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两百六十六章 反被算计
七皇子自始至终都是向着木碗婷的,自然也笑着道:“是,本皇子什么也没看到。”
倒是苏皓然冷声嗤笑,道:“木夫人这是质疑本殿的认知能力?”
他不肯配合,大夫人登时便气得发晕。可对方是皇子,她自然不敢得罪:“四皇子说笑了。”
木子峰面色涨红:“四殿下——”
他说的是殿下,而不是皇子。
木锦婳眼中的精光一闪而过,目光来来回回的在二人之间扫视着。
察觉到她的目光,苏皓然对着她笑了笑:“婳儿莫怕,即便是其他人舍弃你,我也会站在你这边。”
他这话,若是在平常说来,兴许她还会感动些许。可是就在将才,她突然察觉到了什么。
木锦婳轻轻的笑了笑,如玉的手指轻轻的撩了撩耳际的碎发,神色淡然的道:“多谢四皇子,只是这件事,并不是母亲说没有就没有的。”
她说着淡淡的看向大夫人:“教女儿不懂的是,将才一开始,母亲还说要将女儿送进宗庙。可是如今证明是大姐,母亲却又改口说是污蔑。这般出尔反尔,不知,母亲作何解释?”
大夫人冷冷望着她,却转身对着木华阳道:“老爷,这事绝对不是婉婷做下的。她是那么纯善天真的人,岂会做下这等不知礼数的事情。”
“父亲,女儿是被冤屈的!”木碗婷此时才意识到不对,急切的道。
她其实,是慌了。
上一次败在木锦婳的手下,差点就要被送出去,如今,若是再次败了,她不知道后果会如何。
三夫人才过世不久,之前的风风雨雨还未曾消散,府中名声已然败坏,居然又扯出这样的事情!老夫人气得发晕。
这件事,明摆着是木碗婷的手笔!
“够了,这件事我会论罪处罚。昌儿这孩子误闯后院,被府中家奴错认贼子打了一顿,让他受委屈了。改日我会亲自登门道歉,如今昌儿伤势要紧,赶紧医治才是。”木华阳当机立断。
“下官招呼不周,改日再登门与三位殿下道歉,请
。”他说着摆出一个恭敬的态度,对着苏弈城等人微微躬身。
态度很明显,各位请各回各家吧。
苏弈城自然知晓木华阳的心情,索性他也没了观礼的心情,便点点头起身,兀自走了。
只是临到门口,他不觉又回头来看向木锦婳,眼中泛出莫测的碎芒,当中夹杂着似讥诮似嘲讽的笑意,令人沉思。
而后,他再不留恋,断然离开。
七皇子跟在他的身后,依依不舍的离开。
他也想为木碗婷出声说几句,可是又顾忌着木华阳的心情,到底忍住了没作声。
苏皓然在离去前留下一句话:希望木丞相能秉公处理。
秉公处理么……
木锦婳淡淡的笑了。
她肯定,她的这个好父亲,一定会非常非常公正的处理这件事的,只是结果就见仁见智了。
大夫人正想安抚王敏心几句,却见到她怒然起身,冷哼一声:“我等着!”
她心中一紧,赶紧道:“你姐夫也是一时气坏了,妹妹先到我房里休息会,等会我再与妹妹赔礼。”
“姐姐还是先顾好自己再说吧!”王敏心不买账,吩咐小厮将卢桂昌抬起,头也不回的走了。
大夫人心中微冷,可是她却不敢追上去,因为此刻还有更重要的事情等着她去处理。
如何令木碗婷摆脱罪名!
老夫人的面色阴沉,她算是看出来了,这对母女这是不甘寂寞,又想整出这些幺蛾子来败坏木家的名声!
木华阳却断然大喝一声:“你们给我跪下!”
木锦婳冷冷的看了木华阳一眼,缓缓的跪在地板上,微微的垂下了头。
木碗婷却不甘心,从小到大,她从不曾受到这般的对待,别说是老夫人了,便就是老太爷都不曾跪过,这时叫她跪下,如何甘愿?
大夫人气急败坏,都到了这个时候了,她分不清楚形势:“婉婷!”
木碗婷看了大夫人一眼,知晓她这是生气了,这才不情不愿的跪下。
木华阳虽然很是宝贝她,可是此刻不免也青黑了面容。
这个女儿,越来越不知天高地厚了。
他再看看一旁恭顺的木锦婳,心中的感觉便愈发的强烈了起来。
双手习惯性的揉了揉额角,他的头,简直可以用欲裂来形容。
大夫人心疼的看着跪着的木碗婷,强忍住内心的悲痛,柔声道:“老爷莫气,仔细伤着了身子。婉婷是你从小教导的孩子,断然不会做出这般不知轻重的事情来。她的身子柔弱,这天寒地冻的……”
木华阳闻言心中便也是一动。
是啊,这个女儿他自小就灌注了全部的心力,以至于忽略了其他的女儿。他教出的女儿,自然也是知晓秉性的,自是不相信她会做出如此事情。
这样一想,他又再次看向她,那青黛的眉此刻微微蹙着,看起来令人十分的揪心。肤如胜雪,唇如樱桃,却已经被那洁白的牙齿咬出一道道血痕。一双丹凤眼更是珠泪盈盈,眉睫上挂着水雾,欲滴未滴,十分的惹人怜惜。
他的心中一软,正想出声,却被老夫人的一声咳嗽止住了。
老夫人眉眼清冷的看着他,眸中讥诮:“这般娇弱,将来还怎么当家做主母,没得叫人看轻丞相府!”
这摆明了就是不让她起来!
木碗婷愕然的看着老夫人,不相信她的心可以这样僵硬。
大夫人更是暗中咬碎了银牙,她好不容易说服木华阳生了怜惜之情,却被老夫人一句话便葬送了所有,叫她怎能不恨?
可她也知道木华阳最是听老夫人的话,自然是不敢出声。
果然,木华阳便也作势不再去看木碗婷,避开她盈盈的目光,转向别处。
这一转,便看向了木锦婳。
却见她小小的身板跪的笔直,漆黑的眼睛里,是一抹极度的痛心。
他抿了抿嘴唇,默默的看着她。
见他如此,木锦婳自嘲的一笑,缓缓的开了口:“女儿委实不知,缘何一觉起来便遭逢此巨变。只是若追根究底,那也是女儿不该轻易答应贞表姐的话,让人有机可乘。叫大表哥遭此劫难,让父亲母亲为难,都是女儿的错,还请父亲责罚。”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