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虚出声时,周围竟是回声不断,如同雷鸣一般,在众人耳边炸裂开来。众人见此,纷纷对他的实力有了更深层次的认识。
这其实也是冲虚敲山震虎,还未开战便先展现出过人的内力,震慑众人,让他的对手还未来打,心中先有了一丝阴影。
“好内力。”明教这边,白眉鹰王殷天正忍不住一声赞叹,“冲虚道长一身修为之高,老夫生平所见所有人中,都可排进前十之数,在下佩服,佩服。”
冲虚道长闻言,心中也是喜悦,问道,“鹰王实在太过于赞誉了,江湖之中卧虎藏龙,高手不计其数,区区不才如何敢称前十?只是不知其余诸人是谁?”
冲虚前一句话虽然说自己不敢当,谦逊无比,可后一句话则直接暴露出了他内心的赞同,因为他说的是其余诸个人,那么他自然就包含在其中了。
殷天正看着众人大声说道,“这第一个嘛,自然便是武当的张真人。张真人功参造化,神仙一般的人,在下曾有幸见过他老人家一面,初见其一身功力之时,当真惊为天人。”
群雄闻言也是赞同的点了点头,张三丰自绝世武学创太极拳太极剑,攻守皆备,其传于门下弟子的真武七截阵,同样威力强大,绝代大宗师的风范,他们都是赞同。
殷天正见群雄并未反驳,继续说道,“这第二人,乃是蒙古当今国师,蒙赤行。”
众人面面相觑,都是没想到他竟然会说出这个名字来,但随后也是并无异议,蒙赤行身为朝廷国师,修行藏密智能书,战力无双,甚至被蒙古人奉为蒙古的图腾,一身修为自然强大无匹。
“这第三人么,乃是我教阳教主。”殷天正继续朗声说道。
“阿弥陀佛,阳教主苦修乾坤大挪移多年,内力深不可测,老衲昔年也曾亲眼见过阳教主当面,他一身功力,确实当得。”方证大师闻言,当即出口赞同道。
阳顶天身为明教教主,在位之时,明教众人忠心耿耿,事业蒸蒸日上,若非他武功绝顶,殷天正杨逍等人又怎么会心甘情愿俯首称臣?乾坤大挪移号称武学作弊器,但凡练成者,便可瞬间习得对手招数,还能借力打力,但是,这还不是他最强的地方,关键是这门武学可以开发自身的潜力。
要知道,人身体就像是一座宝库,潜力是无穷大的,而学武者所做的便是开发出自身的潜力,但是每每只能用处一小部分的潜力,而这部武学竟然有着这等妙用,阳顶天的实力又怎么可能不高?
“这第四五二人,便是少林空闻方证二位大师了。”
“阿弥陀佛,殷施主实在羞煞老衲了,量老衲一身粗浅功夫,怎当的施主如此称赞?”方证最少如此说,但却是笑容满面,任谁都可以看出他脸上的喜悦。
殷天正笑道,“方证大师空闻大师所修的易筋经已达化境,如何当不得?”
“施主过誉,过誉。”方证连连谦逊道,却也不再反驳。
众人不禁有些佩服殷天正,此人武功或许不是天下第一,但是他的阅历却远非常人可比,竟然可以如数家珍般说出当今武林的绝顶高手。
“这第七么,便是杨左使了,我教其余诸人,紫衫龙王实力不过尔尔,只是阳教主碍于其身份方才让她成为四大法王之首。至于蝠王,论轻功在场的无人能及,但他昔日曾走火入魔,导致身受重伤,至今尚未痊愈,故此战力下降不少。而狮王如今具素素所说,双目已盲,纵使屠龙刀在手,恐怕战力也极其有限。”
他这话却也说的在理,杨逍武功高强,且会的种类繁多,指法,剑法,拳法俱是当世顶尖,自然有资格站在天下高手之中。
“我呸,姓殷的,你说老子不是杨逍的对手?”殷天正话音刚落,站在一旁的韦一笑便是立刻跳出来反驳道。
殷天正闻言不屑道,“老蝙蝠,你每每打过一场后便要吸食人血,否则便会有性命之忧,若是你与杨左使在一僻静之地单打独斗,杨左使只是防守,拖也能把你拖死。”
“放屁,难道老子不能在想要吸食人血之时暂时离去吸上一顿再打?老子要走,他姓杨的能追的上?”
“哼,战中退走,岂非认输?”
韦一笑闻言,也是不知如何应答,只是瞪大眼睛,恨恨的看着殷天正,不再说话。
“这第八位么,老夫以为,乃是日月神教的任教主了,任教主一身内力深厚,远远超过在场任何一人,他的战力,自然不低。”
众人闻言,纷纷对视一眼,也说不出反对之话来,任我行刚刚大发神威之时的样子。依然深深的刻在他们的脑中,久久无法散去,那磅礴无比的真气,当真令人头疼万分,最要命的还是与他交手,还必须分心时时刻刻提防他吸取自身内力,以防一时大意,百年功夫一招散。
日月神教众人闻言,当即也是眉开眼笑,任我行咳嗽一声,勉强说道,“任某区区小道,不足挂齿。”
“至于第九位么,自然便是老夫先前提到的冲虚道长了。”殷天正微笑着看向冲虚说道,他与武当一向交好,不说张三丰绝代大宗师的身份,值得他交好,就说他女儿殷素素与武当张翠山结为了夫妇,他与武当的关系就不可能差到哪里去。
冲虚道长自然也知道殷天正虽是明教中人,但是他与武当的关系却也不错,甚至若论关系,他与张真人还要互称一声亲家。
并且冲虚的武功却也不差,虽说比较张三丰差之甚远,但一手太极剑法一但舞动,周围密不透风,毫无破绽可言,不可说不强。
冲虚想到既然殷天正如此捧他,那他自然也要投桃报李,说出一些殷天正本人不方便说的话,当下笑道,“至于第十位,贫道想那边是殷先生了吧?殷先生一手鹰爪擒拿手独步武林,锋锐处可随意拗断铁棍,想必这第十位实至名归。”
韦一笑闻言,心中又升起一股极大的不服来,对于杨逍的武功他嘴上不说,实则心里也是自叹不如,而杨逍在教中的地位也高于他,所以殷天正说出杨逍的名字他也不好说什么,只是先前殷天正说到他的短处,方才出言反驳。
但是殷天正和他同位四大法王,虽说他位于末位,但总体来说二人地位相当,而论武功他也不觉得自己会输于他,因此不由再次出生讽刺道,“嘿,要说你姓殷的能位列第十别人我不知道,但老子第一个不服。”
殷天正并没有理会韦一笑,而是出乎意料的摇了摇头,“若是从前,殷某也是如此认为,可惜,自从三年前以后,殷某才知自己不过是井底之蛙罢了。”
冲虚道长还以为他仍在谦逊,因此依然笑道,“殷先生为何突然有此想法?殷先生的武功大伙心里清楚,别人不说,但我冲虚却是打心底里佩服的,若是交起手来,贫道亦是无甚把握打败殷先生,若连殷先生都是井底之蛙,那我等岂不全是坐井观天了吗?殷先生实在太过谦虚啦。”
殷天正闻言却是惨笑一声,说道,“非是殷某谦逊,而是三年前之事,实在太过于匪夷所思。”
所有人这才发现殷天正并非在谦逊,而是真的自愧无法坐到这第十之位,不由纷纷疑惑起来,到底是什么事,能让殷天正堂堂一个武学大宗师一提到此事就变得如此颓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