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恶与共存,赤坦旦与殇公鸡没有深谈下去,两人都清楚现在谈这些无意义;殇公鸡需要赤坦旦做为媒介,帮助它完成“谋国计划”。而赤坦旦却是畏惧法律,受道德约束的草根百姓,如果不能让他明白,现实的法律与道德己经对他不起任何作用,赤坦旦就无法成为殇公鸡真正的媒介,所以,殇公鸡做了很多事情。
当然,殇公鸡原来的计划是循序渐进,而不是将赤坦旦的世界观、道德观及价值观一下子扭转过来;可惜,计划永远赶不上变化,街区事件,让赤坦旦出现反感的情绪,殇公鸡不得不下猛药,以让赤坦旦继续帮助自己,赤坦旦由此坐上开往地狱的列车,在地狱沉沦并慢慢成为恶魔。
烟爷赶到的时候,家丁们提炼黄金己是接近尾声,中国有句古话说“男儿膝下有黄金”,但其实下跪对现代人而言己经变成一种手段;赤坦旦曾经遇到一个乞丐,此乞丐见赤坦旦不肯拿钱给他,就直接跪下拉着赤坦旦的裤管,赤坦旦长那么大,还是首次遇到有人给他下跪,当时就蒙了,然后拿出一百块钱给那乞丐。
而现在,望着六十多岁的烟爷跪在自己面前,赤坦旦的嘴角仍然难免抽动,胸口闷得快要窒息;紧握的手机不断震动,让他从莫名的情绪中回过神,瞄了一眼后,按着殇公鸡发来的信息说道:“烟爷何需如此,快起来吧!”
不理烟爷心里如何想,赤坦旦按着殇公鸡的信息继续说道:“你我之间即是坐上同一条船,以后自需共进退,共富贵。烟爷掌握的这条线,仍然由你主持,兄弟这边派个人帮你一帮,来,引存一下,这个是铁猫及他的六个兄弟,以后就跟着烟爷走这条线。”
烟爷望了一眼铁猫,眼皮狂跳,铁猫原名“铁三毛”,广南省人士,打劫运款车,并杀死五名护卫后携款逃走;广南省警方追了三个月,才将他从某个娱乐城里抓到,但上千万的款子己被铁三毛挥霍一空,并且在抓捕过程中,铁三毛还打死了三名警察。
“唐爪说殇刺集团全是亡命之徒,现在看来果然是真的;进来的时候,还看到几个拿剑,提弓的人,唐爪说这些人跟超人一样,现在看来也不是虚言,唉,人老子,就是不肯相信人啊!”烟爷在心中一声叹息,脸上堆起笑容,与铁猫虚伪的互夸几句。
待烟爷离开房间,铁猫收起来令人恶心的笑容,恭恭敬敬的站在赤坦旦数米开外的地方,“黄金走私对我们集团很重要,你与六个兄弟,一定要精细的打理;烟爷有自己的提炼工厂,这工厂以及运货渠道,交易来往,你都需要把握到。”
“殇刺哥,我一定把这生意做得红红火火。”铁猫发誓后说道。
“有困难就打那个电话,这个电话号码很重要,你就算被人奸/死,也要不让这号码暴露出去。”殇公鸡的信息己经读完,最后有困难一句,是他自己添加进去的,这句话增加铁猫的份量,也让铁猫知道,他是属于集团的核心人物。
西南省成市机场,赤坦旦与十名家丁走出大厅,正欲招辆出租车时,一名打扮花里胡哨的小年青窜过来,扬着笑脸说:“可是南方来的兄弟?”程焕打了个手势,道门双剑艾式飞与周景强即掠身而出,一左一右将那流里流气的小年青夹中间。
“哎,干什么?”小年青有些惊慌的问道。
“古山铜派你来的?”赤坦旦上前一步,拍了拍那小年青的肩膀低声问道。
“古山铜是谁,我只是来问你们要不要住店啊!”小年青眼珠转乱的回答道。
赤坦旦皱了皱眉头,程焕立即取出一支金针朝小年青一扎,小年青立即发现自己无法说话,也无法摆脱左右两名男人的挟持;“看来你招的小弟,对你不是很敬畏啊!”赤坦旦突然笑着说道,十名家丁都知道他在跟谁说话,小年青己经说不出,也听不到任何声音。
殇公鸡并没有因为这句话而有什么反驳之语,将古山铜此时所在的位置提供给赤坦旦;赤坦旦一行十人再加个小年青,招了三辆出租车,说出那个地址。出租车开开又停停,天朝的塞车己经不能用蛋疼来形容,赤坦旦也没有着急,就这样花了将近三个半的小时,才到达城南文化路的位置。
古山铜,某次打黑行动中落网,手里掌握数十名高官的黑材料,被高官们联手判死刑;后被殇公鸡利用超玄幻的手段帮其越狱成功,成为西南省的悍匪小队长。手下来自五湖四海的死刑犯,皆是被殇公鸡用手段折服而效忠,但桀骜不驯的死刑犯们,显然己经忘记救他们出来的人是多么的非人类。
赤坦旦此趟出来,主要就是整合殇公鸡布下的棋子们,家丁们有很多事情不能做,他们更象是亲卫队,用来震慑那些死刑犯;以古山铜为首的死刑犯一共有九人,赤坦旦此趟来,就是让古山铜一伙见一见他,以确认有这样一个大哥级的人物存在。
待夜黑之时,九名家丁轻而易举的将九名死刑犯,从各个不同的娱乐场所抓到赤坦旦面前,望着跪在地上浑身颤抖的九名死刑犯;赤坦旦突然觉得很开心,这种开心的情绪从何而来,他自己都不知道,反正他觉得很开心,所以他笑了起来。
“殇刺哥,殇刺哥,饶命啊!”九名死刑犯见赤坦旦笑出声,顿时吓得魂飞魄散,齐声叫喊道。
他们并不认识赤坦旦,只知道有个叫殇刺的大佬,但被抓来后,就看到抓自己的那超级高手,很恭敬的站在赤坦旦旁边;这些死刑犯又不是脑残,自然知道眼前这个白白净净,根本看不出任何杀气,霸气的小白脸就是传说中的“殇刺哥”。
赤坦旦很开心的笑着,笑得眼泪都流出来,喘着气问道:“我觉得很奇怪,你们有什么依仗,会认为自己很安全?还有,你们原本就该死,按理说,你们不应该怕死,何必要我饶命?”
“程焕。”
“是,家主”。
“让他们喊让我死吧,而不是喊饶命。”
“是。”
针如影飞,如万蚁钻心,酥麻难耐,九名死刑犯又哭又笑,想要满地打滚,浑身却僵硬无法动弹;面容扭曲的完全看不出是张人脸,口水不断的滴落,嘴巴张张合合却没有任何声音发出,待程焕觉得火候己到,分别在九人喉咙处拍了一掌。
“殇刺哥,杀了我吧!求求你,杀了我,我受不了啦!”
“让我死吧,让我死吧,哈哈哈,求求您,让我死,呜呜呜。”
程焕收到赤坦旦的示意,掌落针起,九个死刑犯瘫倒在地,赤坦旦皱着眉头离开了房间;此处是某个吵杂娱乐场所的地下室,就算声音再大,也会被上面的音乐掩盖。九名死刑犯屎尿齐出,污染着整个地下室,程焕低声喝道:“自己收拾干净,然后来见家主。”
古铜山等九人再见到赤坦旦时,己经是次日的下午,一走进宾馆的房间内,九人立即腿一软跪在地上;赤坦旦跷着腿坐在沙发上喝茶,随着慢慢掌握一些现实力量,他发现自己的日常行为动作,有点象游戏内掌握重权的泸州刺史赤坦旦,比如此时跷着腿喝茶,就是他在游戏内见npc下属时常做的动作。
摸了摸手掌着中的玉,铁猫送的这块玉确实很不错,不管它是否贵重,赤坦旦很喜欢时不时的摸着它。手指在茶杯边缘划动,赤坦旦没有说话,古铜山等九名重犯也不敢说话,约十来分钟过去,赤坦旦才叹息一声说:“你们不是死刑犯吗?为什么不硬气一点?”
古铜山等九人面面相觑,不明白殇刺大哥说什么,但他们也不敢问,继续跪着静静听,“你们如果硬气一点,我也能见识一下空中飞人。”赤坦旦又叹息一声说道。空中飞人就是把人从高处扔下去,这个词,古铜山等人都知道,所以,他们头皮发麻的趴低身子。
“好吧,不要再给我找到理由杀你们,之前让你们办的事,都处理好了?”
“好了,好了。”
古铜山等人也是做了两手准备,他们在越狱成功后,都收到一条信息,到达某处会合,然后由古铜山任小队长,潜入西南省的成市;殇公鸡要求这九个重犯,依据它所提供的线索,找到该线索中的人。
“我在俯瞰地狱的同时,凝视天堂的渺小。”在得知殇公鸡要找到的人地址,以及此人的相关信息后,赤坦旦很感叹的说道。
安氏掌舵人是一名外表慈详的老人,虽然己七十多岁,却仍然身体健朗;身为跨国集团的掌舵人,安展堂对自己被绑架感到极为意外。在当今世界上,或许有很多疯狂的人,但在当今天朝国内,这样疯狂的人早就在离他千米之内,被隔离的一干二净。
“你就是安展堂,虚境长生掌舵人之一?”望着那名白白净净的年青人,安展堂还是相当淡定的,但听完这年青人的话后,安展堂却是露出惊骇的表情。
虚境长生又称为“虚拟世界探索长生之道议会”,是发现虚拟世界,并研究虚拟游戏的世界联合组织。
虚拟世界是什么?它为何能够让现实中的人,利用登录器,就可以如现实般探险,生活?以及利用虚拟世界,还能不能有更多的东西挖掘出来,又能否利出这些研究虚拟世界得出来的科技,来达到人类一直追求的长生,这就是“虚拟世界探索长生之道议会”存在的原因。
此议会一共有九名掌舵人,安展堂就是其中一位,其余八位全是当今强国中的顶极富豪或权势人物;赤坦旦不要求知道全部,而殇公鸡却不得不慢慢把自己所知的透露出来,否则赤坦旦这个代理人,就做不下去。
赤坦旦猜测殇公鸡也知道的不多,否则也不会千辛万苦的跑去英国莱尔公司偷文件,而这个安展堂,应该是殇公鸡的前主人留下来的信息之一;见安展展这样的老奸巨滑人物,居然因自己一句话而失态,赤坦旦又忍不住笑起来,他发现自己最近变态的很,一些不可笑的事情,在他心里却很有笑点。
“看来你知道的很多,年青人,电视剧里有个对白很有意思,叫你知道的太多。”安展堂恢复常态,笑着对赤坦旦说道。
“其实你不应该如此冷静,因为我不需要钱,也不需要情报,我只需要你,死。”赤坦旦的淡淡的说道,说出这句话,赤坦旦又有些失神。殇公鸡终于还是要增加压力,杀死一个安展堂,跟害死十七条街坊完全不同,安展堂一死,整个天朝将会出现难以想见的震动。
安展堂的失踪令整个成市空前紧张,所有相关部门取消假期,街上到处可见有关部门工作人员的影子;秘密部队的成员也将成市地下世界梨了一遍又一遍,却始终没有任何的消息出来。直到安展堂失踪的次日早上十点,有消息传来说发现安展堂,只是他似乎有些不妥当,安展堂如何不妥当只有极少的人才有资格知道,那些忙碌一宵的工作人员,拖着疲惫的身体,返回自的家。
安展堂不言不语,浑身僵硬,眼珠子却是可以转动,家丁程焕己经利用内力与中医手法,断绝安展堂的生机;只是为了避免暴露赤坦旦,就需要安展堂继续活上一段时间,至于安展堂为什么会有如此异状,赤坦旦相信应该有人查得出来,但这也转移了有关部门的视线。
“五针连珠僵尸法。”一名道人在探测安展堂的身体的,惊骇的喊道,房间内的人都用不解的眼光着此名道长,而与道人一起被请来的还有两个人,一个是穿西装的中年人,一个则是和尚,此二人听到道人的诊断后,立即扑上前,开始诊断。
“果然是五针连珠僵尸法。”西装男与和尚齐声喊道。
“这是一种古代针法,原理类似现代的麻醉针效果,古代人虽然有麻沸散之类的药,但药性不强,一些病人在动手术时,仍然会大喊大叫,扭动身体;因此,就有主明的中医创造出此套针法,将人如僵尸般固定住,从而方便动手术,我以为此种针法仅存于书本,没想到真的有啊!”诊断出安展堂病因的道长,脸上露出震惊的表情说道。
“可有方法解救?”一名很有威势的中年人沉声问道,此人即是安展堂的长子安费清。
“安老,对你施法者可是老人?中年人?年青人?三十?二十五,啊!”道长询问,安展堂用眼珠子左转或右转来回答,他连眼皮都无法眨,所以只能靠眼珠子来回答是与不是,这也是五针连珠僵尸法唯一无法禁锢的地方。
“可有方法解救?”安费清见道人不回答自己的问题,老是提问跟五针连珠僵尸法有关的问题,很是不耐烦的再次沉声喝问道;他的不满,让道士等三人意识到,此时并非追寻失传古针术的时候。
“需要内力沉厚之人,冲击安老体内被禁锢的穴脉,方可解开,否则,只能请施针者前来。”道长前句说得蛮好,后一句就直接是废话。
赤坦旦并不会去关注安展堂的生死,在他看来,被程焕这样的穿越医侠施针,那除非同样也是从虚拟世界穿越来的医侠才可以解救,否则,安展堂就会在两日后死亡;古铜山等九人没有必要再留在此处,万一被逮住就会露出马脚,赤坦旦遵照殇公鸡的意思,把这九人安排到边境,与铁猫等人一起负责黄金走私的事情。
接下来一段时间,赤坦旦马不停蹄的奔走全国各地,将三百二十三名九犯整顿,并按殇公鸡的安排,将这些重犯分成十个小组,让其负责各类工作。殇公鸡如今需要的材料,不再仅仅是普通的木材料,金属等等,它所需要的材料己经越来越高端,很多都是关系到国家安全的违禁品。
因此,只能通过走私这样的非法渠道,将这些材料弄到手;受限于殇公鸡现金的不足,它最喜欢跟跨国犯罪组织做生意。因为跨国犯罪组织是流行转帐的,而不象国内的地下组织,老喜欢用现金交易。
随着赤坦旦各地奔走,殇刺这个名字也慢慢在国内地下组织中流传开,他的容貌也被很多地下组织的人知道;这是一个科技的时代,赤坦旦不与外界接触的话,自然能保持神秘,但他如今己经站在前台,就需要与各式各样的人物打交道,也无法再保持自己的隐秘。
好在这张脸是易过容的,赤坦旦也不担心有人会直接找到榕市,踢开他的房门,大喊着不许动;名声的传播中最厉害的一条就是,殇刺可以将任何一名重犯从监狱中救出来。因此,墨西哥索里尼集团找到赤坦旦时,其交易的筹之一,就是让赤坦旦把他哥哥,从米国sss级监狱中救出来。(文中一切都是虚构,不需较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