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东雨梨打破僵局,道:“不提就不提,有什么了不起。”
这么赌气的话,若是旁人口中说出来,秋月白定是十分厌恶,但不知怎的,由东雨梨来讲,他竟然会觉得那样的表情……可爱?
有瞬间的失神。秋月白竟需借由“咳嗽”来缓解。
东雨梨也觉出气氛不对来,忙顾左右而言他,只不过一时之间,想不到什么话题,只道:“喂,秋月白……”
听她连名带姓的唤自己,秋月白不由的微微皱了皱眉头。虽然他承认她这般叫他,有一股别致的味道,但一想到她明明唤别人为“澄大哥”,叫自己便如此疏远,心中不知何时,竟有了不舒服。
便听他霸道的开口:“以后不许直接唤本王……”说到“本王”两个字,蓦地想到她刚才的话,竟不由自主的改口道:“唤我的名字。”
东雨梨却是一愣,道:“不许直接叫你的名字?那叫你什么?七王爷?摄政王?”
秋月白看她一眼道:“梨儿,你只需像从前一样称呼我,就行了。”
东雨梨问道:“像从前一样?从前我都叫你什么啊?”
只是看到秋月白突然嘴角扯出一个高深莫测、阴谋得逞的微笑来,东雨梨心中有不好的预感。
果然就听得秋月白笑的一脸邪恶的道:“梨儿,你以前可都是唤本王为‘月白哥哥’的。”
听到这四个字,东雨梨一口气差点没背过去。月白哥哥?亏得秋月白也能说得出口。光是想想,东雨梨都已经觉得肉麻的不寒而栗了。真不明白之前的“自己”怎么能将“澄哥哥”、“月白哥哥”这样的称呼,叫的这么顺口。现在的她,只有恶寒。
看着她满脸讪笑的表情,秋月白心中很是不爽,道:“怎么了?梨儿从前可是很喜欢拽着本王的衣袖,然后一叠声的唤本王为‘月白哥哥’的呢。”其时他对此唯有不耐,此刻竟不知怎的有些怀念。
东雨梨倒吸一口冷气,光是想象着那种情景,她的鸡皮疙瘩已经掉了满地,更何况说做。
只得呵呵干笑两声道:“不用吧。”习惯性的想说“以前是以前”,但看看秋月白那似乎能看透自己要说什么而因此面色不善的表情,东雨梨适时的住了口,转而道:“我的意思是,这个称呼实在是……有些叫不出口。”
看看那秋月白散发着危险气息的双眸,东雨梨赶紧接着道:“不如唤一个称呼,叫你……小白……好不好?”脑中突然闪过这个词汇来,东雨梨觉得自己实在是太有才了。
“小白,嘿嘿。”东雨梨学着某著名动画片里的某著名人物的口气,笑的一脸邪恶。
秋月白轻声的重复着这两个字,然后看到东雨梨那阴谋得逞似的奸笑的模样,直觉这“小白”的称呼,肯定不是什么好话,便道:“不好。本王不喜欢。怎么听怎么觉得这个名字,像在唤一条狗。”
听到他这话的东雨梨,先是愣了有三秒钟,接着便再也忍不住的哈哈大笑起来。笑的是那么的肆无忌惮。就连秋月白动也不动的直盯着她,也没能阻止她继续大笑。
秋月白看她像听到了世上最好笑的事一般那样的笑着,那样愉快、那样明
媚的笑容,是他在她脸上,面对着他的时候,从来没有过的。那样的大笑,比之外面秋日的阳光还要耀眼。
秋月白的心蓦地一紧。
就当东雨梨花枝乱颤的笑的几乎喘不上气来的时候,下一秒钟她就真的喘不上气来了。因为突如其来的吻,已经夺去了她全部的呼吸。
没错,现在紧紧揽住她的腰身,与她身体贴身体,热吻着的人正是秋月白。
缠绵而热烈的吻,令东雨梨脑中一片空白。她只能无力的攀附着秋月白,本能的与他唇与唇,舌与舌的纠缠、辗转。
秋月白望着怀中人儿那有一丝迷醉而恍惚的神情,感觉到她温而软的身子紧紧的贴住自己,那样的美好,是从来未从其他任何女人身上感觉到的。
女人,于他,从来不过是可以被他利用的棋子;不过是他予取予求的发泄工具;不过是他可以随意更换、弃如敝履的衣服罢了。
而从来没有像现在一样,这样的渴望。秋月白第一次对一个女人,有了这么浓烈的想要她的渴望。
身下一紧,秋月白刷的一下扯开了怀中人儿绣满小朵梨花的衣襟,露出大片雪白的皮肤。而他细密而急切的吻,也由唇舌慢慢的下移至东雨梨的脖颈,再到精致的锁骨,一直到停留在那算不上丰盈却异常美好的胸前。
空气里回响着急促而粗重的呼吸,暧昧的味道萦绕了整个含凉殿。
直到蓦地感觉胸前一凉,东雨梨一个激灵,下意识的低头看去,正看到她那按照现代文胸式样缝制成的内衣,不知何时已被秋月白解开了一半,露出了大片的春光,就连她自己看到都面红心跳,而秋月白此时正辗转吮吸着那一抹粉红。
如电流穿过全身的酥麻,东雨梨不由的倒吸一口冷气,险些惊呼出口,强自忍住,却发觉秋月白不安分的手,变本加厉的向下移去。
这样亲密的与一个男人接触,即使是在现代,也是东雨梨从来没有过的。这陌生而浓烈的感觉,令得她一时之间无所适从,有羞赧,有抗拒,却还有一丝身不由己的期待。
太恐怖了,太可怕了,这样的感觉。尤其是蓦地看到那躺在床上紧闭着双目的秋风澄,东雨梨心中一个激灵,下一秒,一个用劲,竟将秋月白推开了。
突如其来的空隙,让东雨梨一时之间竟有些不知所措。呆呆的站在那儿,脑中一片空白,唯余砰砰如敲鼓的心跳。
而蓦地被推开的秋月白,看着东雨梨那残留着潮红的脸颊,压抑不住的急促的呼吸,还有此刻望着自己那惊慌失措的眸子,心中的火,蹭的一下烧了起来。从来没有一个女人,竟然会在这种时候,拒绝他!
看到秋月白眼中危险的气息,还有他那向前迈的一大步,东雨梨本能的向后一退,同时口中惊慌道:“你不要过来。”
这一退之下,正好退到床边,东雨梨一个没站稳,便径直坐到了床榻之上,险些压到秋风澄的身上。
当看到躺在床上的秋风澄之时,东雨梨的羞赧、内疚更重。想到她适才与秋月白所做的一切,皆是当着秋风澄的面,虽然明知他现在看不到,也听不到,可东雨梨还是感觉自己就是一个当着自己老公的面
红杏出墙的坏女人。想死的心都有。
一想到这儿,东雨梨便如坐针毡,又忙不迭的想要站起来,不,应该用“窜起来”来形容更恰当,由于太过着急,用力过猛,竟一下子撞到了雕花床的梁柱上,一时间痛的眼泪都快流了下来。
本来还在为她的拒绝而懊恼不已的秋月白,看到她这一系列动作之后,竟一时之间忘了生气,隐隐有了些笑意,尤其是看到她莽撞的碰到了床的梁柱上,那种吃痛的表情,竟让他觉得好笑,还有一丝心疼。
看着东雨梨不停的摸着被撞疼的脑袋,秋月白不由自主的向前,一把捉住了她那乱动的小手,一边道:“别动了,一会儿头上该起包了。”
虽然语气很不善,但东雨梨还是听话的住了手。主要是现在手在人家手上,想动也动不了。
只是,秋月白不许她的手再动,他自己的手却不由自主的轻轻抚上她那微微有些红肿的额角,手指上是不同寻常的轻柔,小心翼翼如同温柔的按摩。
连带着东雨梨的心,都跟着软软的,轻轻的。
意识到自己的晃神,东雨梨忙收摄思绪,头轻轻向旁边一撇,避开他的触摸,同时口中道:“好了,我没事了,不疼了。”
从来没有一个女人敢这样三番四次的拒绝他的触碰。别的女人求也求不到的恩典,这个女人竟敢如躲避瘟疫一样避之,秋月白彻底的被激怒了,握住东雨梨纤细的手腕,不觉用了几分力道,在东雨梨吃痛的望向他的时候,他一下子将她拽入自己的怀中,不给她任何反抗的缝隙,直似要将她揉入自己身体中一样,紧紧地抱着她,带着惩罚的怒意,在她耳边道:“你就这么不喜欢本王碰你吗?”
感觉到秋月白那不同寻常的恼怒,以及此刻身体贴身体的暧昧姿势,东雨梨使劲的平抑了一下狂乱的心跳,终于非常聪明的开口道:“你先把我放开,我都快喘不上气来了。”
她说的并非全是谎话,她是真的被他禁锢的有点喘不上气来了。
感觉到怀中的人儿有些不适,秋月白不由自主的就想放松一下对她的桎梏,但一瞬间他就非常邪恶的更紧的抱住了她,并且轻薄的在她耳边舔了一下,如愿以偿的看到东雨梨在自己怀中的身子明显一颤,心情大好的他,低语如魅惑一般的逼问:“说,你很喜欢,本王这样碰你。”
东雨梨想死的心都有,不,应该说是想杀死他的心都有。
他这种行为,说得好听一点,叫做“调戏”;说得严重了,那可就算“非礼”了。
可无论是“调戏”,还是“非礼”,都不该对她啊,她可是他明媒正娶,呸,应该是明码标价名正言顺名副其实的皇嫂啊。
想到这儿,东雨梨从牙缝里挤出一口气来,道:“王爷,请你自重一点,这可是在含凉殿,本宫可是你的皇嫂,澄大哥还在这里呢。”
听到她口口声声的“王爷、皇嫂、澄大哥”,秋月白眸中颜色一深,散发着似要将怀中人儿燃烧殆尽的火焰,而他圈住她的手臂更加用劲,仿似要将她的腰拗断一般,便听得他狂傲的声音:“本王从来不在乎你是否是本王的皇嫂。本王便是在这里要了梨儿你又怎么样!”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