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该出现的情况出现在一个宗教的圣女身上，这件事情本身就不正常。
况且焱懿毓秀这个信仰封神的活化石也说了，宗教圣女具有很高的地位和相应的义务。毕竟任何组织都不会养一个地位那么高的闲人。
偏偏艾尔·斯菲利的存在似乎就大破了这一惯例。这里的教廷花大力气栽培她，却从来不让她做什么事情。
这个待遇简直好得没朋友。
“秦嫣，你们无归魔殿怎么样呢？”李晨看向几人中的另一个圣女。虽说此圣女非彼圣女，但想来意义也都差不多的。
“哼……”
秦嫣冷笑着，嘴角浮现出几分嗜血的笑容。
“我从六岁开始修炼，十三岁开始做进阶试练，白骨幻境中杀戮七十年，好几次都差点死掉，九十一岁的时候正式加封圣女。一百二十岁的时候，开始下山执行任务，期间甚少回山，一直到八百多岁的时候，已经屠灭了上千个宗派。到这时候我才终于回山，开始处理宗门事物。”
“之后飞升上界，却因为在仙界宗门里同时期的圣女太多，造成竞争非常激烈。虽然没有被剥夺身份，但每个人都拼命往上爬，期待在五百年后的大比中胜出，从而稳定最新一任圣女，以期得到最大的资源倾斜。可以说，我一路走来，都是在鲜血中度过的。比起艾尔的经历来说，要残酷了千百倍不止。”
李晨从来没听过她说起过这种事情，此时骤然听到，顿时有种惊叹的感觉。
想不到秦嫣的经历竟然是如此残酷。
如此看来，她会有这样的性格，也就说得通了。
“原来如此。想不到你竟然经历了这么多事情。”别说李晨，就连云飘儿都对秦嫣的经历感叹不已。
“说这些都没用，我早就习惯了。”
秦嫣挥挥手，似乎并不在意别人的惊叹，但李晨却还是从她的语气里听到了几分疲惫。
想想也是，从几岁开始就不断争斗，这么一千多年下来，就算是铁打的人也受不了。
再看看艾尔·斯菲利。
这丫头从小到大，就好像泡在蜜罐子里一样。几乎什么事情都不用做，连外人都很少接触。
如果不是这样的话，恐怕也不会拥有这样单纯天然的性格了。
“相比而言，秦嫣的经历或许是我们中间最残酷的一个。”焱懿毓秀看了秦嫣一眼，然后继续说道“我麾下的圣女，也会从小培养，或许会同时培养好几个预备圣女，从中挑选天赋资质和实力都出类拔萃的那个人。挑选出来过后，预备圣女会跟着当代圣女生活学习。学满后会有三年的实习期，如果过了，那就可以继任圣女之位，当代圣女自动退位，在不脱离宗教的前提下，将不会对她加以限制。”
从焱懿毓秀和秦嫣的话中可以听出来，圣女选拔并没有表面上那么简单。当中拥有一套极为严格的选拔机制。
并且当上圣女之后，也必须承担起随之而来的义务。
没有哪个圣女可以光吃饭不干事。
这让李晨不得不开始怀疑艾尔的情况到底是怎么回事？
难道这个什么光明神教的圣女就都是这样？
仔细想想，这
明显不符合宗教利益。换做是其他人也绝对不会干这种事情。
“艾尔……”李晨拿着一枚咬了一半的金币说道“该不会你是当代教皇的亲戚吧？或者说，你是他女儿？要不然怎么会有这样的福利待遇？这简直太不正常了。”
“我……我……”
艾尔低着头，支支吾吾地说道，却无法把自己想要表达的意思说出来。
恐怕自己这女盆友的身份并不简单。
最起码也绝对不仅仅只是一个简单的圣女。
李晨微微靠近，目光在她身上不断打量。
“你……你干嘛？”艾尔·斯菲利被他看得浑身别扭，忍不住扭了扭身子，而后伸手在他的肩膀上轻轻捶了一下。
轻柔的动作根本不像是在打他，反而更像是在撒娇。
“告诉我，到底怎么回事儿？”
看着这个羞羞的圣女，李晨忍不住靠过去，用自己的额头顶着她的额头。
盯着她的眸子，不给她逃避的机会。
“咳咳……咳……”
云飘儿看着他们俩的举动，忍不住干咳了几声，提醒他们。
这里的人都还是单身，别那么明目张胆的。
偷偷看了看其他人，艾尔·斯菲利低下头，忍不住把头低得更低了。动人的粉红从双颊蔓延，迅速覆盖了耳根子。
艾尔脸皮薄，平时俩人单独在一起的时候，都会羞得不行，这会在这么多人面前表现出这样的亲昵，她自然感觉受不了。
但相比起她来说，李晨的脸皮就厉害得突破天际了。面对云飘儿的提醒，他根本不为所动，反而还偏过头瞪了她一眼“咳什么咳？没见过秀恩爱啊？”
“你……”
“羡慕了？羡慕了，就去找个男人啊！都那么大岁数了，还不嫁人，你要等到什么时候？”
说李晨把腿上的雪儿放到旁边的椅子上。
“啊……你干嘛？”
“别乱动！”
李晨提醒着道。
小家伙脸上还有点发懵，却见大哥哥忽然一把抱起艾尔姐姐，把她放在自己腿上，紧紧抱在怀里。
然后就抱着她，盯着云姐姐，不说话。
这是非常亲密的姿势了，艾尔·斯菲利从来没经历过，一时间竟然有点紧张，大气也不敢喘一声。
只能趴在李晨怀里，安静地像是小猫咪一样。
抱着自家圣女冕下，李晨只感觉温香满怀。他就这样瞪着云飘儿。
怎么滴？哥们儿就是秀恩爱，你有本事去找一个啊！老子就不信了，你这样的母老虎居然还有人要。
“李晨，你真的做好准备了吗？”焱懿毓秀看着他们的动作，不以为意。
“什么？”
“艾尔的身份。恐怕没有我们想象中的那么简单。”
“你看出什么来了吗？”
看着这个活化石级别的女神，李晨疑惑地问道。
“如果说前不久的话，我确实没有发现什么。但现在的话，虽然我也不敢确定，但心里已经有大概。”
“哦？”
李晨惊讶地看了她一眼，然后看了将下巴搁在自己肩上
的艾尔·斯菲利。
“你看出了什么？”
一边说着，李晨一边用手在艾尔的腰上轻轻摩挲。
这妹子吃不得，但不能说不能吃点豆腐啊！
几个女子都不是常人，自然能看出他这私底下的动作。俱都暗骂不止，这人还真是猖狂，居然敢在这种环境里动手动脚，就不怕教坏那些孩子？
“艾尔在情绪剧烈波动的时候，身上会有一些特质流露出来。不知道你们发现了没有。”最后这句话她明显是对着秦嫣她们说的。
只是两个妹子根本不知道她这是在说什么。
“是了！两个体系并不一样。你们不注意看，自然看不出来。”
焱懿毓秀端坐在位子上，温和地道“难道你们没有发现她身上有封印吗？而且是光明系的封印。”
“封印？”
所有人都惊讶地看着焱懿毓秀，然后又都惊讶地看着艾尔·斯菲利。
谁也没想到，她的身体里竟然会有封印。就连艾尔自己也没发现这件事情。
“是啊！就是封印，而且极为坚固。似乎把她整个人都封印了起来。”
“这是什么封印？对她有没有危害？”李晨关心则乱，语气不禁加重了几分。
“没关系，这种封印并没有你想象中那么麻烦。只是封印她身体里的某个东西，或者说特质而已。具体情况我就不知道了。这个封印的等级非常高，不是我现在可以接触的。”
焱懿毓秀有点无奈地说道。
“不是你可以接触的？”李晨惊讶地看着她。
这可是活化石啊！居然面对一个封印讳莫如深。那这个封印是什么等级的强者施展的？
主宰？还是古神？亦或是那些近乎逆天的上神？
李晨心中惊疑不定。
又看了看怀中的艾尔·斯菲利。只见她这时候也是满脸疑惑。
似乎根本不明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抬起头，看着近在咫尺的李晨，艾尔·斯菲利眼里透着几分委屈。
连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身体里竟然还有封印。
这让单纯的圣女冕下完全不知所措了。
“李晨……我……我会不会死掉啊？”
“胡说！你怎么会死掉？你可是即将要封神的圣女呢！”
“虽然不知道布置封印的人是谁，但我可以肯定这个封印绝对没有危害。”焱懿毓秀非常肯定地道“对了！艾尔！我问你个问题。”
“啊？什么？”有些不知所措的圣女抬起头，脸上透着点点疑惑和天然。
刚才不是还在哪儿不知何所错吗？怎么这会儿又变成天然了？
看着艾尔的样子，李晨忍不住一阵奇怪。
这圣女的神经未免也太粗壮了点。
“是这样的，照理来说到了你这个阶段的强者，应该就要建立半神国了。也就是神国的雏形，可是你为什么没有建立呢？反而还这么有空的样子？”
“教皇爷爷说不用担心，到封神的时候，就什么都有了。”
“啊？”听着艾尔的话，李晨有点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这句话听起来好熟悉。
（本章完）