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白灰的故事当然不可能是历代高中美术教师口口相传的江湖辛秘。
但凡对心理色彩有所涉猎的，尤其是美术系的毕业生，都有可能从学长学姐或年轻教师的口中听说过黑白灰的事情——与校园X大奇谈一起听说。
林凌布的重生战团纹章投票贴引的口水争论过他的想象。
下午，布在论坛上的限时投票帖结束的时候，他得到了投票结果。
然而各大论坛管理员们却要继续加班清理论坛上的谩骂、纷争与口水帖，他们同时也要与各种注册小号投入骂战的普通网民、用***强调个人修养的文艺网民，和直接打电话过来把****转换为语音的**网民。
林凌得到的投票结果中，支持黑底白色浮动文字战团纹章的过了70%，他扫了眼论坛页，没有现有关纹章投票的口水帖，就当是做了一次抽样调查，便没有再去管黑白灰是不是精神病人专利的问题。
反正就算是也无所谓。
70%的投票率说明不管是真心假意，至少有70%的人认同这个纹章。
一个社会要是有70%的人都是精神病人，那剩余的30%正常人就会显得不正常。相对的，他们就会成为70%的人口中的精神病。
林凌确定了重生战团的纹章。
要是他有查阅论坛操作记录的权限，一定会现仅仅是官方论坛，相关的话题删帖就过了5000帖，沉底帖接近3000，要是他再多花一分钟的时间使用搜索引擎搜索相关话题，那一定会知道他所的主贴已经成为了各大游戏资讯网站的热点新闻，黑底白字纹章70%的得票率让许多人都大呼这个世界是不是疯了。
可惜林凌把这一分钟用在了《永恒》登陆中。
一分钟后，他出现在了下线的位置，峡谷镇的蓝堡。
由于时间尚早，蓝堡内空荡荡的，只有似乎没有正规工作的爱恨纠葛和住医院的盗梦小僧两个人在战团任务布者那叽里咕噜地说话。
“就你们两个？”
林凌有些意外地问道。
“师叔今天开会。”盗梦小僧挠了挠脸，他很少有和林凌聊天的机会，以前只是觉得这个奥术法师有些强力，经过战团挑战一事后，才明白林凌有多么的强。
“我本来想组个团趁人少一起去做巨魔必须死。”
林凌耸了耸肩，来自魔法行会的20级限量悬赏任务“巨魔必须死”完成后会得到一个额外的技能点，没人会嫌弃技能点高？
“我接了那个任务，一直没时间去做，巨魔在莱茵城周围可不多见。”爱恨纠葛有些小纠结地说道。
“红谷修道院附近有一个巨魔营地，都是28级的巨魔，众星之海开了一个任务团去那勉强做掉了。”盗梦小僧通过橡胶人的介绍加入了众星之海公会。不过和橡胶人一样，既没有参加公会团，也不是他们的签约职业队员，仅仅是为了公会福利，一个额外的个人仓库栏和免费的四格钥匙链而已。
“峡谷镇附近就有，回音峡谷，但是我们三个人没法去那，至少得再等一个人，最好是治疗职业。”林凌想起了生活在回音峡谷深处的龋齿巨魔，那些巨魔是毒藤巨魔的远亲，而毒藤巨魔便是占据了红谷修道院周边地区的巨魔部族了。
“我认识一个治疗，人类牧师，戒律牧师，天命信仰。”盗梦小僧突然开口说道，“以前和我是一起的，呃，爱恨纠葛大概也认识那个人，名字有点……”
“你是说神级奶爸？”爱恨纠葛说出了一个很通俗易懂的名字。
听到这个名字的林凌微微翘了翘嘴角，这名字真是通俗易懂，用四个字就诠释出了该角色持有者的水平、职业和性别，远要比圣骑士张大牛这种明明把圣骑士三字写进名字里还选择奥术法师进阶的人光明磊落。
话说回来，军师李长安的表现也对不起他的名字。
“希望不会有名无实。”想到那两个挂羊头卖狗肉的家伙，林凌嘴角的笑意越浓重了。
“没错，他最近失业中，上午还打了个电话问我有没有好的团队混。”看见林凌露出了不明所以地的眼神，盗梦小僧连忙补充道，“他不缺钱，是个富二代，只跟进度快的团队混，等级有点低，才18级。他想来见识见识。”
“18级？”22级的爱恨纠葛优越感又膨胀起来了，老数人神级奶爸才18级？嘿嘿嘿嘿……
“专家级混乱漩涡虽然20级就能进，但根据前几个专家级难度副本的实力推测，全团平均等级至少得有24才能通过。”林凌说出了他写进战团公告里的下一步计划，当然他没有说为什么全团等级必须得有24级，知道太多可以，说得太多就有鬼了，“你可以把他叫来试试，看看他在没有盾卫者或者圣骑士的情况下能不能表现得像是个治疗。”
“我这就去通知他。”盗梦小僧点了点头，他们三个人没有一个可以承担伤害吸收者，也就是俗称坦克的角色。
如果神级奶爸的实力只限于治疗，那一定混不了。
和林凌一起打过专家级法师藏宝室的爱恨纠葛却想得更深，专家级难度的副本可不是普通、也不是精英级能媲美的，后两者难度基本上只要担当坦克角色的近战职业拉稳，治疗加好，输出职业猛打，BOSS放大招跑位就能安然渡过。
专家级难度的副本随机性很强，五个人中至少有三个是多面手，才能安然无恙的通过。
当然，专家级难度提供的经验值和掉落的物品也极为丰厚。
爱恨纠葛心想要是他们真能打通专家级难度的混乱漩涡，进副本25，出来指不定就得27、8，可以冲刺30级的经验壁垒了。
那位仍然霸占等级榜，像是神一样的匿名者，才25级33%的经验总值。
越他，并非不可能。
“神级奶爸说他20分钟后到。”盗梦小僧说道。
“我出去走走，等他来了第一时间用战团频道通知我。”
林凌说着走出大厅去邮箱领取了一封邮件，来自战团使者的邮件。
系统提示：你得到一本残缺不齐的魔法，里面隐隐约约地记载着一个你所熟悉，却又尚未精通的魔法。
这就是他这个战团团长的个人福利了。
林凌记得六场胜利档次得到的指定技能是+1，九场他就不是很清楚了。他取出残缺不齐的魔法打开，内里闪过一道奥术的光辉。
奥术的文字犹如诗篇一般照耀在他的眼前，一个声音在他的脑海里说道：“知识才是真正的力量，谨记纳塔利亚的教训。”
系统提示：你的奥术飞弹升为10级，奥术的力量祝福于你，你的“博学者罩衫”升级为“奥术师的博学者罩袍”。
法师长袍：奥术师的博学者罩袍；
与零灵魂绑定；
+52护甲；
限定：奥术法师；
位置：身躯；
品质：白银；
属性：+20智力；
套装（35）。
林凌后悔地叹出口气，早知道那本残缺不齐的魔法拥有随机升级装备的作用，他就脱光装备只保留闪电权杖在手了。他看了看经过升级的“奥术师的博学者罩袍”，与升级前的博学者罩衫相比，多出了20点护甲值、8点智力，并且与他进行灵魂绑定，不再可能随着死亡而掉落。
“记住，知识才是真正的力量，谨记纳塔利亚的教训。”那个神秘的声音重复了一遍他的话后，彻底消失。
纳塔利亚便是织法者纳塔利亚，从起源龙阿努恩手中多的魔法圣殿的魔法行会初代五人议会成员。
但林凌不明白纳塔利亚的教训是什么。
《永恒》中藏有的秘密太多了。
他有心想要激活祁并者之塔内的祭坛，使用从魔法圣殿中收集到的一千枚奥术核心重现织法者纳塔利亚和起源龙阿努恩的战斗。但幽魂之地的元素之环仍然未能完成，任何的奥术力量外泄都有可能引起奥库斯恶魔的注意力。
那时，恐惧魔王霍兹乌施那样的恶魔生物将会跨越次元星海，使用本体的力量强占他的幽魂之地。
林凌的意识透入幽魂之地内。
身为幽魂之地的主宰，他不用进出幽魂之地就能从高空俯瞰他的领土。
寄存于虚空中的祁并者之塔像是坐标一般吸引着曾经为巴莫勒什领主效力过的幽影们回归幽魂之地。
一些幽影们逐渐在通灵之力的滋养下凝聚出了形体，成为了幽灵鬼怪。
幽灵鬼怪们并不像幽影一般对于高阶祭司艾莉亚克言听计从，他们听从其余不死者们的指派，只专心于种植黄金谷稻和修建元素之环。
而高阶祭司艾莉亚克则命令幽影们改建那座从高弗雷庄园地底得来的通灵祭坛。在她的指挥下，将那座八仙桌一般平平无奇的通灵祭坛被改建为一座高耸入云的尖塔，外型酷似一座灯塔。
尖塔的周围出现了许多带有浓重高等精灵风格的建筑。
幽影们在建筑中过着和它们生前一样安宁的、死气沉沉的生活。
不时会有低级的扭曲梦魇出现在幽影的中央吞噬幽影，被吞噬的幽影们有得就这样消失，也有得杀死了扭曲梦魇后成为了幽灵鬼怪。
那些新生的幽灵鬼怪如同第一次认识它们所处的世界一般迷茫地看着周边。
高阶祭司艾莉亚克出现在每一个新生的幽灵鬼怪身前，她仔细、耐心地位每一个新生的幽灵鬼怪都会做一番说明，告诉它们巴莫勒什家族的统治已经失效，它们应该只为它们的主人效忠。
愿意效忠的幽灵鬼怪们会被高阶祭司艾莉亚克重新变回幽影，继续平凡无奇的生前生活。
而那些认识到自身状态的幽灵鬼怪们则离开族群，前往死亡尖塔的废墟。
那里，铁枝橡树智者和神秘人巴莫勒什在废墟上建立了一座小小的，却充满生机的营地。
魅魔阿加莎为新来的幽灵鬼怪们讲述这片土地的故事，狼人德鲁伊巴隆教导他们如何种植黄金谷稻，暴风骑士洛根负责治安工作，奥术武士科维奇则带领接受完训练并愿意听从它指挥的幽灵鬼怪们前往幽魂之地的边界建造巨型符文石，为设立元素之环而努力工作。
铁枝橡树智者的扭木树人们平整着土地，一亩又一亩上好的田地被开垦出来，给那些不愿意修建巨型符文石的幽灵鬼怪们种植黄金谷稻。
星界码头上，扬起了铭刻着重生战团纹章的风帆。
“我感觉到您的存在，幽魂之地的主宰。”铁枝橡树智者忽然对着空无一人的虚空伸出了它那手臂一样的枝条。
“拿去，幽魂之地的主宰。我不愿意把我的枝条给予高阶祭司艾莉亚克，因为我知道不管我给她多少枝条她都会先拿去装饰她的小屋。但我愿意把我的枝条给您，因为我相信您会把它安插在一个合适的地方。”
对于铁枝橡树智者的言行，林凌并没有感到意外。
铁枝橡树智者与其说是被他降服了，不如说是被这片土地降服。它热爱着这片土地，并衷心的希望这片土地重现生机。
《永恒》为大部分植物类别的元素生物都设置了类似的逻辑智能。
“我会让它接受阳光、土壤与水分的滋润。”
林凌接过了铁枝橡树智者的枝条，他也明白高阶祭司艾莉亚克是所有不死者中最为靠不住的个体，但幽魂之地在高阶祭司艾莉亚克的治理下确实不再阴森恐怖，不再像是死者国度中的某个区域。
尽管这里的大多数地方仍然死气沉沉，但她已经做到了能做到的大部分事情。
幽灵鬼怪们的出现是一个预示。
高阶祭司艾莉亚克的能力仅限于此，她只懂得如何恢复旧日的巴莫勒什生活，不懂得如何建设幽魂之地。
看来是时候得寻找一个比高阶祭司艾莉亚克阶位更高的高等精灵或者龙人领主不死者入住幽魂之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