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喜林参将旗开得胜!不过。。。”看着冯临风欲言又止的样子,我连忙抢在他前面向刚刚才杀敌归来的林战野问道:“你觉得这批百济流寇如何?”
“这个。。。”听到我的问题后,林战野那张因大胜而挂满笑容的胜立即焉了下来,踌躇了好一阵子才接着道:“这些贼寇虽说队形散乱,形态狼狈,但却仍是旗号鲜明。只怕,只怕。。。”过了好一会儿,林战野才咬了咬牙道:“只怕不出镇北王所料!果是百济精兵!”
“什么!”冯临风失声大叫后,立即知道自已失态了,忙压低声音道:“这事关系重大,你可有证据?”
“未将没有证据,未将也只是根据这么多年的从军经验推测出他们应是精兵。”顿了顿后,林战野终于忍不住加了一句道:“这里除了百济外,未将不知那还有如此精兵!”
“这个。。。”冯临风在低头沉默了半响后,猛的抬头断然道:“此事太过重大,我立即回王城禀告吾皇。林参将,麻烦你立即转告秦将军,一切小心从事!”
“这个。。。”林战野一边吞吞吐吐的拖延,一边拿眼睛一个劲的盯着我,显然,在他心目中我的地位是远远的高过眼前这个御前侍卫统领了。
“为冯统领备一匹快马,再派几个人将此事通报秦将军!其余的给我继续追杀百济流寇!”眼看着我方将士就要被那些所谓的流寇甩下了,我忙提刀扬马。
“妹。。。镇北王,你也知道那些是百济精兵,你也知道他们是在诈败,为何还要执意追击?”看到我大有亲身上阵的架势,冯临风忙赶了上来,将我拦住,并低声对我道:“你小子要是有个三长两短,要程程怎么办。”
“放心,这事我心中有数,不到绝境,他们是绝对不敢反抗的。等他们到了绝境,秦将军的援军早就到了!”在低声向冯临风解释完后,我挺直腰杆,高高举起腰刀大声道:“这批贼寇屡屡犯我北水,侵我国土,辱我子民,若此次再被其逃脱岂不贻害无穷?”说着,我又用刀在空中虚砍数刀扬声喝道:“除恶务尽!”
听到我的话后,四周兵士先是一愣,接着除恶务尽的声音便渐渐由近至远,越来越响最终响彻云霄。
“出发!”我将腰刀向前一指,双脚一夹马腹,泼风似的向前冲去。一旁的林战野忙夺过一名士卒的长枪,追了上来道:“未将为镇北王开路!”
追了一阵,流寇又汇数队散兵,在向我们稍做抵抗后,又黑压压的向北退去。
在看到流寇又汇了一队散兵后,林战野催马来到我的身旁,低声道:“镇北王,贼寇已近五千之众,是不是暂缓退击,等汇合了秦将军再行追击?”
“这里离百济边境还有多远?”
“不足十里!”
“你认为再过一会,我们还能追击吗?”我狠狠的瞪了林战野一眼后,又挥刀继续追了上去。
不一会儿,林战野又过来了:“镇北王,前面就是百济了,我们是否收兵?”
“收兵?”我看了一眼林战野,又看了一下越追越远的士卒,提刀猛然喝道:“宜将剩勇追穷寇,不可沽名学霸王!”
听了我的话后,林战野一震,讶然道:“镇北王你。。。”
“放心,我有分寸!”
见我神志清明,林战野顿时精神一震,将手中长枪一抖:“儿郎们,为国尽忠,为民除害的机会到了!都给我冲!”
到底是军中宿将,林战野喊出话后,效果与我截然不同,众兵士发出一声呐喊,纷纷发力,向远处的敌人追去。片刻,便越过边界,将所谓的流寇赶上一座无名山峰上,团团围住。
被逼上无名山峰上后,流寇突然厉害了起来,我们数次冲锋都被赶了下来。眼见天色越来暗,林战野无奈,只好下令士卒就地扎营看守。
就在我视查营地时,林战野又满脸怒色的走了过来,咬牙切齿的道:“镇北王,百济的边军将令李狰来了,还带了大约六、七千兵马。”
“哦?”我看了林战野一眼后,道:“叫他进来吧!”
林战野脸上露出一丝为难:“那李狰好猖狂,他排好军阵,站在阵前叫您出阵说话!”
“哦?”我看了一下四周,周围的士兵都在急急忙忙的整装待阵,于是点了点头道:“可以啊,他不来见我,我去见见他也无防!”
刚到两军阵前,在双方射住阵角后,从对方阵营飞出一骑,仔细一看,却原来是一个黑衣大汉。
他跑到自已军阵前数步后,便勒马抱拳,扬声道:“下邦小吏李狰,听闻天朝镇北王来我处狩猎,特带七千兵士以助其兴!”
我轻轻拍了拍坐下不断扬蹄大马的马头,心中不住的冷笑,狩猎?就是不知这猎物是你还是我了!想到这后又将头侧到一边轻轻问林战野道:“秦将军快到了吗?”
“快了,还望镇北王忍耐,只要再过一刻钟秦将军就来了!”林战野说完后,就退了下去,开始指挥士兵防御。
看着林战野的背影,我皱了皱眉头,这林战野也真是太过小心了,我虽然不知军事,但也知道那李狰明显是匆忙而来,又未与那些百济流寇取得联系,明显的不知我方虚实,若是以天朝上国的架式摆出一付进击的样子,李狰在多方权衡之下也未必敢轻举妄动。现在可好,一上来就是防御,这不明摆的告诉李狰我们怕了他吗?真是示弱已极!
正当我策马走出军阵,准备答话时,对面的百济军阵的南侧突然出现一阵慌乱,我定眼一看,却原来是在南边突然出现了一队其极庞大的军马,在当中高竖的旗帜上,大大的写了一个‘秦’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