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碧是亥时来的,一直守到了卯时也不见有人过来,这房中都已经传出了乔大粗重的呼噜声,说来乔大原是这外院老账房的儿子,账房年纪大了后,换了个新账房,乔大呢,因为不会算账,但有点能耐,就跟着管家干点事,算是个副手。
也正是因为和管家和账房都有关系,乔大住着单独的小房间,不与其他人一起合住,正好便于他和小荷私会。
至于小荷……
小碧眸光微微一暗,其实曾经二人同吃同住时候,感情当真是极好的。只是二人所求不同,所获自然也是不同。
小荷还未曾被调拨到沈风栖世子爷的房内,便攀上了乔大,只因为在外院的下人里,乔大都是最和当的人选;后来进了世子房后,小荷便借口说怕被世子爷发现,尽心尽意的与小碧服侍着世子,那时候的小碧一心一意的喜欢着上官轻鸿,何曾晓得小荷会暗藏那么多的机心。
直到沈风栖把碧、荷二人挑出,送给陆云袖调拨,小碧是觉着远离是非地,清净自在的反而好,小荷却又不同,总觉着自己被屈就在这里,没傍上世子爷,分外不甘,就又回去寻了乔大,两人继续做着对家。
小碧猜测,正是因为沈风景不能人道,小荷也觉一面可以和乔大继续对家,一面还能攀上权贵,所以才毫不犹豫的答应了嫁给沈风景为妾。
罢了,她既然愿意做她的云荷,那便是她的云荷。
正在小碧怔怔出神的时候,又是月上中天之时,她已是快不抱希望,却听见一阵轻微的脚步声从远处走来。
来了!
她往壁上一贴,只探了一点点余光,向外看去。果然是云荷着了今天那身华贵的衣裳,走的匆匆忙忙的,到了这乔大的房门外。
人离的近了些,小碧不敢看的太猖狂,又将头缩了回去,只听见门声轻轻响起,三声重两声轻,不过片刻,门声就响了起来。
乔大说:“我的小荷哦,你居然今天才来。”
云荷嗔道:“冤家,昨日刚刚成亲,我哪里敢跑出来,若不是今天讨了个方子,我还不敢来。”
乔大奇怪的问:“什么方子?”
云荷声音低了些,小碧没听清,不过揣测应是说了是防孕的。
乔大笑出了声,一把抱住身前站着的云荷,两手在她那丰满的身体上,上下揉弄着。
云荷被他弄的娇喘不已,迫不及待的推着对方,“快,我们抓紧时间。”
乔大狞笑着:“老子早就等的不耐了。”
小碧此时已经绕到了窗口,悄悄的探头进去,就看乔大将云荷抵在墙上,两手轻轻一扯,便脱去了她上半身的薄衫。
小碧看的惊讶万分,这、这两人……
她毕竟还是个黄花闺女,又何曾见过这等阵仗,但看乔大一面咬着云荷的脖子,另一手在那丰满之上,来回揉弄,小碧是瞧不见云荷的表情,就看她不停的哼哼着,两手已是将乔大的衣裳扯了下来。
“啧啧,等的这么焦急了?”乔大的手拂开那下身长裙,再向下一扯,露出她那肥臀,在后头狠狠一拍。
云荷娇喘了下,拧着身子怒道:“我在小公子房里服侍,哪里敢轻举妄动,冤家你快些。”
大约此生小碧第一回见到男女情事的场面,真是惊心动魄。她本想要不就这么溜走,却对此事又十分好奇,便捂着脸又偷偷的看了过去。
结果她一看乔大褪去长裤,便两眼瞪的比牛眼还大。
小碧险些摔倒在地上。
屋里的人是毫不知晓外头尚有个不经人事的女子,经受着此生最大的冲击。
乔大撩起云禾的裙子,一手伸到她膝弯后,提起她一只腿,将她搂紧,下身就紧顶在她微微凸起的小腹上了。
乔大调整了一下姿势,就开始向云禾体内缓缓刺进去。
不多久就是浪语阵阵,颠鸾倒凤,翻云覆雨,哪里是小碧经受的住的,她两腿一软,仓惶的往后一退。
这一退却是撞到个温热的身躯,小碧吓的险是要叫出声,却被一把捂住。
这满怀的药香,倒是让她立刻安稳了下来,来人拉着她东拐一处,西走一圈,竟是走到了内院的一处院子里,才放开了她。
小碧红着脸转过身看向来人,声音如蚊虫般含糊:“上官……先生……你告假回来啦。”
“阿碧。”上官轻鸿俯下身子,“你何时有了瞧别人做这等事的兴趣。”
“没有。”小碧慌张摇头,“我、我……”
可一想到刚才她虽则是瞧着云荷与乔大的这事,脑中却始终惦记着,假如说是上官与自己,结果这一联想,站都站不稳,气血翻腾起来,险些又要喷出鼻血。
上官轻鸿忽然上前了一步,两个人挤在一个角落里,呈现的态势,居然亦是贴面的站姿。小碧吓的两手轻轻推拒,上官倒是忽然浮唇一笑,伸手入了她的裙中。
小碧吓的张大了嘴巴,何曾受过这等待遇,顿时脑中一片空白。
上官轻鸿只是在亵裤外头轻轻一摸,便又退了出来,似是看诊般轻描淡写的拍了拍手,“倒是落了不少的水。”
小碧虽对房事知之甚少,却也知道女儿家的身子是不能随意被人碰的,何况是那处。
她与上官轻鸿一直以来,恋爱不似恋爱,调戏又不似调戏,完全不明白上官待自己是个什么心态,被这般一摸,两个眼圈都红了开来。
上官轻鸿却不以为然,将她那细腰微微一揽,两人贴身而处,感受着怀中小女子那瑶鼻之中粗喘的气息,逐渐深重。他思忖着,怕是方才看完一场春宫大戏,如今被自己一抱,那水该落的更多了。可这小碧啊,明明一脸的委屈,却也不吭气,摆出一副任人宰割的模样来,还是让上官轻鸿软了心。
他凑到她耳旁,轻声问:“想学么?”
小碧满脑子疑问,直愣愣的问:“学什么?”
上官轻鸿习惯性的摸了摸那小腰,“除了与我学读书,学药理,不想学房中术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