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世上有一部分人做事是为了自己的私欲却强说成因果,却也有一部分人确实是因果循环不息而做下了很多事。
当陈清里只想带着袁满出去逍遥的时候,李不动找上了门,死活不让走。
李不动首先看到了袁满,她似乎长得有些胖了,脸上笑容更多了,看着陈清里的时候总是一脸甜蜜。那种笑容让他觉得很抓心,可是他又为自己找不到什么理由,实在是,他根本不清楚自己什么时候开始对她这么关心起来。
从他们初次见面她处变不惊,到后来事事好奇插科打诨,时不时在他面前转悠?
陈清里笑着问:“李兄一直是急躁脾气,怎么今天来了一句话也不说?”
李不动回过神,道:“最近城里出了件奇事,我特意来说给你听听。”
“别又是什么神啊鬼啊的,我可不想再听了。他们有仇的报仇,有冤的报冤,跟我可一点关系都没有。”
李不动自己说起来:“这事你听我说就知道了。这个村子里又不见了一个人,是个出嫁了的妇人,刚出嫁不久,在回娘家的路上就不见了,第二天就在一个小茅屋里看见她了。只是这个时候她已经不是个活人了。”
袁满:“啊!她死了,怎么死的?”
李不动不理她,自顾自说道:“还有人的皮相,只是底子被人掏空了,脸被人画成了艺伎的样子,拿着把扇子像是在招揽客人。”
袁满突然呕吐起来,只觉得分外恶心。
陈清里一拧眉:“满满,到这儿来。”
袁满走过去靠着他:“听着恶心。”
李不动似乎有意挑起她的好奇心:“你就不想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是这个女人,而且为什么手段又这么残忍?”
袁满一直咳嗽,天杀的知道她有多想知道!可是她可没有那个勇气去看一个死人哪。
“那便去看看吧。”陈清里突然道。
这是一个小茅屋,看上去绝没有什么不一样,可是就在这个地方曾经放着一个底子被掏空的女人。
袁满似乎感觉到了一层寒意,鸡皮疙瘩都忍不住开始泛起来。
李不动问:“陈兄有没有察觉到什么不一样的地方?”
袁满拉住陈清里的手,陈清里回握住微微一笑:“右前方大概走二十步,有血的味道。”
李不动愣住,眼神在二人握着的手上面转了一圈,道:“我差点忘了你的鼻子很厉害。”
走了二十步,仔细看了看挖开一个土坑,里面果然是一个女人的衣服和一堆类似于内脏的东西。
“太恶心了!”袁满叫道。
李不动沉吟:“陈兄可有什么想法?”
陈清里拧眉:“满满,你还好么?”
袁满脸色煞白:“我头痛。”
陈清里吹了声口哨,远处就跑来了一匹马,道:“咱们回去再说吧。”
袁满有点恨恨的,“这个人手段太残忍了,简直令人发指。”
“能有这样的手段和心计岂是普通人。”陈清里道。
李不动点头:“你说的不错。”
“你怎么这么肯定?”
陈清里微微一笑。
李不动道:“这个女人虽然死了,可是面容好像跟活着时没有什么两样,所以这人必定懂点医术。现在可不是什么人都会医术的。”
袁满突然灵光一闪:“那么我们是不是可以从这方面入手?林州城的大夫虽然多,可是总可以数得清吧。”
李不动笑着看着她,眼里带着赞赏。
“可是这还好像不够,我们怎么判断这个人是不是我们要找的人?”
陈清里道:“自然有办法。一个人对女子使用如此的手段必是对某些女子恨之入骨,或是另有某种不能为外人道的理由。这个女子已婚不久,他动手之后为何又要保留她的皮囊?莫非你不觉得奇怪?”
袁满点头:“自然奇怪!可是我又不是他,我怎么猜得到?”
“若是找到了几个怀疑的人,再联系他的日常生活和以往背景,想要知道一些事情并不难。”陈清里道。
到了晚间,袁满抱着被子嘻嘻笑,只是不说话。
陈清里微微笑:“姑娘大半夜不睡觉站在我房前傻笑,是想做什么?”
她嘿嘿一笑:“陈清里,我想和你睡一个房间,今天看了那个恶心人的东西,我有点睡不着。等我睡不着的时候你就陪我说会儿话。”
他哭笑不得:“姑娘这不太合适吧。”
她瞪眼:“为什么?”
他一本正经:“在下可是君子,深更半夜孤男寡女,被人看见了成何体统?”
她望天:“你少来了!你占我便宜还少么?!你到底让不让我进去?”
他丝毫没有让开的意思,袁满无语把被子往他怀里一塞:“嘿嘿!你看着办吧!”又开始装可怜:“清里,你就让我进去呗!我保证不对你动手动脚,一定拼死保全你的清白。”
陈清里又气又笑,说的这叫什么话?他有些无奈:“你就不怕到时丢清白的是你?”
她撇嘴:“这些天跟你同进同出,我早就没有清白了,所以你得对我负责。”
他哭笑不得:“看来在下是不要你不行了。进来吧,姑娘。”抱着被子的模样又呆又可爱。
袁满扑过去亲了下,哈哈地往床上倒。
“喂,说真的,你在想什么?”袁满问陈清里。
他微笑:“有你在,还能想什么?”他声音低沉,沙哑得悦耳。
“嗯?”
“我什么也想不了。”他轻轻地摸着她的背,像哄孩子似的有一下没一下地拍着。
她有些调皮地看着他,伸出手去触他的睫毛,摸了又摸,最后忍不住去亲了一下。
这一下一发不可收拾,袁满只觉得心脏狂跳,心里的邪恶因子不停地往外冒,迫使她急切地想要探索更多和得到更多。
陈清里的手掌已经握紧了她的腰,呼吸也从原先的极有规律变得凌乱了起来。
她低头轻轻地吻住他的唇,一下一下地吮着描摹着,感受着他在唇齿之间的滋味,那滋味让她忘我,让她忘乎所以,让她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
她的手也没有闲着,竟顺溜地钻进了衣服里,摸着他光滑的肌肤和结实的肌肉,整个人都变得更加燥热了。
陈清里似乎用了很大的力气,哑着嗓子喊了声:“满满。”
她一震,有些反应过来。
他已经翻身将人笼罩在自己手可触到的范围,气息极度不平,低下头摸索着开始了他新的体验。
似乎不想他太麻烦,袁满主动地揽住他的腰,将自己的唇送了上去。
唇齿相依,肌肤相贴,两颗同样迫切燃烧的心带着可以焚烧一切的热情尽情地享受彼此,衣服好像也褪尽了,袁满有点发抖,可仍然鼓足勇气圈着陈清里。
陈清里脸色发红,脸上的汗珠一滴滴掉落下来,额前的发早已湿透。他的嘴唇紧紧抿着,一直维持着一个动作不动,深深呼吸了几口,终于又翻身躺回自己原先的地方。
袁满愣住,突然觉得有些空虚和委屈,哇的一声就哭了。
陈清里此刻也有些蒙,紧张地去抱她:“满满?”
“你嫌我!”说出来自己立马就觉得这是事实。
这话从何说起?陈清里有些无奈:“没有的事。”
“就有!就刚才!刚才都那样了,你……”
他微笑:“满满,我对你负责!”
她恶狠狠地道:“你敢不负责?!你当姑娘我便宜那么好占么?!”
他咳嗽一声:“别哭。”轻轻地咬着她的耳朵说:“方才那样就已经够了,再多我怕你受不住,事后你该怨我了。”
她小小声地说:“你不是嫌我?”
他极尽温柔:“谁若是嫌满满,必定连瞎子也不如。”轻笑着说:“满满很热情,是在下的幸运。”
她红了脸。
他呵呵一笑,笑里带着得意和甜蜜。
本就入了寒冬,袁满有点受不住冻加上和陈清里闹得太晚,第二天起来就发现自己鼻塞头重了,整个人都晕晕沉沉的。
陈清里面带关切:“我已吩咐人去请了大夫,吃上一些药很快就好了。”
袁满扯着他的手:“不想看大夫不想吃药,我不想吃药!!”
他正柔声地哄,门外突然传来一声咳嗽的声音。
李不动面带讥诮地看着陈清里,道:“谁想你如今倒跟多了个女儿一样。”
陈清里笑笑,居然也不反驳。
“关你什么事?!”
李不动指着后面的人,说:“这就是某人托我去找的大夫,你自己看着办吧。”
后面确实站了一个年轻后生,一派儒雅安静,青衣不染丝尘,一看就给人极大的好感。原本不想看大夫的袁满也伸出了手:“我就是受了点风寒,你看着开点药就好了,别要太苦的,但是见效要快。”
他微微一笑从怀里拿出一张方帕搭在袁满手上,道:“小的这就给姑娘把脉。”细细把了一会儿,“姑娘没别的问题,是受了些许风寒,另有些阴虚内热躁动之症,小的一并给开个方子,调理一些时日定当没有妨碍的。”
陈清里微微一笑:“有劳大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