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小鱼几乎把一头头发揉成鸡窝,特么的,不过是一首最简单的《两只老虎》她也无法抚出来,是不是她天生就不是个精通琴律之人?
“系统君,这分明是个架空的古代王朝,为毛会出现《两只老虎》这样弱智的曲子?”蒋小鱼负气的叫骂道。
“叮!《两只老虎》这么简单的曲子都无法准确无误的抚出来,系统也真是对你毫无期待了。虽然这是个架空的古代王朝,可是系统可以保证这《两只老虎》绝对是一首神曲。”
蒋小鱼不信的挑眉,“你倒是和我说说怎么就是神曲了?”
“叮!有两只老虎那么势必有两只小狗,两只青蛙,两只小鸟……下回宫宴,如果玩家抽到了抚琴一曲,完全可以以此曲,配合恰当的歌词吟唱。比如说,两只小鸟,两只小鸟,飞得高,飞得高……”
“你妹的,系统君我若是唱这样白痴的歌会不会被当成精神病?”蒋小鱼欲哭无泪的抚额叹息。
这时候她只觉得空间外好像有一双手正在脱她的衣裳,知道是苏瑞寅回来了,赶快闪出空间。入目不是寝殿里舒服的大床,而是水汽氤氲的浴房。
浴房?!
蒋小鱼这一怔愣间,便被塞入了温热的水中,接着苏瑞寅取了皂角轻轻的为她洗着一头如瀑青丝。
蒋小鱼脊背忽然一紧,只听到苏瑞寅低低的笑声,“如果继续装睡的话,洗完了头为夫再帮你洗身子。”
洗身子?!
蒋小鱼骤然睁开眼睛,声若蚊蚋的道:“我自己来。”言罢低头开始和自己的一头头发奋战。
苏瑞寅靠在池边看着她曲线优美的脊背,咽了咽口水。
蒋小鱼只觉得后背一道目光越来越热,她的心跳越来越快,手上的动作越来越僵硬,眼睛却越来越不舒服,不是吧!皂角水竟然进了眼睛里。
眼睛一阵生疼,她赶紧捧起水往脸上泼,又眯着眼睛想要去摸岸边放着的干净布巾,只是才走了几步便碰到了一堵肉墙,脸上一阵烧红,手都不知道要放到哪里,“你……”
苏瑞寅勾着嘴角,轻柔的为她擦了脸,“除了那事没做,我们什么没做过。”言外之意便是为夫早就把你看光了,你还害羞什么。看着她一张小脸几乎红的能滴出血来,忍俊不禁道:“还是我帮你吧。”
蒋小鱼没吱声,苏瑞寅一边动作轻柔的帮她清洗掉头上的皂角,一边说道:“明天我就能处理好一切,然后陪你去庞家庄。”
蒋小鱼点了点头,“还没吃吧?”
苏瑞寅轻“嗯”了一声,“你晚膳也吃的很少,不如一会儿我们一起?”
蒋小鱼木木的“哦”了一声,于是两人走出浴房互相绞干头发后,便开始坐到桌前。苏瑞寅看着她对着一碟鱼丸子奋斗,嘴角抽了抽,“既然这么饿,为什么不好好吃饭?”
蒋小鱼
用力嚼了几口,“对面少了个人,什么都不好吃。”
苏瑞寅眼神黯了黯,忽然捉了她的手,一脸郑重的道:“以后不许这样了。”
蒋小鱼抬头看着他憔悴的神色,微微带了血丝的眼睛,忽然就觉得心好酸,强自挤出一抹笑,带着鼻音,“知道了。”
第二日醒来时,身边照例没了温度,蒋小鱼瞪着一双眼睛看了一会儿床帐,起身,动作娴熟的绾了个男子发髻,阿寅有阿寅要忙的,而她不能总生活在他的保护之下,什么都要他帮助,什么都依赖他,看着他为了挤出一天时间陪着她去庞家庄如此疲惫,她真的心好痛。
杨枝进来时看着她这一身男子装束,问道:“王妃是打算出去?”
蒋小鱼“嘘”了一声,“一会儿让曾黎跟着就行,午膳前我会赶回来的。”
杨枝不赞同,可是拗不过蒋小鱼,只得道:“那王妃注意安全。”
用过早膳,蒋小鱼悄悄溜到归一房间,偷了数种毒针毒粉,这才与曾黎悄悄来到她经常翻墙出去的地方。
看着那墙上多出来的高高的篱笆墙,蒋小鱼负气的看着曾黎,“这什么时候多出来的?”
曾黎摊摊手,“属下不知道。”
蒋小鱼瞪他一眼,一脚踢在他腿上,“你和阿寅一个鼻孔通气,你会不知道?”
曾黎吃痛,艾玛,王妃你要不要踢得这么狠啊!
蒋小鱼快速闪入空间,点击地图,仔细查看了碧波院的情形,不愧是阿寅,竟然将所有她可能翻墙出去的地方都架设了高高的篱笆墙。
面色不善的闪出空间,又狠狠瞪了曾黎一眼,回了寝殿。曾黎看着她的背影,咧了咧嘴,还好,王妃没出去。
蒋小鱼抱着小白狐回了寝殿,很快扰人的琴声传了出来,曾黎守在外边实在是觉得再听下去自己肯定会内伤,于是退离得远些。
蒋小鱼看着曾黎隐去身形,拍了拍小白狐的头,“乖乖继续,等我回来给你带好吃的哦。”
小白狐眨着雾蒙蒙的眼睛,继续在琴弦上蹦来蹦去。
蒋小鱼一身太监服,悄然打开房门,光明正大的走出寝殿,曾黎远远瞧着那身形只觉得有些眼熟,可是那扰人的琴声未停,便也未作他想。
蒋小鱼轻松走出寝殿,来到碧波院院门,递了鸡血石腰佩,只说去给王爷带句话,守门的侍卫便放行了。
一路飞掠,租了马车报了地址便在车厢内匆匆换下太监服。
马车进入丰镇后便听到了一阵阵卖布偶和抱枕的叫卖声,起先蒋小鱼还以为是二柱他们等不及她来,自动自发的去丰镇售卖布偶,可是当她挑开窗帘看去时,彻底呆住了。
没有二柱,没有任何一个柳树村熟悉的面孔,抓了抓头,心中非常疑惑。
“大叔,这抱枕和布偶生意还挺好的。”蒋小鱼撩了车帘,面无表情的说道。
车夫见她换了衣裳,笑道:“是啊,上回有人在丰镇上卖过一回,便是好久都没有再卖了,谁成想竟是专门辟了铺子,
我每日往来数次,生意好的不得了。看你一定是偷跑出来的小太监,不如也买两个回去,我还给我家孩子买了两个晚上抱着睡觉呢。”
蒋小鱼眼睛眯了眯,对车夫道:“麻烦大叔在这里等我一会儿,我也去瞧瞧。”
车夫应声,将马车停在一边,蒋小鱼下了马车,挤了进去,问过价钱,竟比她们的定价还要便宜十文,仔细查看后,她眸色骤然一沉,这些布偶无论从针脚、布料、花纹上看都不及春婶她们所作,付了银子蒋小鱼又打听了一下这间铺子是谁名下的,这才回了马车上,拆开布偶一瞧,脸色更是沉得厉害,竟然用这样残次脏污的旧棉花。
没有去程家,而是让车夫直接载着她去了县衙。
陆县令一见是她,毕恭毕敬的道:“不知小姐这回来有什么事情吩咐?王爷可曾一起来了?”
蒋小鱼脸色阴沉的很,将鸡血石腰佩重重放到桌子上,陆县令一瞧这块腰佩,登时便知道了她的身份,“郡主,还请吩咐,下官定竭尽所能。”
蒋小鱼道:“阿寅曾经让你颁布了一个知识产权专利证书,你可曾记得?”
陆县令皱眉想了想,“是,以‘莫白’之名,有官府的印鉴。”
蒋小鱼将知识产权专利证书丢给他,嘴角勾起似笑非笑的弧度,眸色幽冷:“那么陆县令是否知道这个知识产权专利证书代表着什么?为何胡老头用这些黑心棉做填充,竟然还能生意这样好?难道你认为这丰镇县令的椅子你是彻底坐稳当了,便可以做甩手老爷,如江云桥那般与之勾结,对一切视而不见吗?”
陆县令额上有细汗沁出,“郡主息怒,且听下官解释。在胡老爷的铺子开始售卖抱枕和布偶的时候,下官便与师爷一同去了,只是胡老爷拿着图样还有售卖契约出来,下官也不能随便就处置胡老爷啊。”
蒋小鱼皱眉,“那契约上署名是谁?”如果是春婶,那么她可以不追究,就当是自己识人不清。
陆县令想了想,“契约之上只按有手印。”
蒋小鱼冷嗤一声,惊堂木重重一拍,“陆县令,你特么以为我脑残吗?按有手印,如果是胡老头自己让人按的呢?”
陆县令身形一僵,面色有些发白,“郡主切莫动怒,那手印下官已经差人一一比对过,当真不是胡府的人。”
蒋小鱼怒极反笑,“如果我给乞丐一两银子,让乞丐按个手印的话,你说乞丐会不会按?”
陆县令一时哑言,不知道该怎样解释。
蒋小鱼按了按发胀的眉角,道:“你去把胡老头带来,让他带着图样和契约,就说他这回摊上大事了,有人要告他侵权,恐有牢狱之灾。”
陆县令赶忙差衙役去办,很快胡老爷便带着图样和契约火急火燎的赶来了县衙。
远远看到陆县令坐在旁侧,正位上坐着位样貌俊美的小公子,便笑着对陆县令道:“陆县令,这位是……”
蒋小鱼面容冷肃,惊堂木重重一拍,惊得胡老爷身子抖如筛糠,“胡明义,你可知罪?”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