如果你贪恋太阳的明媚,执著于已经逝去的,那么忧伤必定会蒙蔽了你的眼睛。”抬起头看向蓝天,回忆着前世、今生,有些感慨:“人总会因为错过而叹息,却不知道在叹息的时刻,你正在错过,错过了当下的美景。”扬起一个灿烂的微笑,灼灼地看着她:“没了太阳,我们可以欣赏夜幕里的群星啊。更何况,黑夜过去就是白昼,太阳还将照常升起。”

学姐的眉头突然舒展,淡淡一笑:“原来幼稚的是我。”她摇了摇头,大步走来,柔柔地报了抱我:“谢谢你。”

轻轻地回抱她,感到很欣慰,不禁出言调侃道:“谢什么啊,都是拴在一条绳子上的蚂蚱,难姐难妹啊。订婚一起订,留级一起留,菊代姐,咱俩真是好有缘分哦~”说着蹭了蹭她的美胸。

菊代姐气呼呼地推开我,咬牙切齿地说:“谁和你有缘!你这个大西瓜!”

嗯?!本天才恨恨嘟起嘴,只见她坏笑着盯着我的肚子,一边比划一边念叨:“西瓜,西瓜,你为什么那么大~”

“哼!”我挑起眉毛,冷笑地开口,“别看你现在苗条的像根黄瓜,等三个月后你小样就涨成了冬瓜。”笑眯眯地看着菊代姐气红的俏脸,一吸气,茶壶状地指着她,大声说道:“最后的最后你还不是个西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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