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8 归心似箭
乔巴在了望塔上，只见两端桅杆上的三角帆被缓缓收起，主桅上的四角帆刚挂起来，就吃风灌满，圣保罗号战舰开始缓缓后退起来，后退的速度也越来越快。
等到退到河道的开阔地带，圣保罗号的船头猛地调转过来，因为转得太急，整个船都开始倾斜起来，若不是及时抓稳了了望塔周围的栏杆，乔巴很有可能从十几米高的主桅杆上被直接甩入波罗河里。
好不容易稳住身形，圣保罗号战舰已经完成了调头。
乔巴刚想继续眺望，下面甲板上却传来了呼喊声。
乌索普大声喊道：“伙计们，战舰完成调头了。小五掌舵、冒险者屠夫升帆，其他三位兄弟跟我一同下到底舱划桨啊，争取早日返回东方阵营世界。”
“了解！”众人轰然答应。
乔巴无论是现实还是游戏，都没有航海的经验，更没有使用这种老式帆船航海的经历，只好傻乎乎地朝下面喊道：“喂，前辈，怎么升帆？”
布鲁克哈哈大笑道：“冒险者屠夫，全帆，主帆副帆全部升起，具体操作问小五。兄弟们，我们下底舱，划桨！”
还好，圣彼得号战舰主桅和两端的副桅杆之间的距离才七八米，乔巴可以直接从主桅杆的了望塔上跳到两端的副桅杆上，也可以从两端的副桅杆跳到中间的主桅杆上。
很快，主四角帆和两端的三角帆全部升起，瞬间就吃饱了风，带动着战舰朝下游冲去。
布鲁克、妮可?罗宾、罗罗西亚?索隆和乌索普全部都钻到了船舱之中，战舰的两侧各传来两只大桨激水的声音。
本来战舰朝下游行驶，本身就顺风顺水，再加上有四只大桨协助提供动力，航行的速度风驰电掣。
原本从歌德城开到乔巴等人伏击的地方，花了将近八九个小时，乔巴等人开着同样的圣彼得号航行经过歌德城时，居然只花了不到两个小时。
波罗河经过歌德城的北门，歌德城北门码头距离歌德城北门不足十米。
即将通过歌德城码头时，乔巴心中紧张得无以复加，虽然妮可?罗宾已经将他和同在甲板上掌舵的卡特?弗兰奇外表上装扮成了西方阵营的军士。
圣彼得号压根没有打算在歌德城停留，丝毫没有减速的意思。
乔巴压抑不住心中的忐忑，站在了望塔上对掌舵的卡特?弗兰奇喊道：“弗兰奇前辈，真没事么？我们的战舰什么伪装都没有，我看到码头上执勤的西方阵营军士在朝我们看呢。”
卡特?弗兰奇不屑地说道：“哼，这么大的战舰从不足百米宽的河面上通过，他们不朝我们看才怪呢。”
乔巴翻了一个白眼，怒道：“弗兰奇前辈，你没有明白我到底想说什么。你想想，这艘战舰昨天才满载着押送的军士和重要的囚犯从这个码头出发，逆流而上。
一天都不到就只剩下一个了望员和一个舵手朝下游飞速疾驰，难道不会起疑心么？”
卡特?弗兰奇笑道：“哈哈，冒险者屠夫，你太谨慎了，多跟小七学学。小七说没有问题，就一定不会有问题。”
说话间，圣彼得号战舰已经开始通过歌德城北门码头，码头上守卫的西方阵营军士开始冲着战舰喊话：“嘿，伙计，昨天的出航任务完成了没有啊？”
乔巴一时半会还没有想到该如何回答。
卡特?弗兰奇却已经跳起来喊道：“嘿，伙计，累坏了，不消停啊，又有新任务，没看到哪些混蛋都已经去船舱睡觉了么？”
“哈哈，兄弟，好好掌舵吧，等到有人换下你，再进船舱谁大觉吧。”
“嘿嘿，伙计，加油，放心，这是腹地，只要你不撞岸搁浅，就不会有问题，可以小眯一下哦。”
……
看着码头上欢欣雀跃的西方阵营军士，乔巴眼睛都直了，这样都可以？
三分钟不到，圣彼得号战舰就顺利通过了歌德城北门码头。
卡特?弗兰奇得意洋洋地说道：“哼，冒险者屠夫，我怎么说的来着，都说没有问题了。”
乔巴干脆什么话也没有说，直接老老实实呆在了望塔上。
如今三根桅杆上的帆已经全部张起，吃饱了风带动着战舰朝下游风驰电掣，他作为升帆手，已经没有什么事情可干。
其实卡特?弗兰奇也没有什么事情可干，波罗河相对来说非常直，没有什么弯弯绕绕的，船舵几乎不需要任何控制。
渐渐地，战舰两侧的船桨拍打水面的声音也逐渐小了起来。
乔巴错愕了一下，看了一下时间，忍不住苦笑一声，第一次航行的新鲜感，以及深处敌境的紧迫感，使得他对时间没有太关注，不知不觉中，他在圣彼得号战舰上已经航行了将近五个小时了。
不出意外的话，半小时内将顺利通过第二座西方阵营靠近波罗河流域的系统城市。
就在乔巴有些恍惚的时候，甲板上忽然传来乌索普的声音：“嘿，冒险者屠夫，下来吧。”
低头一看，原本应该在底舱划桨的四个人已经全部伪装成西方阵营军士的形象，站在甲板上，连卡特?弗兰奇也擅离了职守，从船舵控制处下到了甲板。
一看这个情况，乔巴二话不说就跳下了十几米高的了望塔，落到甲板上，笑着问道：“咦，四位前辈怎么都出来了？”
罗罗西亚?索隆笑道：“呵呵，现在顺流也顺风，划桨添不了多少动力，还不如上甲板聊聊天。”
乔巴翻了一个白眼，对于罗罗西亚?索隆的啰嗦，他可是早有见识。
转头看了一眼卡特?弗兰奇，乔巴疑惑地说道：“弗兰奇前辈，您可是舵手，这不掌舵，万一战舰直接冲向河岸，搁浅了咋整？再说了，万一战舰直接扑进西方阵营系统城市的码头，那可咋整？
我记得还有一点点的距离就到了一座西方阵营的沿河系统城市。”
卡特?弗兰奇不屑地说道：“哼，放心，接下来至少有三百公里的河道是笔直的，根本不需要掌舵，而且河面还宽，至少有两三百米宽。”
妮可?罗宾走过来，拍了拍乔巴的肩膀，笑道：“冒险者屠夫，不用太焦急，我知道你归心似箭，不过这里不是有我们五个老家伙么。
等到这艘战舰顺利通过下一座系统城市，我们就直接开宴会。”
“什么？开宴会？”乔巴的眼珠子都快跌出了眼眶。
乌索普笑道：“对，开宴会。
放心吧，西方阵营沿途城市，至少还需要三小时才能接到我们救了小四，挟持圣彼得号战舰逃回西方阵营的消息。
届时我们再把战舰重新伪装成其他的西方阵营战舰，码头如果盘查，我们就说是追击的战舰，很简单，我想应该会很太平。
开宴会也不会影响，真正这艘战舰会遇到问题，应该会在快出西方阵营世界的时候。”
乔巴将信将疑地点了点头。
果然，在接下来通过西方阵营系统城市的码头时，同通过歌德城的北门码头如出一辙。
乔巴顿时大跌眼镜，这样下去，系统不是等于已经认可自己的任务已经获得成功了么？
可惜乔巴没能多想，因为圣彼得号战舰通过系统城市的码头后，很快就冲出了码头了望兵的视线范围。
乌索普如同变戏法般地在甲板上变出了很多美酒和美食。
乔巴的眼珠子还没有从地上捡回来，重新塞进眼眶里，卡特?弗兰奇、罗罗西亚?索隆、妮可?罗宾、乌索普和布鲁克就已经各自举杯，大吃大喝的同时，还一起唱起了一首奇怪的歌声。
“呦嚯嚯嚯，呦嚯嚯嚯。
……
给你送去宾客斯的美酒，乘风破浪任我游。浪潮汹涌、夕阳蠢动，鸟儿歌声、划破长空。离别港口，难忘乡愁。
高歌一曲诉情怀，波涛澎湃、浪花飞溅，堂堂男儿、纵横天涯海角。
给你送去宾客斯的美酒，大洋之上我等海贼独领风骚。波浪如枕、战船为窝，骷髅旗帜、随风飘扬。万里长空、风声雷起，波浪起舞、战鼓隆隆。明日自当雨过云开散，堂堂男儿、不惧艰难险阻。
呦嚯嚯嚯，呦嚯嚯嚯。
……
给你送去宾客斯的美酒，昨夜今宵梦里寻。送别之人、渐渐远去，月圆之夜再相聚。
给你送去宾客斯的美酒，放声高唱、大海之歌，人生苦短、世事难料，今宵有酒今宵醉。
呦嚯嚯嚯，呦嚯嚯嚯。
……”
雄壮的歌声，虽然没有任何伴奏，但在五个不知道年纪却喜欢自称“老夫”、“老朽”的男人嘴里唱出来，却显得异常的高亢、振奋。
略作思索，乔巴已经明白这是动漫《海贼王》里的一首插曲，受到他们五个的感染，乔巴也忍不住跟着他们的旋律哼了起来。
几遍唱下来，乔巴的心忍不住湿润起来，眼前这五个人真的是NPC么？这首歌在圣彼得号战舰上唱起来，实在是太过振奋，太过令人向往了。
六个人在圣彼得号战舰上，任由战舰在波罗河上风驰电掣，似乎这根本就不是敌方阵营的腹地，而是自己家的后院一般，大杯喝酒、大声唱歌，满腔豪情淋漓尽致地挥洒出来。
宴会散去时，乌索普拍了拍乔巴的肩膀，笑道：“冒险者屠夫，我们几个为老不尊的家伙带着你一起疯了。
你先去船舱休息一会吧，至少还有三个小时的太平时间吧，后面的情况就不好说了。”
乔巴心想自己也要下线去联系接应的事情，于是点了点头，径直走回船舱找了一个房间，躺下后就直接下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