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伊见的娓娓道来,苏锦世亦是听明白了其中的恩怨纠葛,当年还年少的伊见对于琼玉国的皇室来说是个头痛的存在,当然现在也是。因着伊见的母妃离去得早,是以他一直都是跟着另一个妃子长大。
琼玉国皇上太能生,子女自然是不少的。又加上其中是皇子居多,是以就造成了后宫中的争权夺位,谁都希望自己的儿子能够有朝一日被立为储君,一统琼玉国,。那些有母妃的,自然是有很多好处的。
平日里有母妃帮着料理完一切,扫平一切前进道路上的障碍。对于伊见这种寄人篱下的人来说,自然是不利的。在后宫中他能活着长大也是一种奇迹了,待长大后他再也不愿意留在皇宫里。
而是寻了个由头出去游山玩水,美名其曰是游览琼玉国的大好河山,兼并听听百姓的疾苦。彼时琼玉国的皇上是忙着处理朝政,忙着造人,忙着各种事。自然也是不会多加去想他这个纨绔的皇子。
是以伊见一直都是潇洒的四处玩耍着,偶尔吃吃美食喝喝小酒,调戏调戏姑娘,小日子自然是没得说的。可是这一切都是在他遇见他心上人那一刻终结了。按他的说法就是,当时他有一种被雷击中的感觉。
心中知道那就是他的良人,自然,对于那一次天雷勾动地火的一见钟情,伊见是不遗余力的以各种华丽的辞藻修饰着,其实要苏锦世说来也就是一个简单的谚语就能形容了,两人就是在那一刻王八看绿豆,看对眼了。
于是以后的各种在路上的巧遇同行,那就是理所当然的了。听闻伊见的心上人当初是跟着她的叔父去琼玉国经商的,做些小本的买卖。因着不是琼玉国的人,自然也是没听说过伊见的名号。
当然伊见也是未自报家门,两人就这样一直朦朦胧胧的相处着,本来嘛!爱恋中最好的感觉就是这个暧昧的阶段,两人谁也没有捅破这层窗户纸,就这样伊见一直与他们同行了有十个月。
看伊见的表情,这十个月是他最值得牢记的十个月,各种称道。可是苏锦世听着,就有一种伊见要十月怀胎的感觉,实在是怪怪的,不过秉着热心的八卦原则,她还是没有打断伊见,任由他各种缅怀美好。
终于在伊见好好的缅怀过后,迎来了正题,那就是分别。按理说也是叫苏锦世奇怪的,这万里迢迢的赶去琼玉国做买卖,怎么会是叔父带着人小姑娘呢?当真是有些不方便的吧!
不过,伊见没有细说,苏锦世也就不好问。在琼玉国经商赚了一笔小钱,他们自然就要离开了。伊见自然是不愿意就这样让他们离开,终于是挑明了自己的身份,还说他们要是留在琼玉国,他一定会好好照顾他们的。
本以为这下会迎来一个皆大欢喜的结局,可是谁知道,人家压根就没有将他的身份放在心上,只说这琼玉国千般好万般好都比不少自己的家乡好,不管伊见如何挽留,他们都是不愿意留下的。
这般伊见自然是神伤的不得了,末了见实在是挽留不住,也是心一横在他们离开的那一晚,秉着破釜沉舟的决心,来了个喝酒壮胆,趁着月黑风高的将人家给强了。这下苏锦世也是不难想着为何人家要不理伊见了,还真是他自找的。
人家姑娘喜欢他是一回事,可是那也仅限于一点好感,可是这霸王硬上弓的事干出来,人家姑娘怎么可能还会有好感,那回事吧!情到深处是自然发生的,可是这样硬来还是不能会叫人喜欢的。
所以古话说得好啊!天作孽犹可存自作孽不可活,她应该代表所有的姑娘强烈的鄙视伊见一番,可是看他这模样那么痛苦,想必是后悔极了。都用不着她说,他自己已经是恨不得时光倒流了吧!
听伊见说着,后来第二天他还未醒的时候,那心上人就带着满腔的愤恨离开了琼玉国,他本还以为人家会回来,可是后来一年年过去了,他再也没见过他们了。
苏锦世瞟了伊见一眼,道:“你就知足吧!人家没当场杀了你就是好的了,你将人家强了,她为什么还要去琼玉国,那不是脑子有病吗?我觉得你这样会有点悬啊!人家指不定这么多年来是如何恨你的,你这突然一冒出来,要是她新仇旧恨加在一起真的杀了你该怎么办?”
伊见苦恼的低下头,叫人看不清他面上的神色,但是不难听出他是有多么悔恨。
“你也是活该了,我估摸着要是时光倒流,你是绝对不会再做这样的事吧!”苏锦世在一旁说着,当然她也只能说说而已,对于已经发生的事除了弥补是不能重来的,虽然他们肯定都是希望能够重来一次吧!
伊见抬起头来,一脸坚毅道:“不会,若是时光倒流我一定在强他的时候不给他解开绳索,这样强完了他,他也逃不掉。我就能将他留在我身边了······”
“伊见,你真是没救了,你口味还真是够重的啊!绑起来强?难怪人家姑娘不再理你了?想必是当初你给她留下的阴影够深的,我都在想要不要再帮你。”苏锦世面上的神色还真是鄙视到了极点,禽兽啊!禽兽,伊见就是个披着人皮的禽兽吧!
伊见茫然的看着苏锦世,此时倒是酒意上头看着是喝多了的模样。
“姑娘?什么姑娘?我什么时候跟你说我强了个姑娘?”
苏锦世亦是被弄糊涂了,追问道:“你同行的就只有那姑娘与她叔父,你不是强了人家姑娘,难道是强了人家姑娘的叔父不成?果然你还是重口味到了极点啊!”
伊见更加糊涂了,显然酒意是已经叫他没了往日的利索劲儿,但是还是开口辩驳道:“我什么时候说过是个姑娘和她叔父了?明明就是个男人和他叔父好吗?你见过有人带着一姑娘出门经商的吗?”
“要真是个姑娘,那人家叔父会让我同行吗?苏锦世,你怎么就这么笨呢?听话都不听仔细了。”伊见倒是一脸酡红的鄙视着苏锦世,显然,他是没意识到自己的这一番话是多么叫人诧异的。
苏锦世愕然,看着他,定定神道:“等等,你刚刚说的话信息量实在是太大了,我要好好消化一下,你说你是碰到的一个男子,然后与他同行,然后再伺机强了人家。然后他与他叔父离开了琼玉国。”
“然后,你听说那男子是在云锦,而且是在邺城,所以你才万里迢迢的追了过来,然后你去找了那男子,并且说了往日的那些事,那男子并未理你,只说不认识你来着,所以,一直一直你都是为了一个男子而做出的这些事?我说的对吧!”
伊见点点头:“是啊!要不是他是个男子,我早就像父皇请旨赐婚了,不管门第是不是登对,也不管他是哪里人,我都不在乎。可是偏偏我喜欢上的是个男人,父皇自然是不会同意的,反而会因为有损皇家的颜面而将他赐死。”
“是以,我是百般小心,只能将心中的情意压下来,可是在知道他要离开的那一刻我是再也不能压抑心中的情意了,这才将他绑了强了。我知道他是恨极了我,所以才不来琼玉国了,我能做什么呢?我只能遵从自己的心意来云锦找他。”
“不管他会如何,我都打定主意再也不与他分开了,就是他一时不与我相认,我便守在他身边一时,要是他一世都不与我相认,我也就守在他身边一世。反正我是不打算再离开他了,这些年我孤身一人都不知道是怎么过来的。”
苏锦世一脸兴奋的看着伊见:“少年,你这般与众不同,你家里人可是知道?”断袖啊!活生生的断袖啊!她寻寻觅觅的那么久,总算是给她找到了半对,火速围观中。为什么说是半对呢?因为还有一半不知道心意如何。
“你是说我父皇吗?我临行前与父皇已经说过了,所以父皇才会那般生气的叫我不用回去了。此事除了我父皇,也就只有你知道了。”伊见显然是有问必答的,看来喝醉了的人就是这点好,比较好套话。
苏锦世自然是八卦马达全开,凑准机会问道:“你怎么就知道你是喜欢他的呢?没准你只是没遇到更合适的,所以以为自己对他是最爱的,要是试过去看看其他人的好,兴许就发现了不同呢?”
伊见茫然的开口道:“我试过了,你以为我是没有挣扎过吗?我试过去找姑娘,可是发现她们只能叫我厌烦,我连与她们多说一句都是没有耐心。自然是不会有那种叫人如同雷击一般的悸动的,在我心中他才是最好的,谁都替代不了。”
“其实你要试一试被雷击,完全可以在下雨打雷的时候去带着根铁棒子,站在树顶,保管那雷击是叫你从未体验过的酸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