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留香给的任务,可以很简单,可也以很艰巨,但是事情只能先这样安排。
对于郝飞两人来说,只能把精力全部放在对付神耳秃鹰上了,至于其他人是真的无能为力。到时若是剧情有变,他们也只能按兵不动。
小家伙办事非常麻利,只用了一个时辰,就把郝飞要的东西都带来了。
除了六面铜锣,满满一大篮子的小号炸药包,每个都只有婴儿拳头那么大。除了一小部分是零散的,其他的都用引线连接起来,弄成了连环响。
离子时还有两个多小时,他们出来的时间已经很长了,不想太引人注意,也回了自己房间。
夜色越来越浓,随着时间的推移,所有人的心情都是越来越紧张。
离子时还不到半个小时,所有人都如临大敌,守在了自己该守的岗位上。
郝飞和王大山都是内院的守卫,或许知道他俩是一起的,被安排分开守卫,一个在东,一个在西。
这样安排虽然限制了他们合作的可能,却也正是适合他俩做手脚。
普通的家丁是无法起到什么作用的,内院中布置的看守都是最少一阶圆满的武师,两两一组,不停的在自己的岗位上巡逻。
“看老哥红光满面,金家伙食应该不错吧?”
“……”
“老哥,不用这么紧张,盗帅来了我保证咱俩一点事都没有!”
“嗯?”
“在他眼里,咱俩就是两只蚂蚁,老虎那有空专门来捏死两只蚂蚁呢,你说是吧!”
“……!”
“老哥贵姓啊?家里几口人,人均几亩地,地里几头牛,咋想到到金府来当差啊,退休了想去哪养老啊?”
“……”
“老哥很酷嘛,那你……”
……
与郝飞搭档的是金府原来的一名教头,名叫张立安。这人面色阴沉,对郝飞故意的搭茬也是爱理不理,偶尔看过来的眼神更是冰冷到极点。
郝飞早就从马尾巴那里知道了这内院几个武师教头的资料。
张立安,三十三岁,无家室,崆峒派弃徒,擅使三阴掌,中掌者会浑身冰冷,若救治不及时,短则个把时辰,长则三日之内必定阴寒侵肺腑而死。
资料不多,但是已经足够郝飞了解。不是所有人都是演技派,这个张立安的眼神非常明显,看郝飞如看死人,说明他绝对是金家布置在新进护院身边的棋子,随时可能发难。
如果郝飞之前猜测的不错,他们这八个新进护院,都会被杀掉,然后把尸体拖出去伪造现场。而杀他们的人,就是这些所谓的搭档。时间,就在子时左右,因为这个时候是最紧张的关键时候,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盗帅的身上,绝对不会提防身边的人。
张立安很烦恼。
现在离子时已经不到二十分钟,他却还是没有下手的机会。主家吩咐的,下手时间一定要在子时之前,而且要无声无息,不能惊动中院的其他正常家丁。但是他的这个目标,简直是个话唠,各种废话说个不停,让他根本没机会下手。要是没有主家的这些要求,他早就一掌劈死这个话精了。
郝飞也一直在找机会下手,他同样需要无声无息的行动起来。连续BB了二十多分钟,一方面是做给外面中院的家丁看的,让他们以为只要郝飞一直在说话,这里就没出问题。另一方面是为了麻痹这个张立安,让他不耐烦,不敢先动手突袭,还要露出更多的破绽。
还有十分钟,张立安实在是忍不了了,但是又没机会动手,于是他想到了一个办法。
“这位兄弟,我想小解一下,你先去前面看看,我马上就到!”他决定趁着郝飞答应后转身之际,突然发难。
“哦,好的,注意贴墙,神耳秃鹰的耳朵很灵的哦!”郝飞伸出大拇指,露齿一笑,做了个你很棒的姿态,随后开始转身。
张立安虽然被郝飞的话气的够呛,但是看见他开始转身还是尽力的收敛了心神,开始提起运功。
眼看郝飞大半个身子已经转了过去,张立安的右手也已经抬起,一股阴寒的内力也从丹田经过重重关卡运行到了胳膊肘的位置。
“我说……”郝飞突然一个急转身,笑着说道:“我突然也想要尿尿了,肯定是被你传染了,一起一起。咦?你小解还要举手?没事,我批准了,你就放心的尿吧!”
“咳咳!”张立安急停运功,一口老血差点呲了出来,幸亏他三阴掌火候圆满,早就做到了收发自如,这才没被整到经脉逆行。
“既然你也想尿那就你先吧,这个时候不能没有人看着,等你尿完了,我再来。”
郝飞搓着手笑道:“那怎么好意思,还是一起吧!”
张立安一计不成又生一计,准备趁郝飞转身撒尿的时候,再给予雷霆一击,于是勉强挤出一丝笑容,道:“没事的,以后都是在金家混饭吃,就别这么生分了。你先,我帮你看着,记得贴墙哦!”
“好!”郝飞开始解裤腰带。
……
……
“老哥,你这样看着我很难发射!”
张立安讪笑着点头道:“哦!好,你快点。”随后转过身去。
练武之人耳聪目明,张立安人虽然转了过来,但是耳朵却一直仔细聆听身后的情况。现在他不着急了,等对方尿尿的时候,才是最好的偷袭机会。
片刻后,随着一阵“淅沥沥”的洒水声出现,张立安明白时机已到,早前被郝飞嘴炮攻击的怒火全然而发。崆峒派二阶内功上清气功配合三阴掌,孕育出了巨大的阴寒之力,全部凝聚于他的右掌之上。此时此刻,他放弃了全部的防守,他要集毕身功力于这一击,他要让对方四分五裂,方解心头之恨!
“嗨!”张立安不敢喊的太大声,只能闷声一喝,转身一掌劈去!
“啪!”刚一转身,一只白皙的手掌就出现在他的眼前,越来越大,最终完全遮住了他的双眼,印在了他的印堂上。
巨大的劲力从张立安的印堂之上轰透进他的大脑,力道十足的血箭从七孔射出,他浑身的力量也随之消散,身子一软,就要倒下,却被一只胳膊给挽住,很轻很慢的放到了地上。
“哎呀老哥,不是我说你,年纪这么大了怎么还不找个嫂子啊,过不了几年万一没那功能了,可就断子绝孙了哟!”
张立安在昏迷过去的瞬间,看见了抱住他那条胳膊手上的一只酒壶,还在“淅沥沥”地洒着酒液,一股酒香也飘至了他的鼻孔之中,分外醉人,耳朵里传来对方还在掩人耳目的嘴炮,依然讨厌,可惜只有自己的嘴巴再也说不出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