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尘,挑着下巴看向陆云袖,戏谑的模样直直嵌入陆云袖的心里。
看着他不说话,陆云袖是以更加恼火,她又抬起手来,想狠狠打他一下。
封尘抬起手抓着她的手,轻轻地按了下来,他不想对陆云袖撒谎,可也不想让她知道太多。毕竟陆云袖是额外加进来的人,与他本身的计划不一样。可封尘却说,“你不需要知道,我也不打算让你知道。”
听出了这话中的意思,陆云袖抿着嘴唇略微有些颤抖,即便是看着封尘,也瞧不出半丝冷静。她已是不知该对着这个男人说些什么:痛恨他不应、责问他不应、现下连威胁他都不应。
封尘大约觉着自己有些过分,上手将她搂在自己怀里,无视她的挣扎,凑近说:“即便是告知王府,你不晓得我的身份,也不晓得我的来路,哪怕最后拼个鱼死网破,也不过是你的输阵更多,算计来去,实则还是袖儿你亏的更多不是?”
陆云袖僵在原处,她终于深觉出这男人的可怕,他并不在乎自己是否在威胁,也并不在乎自己是否会去告发。在他的眼里,自己无论做什么,恐怕也只是以卵击石。
周围一切都是安静的,静得有些不可思议了,好似连烛台都没有发出燃烧的声音。
陆云袖忽而哽咽了一声,挣开身子,直直站起,面对着北面那堵白墙发怔。
封尘观着那一抹好风景:如瀑黑发之中露出的半截白玉鹅颈,仅着了亵衣的细弱曲线,还有那微微抖动着的双肩,垂首不语的静默,出奇的美艳动人。
实则陆云袖不过是有些逃避,她觉着自己正处于崩溃边缘,若只是在王府,她还有些许理智压抑忍耐,然则到了他的地头,却只是火上浇油。虽年幼时分不论是娘亲还是姑姑都教导,女儿家要贤良淑德要谨言慎行,然则到了这时,她已然快要忘却所有相关女子的矜持。
哪里晓得,封尘的一句话,令她彻底失衡,身后传来的声音居然还带着些许笑意,“面壁思过可是会辜负大好时光,回来。这夜里是不是想我,才睡不着觉外出乱跑?”
陆云袖心头火起,面色通红,抑制不住转身骂道:“谁想你了?强迫她人,还胡说八道,你当真以为我就这般好欺负么?”
有机会能放声说话之时,她终于也可以一吐为快,“你与王府即便有再大的仇怨,却为何要欺负我一个弱女子?即便是我能屈服,你便可得来快意?”
两般话中,都是她藏了许久的愤慨,“你恨王府也好,恨侧王妃也罢,与我有什么干系?”
封尘不说话,仿若是触动心神一般,忽然怒意晃过,逼上前去,强硬的扳过她的脸,“没错,自然与你有干系,我偏是好欺负你,好强占你,因为你是沈风景的娘子……啊。”
陆云袖不可思议的抬眼,似乎在那瞬间捕捉到了什么。她下意识的朝后退了几步,却正贴上墙面,抵得严严实实。
封尘亦没有动,突然扯开了唇,笑着浓烈深邃,颇具玩味。
陆云袖怒道:“你笑什么!你可是觉得这样很好玩?还是说,你就是想看我生气?”
封尘咧嘴,“是的。”
“你可别太过分了!”
“我便是想这么看你生气。”简直如同个发怒的小猫咪,可爱至极。
“你!”陆云袖气得双眉紧蹙,忽然男人凑近到自己的耳畔,咬住一向敏感的玉坠耳垂,“小袖儿,居然通过这种方法来套我的话,果然是低估了你,不过……我喜欢。”
她刚要答话,双唇再度被堵个结实,男人的气息径直扑在面上,陆云袖惊讶之余,倒是习惯性的去抵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