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重睡眠不足的白鹤龄呵欠连连,怼怨的瞄着那个命人将他从温暖被窝里拎出来,他一代神医居然被人用很没面子的方式,用拎的拎到这个让人恨恨得牙痒痒却又莫可奈何家伙面前。
他很想揍他两拳,无奈技不如人,他只有挨揍的份,狠狠揍这家伙,也只能痴心妄想的偶而想想。
他瞄床畔的人之后,精神萎靡的开口,“凌王。”
“如何?”他剑眉微蹙的看着锦织枕头上那张显得疲惫与倦怠泛红发烫的小脸。
“风寒引起发烧,待我扎几针,让她先退烧,便不碍事了。”白鹤龄取出随身银针在昏迷的花羽莀身上扎上几针。
“略感风寒怎么会晕过去”
“她这身子就跟副脆弱空壳一样,原本就早已风寒入体,根本经不起折腾,偏偏有人贪欢无餍,体力过度透支,害她入侵体内的风寒加重,自然会晕过去。”白鹤龄没好气的瞪他一眼。“一定要静心调养才行,调养期间不宜房事。”
“多久?”不宜放房事,他严重怀疑这庸医假借调养之名,借故整他。
“少则两个月。”他抽出她身上的银针。
“多久?”他眼神不善的扬眉,
“一个半月——”接收到他那过于阴毒的目光,白鹤龄声音中断了下。
“多久?”他锐眸微敛眼底射出狠戾。
那眼神太过阴毒,白鹤龄的声音再次中断。“最少也要调养一个月——”
“看来神医这封号是言过其实了,神医这招牌继续挂着也是祸害百姓……”他扭动着手腕与活动十指隐约间还可以听到骨节间『霹啪』响声。“本王不介意亲手把那块招牌给拆了。”
“半个月——最少了——”这家伙简直不是人,一天到晚威胁他的救命恩人。
也不知水晶当初是帮花羽莀送了什么信给玄昊旸,从此这家伙看见水晶与他就像是看见了三世仇人一样,这一个月里总是以凌虐他们这对师兄妹为乐。
居然给他高挂一个义诊牌子,让他每天看病看到两眼发凸,让水晶师妹每天光包药捣药就包到手抽筋。
还冷冷撂下一句话,王妃什么时候回来你们就什么时候把『义诊』的牌子摘了。
否则就老实的给本王坐在那里看诊,除了吃饭,手解外,一率不准离开那看诊位置,甚至还派兵一天十二个时辰的守着他跟水晶。
他被玄昊旸用『义诊』名义箝制在这边关,水晶也不忍心看他这当师兄的又是看病人又是忙包药熬药的,只好继续留下来在这里跟他当对难兄难妹。
“十天——神医这块招牌劈了当成柴烧这火应该很旺,最近这关内好像很缺柴火。”他摩娑着下颚仰望着天花板若有所思地低喃着。
“每日除了汤药搭配针灸调养,另外多加几帖滋补圣药,调养个七、八天,日后还是要稍加节制……应可无碍……”白鹤龄同情怜悯的目光移向床上因高烧昏睡的花羽莀。
“那就照你说的办吧。”
当白鹤龄写好写好药方,玄昊旸接过手看了下上头的药方忍不住低声问。“这药方对他身子不会有害吧,这几味药都是很强烈的……”
白鹤龄不爽的瞄了他一眼。“在下这个庸医虽然不才,但还不至于罔顾人命随便下处方。”
“那就照这方子本王让人马上去抓药。”
白鹤龄咳了声,“这药虽然无害,但凌王你要切记,这半个月内,房事还不宜过于激烈……”身为医者,即便是庸医,他还是要给予最忠实的建议。
“得了,你可以滚了”玄昊旸手一扬。
白鹤龄眼皮抽着抽着,嘴角瞥着,瞥着看着这个把他利用完就叫他滚的家伙,真是太没人义道德。
“你还杵在那里做什么?”
“凌王不觉得你有失厚道吗?”白鹤龄索性在他一旁的椅子坐下,径自拿起炉子上偎着热水,为自己冲上一碗香茗,反正他也不指望凌王他会于尊降贵为他泡茶。
“本王少给你看诊金了?”他拿过白鹤龄刚冲泡好的的香茗呷了口喝着。
理咧,这凌王还真是不客气……
白鹤龄嘴角抽了下,算他交友不甚,罢了,认命的又拿起另一只干净的茶碗为自己再冲一碗香茗。
“凌王你半夜让人把在下我拎到这里看诊,这会儿你让自下自己一人滚回行馆吗?”
这两者中间差了少说也有三十里路,一点也不厚道的家伙难道要他用走的回行馆
“得了”他手一扬,冷着脸端起旁边的香茗喝了一口,对外喝了声。“来人,把白鹤龄拎回行馆去”
你够狠
在凌王还未说出第二句话前,白鹤龄才刚凑到嘴边拂吹着热气,一口茶都还未入喉前,他又被人毫无形象的给拎回了行馆。
当寝室内再度一片寂静,玄昊旸眼底带了几丝懊悔的看向床榻上那正发着高烧的心上人,是他太不知节制,偏她又太爱惹他生气……唉……
他掀帘走进内室,坐在床畔,轻轻的握住她几乎瘦可见骨的手,唇抿了又抿,有些无奈有些心疼地一声叹。
“瞧妳这家伙,才一个月不见就把自己折腾成什么样子,让为夫才小小的教训妳一下而以便这般不重用……妳究竟是在折腾妳,还是在折腾为夫的……”
日升高空,天气渐渐热了起来,因高烧昏睡的花羽莀这时才悠悠转醒,他眨了眨沉重的眼皮望着上方的床帐。
她怎么了……最后的印象是她在极致高潮中哭泣的晕厥……
听到外头站在屋檐下叫唱的的鸟鸣声,高升的太阳,她这才知道这已日上三竿时间不早了。
她拿下额头上的湿布巾想坐起疲惫的身子,只是她一动整个腰肢与下身就酸痛的不象话。
“王妃妳醒了啊。”一听到连帐里头有动静,文华即刻撩开珠帘向前。
“我怎么?”
“您发烧了,王爷昨天半夜已经请神医来帮妳看过了。”文华小心的扶她坐起身子。
花羽莀定定的看着文华。“是王爷派你们来的吧”
文华尴尬的看着花羽莀。“欸……回王妃……是的……王爷派我们来为王妃分担事情的……”
难怪……
她掀开被子想下床,他昨晚粗暴的对待让她全身酸疼不已,她忍不住微拧着秀眉。
“王妃,王爷交代妳必须好好躺在床榻上休息,妳到今天早上好不容易才退烧的。”
她拉了拉衣襟。“我全身黏黏的很不舒服,想沐浴。”
“那您先等等,奴婢即刻帮妳准备沐浴水和干净的衣物。”文华又替她将被子盖好。“您先躺着休息。”
待洗澡水准备好,花羽莀便让文华到外头守着,不许人进来,自己到屏风后脱了衣物,咬着牙忍着疼痛跨进浴桶,目光落在腿心之间看着红肿破皮的肌肤,忍不住叹了口长气。
昊旸昨夜生气的不顾她的求饶不停的在她身上凶猛的推挤,狠戾的进出,狂乱的发泄一身的怒火与yu火,她就感慨万千。
她仔细清理了身体,起身准备拭净身上的水渍,这时玄昊旸自外头匆匆的赶了回来。
有有些诧异突然又出现在沐浴间的他,他连忙拉过一条长布巾替她将身体包覆好抱她坐到一旁的长椅榻上去。
她疑惑的望着他,他不是该去前院陪他未来那些亲戚吗?
“还痛着吗?”他自衣襟里拿出一小瓶药膏,小心仔细的在她身上各部位伤口涂抹着后,为她穿上特地为她准备的干净亵衣及中衣,略为施展内力替她将一头湿发给烘干,才抱她走出沐浴间。
“莀儿,为夫还有事情必须要楚理,妳发着烧乖乖的在房里养病,千万别到外头,知道吗?”他小心翼翼的将它放到床榻上,拿过一颗枕头诊在她身后让他可以舒适的斜躺。
从他出现到现在花羽莀一直用着很疑惑的眼神看着他,现在这般温柔是为哪般??
她真的不懂
“王爷,王妃的药熬好了,这温度刚好可以入口。”这时,文华小心翼翼的端来一碗药味浓得呛鼻的汤药。
他伸手接过汤药,“妳打算自己喝,还是为夫的喂妳?”
花羽莀斜睐了眼汤药旁的小碟子上放的那串让她配药的糖葫芦,不由得在心头吁口长气,伸手接过汤药。“我自己喝吧……”
玄昊旸满意的看着皱着眉将汤药喝的一乾二净的她,将碟子上的糖葫芦交到她手中,抚摸着她的脸交代着,轻生温和的交代。“等为夫回来,为夫再告诉妳一件会让妳开心的事情,妳先躺着休息。”
花羽莀不语只是涩然的望着手中这支糖葫芦。
他温柔的摸了摸她雪白的颈项后便起身离开『抒音园』,前往喧哗笑声不断的前厅。
这糖葫芦不知怎么的,怎么吃都索然无味,她也索性不吃了,便让文华将它收走。
当她躺到床榻上臂上眼睛,准备将这些恼人的疑问和心伤的事情,抛诸脑后好好的睡上一觉之时——
她突然想起了一件事情,她今天好像有个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