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着娇弱无力如风中海棠的娘子,君墨尘深吻一口,侧身紧紧的拥着她闭上了眼。
这一觉,吴桑睡的很沉,做了个很长的梦。
在梦里有瓦兰如洗的碧空,有闲淡悠然的白云,有啾鸣的鸟,有陪在自己身侧君墨尘,还有一群……嬉闹不止的小娃娃,撄。
“娘,小妹好笨。偿”
娃娃围着自己与君墨尘嬉闹不止,边跑还边冲自己叫娘,冲君墨尘叫爹。
饶是在梦里,吴桑仍觉得脸颊发烫,悄悄的侧目,偷偷的瞄了眼边上被最小的娃娃的扑倒的君墨尘。
他背部着地,身体向上弓起,以手与腿撑着个粉团一样的女娃娃,唇角轻扬,眸含宠溺,整个人都笼着一层无比柔和的光晕。
吴桑瞧了心下无比的熨贴,一双眼眸定在笑闹的两人身上竟是舍不得移开眼。
“爱妃”
似感知到她的注视,他侧头,眸光如水的望向她,丹唇轻启,吐出的话,生生的将她的心脏冻的僵冷无比。
爱妃!
吴桑只觉得耳边轰鸣不矣,两眼迷离间,一群不知打哪里冒出来的宫妃横在自己与君墨尘之间,将君墨尘团团的围了起来。
“王爷!”
伴着惊恐,慌乱到破音的喊声,吴桑猛然自床上坐了起来。
屋内无人回应自己,只有灰尘在明亮的光柱间飘荡。
没了君墨尘的屋子,静寂的让吴桑窒息。
她挥手丢开身上的锦被,跳到地上,用最快的速度穿好了衣衫,束好了头发。
只要想着还在宫里晕迷的君墨安,她的心便慌慌的没了根,在这宫外一刻也停留不得。
深秋的风冷冷的,顺着洞开的屋门打在吴桑的面上,令她头脑一震,人倒是很快的冷静了下来。
夜琉璃昨儿才成的亲,自己今早便不告而别,实是不妥。
心里想着,她转身回到屋内,立在铜镜面前理了理自己的装容,才再拉门而出。
“奴婢,喜妹给夫人请安。”
听着脆嫩的声音,吴桑扬了眉,不由得打量起这个一直立在门边,却直到自己反身关门才上前打招呼的小丫鬟。
十三四岁的年纪,白白净净的一张圆脸,弯眉,杏眼生的很是喜庆水灵。
小丫鬟知道吴桑在打量她,也不怯生,弯着眉眼道“早上王爷特地吩咐奴婢,夫人不招,不可以打扰夫人。”
一句话,便解开了自己的疑惑。吴桑心下对这灵俐的喜妹多了两分的欣赏。
即然能被君墨逸安排到屋外等着服侍自己,定然是可以信得的忠仆。吴桑便也没有拐弯,直接问道“王爷什么间走的。”
“回夫人,四更天的梆子刚过王爷便动身了”
昨儿二更天的梆子敲过了,君墨尘才护着自己睡下,这四更天人便走了,一晚上根本就没有多少的觉好睡。
若在平常吴桑也只是心痛一下,今心里却不再是简单的心痛了。
想着君墨尘挂了个皇帝的名,连性命攸关的十五都不能好好的休息,吴桑对于回宫越发的急切起来。
“带我去见夜姑娘。”
“夫人请随我来。”
喜妹在府中多年,这路走起来轻车熟。领着吴桑三转两转便来到了昨儿布置为洞房的如意居。
如意居的外早就候了一个穿着缎面比甲,梳着油亮发髻,生的喜眉喜眼的妇人。瞧见吴桑过来,那妇人远远的迎了上去,恭敬的行了礼,道“奴婢见过夫人,我家王妃在屋内候着夫人,请夫人随我来。”
妇人与喜妹一样,发髻边都簪了一朵红色的绢花,让吴桑忽略昨儿是夜琉璃的洞房之夜都不成。
洞房一刻值千金,这夜琉璃竟然醒的比自己还要早。
吴桑不觉的想起昨儿夜里君墨尘与自己胡天胡地的一通折腾,面色便不由的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