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天的仪式果然复杂,独孤玦他们去晚了,时间自然也就相应延长了,直到掌灯十分,才结束了仪式,回到自己的院中。
在卸下了头上身上那些加起来起码几十斤重的“武装”后,琳琅感觉自己就像第二次发育了一样,瞬间长高了不少,这些衣服看着漂亮,穿起来真是要人命啊。
她只记得自己又累又饿,等不及吃饭,居然就睡着了,在哪里睡的,怎么睡下的全没了感觉。
于是,再次醒来,她悲催的发现,她又睡在独孤玦的床上,象昨天一样缠住他,啊啊啊,为什么会这样?难道她骨子里是那么色么?大白天的道貌岸然,晚上睡着了就原形毕露,开始吃帅哥的豆腐?
不管她想通没想通,自此,就开始了与独孤玦同床共枕的新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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摄政王府内,刘涛急匆匆地来到独孤玦的书房前,一声通传后,他推门进去,来到独孤玦身边,对他耳语几句,独孤玦点头,慎重地问道:“你确定最近他都在那一带出现?”
刘涛点头,见独孤玦再无话,有些担忧地说:“王爷,一定要那么做吗?不如卑职去吧,万一……”
“难道本王还怕了那个女人不成?放心,本王觉得这倒是个乐子。”独孤玦说着,拿开手中书卷,故作狐疑道:“你是不是想抢了本王的乐子?”
刘涛忙摇头:“卑职怎么敢?只是怕如果王爷和上面闹起来,只怕又要受罪。”
独孤玦摆摆手:“本王不惧她,受罪?你以为本王老老实实任人摆布就不受罪?知道你担心本王,但是这事,本王一定要亲手解决,不然,不足以平息本王心中恨意。”
刘涛只得从命:“那卑职就去安排。”
“你只用带人盯着,不要出手,本王自有安排。”独孤玦又拿起书本看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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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的琳琅正在柔妃那里东翻翻西看看,柔妃上次受惊后,一直说身子不大好,慢慢将后院一些事务交给琳琅打理。
琳琅很多不明白的地方就一遍遍往她那里跑,一是询问,二是她也喜欢和柔妃交往,柔妃真的是人如其名,温柔贤惠,不是假作。
听闻昨天段愈才来过,可惜,那时候琳琅被独孤玦叫了去,说是腿疼,等她按摩完回来,段愈刚好离开,也没有机会搭上话,琳琅只怪自己运气不好,她哪知道,那是有人故意让她碰不着疑似“奸夫”呢。
于是,今天琳琅便借口说到柔妃这里看新书,一大早就来了这里。
“好啦,姐姐有话就直接问吧,这里只有咱们俩。”柔妃特意将丫鬟们都打发走,斜倚在榻上说笑道。
琳琅随手抓了本书,回头冲柔妃笑道:“咦,你这话胸有成竹似地,难道知道我想问什么?”
柔妃倒也坦白:“实不相瞒,上次姐姐救了段掌柜的,他感激不尽,可是呢,他一直等不到姐姐去墨韵斋,有些话没有办法当面对姐姐说,万不得已,只好要香儿帮着传个话,所以,香儿也就知道了姐姐帮亲戚的那件事情,你不会怪罪段掌柜的吧?”
琳琅笑嘻嘻地靠着柔妃坐下:“咱们是没有磕头的好姐妹嘛,就是他不说,我也正想找个机会告诉妹妹呢,现在倒省事了。段掌柜怎么说的?”
柔妃有些不好意思,琳琅觉得不妙,再三追问,柔妃只得说:“姐姐千万不要怪段掌柜,他把诗集摆在最最显眼的地方,也推荐给了别的书坊,还亲自对那些书生才子们介绍姐姐的画作,可是,也许那些画画的实在是新颖特别,一时间接受的人不太多,所以,暂时还没有人再来找姐姐作画。”
难怪说第一个吃螃蟹的很要勇气,拿命去赌,琳琅觉得自己就像那只螃蟹,心里好生失望,难道说上天的意思就是要她留在这里?
不过,段掌柜的,倒是够意思,琳琅也没有怨言道:“你说错了,我是帮亲戚,不是我自己啦。”
说着,她做个鬼脸,柔妃心照不宣地笑:“是,香儿只是说的省略了,不然说是姐姐的亲戚,有些饶舌,你明白就好了。”
“我也知道,要别人一下接受这个不容易,妹妹代我谢谢段掌柜的,他尽力啦,我领情,所谓谋事在人成事在天。”
“姐姐这么大度,段掌柜又觉得欠姐姐更多了。”
“嗨,什么欠不欠的,我难得有你们这样的朋友么,要他别放在心上,不过遇见机会可要好好帮我引见引见。”琳琅倒是不客气。
“姐姐这话倒是说着了,段掌柜还有个消息要香儿问问姐姐。”
“哦,什么消息?你说说是好事还是坏事?”
“应该是好事吧。是这样的,墨韵斋每年这个时候会开赏菊吟诗会,以诗会友,一些颇有才气和名气的书生们到时候会寻个雅致之处,聚上二三日,段掌柜的问姐姐,不,是问姐姐的那个亲戚有没有空,假如她能去呢,以诗会友,这样,至少让大家知道有这么一个人,说不定还能找到转机。”
这个办法不错,现代有饭局,古代有诗会,这个作用都是差不多的,在轻松友好的气氛中拉拉关系,搞好公关,以后就好办事了。
琳琅忙点头:“我去,我去,可是,两三天啊,我要不回来,王爷还不得杀了我?”
柔妃见琳琅兴奋的忘乎所以,已经招供她就是小喜,果然被段愈料中,也不揭穿,只是帮着出主意道:“姐姐,也不一定每个人都是去那么久的,这种诗会很自由的,想多玩一会就多玩一会,有事情晚到或者早走也无妨。”
这样的话,倒是能赶上,只是那个变态跟着,琳琅一想就扫兴,她还能去拓展自己的业务?
要是被独孤玦看到她要在他的眼皮子底下赚钱,然后好跑路,还不得打断她的腿?而且这回是一帮子男人,“奸夫”成群,独孤玦能答应才是怪事了。
柔妃知道琳琅在愁什么,虽然知道独孤玦这个人自有主张一般难听人劝,她还是给琳琅鼓气道:“姐姐也不用太烦恼,最近王爷对姐姐怎么样,大家可都看见了,只要姐姐再继续这样下去,香儿也帮着在王爷面前说说好话,他应该会通融的。”
自打从皇陵回来,进府的时候,后院的女人们可都看见了,独孤玦安排人将柔妃送回去,命人将丽夫人关押了,唯独是和琳琅一起进了王爷独居的院子,一起用的晚膳。据说,那边不时传来琳琅的笑声,王爷虽然没有太大的动静,但是当时在一旁伺候的人说,王爷的脸色再没有去时那么阴冷,偶尔还会含点笑意,跟琳琅说上几句轻松的话。
最后,王爷将王妃留宿,还命人添加了被褥,王妃还大大方方的说,要按照她喜欢的花色和质地来采办,王爷全都默许了,看那意思,以后王妃是常住王爷那里了。
不得了,不得了,这个小王妃是妖还是仙?
最感动的人其实莫过于巧慧,她恨不得能跪在地上谢天谢地,这次皇陵之行,她一直担心着,就算独孤玦留下琳琅,她也夜夜睡不着,就怕琳琅惹了独孤玦,一个不小心掉了脑袋,没想到,他们居然真的做了夫妻,短短时间就如胶似漆,那么恩爱,这就意味着,她们从此不用再提心吊胆天天想着逃命啦。
反应最奇怪的却是荣儿,好像独孤玦和琳琅越亲近,她就越是沉默寡言,一点高兴的样子都没有,现在轮到她睡不着了,半夜里,巧慧听到漪澜居里有笃笃笃的声音,开始还以为是闹鬼,吓的不甘动弹,最后才知道是荣儿在劈柴。
漪澜居里自王妃得了宠,早就分派过来一群丫鬟小厮,哪里还用着荣儿做这种粗活,何况,那柴码的已经堆了一整面院墙了,再劈,就得堆的翻出墙外去了。
巧慧劝了荣儿几次,她闷闷地,急了才说:“我担心姐姐万一不讨好,王爷欺负了她,这半夜也没个地方躲,也没有人帮忙劝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