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从鞘中拔出,在虚空中留下一道光芒,再插入鞘中的一刹那间。
刀锋连碰一下亦未有便离去的时候,男子感到了一阵说不出的寒意。一下子瞬息之间的斩杀。
示现流中没有“防御”,其极意只有“攻击”。
几千次,不,经过几万次斩杀的必杀刀法。一旦斩出,在觉悟的下一瞬间,敌人本应已经杀死的。
男子被冰冷的寒意所包围,倒在地上。
梦路的目光未从男子身上移开。不知名的示现流男子,恐怕还不知道自己的上半身,已经从肩膀到肋下斜着斩开,和下半身分离了吧。
神梦想一刀流,秘剑-阳炎。
在间隔之外将敌斩杀——没有必要和被称为刚猛无比剑法的萨摩示现流正面交锋。失去了上半身的下半身喷出了鲜血。如雾般在风中流动,充满着呛人的臭气。或许是追寻失去的上半身,下半身无力的崩溃,溢出了内脏。
梦路没有移开视线,没有从自己的刀所导致的结果上,移开视线。
慢慢的,拔出了刀。确认刀身之上没有污血,收入鞘中。对自己的刀法没有迷惑。没有犹豫。
视线从倒在地上男子的尸体上移开,一个未成年的孩子——不,是一个就快要成人的少年,一边发抖一边盯着梦路。全身恐怖的发抖,眼中泛着泪光,但嘴角坚定了决心,手向腰间的长刀伸去……
“住手!”
随着梦路平静的劝戒之声,少年的手停住了。
“这虽不是作为杀害了那里的你父亲的仇敌所能说的道理,把刀放下,发誓不再拿起,从这里离开!”
是知道带着孩子的死斗。没有怀柔的余地,恐怕萨摩藩,或是与之关系密切的密探吧。孩子是知道那样的父亲的任务的吧。不,肯定是出色的武士。
然后那位父亲,对对手一招没还手就被残杀了。这就是少年面对的现实。
少年丢掉那一丝的踌躇,拔出刀来。要做的事只有一件,报仇。
与剑术毫无关联的上段姿势。也许和父亲一样拥有示现流的素养吧。
少年在叫着什么。梦路认为是在叫着复仇前的开场白和自己的姓名。完全听不到在说些什么,但打量着那气魄,梦路直到他说完也没动一下。
“来……来,来吧,以平常心!”
少年叫喊着,和父亲一样一下子向梦路杀了过来。
壮烈的气魄,还有与之相随的强有力的刀法。梦路坦率的认可了。总之,蕴藏着成为名剑客的十二分可能性。但是……
“黑河内梦路,来也!”
刀从鞘中拔出,在虚空中留下一道光芒,再插入鞘中的一刹那间。
梦路的刀所描绘下的轨迹。它,把少年的头从身体上强行分离开来。
少年生命燃尽的自始至终,梦路都没有移开视线。没有从自己的刀所导致的结果上,移开视线。
不论是如何微小的祸根都要铲除。这是,我旺大人的命令。
“……一切,都是为了我旺大人。”
慢慢的,拔出了刀。
刀身沾着鲜艳的红色。
……
萧翼缓缓的睁开眼睛,刚才在脑中放映的,是梦么?
“唔。”什么东西压住了胳膊,他费力的抽了出来,然后……
“咦?”发出了连自己都会觉得惊讶的叫声。
如果眼前一切都是真实的话,那么,压着自身手的那个,应该是女人的胸部吧?
看着还在熟睡中的少女,脑中,就不知不觉的,回想起刚才,所梦见的那个。
黑发的少女,穿着红色的外衣。
手持一把从未见过的太刀,斩杀敌人的英姿。
那个,应该就是所谓的梦吧?
“为什么,我会做梦?”萧翼用着近乎怀疑的语气,说着普通人完全无法体会的事情。
自此下定决心,此身为“复仇者”之后,大脑的大部分功能,就是配合魔眼,进行烙入,解析,校对,记录的工作而已。
梦,已经变的十分奢侈了,大脑中,出了各种魔法武具与宝具的构造图,大量的英灵资料外,就别无他物了。
应该说,满脑中,除了只有初学者,才会花心思去了解的“神秘”之外,就没有其他东西了。
同样专精投影的魔术师,除了自身之外,似乎没有其他人了。
严格来说,萧翼本身,也不算是正宗的投影魔术师,只不过是半路出家而已。
毕竟,在圣堂中,学习的,接触的,最多的就是各种武技,以及体内的魔力应用而已。
“Warrior,Warrior……”轻轻的呼唤着硬加在少女头上的职阶,看着她熟睡的样子,萧翼实在是无法狠心,把少女从床上拖起了。
不过,普通的英灵,在休息时,不都是应该化为灵体的吗?
虽然,Warrior有些特别。
再尝试了数次,都无法用语言来唤醒Warrior后,萧翼决定放弃了。
毕竟,叫人起床这种事,实在是太残酷了,既然无法叫醒她,那么,他该做什么,就去做什么吧。
“TraceOn!”每日必须的起床功课,今天当然也不会拉下。
检索!
全魔力回路完好!
“呼!”确认完身体状况后,自然而然的,激活了一条魔力回路。
“嗡!”银色的风衣,瞬间就出现在了身上。
由魔力所构成的外衣,有着出色的防护性与舒适性。
当然,构织这种风衣的技巧,也是从圣堂内学来的。
并且,媒介,也是圣堂给予的。
如果有人能看见萧翼的背后,那么,一定会发现,那里,有着一个银色的刻印。
如羽翼般,张开的双手,占据了整个背部。
这个图案,被黑色的紧身衣所遮盖。
对于别人来说,这或许是至高的荣誉。
但对萧翼来说,还是不要让别人能看见的好。
虽然自身的真名,没有身为Sevent的英灵那般,需要严格保密,不过,知道自身的人越少,对于未来的行动,越好。
按照圣堂档案中所记载的,萧翼可是全A的优秀学员。
以后加入枢机院,做为一名执行者,也不是什么遥不可及的事情。
话说,这次的战争,就有枢机院的家伙参加,那个Saber的主人,萧翼如果没有认错的话,就是枢机院中的某个人了。
最高层大佬的亲侄子,似乎是有着这么一层关系。
如果这次由他打赢了,那么下任的红衣主教提名,就肯定有他了。
不到30岁就当上红衣主教,那么,即使以教皇的宝座为目标,也不是不可能的啊。
想到这里,萧翼就不由得要感叹一下Saber的命运了,生前被当作“魔女”所烧死,成为英灵之后,竟然还被烧死自己的教会,所唤出。
这真是可怜啊!
洗刷完毕后,萧翼看了一眼仍然在睡眠中的Warrior,然后摇了摇头。
在传说中,她可没有那么贪睡啊!
难道……
“该死,我做的那个梦,是因为无意识的接触到她的心灵了吗?”人的心底深处,都有一丝隐秘,虽然是Master与Sevent的关系,但,任意一方只要踏入心灵的禁区,在窥视别人秘密的同时,也会被别人所窥视。
如果萧翼心中的隐秘被窥视的话……
Warrior是很难醒来了。
面对数以万计的构造图不说,还要重复看着那场火焰,如果一不小心,迷失在萧翼的记忆中……
那么,除了那个术完成,把心中的“理想”,化为执念,然后一次性爆发出来,才能唤醒Warrior了。
只是,这样的话,萧翼与Warrior签订契约,到底是为了什么啊?
“喂,你给我醒醒。”谁会想到,只是睡一觉就会产生那么大的麻烦,萧翼一边摇晃着Warrior的身体,一边喊道,“再不起来,太阳就要晒到屁股上了……”
这么老套的方式,恐怕也就只有他才能想到了。
少女依旧没有反应,她甚至连睫毛都没有抖动。
“既然这样……”萧翼的左手背上,浮现出了淡紫色。
这是魔纹剑的刻印,不过,也可以做为发动魔术的刻印。
“Nybor’sGentleReminder尼柏的柔和提醒!”根本不需要费力,就轻松的使出了二小节的咒文。
一阵尖锐的声响,在Warrior的耳边响起。
对人类而言,这股声音,可是尖锐到令人难以忍受,严重点的,还会出现晕眩与呕吐的症状。
不过,对于Sevent来说,大概和起床的闹钟声,一样吧?
至少,缓缓睁开眼睛的Warrior,是把这股声音当成闹钟声了。
“早安!”少女迷糊着对萧翼说道,她丝毫没有注意,和服,已经差不多完全滑落了。
嗯,里面似乎什么也没穿。
不过,萧翼对此没什么兴趣,他只是回过头去,然后冷冷的说道:“注意下仪表,你是武士吧?”
接着,背后就传来了女性特有的尖叫声。
不用看,就知道她满脸通红了。
“我先下楼了,是待在房间内等待命令,还是与我一起行动,随你了。”萧翼对少女说道,他似乎缺少身为Master的觉悟。
而,恰好Warrior也不是称职的Sevent。
她居然,对萧翼说,“我在房内待机好了”。
“那,整理房间,就交给你了。”正好,萧翼也是那么想的,除了战斗,平时还是分开行动的比较好。
和一个穿着和服的少女走在一起,怎么想怎么怪异。
如果被当成特殊癖好的怪叔叔,或者大哥哥,那可就惨了。
身为复仇者,可不能沾上这样的污点。
“咦,为什么是我整理?”Warrior不满的抗议道,“就算你是Master,家务活,也是要做的吧?”
“你是女人吧?”萧翼不耐烦的说道,在获得“当然”的回答后,他大男子主义的说道,“那么,家务,可是你份内的事情啊!”
Warrior哑口无言。
虽然在战斗时,会一时忘记自身的性别,不过,在平常,她可是一个完全正常的少女啊!
“好好干,我先下楼了。”萧翼满意的看了一眼Warrior,他为昨天留下了Warrior,赶到十分的高兴。
这样,就有人替自己收拾房间了。
即使要供应一些魔力,也是没什么关系的。
这比请佣人来的划算,毕竟,请佣人可是要花钱的,而,萧翼的经济,虽然不窘迫,但也不怎么富裕。
至于让陈芸派人来打扫,那更是不可能的。
虽然什么都没有,但,魔术师的工房,怎么能让另一个魔术师随便插手。
走廊内,萧翼踩着木质的地板,慢慢的往楼下走去,地板发出“叽呀”“叽呀”的声音,似乎十分不堪重负一般。
Berserker面无表情的站在楼下,她的身上已经换上了一件侍女装。
“请跟我来。”冰冷的声音在萧翼的耳边响起,年轻的战士此刻却沉迷于Berserker的容貌中。
“这件衣服很适合你。”萧翼衷心的称赞道。
只不过,被夸奖的对方,面无表情的点了点头,算是回应。
无奈的耸了耸肩,萧翼走下了楼梯,他跟着Berserker来到了餐厅内,那里,陈芸带着一副金边眼睛,正翻阅着桌面上的一大堆文件。
“请坐。”Berserker替萧翼拉开了座椅后,就从旁边的餐车上端上了早餐。
“啊,对了,请替我多准备一份早餐。”萧翼对Berserker说道,然后,才坐了下来,端起红茶,小口喝着。
陈芸抬起了头,她揉了揉太阳穴之后,对萧翼故意的问道:“Ranger,休息的怎么样?”
“唔,还算可以吧。”嘴中传出了漫不经心的回答,然后在对方有些失望的神色中,继续说道,“对了,你留在房间内的那个家伙,我不客气的接受了。”
重点,当然是最后一句话,如果是不知内情的旁人听见,最多只是露出一个暧昧的笑容。“呵呵。”不明思意的笑声传出后,陈芸点了点头,算是默许了。
萧翼这才放下了心,如果对方让他交出这个英灵的话,恐怕这个房间,顿时就会化为灰吧?
体内激发的魔力回路,转为了待机状态,然后,他端起了红茶,喝了一口后,继续说道:“不知道你是否了解这个家伙,不过,以后请称呼她为Warrior吧!”
“嗯!”全身心投入到文书中的陈芸,点了点头。
一时间,餐厅内一片寂静,偶尔会发出书页翻过时,发出的“沙沙”声,至于萧翼,他的一举一动,都悄然无声。
如果不是肉眼能捕捉到萧翼的身影,那么,旁人根本无法感受到他存在的气息。
“我吃完了。”终于,沉默的气氛被萧翼所打破,他站了起来,端起Berserker早已准备好的另一分早餐,离开了餐桌。
“对了,我等下会出去一阵,当然,晚饭前,会回来的。”在离开餐厅下,萧翼留下了这样的一句话。
“呼,真是累人啊!”良久,陈芸才发出了这样的一句感叹,她已经完全处理完了面前的工作,在取下眼睛的时候,便再度回复了一个魔术师因有的样子。
不断的切换角色,是一件很累人的事情。
特别对于,陈芸这样的豪门继承人来说……
“Warrior,我进来了。”萧翼端着食物,咔嚓一声的推开房门后,才说出了那句话……
似乎,大脑已经习惯了思考与行动同时进行了。
或者说,行动比思考还要快。
不过,当他进入房间之后。
便马上退出去了。
当然没有忘记把盛着食物的盘子,放在房门边的柜子上。
动作是那么的自然。
只是……
“啊!”后知后觉的尖叫,在萧翼退出房门后,才发生。
不管是怎么样的女人,被人看见**之后,都会发出这样的尖叫吧?
萧翼古怪的想道。
眼前似乎又出现了刚才看见的那幅图像。
一个**着的少女,正用浴巾擦拭着身体。
不知怎么的,这竟让萧翼想到了,美人出浴图……
“我可以进去了吗?”过了片刻,萧翼在门外问道,虽然只要激内的魔力回路,连接上房间内的结界,就可以知道里面的情况,不过,他却并不想那么做。
即使对方是自己的Sevent,也是有权的。
萧翼不像某些人,会把身为Sevent的英灵,当作道具来对待。
这不是出于什么善心,而是没有必要。
道具,要自身能掌握的,才有存在的价值……
他是这么想的。
“咔嚓!”房门被直接打开,身为Warrior的少女,气呼呼的出现在了萧翼的面前。
她刚想要说些什么,但萧翼,却早有了应对的方法。
“你是武士吧?”百试不爽的问题。
少女爽快的点了点头,就如某些骑士一样,即使死了,化为英灵了,也恪守着生前荣耀所带来的束缚。
那种虚假的荣耀,是萧翼也曾体会过。
“那么,即使身体被看见了,也没什么关系吧?”虽然不知道武士们什么怎么保持心态的,不过,从小在圣堂长大的他,对于骑士道,武士道,以及其他的乱七八糟东西,都有着一定的了解。
同时,他也是一名剑士,骨子里,也有身为剑士的荣耀,与尊严。
少女默然,她没有任何的争辩。
满意的点了点头,就想刚刚见面时一样,萧翼拍了拍Warrior的肩膀,轻叹道:“很好,这说明,你的心,依然没有破绽。”
身体微微一颤,少女知道Master,所说的意思。
即使再怎么露出普通的同龄人,因有的羞涩与矜持,但在骨子里,Warrior是一个武士。
“还是,许久不持刀,让你忘记了身为武士,因有的东西了吗?”如毒蛇般的话语,伸入了Warrior的心中。
她不曾忘记过去。
脸上的矜持与羞涩,同时消失了。
虽然不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漠,但也没有了令人亲近的微笑。
“我明白了,Master!”淡淡的语气中,有着强烈的自信。
“很好。”再次拍了拍少女的肩膀,萧翼看了一眼整理干净的房间,然后对身为Sevent的少女,问道,“要一起出去吗?”
“好的。”没有多余的话语,Warrior直截了当的回答道。
萧翼点了点头,他指了指柜子上的食物,说道:“吃完它,我在楼下等你。”
“是的。”Warrior机械的回答道,曾几何时,她用着同样的语气,回答着另一个男人。
不知不觉中,手持鬼十字的男人,与身前的男人,互相重叠了起来……
穿过森林,萧翼与Warrior来到了城内。
近半个小时的快速行动,在两人的眼中,连热身运动都算不上。
虽然Warrior的木屐上沾染了不必要的泥土,和服上也碰触到了污迹。
不过,在萧翼一句,“注重下仪表”之后,就瞬间被整理干净了。
这不是萧翼有着古怪的洁癖,而是,如果仪表不整的出现在大街上,很容易被有心人所盯上。
那样的话,就会陷入不必要的麻烦之中。
不过,他似乎忘记了,穿着木屐与和服的Warrior,与外皮银色风衣,内穿黑色紧身衣的自己,在外表上,就很容易吸引人的目光了。
尤其是,两人的容貌,在人类中,都是十分出类拔萃的。
漫步在城市的街头,萧翼享受着和煦的阳光,他的身后,跟着Warrior,两人在一个上午的时间,就几乎逛便了整个城市。
看似沉重的脚步,其实轻快之极。
“中午了吗?”从一家超级卖场走出的萧翼,拎着一个大大的购物袋,身边的Warrior也捧着两个纸袋,两人的目光不经意的,同时望向了对方。
“在外面吃个饭吧?”萧翼对Warrior问道,虽然知道Sevent只需要魔力的补充,就能存活于世,不过呢,Warrior似乎并不讨厌进食。
Warrior点了点头,她同意了萧翼的提议。
只不过,关于吃饭的地点,两个人产生了分歧。
习惯于日式料理的Warrior,当然会想要去“和风”这样的料理店,而,难得在外吃饭的萧翼,却想去吃中华美食。
两人均没有想过分开,所以,不可避免的进入了争执中。
不过,解决争执的方法,也很简单。
在公园的空地中,无法统一意义的两人,放下了从大卖场中购买到的食物。
然后,萧翼进入了树林中,紧接着,就拎着四把兵器出来。
这不是投影出的,而是随手拾取了数值,随意的改动了一下,便制出的武器。
“不需要防具吧?”把一长一短两柄木质太刀扔给了Warrior,萧翼脱去了风衣,露出了结实的肌肉。
“没有必要。”木质的太刀出乎意料的顺手,少女回想起,在睡梦中所见到的那些构造图,对于自己的Master,产生了一丝敬佩之情。
“那么,就开始了。”如魔纹剑一样造型的长剑,指向了少女,然后,萧翼疾步冲了过去,手中的木剑,回旋着劈向了少女。
没有一丝魔力的痕迹流动,所用的技巧,以及表现出的速度,也在人类的范围之内。
Warrior知道他的意思,惊世骇俗的话,会招惹上麻烦。
所以,她双手握倒。
摆出了,在宫本武藏创立“二天一流”的技法之前,就有的二刀流姿态。
被称为邪剑的,姿势。
“哦?”一位旁观的牧师,颇有兴趣的看向了Warrior,而另一边,则有人把注意力,放在了萧翼的身上。
那是一名有着金色头发的青年。
“很有趣的技巧。”在木剑侵入了木刀的防守范围之内时,青年这么说道。
“啪!”木剑与木刀撞在了一起,发出了闷称的响声。
萧翼的第一击,被挡在了,不过,这也是在意料之中。
“喝!”清喝一声后,木刀一左一右,朝萧翼的身上砍来。
这是名为“喝咄水月刀”的技巧。
“月之抄?”左手的剑轻松的挡住了木刀,接着,在少女变招之前,萧翼右手的木剑已经出乎众人意料的,刺入了她的胸前。
只是一招。
“你输了。”虽然知道少女保留了大部分的实力,但是,萧翼又何尝不是呢?
他所擅长用剑,是没错的。
只不过,不是单手剑。
“现在还不是时候。”尽管想制造出之后,再与Warrior打上一场,不过,绝对不是在众目睽睽之下。
“那么,我们去吃自助餐吧!我知道城内,可是有一间不错的自助餐厅。”萧翼收起了木剑,对Warrior微笑道。
少女微微一愣,然后,轻轻的点了点头。
阳光尽管刺眼,但,何尝又不是,能给人带来温暖呢?
―――――――――――黑河内梦路,出自侍魂零。
萧翼所梦到的那部分,是身为隐藏人物的,黑河内梦路的背景介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