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儿心里虽然有魏江,但是与之相比,银子才是最重要的,可是她又没脸跟魏江坦白,只能昧着良心把魏江骗的团团转,直到这事远远超出她的预料。
为了以后的荣华富贵,她不惜置魏江于死地,以此来保住自己的这门亲事。
魏江从没想过事实会是这样,明日就是甜儿大婚的日子,今日知道真相其实挺好。
既然这都是她想要的,那他便不会傻乎乎的还想救她于“水火之中”了。
虽说事情已经明朗,但这些调查到的事实若不是甜儿亲口承认,他依旧不敢相信。
不知孟敖想了什么法子让她自己交待了这些事,总之他不会再自欺欺人,把她当曾经那个单纯美好的姑娘了!
从甜儿家里出来的时候,魏江只觉得一切都好可笑,原来一直他所以为的都是错。
纯粹真挚的爱情,终究是抵不过那迷人眼的黄白之物。
“郎骑竹马来,绕床弄青梅,长干里,两小无嫌猜呵呵,你说我是不是太傻了?其实我早该想到的,可究竟是自欺欺人。”
“不是傻,是心有期待,我所做的只是把你自己筑的美梦击碎而已。想喝酒么?我陪你。”
“好啊,这个时候还有人陪我喝酒岂不痛快?今晚咱两不醉不归!”
夏嫣在难为情着,明明该是紫影帮她上药的,可龙耀硬是冷脸命令,生生把人给吓走。
所以现在帮她上药的便由紫影变成了他
“嫣儿。”
“嗯?”
“腿别夹这么紧,不然不好上药。”
艹,姑娘我想爆粗口可以么?
红着脸把自己埋进被子里,夏嫣姑娘直接躺尸。
反正她现在什么看不见,什么也听不见,她睡着了。嗯,睡着了,所以由着龙耀怎样她都不知道!
无奈的看着夏嫣自我催眠,龙耀只能笑着摇摇头,眼中是柔到化不开的宠溺。
夜沉如水,正搂着两个美姬香甜酣睡的龙弼却被一阵巨力拉起。
那人一身夜行衣,脸上蒙着黑布,眸光在远处烛火的映照下显得阴冷森寒。
他一将龙弼拉起来就立即捂住他口鼻,并点了穴道,任他不甘的哼哼却丝毫惊不醒那两个睡的死沉的女人。
“呵呵,看来咱们麒国的皇帝体力不错啊,竟然让这两个美人累到这种地步。”
黑衣人说着话,很是轻巧的就把龙弼拖下床。
“瞪什么瞪?你放心,我不会杀了你的,这么晚把你这狗皇帝弄起来就为给你个消息。你那位真正该当皇帝的弟弟还没死呢,他就在……”
龙耀还没死?他竟然还没死?他怎么能活着?不!他必须死,马上死!
黑衣人已经离去,据他临走前说的,自己的穴道还有一刻钟才能自动,而这一刻钟够他想到很多事情。
这黑衣人不知是什么身份,竟然知道皇室的秘辛,那个老不死的确实讲皇位传给了龙耀,这是他心里永远过不去的坎!
这件事一旦被传扬出去,那后果……
龙弼的目光如刀剑,本该动弹不得的手却硬是握的死紧。
能动了?一直沉浸在自己的思绪当中,不知过了多久他才意识到自己的穴道已经解封。
只着睡袍的身子冰冷如铁,可他却浑然不觉,心中惊涛骇浪翻滚不休,让他暂时想不了太多,比如那黑衣人为何会在不惊动任何人的情况下入了他的寝宫
“来人,把赵明庸给朕叫进宫里。还有,把这两个贱人给朕拖出去,做成人彘!”
龙弼说话间,无情的冷眸扫向大床。
门外值夜的太监率着几个禁卫应声进来,拖起还陷在梦中的两个身体的女人便往外拉。
“啊,你们竟然如此放肆!皇上,皇上救我们!”
被粗鲁的拉拽惊醒,两个女人想要求救,却冷不丁看到龙弼那像是来自地狱的阴森视线,此时的帝王简直比阎王还要恐怖,吓的两个女人冷不丁颤栗起来。
“救你们?哼!这两个女人太吵,给朕把她们的舌头割了!”
“是!”
手起刀落,两截断舌落地,鲜血滴在精美的地毯上,触目惊心。
一行宫人鱼贯而入,利落将巨大的地毯卷起,换上新的。
龙弼沉着脸坐在案前,不知在思量什么。
第二日直到黄昏的时候,孟敖和江礼回来了,与他们一起回来的还有魏江,他已经处理好家事,打算跟着夏嫣他们踏踏实实的闯荡一番!
夏嫣没急着让他去做什么,这魏江太老实,而且目前她只知他是个打铁的,却不知他手艺如何。于是,他的第一个任务便是为江礼打造一件兵器。
魏江应了这要求就离开了,而孟敖和江礼却留在房间里。
“所以说嫣儿是真的怀孕了?”
孟敖这句话刚说完,龙耀眼中的刀子便扎在了他的身上。
“嫣儿也是你叫的?”
“名字可不就是让人叫的么?怎么?你堂堂靖王竟这般小肚鸡肠?”
“靖王怎么了?本王首先是嫣儿的男人!”
夏嫣躺在扶额,这两男人怎么变的这般幼稚?能不一见面就争锋相对么?
见孟敖还想要说什么,夏嫣赶忙先一步堵住话头。
“我难受,头好晕,你们想吵就出去吵,慢走不送!”
江礼瞅瞅的夏嫣和龙耀,又瞧瞧明明憋了一肚子气还故作淡然的孟敖,忍不住叹了口气。
“那个,孟敖啊,我刚才回来的时候看到你们外面陷阱做的不够完善啊,咱们出去,我指给你看。”
“看什么看?难道打过来的人会是冲着本公子?”
“不是,不是,当然不会是为了你,但夏姑娘还在你这庄子里不是?再说你不是一直都觉得靖王好么?真能看着他出事?”
前半句是正常音量,后半句江礼可是趴在孟敖耳边说的,只见孟敖没好气的蹬了他一眼,然后转身往外走。
边走边还傲娇的道“要不是为了嫣儿,本公子才懒得管他死活!”
龙耀脸黑了,但到底是住在人家的庄子上,不想让主人家太没面子,倒是没再跟他计较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