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眩的书房比安王府的还要阔大,齐墙高的书架上摆得满满登登,有些放不下的甚至堆到了地上。
夜眩随便指着墙上的书架道“与蛊有关的在那边,与毒有关的在地上。”然后指着地上的那堆书道“这些是刚刚送来还没来得及分类的。”
君墨安听了顺手自地上拿起一本泛黄的书随手翻了两眼,冲着夜眩道“难为你为了我,费了这么大的心。”
夜眩听了笑笑而后正色的望着君墨安道“王爷,你身上的心毒到底是怎么加事?。”
提起这事君墨安心里便满满的怨念。再说他也知道那个心毒的事只能忽悠忽悠吴桑,便也懒得卖关子将甘露镇遇到九阴毒娘子的事说了,最后道“我同玲子姑娘一起着了九阴毒娘子的道,欲火难耐,你医术精通也知道那种毒的解法,然后我家桑哥便很大方的把我推出去当解药了。撄”
夜眩听了便知了事情的大概,没到他与玲子姑娘互为解药竟然是因为桑哥,他心里的些复杂,了然的道“所以王爷便弄个了身体中毒的假像出来,好让桑哥着急?
君墨安的拍了拍夜眩的肩膀大有遇到知意的感动“你也知道的,本王堂堂一个王爷竟然给人当药渣,怎么的也得找点利息回来不是。偿”
夜眩听了替吴桑报不平起来“王爷,桑哥肯定是怕你被憋坏才将你推到玲子姑娘那里的,不说解毒的事,但凭桑哥对玲子姑娘的描述,那玲子姑娘必是绝色美人,不提解毒的事你也不亏啊!”
君墨安听了望着夜眩,突然道“夜公子,你以前是不是同桑哥挺熟?”
夜眩心里一震,反问道“以主人安危为先,难道不是每个小厮都要谨记的信条吗?”
君墨安听了盯着他摇了摇头道“本王说的不是你可以猜到桑哥想法的事。本王只是奇怪,今儿桌上的菜怎么都是桑哥爱吃的,明明本王才是要客。”
“哦,”夜眩听了道“这些菜全是我们暗夜楼厨子的拿手菜,可能刚好同桑哥的口味重了”他略一停歉意的冲着君墨安道“夜眩忘了问了,不知王爷喜欢什么口味,下次我一定提前叮嘱厨子。”
君墨安把手里的书丢回书堆,道“本王近来想吃点腥味的,特别是新鲜那种,应该很补的。”
夜眩听了紧张的盯着君墨安道“你找到她了?”
君墨安不置可否道“夜眩,本王瞧着每次提到圣女都都会失态,感觉并不单纯啊。总不会你对她有想法,所以才拼了命的替我弄解药,想法子不让我长着她,好留她性命是吧?”
夜眩听了苦笑一下道“我跟云裳在一起时,她还是个孩子哪来的什么想法。对我而言她就像是妹妹一样的亲人。我当然不能眼睁睁的瞧着自己的妹子成了别人的血仓。用尽自己的力量以解药换回妹妹的命不是当哥的正常想法吗?”
君墨安深邃的眸子凝在他的面上似在思考着他所说的真实性,夜眩又道“如果中毒的是琉璃,而解药五皇子的血,王爷便会明白夜眩的心情了。”
君墨安听了突然笑道“夜眩,你这个比喻实在不恰当。要是琉璃中毒,我那个五弟绝对不会等着我去找解药,就会把自己洗白白送给琉璃解毒用了。”
夜眩听了便又说道“如中毒的是桑哥,解药是王爷呢,楚公子怕是也会同在下一样竭尽全力找出解药吧。”
君墨安摇了摇头道“不会,楚子恒约不会像你一样去寻找解药。”
夜眩听了驳道“王爷何必这样肯定,瞎子都看得出来王爷同楚公子感情有多深。”
君墨安盯着夜眩突然一字一句的说道“即然我是解药,又何必求助于他人。”
说完他掸了撞袖子上的浮尘,望着满屋子的书道“看来夜公子要做的工作还有很多,本王就不打扰了。”说完他便走向屋外,走到房门时转头,望着夜眩道“本王等着你的好消息。”
匆匆用过饭吴桑回到屋内因为挂记着君墨安的毒而坐立不安。当她正再一次起身向窗口张望,便瞧着君墨安神彩飞扬的推门而入。
“王爷”
瞧着迎上来的吴桑,君墨安笑着道“这么快便开始思念本王啦。”
吴桑又如他所愿的脸红耳臊,低头避开他的目光才道“夜公子找到心毒的解法了吗?”
君墨安伸手抬起她的下巴,让她直视着自己道“你看本王现在还有中毒的迹像没有?”
他齿白唇红,气色看起来确实不错,特别是一又眼睛莹亮如星,里面流动的光华比晴日的暧阳还要眩目。
吴桑努力的在他的注视下保持着自己的清醒,惊喜自心底狂窜,她不可置信的盯着君墨安道“王爷的心毒解了!”
君墨安点了点头“算是解了”
什么叫算是解了,还有余毒?
想着,吴桑的心便又提了起来,正要发问君墨安道“收拾收拾,咱们得回大昭了。”
“今儿,现在?”吴桑不确信的问道。
君墨安点头“对,就现在。”
“那霓裳公主的登基大典怎么办?”
“放心,有楚子恒在呢。”
“那要不要去跟夜眩说声?”
“不用。他忙,没空理咱。”
“可是……”
“没有可是。”霸道的说完,君墨安便开始动手将东西打了包,然后一把抓住吴桑的手腕道“走了”
走大街上,吴桑看着来来往往的行人小心的问道“公子,咱们这是要走回去?”
“当然不是。”说完君墨安带着吴桑进了城,找了一处茶楼,替她点了一桌吃小食,要了两壶茶道“你在这里等着,绝对不能乱走”说完便下了楼。
吴桑不知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便听话的坐在楼上,君墨安怕她等的无聊,替她挑的是靠窗的位,从她的方向很容易的便瞧着君墨安沿着来时的路往加走。
她皱了眉,但依然耐心的等了大约两柱香的时间,便瞧着君墨安坐在一匹高头大马上返了回来,街上人多,吴桑只能依稀瞧出他的手里还牵着一匹马。
吴桑急的就要下楼去接他,被小二拦了,伸手去怀里方才想起自己身上一纹钱都没带。
小二斜着眼,上下的打量着她道“看你人模狗样的,竟然也想喝霸王茶。”
吴桑理亏,大庭广众这下被他这样一说便臊的想要钻地缝道“我下楼接下人,回来就付钱。”
小二听了只当她是找借口赖帐,说着便叫上了楼下的二掌柜。茶客一瞧着二掌柜的横着膀子上来,纷付帐跑了。
那二掌柜斜着眼打量着吴桑,看她低头一付好期负的样,便一把推她的肩道“想吃白食,也不看看这是谁的地盘。”
吴桑没防备被他一推身子一仰,二掌柜的手便滑到了她的胸上。
她大惊,以手相护,二掌柜斜着眼瞧打量着她,黛眉水眼,比那个常来楼里卖唱春红美了不知多少,心里便动了邪念“大爷还真没瞧出来。瞧你这小模样,陪我唱个曲,这茶钱我咬咬牙帮你付了。”
吴桑见他生的恶俗,话语下流,皱着眉道“我家公子来了,自然不会差你茶钱的。”
二掌柜听了啧道“本大爷还真没耐性等什么公子,公公的茶钱,我现在就想拿你顶茶钱,怎么着?”
吴桑瞧着这屋内空了,反倒有了底气,应声说道“开门做生意,讲的和气,掌柜的别欺人。”
她面上带了薄怒,脸颊气的微红,粉粉艳艳跟朵桃花似的,只瞧得二掌柜愈加的心痒难耐“我今还真就不想做生意,就想欺你了”
说着上手便去摸吴桑的脸,吴桑不欲与他纠缠闪身避开,厉声道“别欺人太甚。”
那掌柜见她避开,眸内现了光,流着哈拉子道“够辣,我喜欢”说着摆开架式便探手便来了个黑虎掏心。
吴桑实在没有想到他竟然使出这招,心下也恼了,便想教训教训这人。
她的功夫在江湖中只能算是花拳绣腿,对付起二掌柜这种流子,却是足足有余的,三个回合,那二掌柜的便被她一腿踢到了地上。
二掌柜连忙求饶,她也不想惹事便放他下楼去了。
她急着要去找君墨安,正欲下楼,却听到有拍掌喝彩的声音“小兄弟,好身手。”
顺着有些阴虚的声音,她便瞧着一个书生打扮的人自角落里走了出来。
那人生的细高挑的身材,一身银牙镶边的湖兰色深身,头上带着同色的东坡巾,看面上也是很清秀的长相,只是好似得了虚症,脸色仓白,眼窝黢青。
吴桑记得娘亲曾告拆过她江湖上有几类人惹不得。一为乞丐,二为女人,三为小孩,四为病书生,乞丐是因为他身后丐帮的庞大势力,女人是因为江湖上是能立足的女子只有两种一种功夫绝世男人都怕她三分,一种是心思够毒可以驱使男人为她卖命,而小陔,能在江湖中存活下来的小孩,不是他天赋异禀武功盖世,就是他身后有个强大的靠山。而病书生很简单只有一种,练了阴毒的功夫,才会让一个男人变得阴阴弱弱。
记起娘亲的教导吴桑便加了小心,冲着书生一拱手道“让兄台见笑了,在下有事在身先行告退。”
那书生听了道“相见是缘,在下也要下楼,刚好一路。”
说着抬手便来拍吴桑的肩。
---题外话---明儿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