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一震:“敢污蔑朕,朕要他不得好死!快说,他是谁?!”
陈清里咬牙切齿:“袁家三兄弟!”
皇帝冷笑,少有地和陈清里站在一边:“来人!吩咐禁军卫把守四城门,不得放过任何可疑人。另外,吩咐京城都督挨家挨户排查,不得放过任何一个角落!敢火烧王府,朕绝不轻饶。”
陈清里匆匆告辞:“草民告退!若是找到他们三人,还请通知我。”
袁家三兄弟此刻如过街老鼠一样,丝毫不敢见人!
老大道:“你也太鲁莽了,小满还在里面。”
“她会功夫。”
“会功夫也架不住天灾人祸!”老大有些气愤:“再怎么说她也是我们的妹妹。她终究没有亏待咱们。”
“你还嫌我们不够惨是么?有今天难道不是她害的?我的本意不是要他的命,只是给他一个教训,就算他知道是我们也未必一时三刻就能找到咱们。她若真死了,那也怪她自己命薄。”
老三有些哆嗦:“咱们总不能这样躲一辈子吧。你听,外面好像有声音,是不是他们追来了?!”
“草木皆兵!无用之徒!”老二恨道。
周围虽说静悄悄的,可偶尔有风吹过树梢。他们三个躲在破庙里,一时也不敢乱动。稍微有一点风吹草动就能把他们吓得战战兢兢!突然,佛像后砰的一声响,像是有人打翻了东西。
老三吓得一颤:“是谁?!”
老二抬眼一瞧:“怕什么,是一只老鼠吧。”
老三松了口气,侧耳一听,哇地塌下脸来:“不是啊!是有官兵来了!有刀剑和马蹄声!大哥二哥你们听。”
“里面的人听着,速速出来投降!本官可以从轻处置!若不然,杀无赦!”
无人动。
老大悄悄道:“咱们不要出去,他肯定就以为这里面没人了吧。”
老二一狠心:“再等等!”
老三已经抖如筛糠了。
“本官数到三,若不出来本官就要放箭了!一!”他稍微等了一等,“二!三!放箭!”
箭矢破风忽忽地往破庙去,箭矢上还绑着火球。一会儿的功夫破庙就焚起了大火,里面开始浓烟滚滚。
他们三个咳嗽不停,老三眼泪直流:“咱们还是出去吧。左右都是死,咱们又没有杀人,可以叫妹妹帮咱们求个情。”
老大犹豫道:“怕是她如今不肯帮咱们。”
老二哼一声:“老子还怕他们不成?!出去就出去!”
为首的官兵看他们三个出来纷纷大笑起来,为首的道:“抓起来带走交给王爷处置!”
陈清里接了他们三个,恨不得用刀子将他们活活剐死,恨道:“你们想怎么死?”
老二梗着脖子:“陈清里,火是我放的不错,你能把我怎么样?我还是你的小舅子,小满绝不会同意你杀了我们。”
陈清里大吼:“闭嘴!不许你们再提满满!什么东西,满满有什么错,你们居然下如此毒手!满满死了,我要和你们算账!来人,上竹签!”
老二大叫:“你胡说什么,我们只说烧了王府出口恶气,没有打算杀死袁满!放火之前我亲眼看见袁满和你们的管家去了庄子上!其他人在火后也是走的走逃的逃,根本就没有几个人死伤!你休要污蔑栽赃于我!”
陈清里眉头一挑:“你说满满去了庄子上?!”
老二眼睛一闪:“是!不止我看见了,他们两个也看见了。你们说是不是?”
老大不说话,老三忙点头。
陈清里眸子一沉:“去庄子上看看,管家和……王妃若在,叫他们速速回来。”
下人领命而去。
一会儿的功夫,下人就回来了,在他耳边说了几句话。陈清里面色黑沉,缓缓地走到他的旁边,一只脚踩在老二的手背上:“你不该骗我!给我希望又让我失望!该死!上竹签!”
老二终于开始发抖起来:“不,你不能这么对我!我是小满的二哥,我是袁家的人!不能!啊!”老二举着自己血淋淋的双手,双手已经被竹签穿透!他浑身发抖,痛的说不出话来。
陈清里目光冷然,不带丝毫感情:“继续!手没了,还有脚!”
老二嘶吼:“陈清里你凭什么这么对我!你毁了我袁家,我只不过是讨一点点的利息而已!袁满就算是死了,那也是死有余辜!她凭什么一颗心向着你这个外人!我们才是她的至亲兄弟!我们才是!你什么都不是!”
陈清里目光扫过他:“太吵了!舌还想要么?”
老二顿时吓得吞咽了几口口水,不安地看着他。
老大鼓起勇气,心有愧疚地说:“我们确实是一时糊涂!在下并未怪过她,也从未想过要她死。在下也明白,原是我们对不住她,实在不能对她要求太多。”
陈清里怒喝:“现在你说这些还有什么用?满满已经死了!死了!你们不是想活着么?好,我就让你们活着,让你们生不如死!我会日日以折磨你们为乐,每天换一种法子!今天是竹签,明天就是剥皮。你们说好么?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