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灵和林娟儿心地善良,虽然雨灵会有一些奇怪的心思,但她也是一心为了纪宁,而不会为了私利以至于乱了对纪宁的辈分纲常。
纪宁也能感受到两个小丫头对自己的痴缠,这一路上有两个小丫头的相伴,他自己也能开心一些。
晚饭纪宁没有下船,一直等到入夜之后,他才让人备好了小船上岸,这次他是准备去见地方上联络的人,所涉及的事情,也是关于京城崇王府的,为了避免船上的家眷被人所袭扰,纪宁并不会让船只靠岸,即便如此,沿途还是要小心水鬼和一些河盗,在大永朝这都不是什么稀奇的职业。
纪宁上岸之后,找到了相约的旧宅,此时跟随纪宁来的,也只有一直等在岸上的纳兰吹雪,等纳兰吹雪跟随纪宁到了旧宅之后,以纳兰吹雪的警觉,似乎是预感到这里有些不太安宁。
纳兰吹雪道:“好像这里有危险,这里这么肃杀,很可能藏了人,周围连鸟兽虫鸣的声音都没有,显然是因为它们怕了来人,所以才不敢出声。”
“嗯。”纪宁只是微微点头,未予置评,就在此时,突然远处传来了吹笛的声音,纪宁也察觉到了危险,纳兰吹雪看着远处,手中的长剑攥得紧紧的,很显然她这边也有些紧张。
就在远处有风吹草动的时候,纳兰吹雪将要拔剑,却被纪宁一把将她的剑给按了回去,纪宁道:“没什么可担心的。”
说完,纪宁先一步往远处走过去,而那边也传来了联络接头的声音:“暗字一点白。”
纪宁没说什么,只是走到前面,纳兰吹雪问道:“这是黑话,你不用说什么的?”
纪宁道:“我的身份,是他们所知晓的,现在他们只不过是对我表明身份罢了,我不需要对他们表明什么,你不用担心,如果有什么危险,你自己逃走便是了。”
“你在说什么?”纳兰吹雪皱眉道,“我会放下你自己走吗?”
很显然,此时的纳兰吹雪也找到了归属感,那就是纪宁,这让纳兰吹雪感觉到有一种家的感觉,她不舍得纪宁给她的这种感觉,所以她不会放弃眼前的幸福,所以她会守护好纪宁,哪怕是牺牲生命为代价。
“人来了吗?”纪宁走过去问道。
随即从草丛后面走出两名黑衣人,这黑衣人的身份让纳兰吹雪感觉到不安,因为这二人一看就是江湖人,行动都很迅捷,而且近乎都听不到任何气息,显然内力很强,她不知道能否在这二人的强攻之下保护纪宁,连她自己要逃走,似乎都没有必然的信心。
“阁下,我们是带来了京城的消息,要告诉您,这边请。”一名黑衣男子走过来说道。
纪宁一抬手道:“还是到旧宅之中交谈为好,外面始终是有些不安全,你们这一路上可有发现有人跟踪?”
“阁下放心,我们会小心保护自己,不会让我们的行踪被人所发觉,您只管放心,我们做事都是讲原则的,只要您能出得起银子,我们一定会帮您把事情做好,这就是我们的原则,更何况,您只是让我们来传递消息,还没有到杀人越货的地步,不至于会被人偷袭!”来人似乎在这方面也有些懈怠,只有纪宁知道眼前是多么的危险,因为他知道自己面对的是怎样的敌人,并不像这些人所说的那么简单。
纳兰吹雪这才知道,眼前的人是拿银子替人办事的,准确说,就是佣兵,而纪宁自己手头上并无太多的人手,没办法,纪宁为了能在离开京城之后准确获得京城的消息,或者让人在暗中传递消息,也只能找这些认钱不认人的佣兵,这也是对纪宁最有利的。
进入到旧宅,纳兰吹雪一直保护在纪宁身侧,而来人只有两人,显然这两人只是出头的,对方来人肯定不止二人,这也是佣兵怕被黑吃黑,所以干脆多派一些人来,在暗中观察,也是在提供暗中的保护。
之前那黑衣男子定色道:“阁下,我们按照您的吩咐,在京城调查了情况,如今得知的情况,是皇帝颁布旨意饶恕了崇王府的余孽,从现在开始,崇王府的人成为平民,而他们将不具备皇族的特权,现在会逐步被发配出京城,至于他们下一步的动向,我们还在调查中,您是否也要继续打探?”
纪宁皱眉道:“消息可准确?”
“当然准确,我们调查的情报,绝对是京城内最为准确的,在京城内,还没有谁会比我们调查情报更为准确,若是阁下不信,恐怕也不会找我们来调查这些事情吧?”黑衣男子显得很得意道。
纪宁微笑点头道:“的确是对你们很放心,这也是我找你们办事的原因,不过很多事还是要调查清楚为好,现在我要加银子来办一件事,回去跟你们当家的说,我现在要确保崇王世子和怀珠郡主的安全,这是一万两银子,如果不够,下一步再来找我要,如果你们不能完成,那就退还我的银子,而且还要增加赔偿。”
“这……”那黑衣男子显然是有些忧虑的,纪宁这条件开得可说是非常苛刻。
纪宁道:“怎么,你们无法完成?如果无法完成的话,也早说,我去找别人来完成这件事。”
“不会,我们马上回去通知当家的,您也就别担心了,崇王府兄妹的命,我们保了,不过总有一个期限吧?”那男子虽然语气很肯定,但其实也是有些忧虑的。
纪宁道:“我让你们保护的期限是三个月,在三个月之后,是否还让你们来保护,那就另当别论的,暂时他们会留在京城内,但在一两个月之后,他们可能会从京城出发往江南来,你们也要沿途进行保护。”
“行!”那黑衣男子点头答应,“阁下,您要保护崇王府兄妹,不知是何目的?难道您是崇王府的人?”
纪宁笑道:“很多事,不该你们问的,你们最好别问,我也不会说,就这样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