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影转眸怒视着他简直难以置信,却在听到他一个“脱”字时早已满面赤红,蓦地起身暴怒:“无耻!”
莫逸风扬了扬眉,显然早已习惯了她这般骂他,所以只是带着兴味地看着她。?言悫鹉琻
若影也不想再跟他耗下去,要她在他面前脱裤子,她宁愿不要这份差事,反正她也可以趁夜潜入靖王偷取那颗夜明珠。
见她不愿妥协,莫逸风自是不会这么轻易饶过她,在她擦身而过的时候他突然一手拽住她的手臂一手拿着戒尺朝若影的臀部击去。
若影没有做准备,惊呼一声后几乎整个人都弹跳了起来,随之转眸瞪向莫逸风:“你……睃”
话音未落,莫逸风又是一戒尺打了上去,动作利落声音清脆,惊得若影伸手捂着身后想要躲开,可是可恶的莫逸风却是拽着她的右手不放,扬手又要朝她打去。
“你住手!”若影恼羞成怒地抬脚朝他踢去,而莫逸风却十分巧妙地躲开了,无奈之下,若影在他扬手之时张口就朝他手臂猛地咬住不放,莫逸风骤然松开了手,若影也趁此空挡立即躲开了。
刚才他制住了她的右手,她根本就没办法施力,如今她便也不再对他客气,伸手拔出了玄冰剑朝他刺去,而莫逸风的手中却只是用戒尺抵挡鹆。
若影感觉到从未有过的羞辱,可是既然他自命不凡,她也不会手下留情,所以招招都用尽了全力,可尽管如此,莫逸风还是能趁机用戒尺打她,而且别的地方都不打,只打屁股,这让若影更是恼羞成怒地乱了方寸,甚至那剑朝他劈去。
当莫逸风发现她当真是气恼了之时,伸手做投降状,若影的剑就那般抵在他的脖子上。若是换成别人,哪里会有这个胆子对堂堂靖王刀剑相向,更别说用剑抵在他的脖子上,偏偏若影做这些,却仿若是自然现象。
“不要欺人太甚,你再打我,我对你不客气。”她将剑朝他的脖子逼近,再近一分,怕是要见血了。
莫逸风耸了耸肩,发现与她这般胡闹也别有一番风味。
若影见他答应了不再打她的……屁股,她才红着脸将玄冰剑入鞘,而后转身朝门口走去。然而她刚要去开门,却发现门被莫逸风伸手抵住,若影一咬牙,转身就要去质问,可是在下一瞬间,唇便被他封住,身子也被他圈在圈在怀中贴近他的胸膛。
“唔……”她想要抗议,可是他却不给她留下一丝缝隙,甚至连喘息都变得急促。
若影气恼至极,也顾不得许多,手脚并用地朝他打去,而他却抱得更紧,甚至一转身将她抵在墙上,只因为她的动作引来了门发出极大的动静,即使她想要让人发现来解救她,他也不想再有任何人来破坏他的好事。
莫逸风的呼吸越来越急促,甚至带着一抹急切,小腹骤然一紧,下身涨得难受。而这一次,若影并没有让他得逞,紧紧地护着自己的腰带不放手。莫逸风突然伸手制住她的手,若影心头一惊,却见他拽着她的手朝他身下而去。
隔着薄薄的几层衣料,她惊恐地被迫握住了他的下身,那炙热实在太过烫手,甚至在她的碰触下,它还激动地猛地跳跃了几下,原本已经足够粗大,却发现越来越坚硬如铁,她想要将手缩回,可是他却死死地拽着她的手腕不放。
他带着欲火的双眸深深地凝着双颊绯红的她,声音低哑得醉人:“感觉到了吗?”
若影闻言脸更是红得透彻,紧咬着牙根道:“放手!”
“我想要你。”他的呼吸渐渐紊乱,垂眸吻在她的耳根,惹得她一阵酥麻,而她手心处的坚硬却越发胀大。
“紫霞阁中可是有你明媒正娶的靖王妃,难道还不够你解决生理需要?”她嘲讽一笑,抬眸对上他的视线。
莫逸风眉心微蹙,沉声道:“我只想要你。”
话音刚落,他的手已经自后探入了她的亵裤,顺着她的股缝朝那最秘密的地带而去。
“不、不要……”若影整个人都朝莫逸风躬去,却因为她的一只手被迫握着他的炙热又蓦地顿住了身子。
这个动作实在太暧昧,仿若是她扶着他的炙热朝自己现如今空虚的地方送去一般。
莫逸风并没有放手的意思,反而在触碰到她的花蕊之时在周遭游离,而他的唇也顺着她的耳根寻到了她的唇,重重的压下轻轻地吸允,舌尖缠绕着她的芬芳,怎么都不愿离去。
若影拼命地想要闪躲,可是因为他指尖的刺激而让她身下香泽横生,也因为她的后退,而让他的指尖顺利地并且仿若是她送上门一般进入了她的甬道。
她忍不住闷哼一声,带着不满又带着一种说不出的刺激,而她手中的炙热顶端亦是分泌着清液,隔着裤子让她感觉到了点点湿润。
她拼命地想要将手撤出,可是他的指尖却开始缓缓进出,他总是能准确地把握住她的敏感点,所以才没几下就让她整个人都瘫软在他怀中,而他亦是握着她的手深入了他的亵裤,让她毫无阻碍地握上了他的坚硬,并且顺着他对她做的频率上下***。
她的手仍旧是那般柔软,即使是这段时日一直握剑,却依旧能让他舒适得忍不住喟叹。
若影被他的大胆动作惊得在瘫软中找回了一丝理智,感觉到体内他还在试图让她分泌更多的香泽,她身子骤然一紧,不由自主地将他的手指夹在身子中。
“放松点……”他的声音带着醉人的迷离,也似乎是全身心地沉浸在这一刻。
话音落下之际,他的手又试探着抽动了一下,感觉到她足够的湿润,他这才放开她的手欲扯开裤腰带想要在今夜就要了她。
可是此时此刻若影已经找回了一丝理智,知道他的意图,她咬牙推开了他的手,当他的指尖离开她身子的那一刻,她的确是感觉到严重的空虚,大脑瞬间空白。
她努力让自己保持清醒,抬脚朝他的大腿处奋力踢去。莫逸风没有防备,吃痛地微微弓了身子,若影则是趁这个时候迅速理好了衣衫打开.房门奔了出去。
莫逸风急忙追出去,可是黑夜之中哪里还有她的身影,手上还留着她的芬芳,身下因为没有得到满足而仍是涨得难受,他眸色一黯拾步朝外走去,却并没有要追上若影的意思,而是从旁边的大水缸中舀起一勺水朝自己身上泼去。
然而泼了好几勺凉水身上的欲火仍是没有消退,他干脆丢下勺子翻身跨入大纲之中整个人都泡了进去。
若影从雅歆轩跑出去后并没有回到自己的房间,而是逃离了靖王府跑去了聚仙楼安谦然的房间,他的房中烛火还亮着,应该是没有睡,而且她似乎是下意识地觉得此时此刻只有他这里才能躲一躲。
当安谦然看见她入夜了还跑回来时显然没有想到,但还是替她开了房门。从她回到靖王府后他便没有早睡过,有时候习惯真的是可怕的东西,而今夜他也的确没想到若影会突然回来。
“发生了什么事?”见她急心火燎的模样,安谦然自然会联想到发生了什么大事。
若影却是径直朝床上扑去,妥协靴子就裹进了被子道:“今晚我睡这儿,你睡榻上。”
安谦然见她不说实话,也没有逼她的意思,只是在转头看向榻上之际,他不由地低声一叹。难道她当真是把他当成圣人了吗?挑明了关系后还能孤男寡女共处一室没有***?
他坐在榻上望着若影的背影,眸色渐渐黯然,却又透着无奈,看着她缓缓入眠,他唯有深深叹息。或许他该庆幸一点,她在他身边是安心的,当她最不知所措的时候她还是能起他来。
夜静得可怕,他的心也越发不安,过了许久也没有睡意,他干脆从榻上坐了起来,看见她又踢了薄被,他上前去帮她将被子提了上去。然而,当他看见她颈部的青紫之时,顿时背脊一僵,被角缓缓落下,而他的心也跟着沉落下去。
翌日清晨,天突然下起了雨,若影望着外面白茫茫的雨天渐渐回过神来,再次揉了揉眼睛,她转眸朝榻上望去,却不见安谦然的身影。
昨夜她想了一整夜,心已经下定了决心。其实安谦然真的很好,照顾了她三年没有任何怨言,而且三年住在同一屋檐下他也没有任何逾矩行为,倒是出来了却表明了心意,所以她昨晚在睡着前就决定了,她今早就醒来告诉安谦然,马上回小竹屋,回到那个他们生活了三年的世外桃源。
她不想报仇了,也不想要夜明珠了,更不想再和莫逸风牵扯不清,她怕自己会没出息地再次沉沦下去。
莫逸风已经有妻有子,以后还会有更多的女人围绕在他周围,更何况他位高权重,她惹不起也要不起,她发现对莫逸风,即使他对她做了那么多,她还是狠不下心来,但是她若是再呆在靖王府,她不敢保证她真的会一直仁慈下去。玉琼露之事是她心底的重伤,她不想去揭开,所以宁愿选择逃避。
她最终还是选择了成全别人,也放过自己,只要他不再纠缠,她便与他两清。
对于安谦然,若是他当真不嫌弃以后他们都没有孩子,那么她会试着去接受,她会放下所有,试着去好好接受他。
走到窗口,外面的雨下得不小,看时辰应该是辰时,莫逸风该是去上朝了,只是安谦然不知道一大早去了哪里。
盥洗后她坐在梳妆台,简单地竖了一个公子髻,正要起身下楼,可是在转身之际突然在铜镜中看见了什么,她猛地凑近去看,顿时惊得面红耳赤。只见脖子上赫然出现了一块青紫,昨夜的景象在脑海中一闪而过,渐渐清晰。
莫逸风!这个混蛋!
正当她暗自咒骂之时,她突然想到了一早就消失的安谦然,抬手抚了抚那块青紫,生怕安谦然也看到了它,可是这个地方本来就是显而易见的,再加上她睡觉的习惯姿势,要想看不见都难。
莫逸风分明就是算好了一切,故意要在她这个地方落下印记有心让人看见。
她气恼地理了理衣领握着粉拳砸在梳妆台上,走到楼下,便看见苏君之算盘打得响,若影上前问道:“看见安谦然了吗?”
苏君之抬眸看了看,挑了挑眉意味深长道:“连你都不知道,我又怎么可能知道呢?”
若影扯了扯唇角,真不知道他这是什么意思,抬眸瞪了他一眼怒道:“一早上只知道打算盘也不注意一下客人,钱能带进你棺材?”
说完,她在门口拿起一把伞就冲了出去,生怕安谦然真的出了事。
苏君之无辜地看着门口消失的身影,垂眸嘀咕道:“没有钱怎么买棺材?我将来还想打一口金棺材。”
外面的雨越下越大,若影感觉心越来越没底,握着伞柄的手也开始微微颤抖起来。
安谦然,你千万不能出事。
在若影心里,安谦然几乎没什么是办不到的,可是现在遇到了莫逸风,她开始彷徨起来。
不知不觉,她已经走到了靖王府门口,心蓦地一沉,似乎有什么力量牵引着她过去,她担心安谦然真的因为帮她盗取夜明珠而落入了莫逸风的手中,到时候莫逸风一定不会放过他的。
如此一想,她急忙朝内走去。门丁不知道她为何行色匆匆,躬身垂眸唤了一声安护卫。
“无影,你昨夜去哪里了?三爷他……”伴着雨声,周福走到她身侧问道。
“他在哪儿?”若影蓦地打断了他的话。
周福顿了顿,疑惑地看着被冷冽气息笼罩着的若影,缓声道:“一直在月影阁。”
若影抿了抿唇冷眸凝向月影阁的方向,越过周福径直走向抄手游廊。
“无影……”周福总觉得她今日有些不对劲,又说不出个所以然来,貌似有急事。
若影走了几步后微微顿住,转身问道:“昨夜有没有发生什么事?”
周福一听,这才想起方才要说的话,立刻上前道:“昨夜来了盗匪,幸亏被三爷及时发现,但是你不在秦铭也不在,其他护卫们又不是那盗匪的对手,三爷和那盗匪交手了好一会儿才将他制伏,现在被关押在地牢。”
“地牢?”若影闻言脸色大变。
莫逸风竟然把安谦然关入了地牢,他明明知道安谦然和她的交情,竟然还将他当成犯人一般处置。
紧了紧垂于身侧的指尖,她收了伞顺着抄手游廊朝月影阁而去。
“主子。”游廊处,紫秋看见若影风尘仆仆而来,担心是出了什么事,接过她手中的伞后担忧道,“出什么事了?”
若影上前扣住她的肩问道:“你知不知道昨夜被抓了人?”见紫秋点了点头,她急忙问道,“那你知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
紫秋摇了摇头:“奴婢不清楚,只知道昨夜的盗匪被三爷制伏后直接押入了地牢。”
若影缓缓放开紫秋,心跟着揪起,如今怕是除了莫逸风之外没有人知道安谦然现在是否安好。
走到房门口,若影紧了紧指尖,终是推门而入,带着一股强烈的愤怒之气,关上房门后径直走到莫逸风身后。
“你究竟把他怎么样了?”她冲着他的背影冷声怒问。
站在梳妆台前正在把玩她之前用过的发簪的莫逸风在听到她的质问后背脊猛然一僵,可是转瞬间嘴角却淡淡浮上了一丝笑容:“还记不记得这个发簪。”
若影顺着他的视线望向他的指尖,那是她好几年都没有戴过的发簪,也是他第一次送她的东西,可惜已经是物是人非。
“你到底把他怎么样了?他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不会放过你。”若影恨恨地丢下一句话,转身欲朝外走去。
“没有我的允许,你觉得你有本事去地牢救人吗?”莫逸风转身小心翼翼地将发簪放入首饰盒,语气不紧不慢,却带着让人心寒的凉意。
若影咬了咬牙,拾步就要离开,却听莫逸风又道:“其实他现在很好,你若是走出这个门,我就不保证他还会安然无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