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拟世界下线回到现实中,虚拟人物是什么状态,一直是很多侠客好奇的事情;其实它的状态就跟很久以前,有款叫企鹅的聊天软件。当登录企鹅的时候,就可以看到其余的好友资料,就算好友不在线,亦能够看到它的资料,这就跟某位侠客下线了,其余在线的侠客仍然可以在好友名单看到他一样。
但侠客们好奇的不是这一点,而是虚拟人物是否在侠客下线后,消失在虚拟世界中?还是仍然存在,只是变成隐身的状态,游戏官方对此没有做出解释,而侠客们也在自己乐呵呵的试验。
某个蛋疼的侠客,花了极大的精力做这个探索,终于惊奇的发现,自己的虚拟人物,在自己下线后,并没有“哗”一声消散掉,而是仍然保持人的状态。而这个虚拟人物被系统自动送到最近的侠客殿中,侠客殿是非常庞大的,况且每个城池都有,所以可以容纳非常多下线的侠客。
解释这么多,只因为殇公鸡发现现实中很多事情,需要赤坦旦去处理,但赤坦旦却又没有分身术,且游戏对它的复国大计也非常的重要;因此,殇公鸡近段时间,一直在研究,能否由它代替赤坦旦进入游戏,这样赤坦旦就可以在现实中处理更多的事情。
殇公鸡的替身计划跟盗号没什么区别,但虚拟时代的登录,是非常多道手续的;首先,需要第四代公民身份证,上面有公民的指纹,基因数据等等。而游戏登录器,会在购买时,进行绑定,这样,就算有人偷了另一人的身份,也无法进入游戏,因为登录器是绑定的。
现今的“网吧”跟以前网络时代的网吧有非常大的区别,上网聊天查文件看书的是台式虚拟电脑,玩游戏则有专门的虚拟登录器。在天朝就只有一款虚拟游戏,即是“征战天下”,而在世界各个国家,同样也有不同类型的虚拟游戏,垄断是非常可恶的,天朝的玩家们被代表了,他们只能玩“征战天下”,好在这游戏也不算太坑爹。
讲这么多,就是指盗号基本上不可能,殇公鸡的替身计划就是盗号,好在赤坦旦愿意配合,所以也称不上真正的盗号;殇公鸡模拟了赤坦旦与绑定登录器的各个状态,就象克隆出一个人一样,然后由它进入游戏,代替赤坦旦玩游戏。
这么高深的技术,赤坦旦是听不明白的,虽然殇公鸡说的很详细,但他就是听得如同天书,最后,听得不耐烦就问殇公鸡:“你是否研究成功,是的话,你说,我照做。”对赤坦旦这样朽木不可雕的人才,殇公鸡实在是无字可打,只能打出一串串字,让赤坦旦去做。
赤坦旦以前是一直抱着殇公鸡一起进游戏的,这个也是很奇特的漏洞,也正是借助这一点,殇公鸡才能够进行替身计划;经过殇公鸡眼花缭乱且深奥的操作,赤坦旦不断的进进出出,约摸试验了将近一个月,殇公鸡才表示替身计划完美成功。
荆南郡国出现近千武境,赤坦旦再次出现在游戏里时,己经不是他本人,而是替身殇公鸡;殇公鸡很悲催的发现,它没办法代替赤坦旦说话,一出声就是鸡叫。这就跟盗号的人,尽管用的是很多人熟悉的号码,但亲近的人只要稍稍一交谈,就知道用此号的人是别人,而不是自己的好友。
即是代替赤坦旦,就肯定不能扮酷不说话,赤坦旦在游戏里好友无数,仇家遍地,他又是天下扬名、威震江湖、雄霸武林的人物;国家大事要参加,江湖事务要处理,武林公义要主持,不说话怎么能够办呢?殇公鸡为此愁得掉了一地鸡毛。
下线与赤坦旦商量后,赤坦旦乐呵呵的说:“你即是不能说话,那就不要说,我在游戏里主要的任务就是提升修为,你就在这段时间,帮我提升修为就可以;至于游戏里的事务,等我回来再处理,反正不处理那些事情,最多就是扣一些贡献、声望什么的,你多刷刷怪,做些贡献也就能补回来。”
霓虹灯在夜晚的城市中闪烁,路人们被寒风吹得缩成一团,急匆匆的奔行;街上的车辆急驶而过,一行十一人正站在街道上,除一个冻得直打哆嗦外,其余十人似乎对寒意毫无感觉。那个把自己包得跟粽子似的人自然是赤坦旦,他此次前来吉省的三线城市“越市”,是来做交接,其实就是上次北朝黄金运输的后续。
殇公鸡布在现实中的棋子全部被赤坦旦击活,所有的生意也随之铺开,黄金之类的贵金属,军事用途的器械等等,全都是殇公鸡需要的资源;殇公鸡不可能用公鸡的身份降临虚拟世界,成为新的系统主神,它需要一个身体,而这个身体就如电脑主机一样,但比电脑主机要庞大无比,所需要的硬件同样浩如烟海。
殇公鸡不仅仅需要材料,它还需要人才,无数的材料、无数的资源;这些不能依靠正规渠道获得,只能采取掠夺的方式。在天朝的触角己经遍布所有主要城市,以及关键资源所在地,殇公鸡正向国外布局,但饭要一口一口的吃,殇公鸡的摊子铺得有多大,赤坦旦也是不知道的。
赤坦旦只知道,他出差的次数越来越多,走的地方也越来越多,接触的人与事也越来越多,而“殇刺”这个名字也早在地下世界传播下,自然也引起有关部门的注意。虽然有强大骇客殇公鸡的存在,赤坦旦的安全系统还是相当的大,但有关部门也不是吃白饭的,所以,赤坦旦其实也是相当害怕被逮捕。
但即是与殇公鸡的命运连在一起,赤坦旦再害怕,也只能硬着头皮上,再说他刻意不去知道很多重要的内幕,就算被逮住,有关部门也无法从他嘴中知道最重要的核心内幕;至于很多非法生意,赤坦旦自然是一清二楚的,这些生意全是由他接手管理并接应的,比如此时,他站在这个城市的某条街道,等着铁猫等人前来。
走私黄金有什么用途,又如何走私,黄金矿在哪里等等,赤坦旦己经是门清,他如今在道上也是有很彪悍的名气;任谁拥有三百多亡命之徒,别人都要怵上几份的,而这些亡命之徒,对殇刺大哥,那更是怵上无数倍的。
铁猫是见识过赤坦旦把十个植物人从死变活的七个悍匪之一,他是打心底畏惧赤坦旦,也是对赤坦理最为忠心的悍匪之一;赤坦旦让他负责黄金走私,铁猫是尽所有的心思在打理。
白色的面包车缓缓驶到赤坦旦等一行人身侧,铁猫等十几个悍匪从车上跳下来,整整齐齐的排成两列,低头弯身喊道:“殇刺哥”。如此情形,让赤坦旦哭笑不得,这也幸亏是深夜,若是大白天的,搞不好就有关部门的人士请他去喝茶。
虽然说了多次,但这些悍匪由于恐惧的原因,就是不肯改掉这样的见面礼节,赤坦旦要说不喜欢,那肯定是假的;所有的男人心里都有做大哥的梦,看着电影里的大哥出场,小弟弯腰齐声喊的排场,赤坦旦当年也是非常羡慕的。
或粗犷、或细腻、或走调、或嘶吼的声音此起彼落,能够汇集如此怪声怪调的地方,只能是ktv场所;越市的悍匪小弟叫“林桃子”,是一个三十一岁的死刑犯,此地是他的故乡。事实上,殇公鸡把那些死刑犯救出来后,都是让他们回自己的家乡躲藏,只有象铁猫这样在家乡没有基础的悍匪,才会被派到国外执行任务。
林桃子是越市本地人,他逃回来后,很快就拉起一帮人马;当然,专政的力量是很恐怖的,再加上有任务在身,林桃子还是相当的低调,只接触一两个信得过的兄弟,连他自己的老婆都没有通知。
被拥护在中心位置的赤坦旦,从最早的不自在、惶恐到如今的适应用了将近两个月的时间,用殇公鸡的话来说,小刺猬是越来越有大哥的风范;对此,赤坦旦也不知该哭还是该笑,人的适应能力是非常强的,他己经适应了这种有些灰暗的生活。
当然,之所以适应得这么快,除了跟赤坦旦本身有关系外,还有个重要的原因就是,赤坦旦易了容;赤坦旦总爱用易容这件事情安慰自己,说反正这不是我本人,就算出事,保住自己赤坦旦这个身份就是底线,其余的能交待就全给交待了。
就如同网络时代,没有人清楚连接电脑网线另一头的是人还是狗,人人都戴上面具表现着另一面;赤坦旦可是真正易了容,他现在就己经抛去赤坦旦这个身份,将自己当成殇刺进行生活,但赤坦旦不是精神病,所以,赤坦旦的性格与殇刺的性格还是非常相近的,但行事风格上却有些不同。
铁猫、古铜山、林桃子三人恭恭敬敬的站在玻璃桌边,十名家丁有两名守在门外,八名分立在包厢内,程焕则紧跟着赤坦旦左右;赤坦旦喝了一口白开水,示意三人坐下说话,三个悍匪哪里肯做,特别是古铜山,被家丁们收拾了一下,早就吓得胆儿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