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
舟载月翻来覆去的将玉佩看了几遍,他用充满褶皱的手抚摸着玉佩上刻着的“戒”字,动作缓慢小心,眼里涌现出难掩的激动。
十多年了,他寻找这枚玉佩的主人十多年了……
十几年后能够重新见到这枚玉佩,老天待他不薄啊!
舟载月的内心翻江倒海,他深呼吸了几口气才让自己的心情平复下来,双眼透出看到希望一样的明亮睿智。
“这玉佩,你从哪里找到的?”
声音里带着几分连舟载月自己都不曾察觉出的热切,天知道舟载月现在是多么急迫的想要见到这玉佩的主人。
萧笙年的眼里划过一分讶然,他自然感觉到了舟载月与往常的不同,很难想象一向如古井不波的舟载月竟对一枚玉佩流露出温情的目光,所以萧笙年的心里不禁猜测起苏戒的身份。
“这玉佩是从一名江湖少年的手中得到的。”
“他叫什么名字?”舟载月又追问道。
“温念轩。”
“温念轩?”舟载月重复了一遍这个名字,又低头看了看手中的玉佩,再次抬起头时,他的眼神透着一股坚定:“带我去见他。”
萧笙年不禁怔了一下,在他的印象中,舟载月已经三年都没有离开过濛齐山,萧笙年曾多次提议舟载月能够随他去京城。可舟载月从来不为所动,对此,萧笙年的心里直叹可惜,他曾对自己的九皇弟萧笙贤说过:老师之才,如江海浩瀚,其博学广识,天下无双。
那时候萧笙贤不以为然,他漫不经心的说道:“可是在京城从来没听说过舟载月这号人物。”
萧笙年伸手敲了萧笙贤的脑袋一下,又说:“此等高人,岂是用世俗的眼光来看待?若是老师想要名扬天下,恐怕也不会选择隐居濛齐山了。”
在萧笙年的眼中,舟载月就是淡泊如水一般的人物,很难想象一滩隐于深山的水也会有沸腾的时候。
“现在就启程吧。”舟载月环顾木屋一周,发现并没有什么需要随身携带的物品,他小心翼翼的取出一块布,把玉佩包在里面收好,然后对萧笙年说道。
“好。”萧笙年点了点头,内心是十分喜悦的,能让老师随他去京城,便是此行最大的收获,原本萧笙年只是抱着试试的心态前来看望舟载月,却没想到这次居然能把这尊大神请回去,真是出人意料。
萧笙年的一身医术便是来自于舟载月,药箱也由舟载月赠送,也正因为跟随舟载月学习了几年医术,见识过他的神奇手段,萧笙年才能这般敬佩他。
而舟载月赠予萧笙年的药箱花纹很是奇特,至少在遇到苏戒之前,萧笙年就再也没在别的地方发现过,是以,他原本以为苏戒也是舟载月的半个徒弟。
出了木屋,卧在一旁的老虎看到舟载月出来,弓着身子伸了个懒腰,而鹦鹉也扑腾着翅膀飞下来,立在舟载月的肩膀上。
“我去叫辆马车吧。”下山的时候,萧笙年的神色有些无奈,因为舟载月的身边跟着老虎和鹦鹉,这样的阵容确实需要一辆马车。
幸亏叫舟载月去京城的是萧笙年,否则就因为这只老虎,舟载月都要被拒之城门外。
下山后,萧笙年雇了一名车夫,让舟载月和他的老虎鹦鹉都上去,自己则是骑马跟在一旁,两人两兽便启程前往瑞王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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