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在大皇子选妃宴后,芳华答应请阮诗琪来王府里玩,后来因为这样那样的事情都没能成。
虽然关于大皇子的事情还有很多疑惑还没能解释清楚,但现在到处都下了通缉令通缉安阳王妃,总能抓到她。
找了个日子,芳华下帖子邀了阮诗琪过府玩,白日薛重光上朝,她一人在府里也确实无聊。
“表姐,我一直盼着你给我下帖子呢,总算盼到了。”阮诗琪一身浅绿的衣裳,整个人清新的如同才长出嫩叶的柳枝,一双水灵灵的眼睛顾盼生辉。
芳华抱歉的说,“我一直想着呢,就是最近到处都是事。”
阮诗琪明了,她偷听了爹和娘的悄悄话,知道大皇子那边出了事情,于是摆摆手,“我就是在家呆着无聊,做王妃肯定有很多事,不像我整天闲着,
又不喜欢去和那些说句话要在舌尖上转三圈,一不小心就让你中坑的闺秀们玩。
所以就想和表姐说说话。”
芳华失笑,可能是阮家的女孩都是在边关长的大缘故,性格里都带着点大大咧咧的一面,她笑道,“其实也没那么忙,就是偷懒。”
“我娘天天让我和你学习呢,说你什么都好……让我好好和你请教一下。”阮诗琪说着,揶揄的笑了起来。
芳华和阮诗琪两人在王府后院的水阁里,摆了盘时鲜,几样小点,慢慢的说着话,以及京城里的各种八卦事件。
“我虽然一直在京城,但从前的我,你也知道,没有平等的地位,就难做朋友,也谈不上结交两个字,
虽然我以前是靖国公府的姑娘,就算后来当了长乐侯世子夫人,但金陵城这样的没落世家很多,连公主那些人都不一定那么给她面子,何况是我。
所以,我认识的人也不多,真正的朋友也就肃王妃,最近和新阳郡主,端宁大长公主府的孙媳秦真真说得来。
不过都是已婚妇人,你要愿意,下次再帮你引见。”
她觉得阮诗琪现在改变这么大,一个是因为两人确实也没什么大的矛盾,二也是因为她在金陵朋友不多的原因。
当然不是说阮诗琪势力,假使她现在还在闺中,阮诗琪也会慢慢的和她好起来。
“那先谢谢表姐。”阮诗琪也没有矫情,而是大方的谢过了芳华,又皱了皱眉头说,
“为什么女子一定都要嫁人呀?”这两年田氏一直在给她相看人家,条件不要太苛刻了。
家里有通房的不要,长相不俊美的不要,婆媳关系会有问题的不要,妯娌不好的不要。
她悄悄的问芳华,“表姐,你嫁给端王一定很开心吧,我那次看到网页,见他恨不能一副把你揣到怀里的模样。真想不出来。”
“嗯,很开心。”芳华点头,薛重光什么都懂,两人不用担心言之无物,当然,基本上都是薛重光听她说,然后附和几句,说点见解。
两人正亲密说着话的时候,张嬷嬷急匆匆的过来禀报,“王妃,庆远侯夫人和她府上的老夫人还有韩王妃上门请见,奴婢自作主张把她们安排在了偏厅,您要见吗?不见,奴婢去打发她们。”
芳华惊讶,这两家她都没怎么往来,当时肃王妃特意办了个花会,花会上就有韩王妃,不过,她觉得和韩王妃说不到一块去,所以也就不常走动。
庆远侯府更是,出了严素素那件事情,她越发的离的远,但偏偏又有严二爷这层关系在里面。
薛重光已经让暗卫去查探严二爷说的故事真实性,肯定不能让芳华认个假爹。
不过,他故事编的能那么完整,如果是假的,那也是花了大心思的。
“表姐,你去待客吧,我在园子里看看。只是,你别忘记让厨子给我做点好吃的。”阮诗琪随意的摆摆手。
芳华听了,简直哭笑不得,让张嬷嬷去厨房吩咐厨子做拿手点心过来,自己则带着种微妙的心情丫环去偏厅见客。
到了偏厅,几人分别落座后,等丫环上了茶水后,开始寒暄。
韩王妃和庆远侯夫人是母女,估计应该是约好了一起上门的吧,芳华笑吟吟的看着韩王妃,等着她开口。
薛家子嗣不丰,普遍生孩子都生的比较晚,现任韩王和皇帝是一辈的,是太祖那一辈分封的王爷。
“皇婶,没想到我们还有一层关系在里面,我还是应该叫你堂姐才更不亏一点呢。”韩王妃抿了口茶,笑着说道。
芳华没想到她昨天才知道这个惊天大消息,今天就有人找上门来了。
“是没想到。所以,几位今天是上门来认亲的?”芳华问道。
听到这话,韩王妃和庆远侯夫人就满嘴的苦涩,她们娘俩就不想出门,可耐不住庆远侯老夫人强硬要求。
庆远侯夫人想不明白为什么老夫人要作天作地的这样作,如果是别家老太太听到扬言不娶妻的儿子有了亲生骨肉早就高高兴兴的让带回家看看了。
偏偏到了老夫人这里,就不肯了,她还想着给严二爷娶一高门贵妻,如果认了孙女,哪个贵女乐意嫁进来?
可那也要严二爷乐意娶啊,这么多年了,要娶早就娶了,老夫人还是不吸取教训。
庆远侯老夫人不高兴了,“我们可高攀不起王妃这样的贵亲,昨日老二回来说,简直吓了一大跳,他执意要认回你,但这怎么可以?就是王妃也不想被世人指指点点吧?”
芳华忽然秒懂了庆远侯老夫人话里的意思,大概就是我不愿意认回你,但是老二一定要认,还请王妃去阻止。
芳华好奇的打量着庆远侯老夫人。
她是真的好奇,到底这庆远侯老夫人是有何底气跑到王府里来大放阙词?
不过,就算芳华心里知道她们是为何而来,但是面上却故作不知,继续笑着拉家常,最后,庆远侯老夫人又忍不住了,
“王妃,能否请你去和我家老二说,是他认错了,你并不是他的孩子,如果真的要认,就认义女好了。”
芳华微微一笑,她脑子有病啊,义女是个什么东西,她要上杆子去认义父,她再缺父爱,也不至于这样。
她微笑完,又冷冷的说道,“老夫人,首先你要搞搞清楚,是严二爷要认回我,不是我要巴着他!你只要让严二爷不要来找我就可以了。”
庆远侯老夫人气结,如果能说动老二,还用来这里自讨苦吃?
一想到严二爷,那火气又上来了,当即不管不顾起来,“就算老二认下你,老婆子我也不会承认的。”
芳华被逗乐了,她不知道庆远侯老夫人为何如此,但她感受到了她的恶意,她转而看向韩王妃直截了当的说,“我就托大叫你一声‘侄媳妇’了,你带人到王府来是羞辱我来的吗?”
韩王妃被吓了一跳,有些结结巴巴的道,“皇婶,并……并没有,祖母她老人家是被二叔气糊涂了,还请皇婶见谅。”
说完她使眼色给母亲庆远侯夫人,让她阻止一下老夫人。
庆远侯夫人苦笑了下,自家本就和端王府的关系不好了,经过老夫人这一搅和,大概只能更差了。
本来这次是和好的时机,真要成了端王妃的母族,也是一件大好事,可偏偏老夫人的眼睛不知看哪里,上门就是这样呵斥端王妃。
金陵城里流传的都是端王妃凌厉的手段,处世方式,要真的恼了,倒霉的还是自家侯爷。
当即,她轻轻喉咙,笑着说,“王妃,老夫人昨日被这个消息惊着了,所以人有些糊涂,我们就不多留了,这就告辞了。”
说完扶着老夫人,和芳华告辞。
韩王妃也满是歉意的看着芳华,她昨天夜里收到母亲传给她的消息,今日一大早,祖母就在王府门口等着,让她带路来端王府。
一向温婉的她拒绝不了强势的祖母,只能带着上门来了,希望端王妃不要记恨她。
等到严家的人走了,芳华只觉得憋闷,刚刚就应该不管不顾的把人给打出去的。
去到水阁后,自然心情就没有开始好,阮诗琪问她出了何事,但芳华想到当初阮氏的事情并不光彩,表妹还是个黄花大姑娘,说这些不好。
于是就搪塞过去了。
但这一天都恹恹的,阮诗琪见她心情不好,自然也没多留,而是早早的家去了。
芳华连晚饭都没吃,就躺在床上睡觉了。
且说庆远侯夫人回到府里后,正巧碰到外出回府的庆远侯,当即她把老夫人做的事情都说了一遍,然后说,
“你说娘这是怎么了?关人端王妃什么事情?她这样上门说人家,端王妃好性才没把我们打出来,连带的妍儿的面子也丢光了。”
庆远侯如往常一样,脸色沉凝冷静,自由一种严厉之感,他蹙了下眉头,道,“以后娘要做什么,你先应下,然后再告诉我,不会让你难做的。”
庆远侯夫人点点头,幸好夫君很清明,不会跟着一起胡搅蛮缠,不然她都要难做死了。
老夫人是寡母养大几个孩子,年轻的时候还通情达理,越老越孤拐,认为自己好不容易把孩子拉扯大,就应该听她的,由她掌控着。
庆远侯本想回家歇歇,但听了庆远侯夫人说的,哪里歇的了,想了想,又出门去了镇北将军府。
×
薛重光到了掌灯时分才回到王府,因为大皇子的事情,昭庆帝不但没有怪罪他,反而给了他更多的事情做,而昭庆帝则是一副有子万事足的模样。
常常两人说事情说到一半,昭庆帝把事情丢给他,然后说,“皇叔,朕回去看看皇后和孩子如何了,你先看看这些……”
然后就急冲冲的出了殿往长乐宫而去。
薛重光进到点睛堂见主屋昏黄的灯光,还以为芳华外出未归,否则都是灯火通明,听到自己回来的脚步声,她就会到门口迎接自己。
清希上前朝薛重光行礼,小声的禀报到,“今日表姑娘来府里玩,王妃还好好的,但庆远侯府的两位夫人和韩王妃来了之后,王妃心情就不好了。晚饭都没吃。”
薛重光洗漱好之后,进到了内室,见芳华正沉沉睡着,手探了探她的额头,额头滚烫的他手不由得一抖。
顿时,他大声的呵斥道,“你们是怎么侍候的,怎么这么不经心,王妃病了都不知道?”
清欢,清希,连张嬷嬷都跑了进来,连忙跪下,清欢结结巴巴的说,“王妃……王妃说让我们不要打扰她睡觉,奴婢们才……”
薛重光绷着脸给芳华把脉,也顾不得再呵斥她们,把完脉,写了方子,让地上的三人起来,“你们都下去吧,这里我看着,以后王妃身边无论如何都要留一个人,知道吗?”
三人点头应‘喏’,退下去打水的打水,熬药的熬药。
芳华昏昏沉沉醒来的时候,见到的就是一个含怒带煞的男人。
“重光,你回来了?”说完,她就要坐起来,却被那个男人给阻止了,“你病了,躺着吧。”
芳华这才觉得头疼欲裂,浑身一点力气也没有。
薛重光拿掉她额头的帕子,说,“既然那样不开心,那个爹就别认了,他爱做谁的爹,让他做去,我们不需要。”
他此刻的模样,像一只困兽,让她莫名的有些心酸。
她握着他的手,说,“可能是我贪凉着凉了,和那些没关系。有你在,我肯定会很快好起来的。”
薛重光直直的坐在那里,手中粗鲁的帮她擦着,瓮声瓮气的说,“我总有不在身边的时候,那几个下人你也别惯着了,连你病了都不知道。侍候的不好,就换更好的。”
芳华见他连这些事情都想到了,又说,“你还能到哪里去?你去哪里还不带着我?”
他抿了抿唇,本来早在去年中秋前就要去一趟嘉峪关,后来发生了盛语蓝绑架芳华的事情,所以他也不敢离开她半步。
这次却是不得不离开了,那边的事情破军没办法做决定,只能等他去处理。
偏偏,她又病了。
因为病的突然,薛重光和昭庆帝请了假,在家是她到哪里就跟在哪,虽然什么也不做,但是视线一直未离开过她身上。
到了晚上,两人躺在床上,真是热情如火,体谅她病着,没有到最后一步,可还是该摸,该啃。
让芳华觉得他怪怪的,自己的病真的把他吓成了这个样子?虽然平时两人也很好,可生病这段时日他实在是有点粘人……
如此过了好几天,芳华的病是彻底的好了,芳华也终于知道他为何如此粘人了!
“你要去出门几个月?”芳华靠在床上,看着榻上书都拿倒了薛重光,问他。
薛重光抿了抿唇,“明日我要出去一趟,本来去年就该去的,但是你发生一些事情,没去成,这次是不得不去,你在家等我回来。”
芳华觉得他说的是多余的,她不在家等他回来,还能去哪里等他?
但,对于他一开始没坦诚,心里还是有点气,于是口气不善的说,“你应该早点告诉我嘛。”
她还是个病人呢,就这样对她,也不给她个心理准备。
薛重光心思一直都在芳华身上,他心里的不舍已经填满了他整个人,随着时间越久,对她的情意越深,真是恨不能把她变小,揣在怀里带走。
可为了以后心无旁骛的呆在她身边,他必须查清楚他娘的真实身份,这样,他们才能长长久久的在一起,否则,他的心里总是不踏实。
想到这些,他的心越发的不平静。
薛重光回过神的时候,芳华已经躺下了,背对着自己面朝里的躺着。
他将自己外袍脱了,搁在屏风上,躺下后,见她还是一动不动的背对着自己,于是将她拖了过来,放到自己怀里。
果然,见她睁着眼睛看向自己,眼神清明,没有丝毫的睡意,在暖暖的烛光中,一双眼睛亮晶晶的。
他低头在她额头亲了亲,“生气了?”
芳华冷‘哼’了一声,“没生气,就是太意外了。”
其实,她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生气,只觉得心里有点憋闷罢了。
薛重光却笑了起来,用手捏捏她的耳垂,“是我不对,应该早点和你说的。”
然后说起为什么要去那边的原因,原来是破军在嘉峪关抓到了一个混在商队里北蛮的公主,她说认识那个泰和钱庄的当家夫人,但一定要和主事的说。
所以,他才没办法,一定要去一趟。
男人么,就该大度点,认错是解决问题最快的办法,反正,这次他也确实错了,不应该认为她在病中就什么都不告诉她。
他比芳华大十多岁,女人要比男人活得长,他不希望两人在一起的有限时光里,还为些小事不愉快。
所以,认错认的特别的溜,其实两人成婚一年,几乎没有吵过架,拌过嘴,这好像是芳华第一次不理他呢。
芳华也觉得自己有点作了,听到薛重光道歉,顿时又不好意思起来,“是我大惊小怪了。”
说完伸手揽着他的脖子,“以后有事情不许瞒着我,我只有你了。”
薛重光点头,本来也没想瞒她。
“这次去的地方有点远,时间也仓促,否则一定带上你。如果觉得无聊,你就回舅舅家住一段时日。”
芳华亲了亲他的脸,虽然很想和他出去见识一下,但是,也不能耽误他的事情不是么。
薛重光扣着她的腰肢,两人你亲我,我亲你,抱成一团,最后换成你压我,我压你……
等一切都平息后,芳华浑身绵软的趴在他滚烫,赤果的胸膛上,“你要注意照顾身体,别因为赶路什么的就不好好吃饭,还有……”
芳华絮絮叨叨的说个不停,只要想到贪狼曾说过以前薛重光是如何的懒散,她就忍不住的唠叨。
薛重光安静的听着,是不是的‘嗯’一声,直到她没完没了的时候,直接翻身将她再次压在了身下……
等到芳华沉沉睡去后,薛重光起身打了水帮她清理干净,自己也随意的的擦了擦,然后上床抱住她一起沉沉睡去。
×
翌日芳华起的有些晚,体力透支过度,她缩在床上不想起来,最终,还是叫来外面侯着的丫环进来侍候,要起来给薛重光准备出门的东西。
见她们都有点小心翼翼的样子,挑了挑眉。
“王爷呢?”
清欢小心的说,“王爷已经走了,不让我们打扰你。”
芳华终于爆发了,磨着牙,脸也显得有些狰狞,吓的清欢一大跳,清实嫁人后,就属她在芳华身边侍候的最久,以前受再大气,王妃都很平静,这一年,其形越来越大了。
不得不说,当有个男人愿意用他的全心全意来宠爱甚至是纵容一个女人时,那个女人很容易被宠坏的。
薛重光离开了,日子还要继续。
开始的时候,芳华还担心薛重光在外头会不会吃不好,睡不好,整天胡思乱想,长吁短叹的。
等过了几天,这种担心就渐渐的淡了,除了晚上睡觉时拍怕薛重光睡过的枕头念叨一下,然后抱着枕头就睡。
这段时间,阮诗琪也时常来府里陪她,芳华也偶尔会去阮家住两天。
中间,芳华还去参加了一次某个王爷家的嫡长孙的满月宴。
宴上她见到了有一段时日未见的肃王妃,发现她清减了一些,有些担心。
肃王妃微笑了下,笑着说,“没事,最近人有点吃不下饭,懒懒的。可能是苦夏,等入了秋就好了。”
芳华听了,正想说让她找个大夫看看,就有一道声音插了进来,“王妃病了,嫂子病了可要早点看大夫。”
只见康王妃在一众丫环的簇拥下走了进来,坐在丫环搬来的凳子上。
自从上次康王被发现与杜清芳有奸情后,康王妃就没给过芳华好脸色,哪怕她是个长辈。
这会她坐下后,捶了捶腰,在场的妇人都纷纷上前恭贺她又怀上了,而她却一副怀孕真辛苦的模样,看得人抽抽。
芳华和肃王妃是想当她不存在的,可有些人就是不识相,也不知道是受到了刺激还是什么,康王妃完全抛弃了以往在众人面前端庄,得体,大方的形象,拼命的找存在感。
只见她笑眯眯的说,“这女人啊,只有做了母亲后,才能体会到那种幸苦和幸福,皇婶,你可不能被我们小辈的超过,要加油啊,哎呀,我忘记了,皇叔不在金陵……”
肃王妃脸色微沉,芳华却笑了起来,“你说的对,有道理,女人只有做了母亲之后,才能知道那种辛苦和幸福,可是男人却不懂,也不懂得体谅,有时候想想,女人这样幸苦是为什么呢?”
芳华这话让在场的大多数女眷心有戚戚,有些人则一脸看好戏的看着慢慢涨红了脸皮的康王妃,低头偷偷的笑了起来。
大家都知道康王看起来形象很好,但是却是贪花好色的,侧妃小妾一大堆,上次被昭庆帝勒令闭门思过,消停了一段时间。
这段时间又有隐约折腾起来的势头,康王府里每天折腾的厉害,偏偏康王妃又要装着贤惠的样子,还不让人说康王不好。
参加了满月宴后,芳华自然是又听了一肚子的八卦,原本,她以为生活会这么平静地直到薛重光回来,没想到很快又有事情发生了。
薛重光出门前把七杀留下来保护她,这天,只见七杀匆匆进来,和芳华说,“王妃,安阳王妃抓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